33、重生·軍妓(1)(1 / 1)

世子妃 錦竹 2057 字 1個月前

軍妓這個詞,白芷隻是偶爾聽街坊的三姑六婆說過。戰士多年從軍,難免有衝動,有發泄。上等軍官為了犒勞戰士,便找幾個女人來解決戰士們的生理需求。軍妓比青樓女子慘多了,青樓女子一天侍奉一個,軍妓則是被一個又一個輪著,已不是當人看了。白芷觀察馬車裡的九名女子,樣貌皆較為出眾,少女少婦參半。也便是說這個馬車裡的不是按照“破處與未破處”區分,而是按照樣貌來分?這車算得上“上等貨”吧?馬車不知顛簸了多久,白芷想過跳馬車,發覺身子根本使不出力氣。後知後覺才明白,當初女胖子阿碧給她吃過一種藥,該是讓人無力的藥丸。沒力氣自然彆想逃跑。可要去當軍妓,白芷也做不來。她雖是淫|婦,被輪的滋味實在是……不可想象。“阿碧,又有新貨色了?”馬車外有人打趣地問女胖子阿碧。阿碧道:“這車上都是上等貨,可不是你們這些蝦兵蟹將的口糧,等你們老大玩完了,你們再嘗嘗吧。”“喲,真想看看。”然後有人的手被拍了,外頭傳來阿碧的聲音,“急什麼?早晚傳到你那兒的,趕緊把門開大點,那些老大都等著呢。”“知道了知道了!小兵從軍日子真是寂寞啊。”“屁,就你這些好色胚子才覺得寂寞,從軍數萬人,每次征戰軍妓數不過剛過百,哪能供應得了?也就少數人打打牙祭,嘗一嘗。其他的不照樣沒女人繼續過嘛?”“所以才說享福的是軍官們,我們這些小兵隻有嘴饞的份。”“少來,上一批的軍妓,你敢說你們沒偷嘗?晚上偷了幾個去□,彆以為我瞎眼。”“嘿嘿……”白芷被那聲奸笑嚇得渾身哆嗦。這些人真不把軍妓當人看,難不成睡夢之中被人拖出去□了?太可怕了。白芷強握手掌,想使出點力氣,但都是白費力氣。她們都手無縛雞之力,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人宰割。今晚,她總有不詳的預感。馬車停下後又複行數步停了下來。女胖子阿碧撩起簾子,朝裡麵吆喝一句,“到了。”二話不說,像拎小雞一樣,一個個拎下來,丟在地上。女胖子阿碧身後跟著一個拿算盤,蓄小胡子的男人,他細細看了地上散亂的女子們,嘴裡囔著,“處|子加十兩,總共有六位。”他也是看著裝辨彆的,自然把白芷排除在外。小胡子男人再一個個觀察女子的樣貌,開始報價,“三十兩。……七十兩……五十兩。”輪到綠衣女子,他一臉滿意,“喲,這個貨色好,還是個處|子,一百兩。”當看向白芷之時,白芷故意做出歪瓜裂棗的樣子,鬥雞眼,大鼻孔,歪嘴。小胡子男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也叫上等貨?”女胖子阿碧蹙眉,狠勁地揉著白芷的臉,“可能嚇得臉抽筋。這貨不錯的。”“那折中,五十兩吧。”女胖子本想把白芷賣個大價錢,有點不爽,“這貨起碼一百五十兩。”“就這樣……”小胡子男人指著鬥雞眼大鼻孔歪嘴的白芷。“說了,她臉抽筋。過段時間就好了。”為人,小胡子男人還是信任的,隻是眼下這位怎麼看也不像上等貨,又看阿碧這副篤定的樣子,要是再堅持的,這批貨指定要打水漂了。上頭未開葷多日了,又各個好美色,非美女不要。這一單若跑了,他彆說撈銀子了,性命都堪憂。他姑且信了一會,“行,一百五十兩就一百五十兩吧。”白芷這下臉真抽筋了。她這樣也能值一百五?何不再高點,來個二百五更甚?無奈,白芷同一行人關進了一空的馬廄裡。路途,許多士兵像看珍奇異獸地看著她們。白芷低著頭,儘量壓低,生怕被人看見她已恢複常態的容貌。進了馬廄,小胡子放話,“你們先休息,這可是你們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那兒帳篷裡……”他指了指他背後的某個帳篷,“都是少將,帶官階的主兒,好生伺候,說不定打仗回去能當個侍寢小妾。要不然,哼哼,不是爺沒提醒你們,你們這些上等貨也會淪落成低等貨,隻能被輪的份。”小胡子背手吹著小曲兒離開。其中一名黃衫女子負氣地踢開腳邊的苜蓿草,“誰稀罕伺候那群好色胚子。”其餘的依舊在哭。白芷抱膝坐在角落裡,手裡抓了一把土,抹在臉上。她旁邊的綠衫小處|子,哽咽地問:“你臉抽筋好了嗎?”“啊,嗯。”白芷察覺那綠衫女子一直在注意她,問道:“有何事?”綠衫女子道:“你一直沒哭。”“哭了就能逃出去嗎?”白芷反問。綠衫女子搖頭。白芷便道:“既然哭沒用,那哭什麼?還不如想想怎麼逃出去。”那一直負氣的黃衫女子嘲弄一笑道:“逃?做夢呢?這是禦林軍營,插翅難逃。即便逃了出去,東臨第一大江,西有黃土荒原,北是思路,南邊更是敵軍營地,怎麼個逃法?”白芷好奇問道:“你是怎麼被抓的?”“我自動送上門的。故意讓那大胖子抓了來。”“……”白芷張著嘴,表示被驚嚇了,其餘幾位皆如此。“你們不知此次作戰,有恭親王的獨子慕屠蘇參與嗎?慕屠蘇認識不?”有點頭,又有搖頭。在白芷旁邊的綠衫女子雖搖頭,但眼中充滿了好奇。黃衫女子嗤之以鼻,“一群沒見識的土包子,我看也隻有我才能伺候慕將軍。”其中一位略知慕屠蘇的婦人說道:“我看你是癡心妄想,誰人不知,慕將軍不好女色,我看你目的達不成,還妄自**了。”黃衫女子著少女裝,一致認為是個處|子。隻聞那黃衫女子道:“老娘桃花混京城怡紅樓的,不好女色的男子至今未見過,慕將軍遇見老娘也憋不住脫褲子。”看來她是有備而來,處|子吃香,地理位置探著熟悉,肯定對慕屠蘇十分了解。不過再了解也沒有白芷了解他。慕屠蘇從來不會憋不住才脫褲子,而是隻要是不喜歡之人,脫|光衣服在他麵前,他也會麵不改色。而這黃衫女子顯然不會是他喜歡之人。他隻會喜歡一個人,非她不可。南詔公主,有一雙澄淨而又明亮的眸子,且不亞於她對慕屠蘇的愛慕。其他女子聽聞桃花以前是乾“特殊行業”的,皆彆過臉不再理會。綠衫女子也縮縮身子對白芷道:“莫要理這種人,失心瘋。”白芷點頭,這叫桃花的青樓女子,確實病得不清。到了晚上,白芷睡不著,睜著眼看著燈火通明的營地。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如何逃離這裡。桃花說得極是,地理位置擺在那兒,逃哪個方向,皆九死一生。唯有有人能帶她出去且一定是個高官。禦林軍她隻認識慕屠蘇。可白芷不想招惹他,這樣反而更欠他一個人情,到時候很難還了。那麼唯有……勾引其他的軍官爺?難保貞潔尚存。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白芷蔫了。忽然,馬廄的護欄被人打開,馬廄背光,白芷暫且隻能看見有人走進來。白芷把身子藏進苜蓿草堆裡,躲在角落裡,屏住呼吸。待那幾個人靠近,光線一下子明亮,白芷才看得清,是幾位穿軍衣的士兵。那幾位訓練有素的士兵,把布塞進睡在草堆裡的女人嘴裡,強製脫去他們的衣服,掏出自己的家夥,毫不留情地□那些可憐的女人身體裡。“嗚嗚”聲還有肉與肉的摩擦,讓白芷一陣反胃。她捂住自己的嘴,瑟縮地躲在一角落裡,卻發現另一處角落裡是那綠衫女子。她一手緊緊捂住自己胸前的衣衫,另一隻手捂住自己嘴,眼淚自眼眶噴湧而出。而另一個幸運兒是呼呼大睡的桃花,她正張開雙腿雙手,耳根清淨地呼呼大睡。果然是久經沙場的老手……白芷一直捂著耳朵,緊閉雙眼躲在角落裡,待那群人吃飽饜足地心滿意足地離開,白芷終於挨不住,大吐特吐!被侵犯的女子有的神情呆滯,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有的一邊哭一邊捂住自己敞開的衣衫。馬廄因那群“土匪”般的士兵掃蕩後,亂成一遭。白芷心有餘悸,實在太可怕了!第二早天明,小胡子男人走來,察覺到異樣,低頭咒罵一通,“那群王八羔子,又乾這等事。”但也就是僅僅咒罵了一下,並未想過幫他們討回公道。小胡子男人道:“還有處|子嗎?”隻有桃花歡快地跳出來,“我是我是。”小胡子上下打量她,覺得她這反應有悖常理。他乾這行好些年了,頭一回有姑娘這麼笑臉盈盈,似迫不及待的樣子。小胡子道:“你。”指著綠衫女子,“還有你。”再指了指紅衫婦人,“你。你們跟我來。”小胡子男人挑的都是最漂亮的三位。白芷因把臉抹了一層灰,看不出美與醜。綠衫女子一陣擔憂,像隻小兔子問小胡子男人,“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裡?”“當然是化妝咯。晚上陪那些爺快活。”小胡子朝他擠眉弄眼。綠衫女子嚇得跌坐在地上,拚命搖頭,“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反抗的結果,便是被人打暈了,扛了出去。小胡子男人臨走之前,命令他手下,“今兒打了勝仗,晚上要開個慶祝晚宴,這幫娘們閒著也閒著,叫這幫娘們去廚房打下手。”“是。”白芷一行人便被小胡子手下差遣到廚房了。路途經過一營帳,白芷偶然從那營帳口的簾布縫隙縫隙中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一怔,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眨眼仔細去看,那抹身影依舊在那兒。裴九著一身月白長衫,長發依舊束地整齊,修長的指骨手持一枚白色棋子,遲遲未落。裴九……裴九……白芷仿佛看見溺水中的浮木。“傻愣在這裡乾嘛?快點走啊!”小胡子的手下推搡著白芷,凶神惡煞,好似要吃了她一般的看她。白芷忍這些人很久了!知道裴九在此,她膽子也壯了起來,一拳掄過去,直接襲擊小胡子的手下的眼睛。在小胡子的手下眼冒金星之時,白芷衝向裴九的帳篷,帶著哭腔地喊了一聲,“裴九!”裴九吃驚地轉頭,白芷直接衝了進去,死死抱住裴九,投入他溫暖的懷裡。昨日的恐懼,今天的不安化作淚水噴湧而出,她哭得淒淒,嗚咽又委屈地說道:“救我。”裴九抬眼看向尾追而來的那些人,眸子深了深。小胡子的手下見裴將軍的兒子正抱著軍妓,且眼眸寒冰般朝他襲來,當場嚇得屁滾尿流,他連忙跪下,“九公子。這軍妓……”“軍妓?”裴九狠戾地看著小胡子手下。小胡子手下連磕幾個頭,“九公子,小的知錯了。”“退下。”裴九厲聲道。小胡子手下含淚地火速退下。這軍妓一定是從京城的花樓裡跑出來的,一定是裴九公子的舊相好!裴九看著懷裡瑟瑟發抖的白芷,關懷地問:“還好嗎?”白芷退開他的懷抱,委屈地搖頭,又點點頭。她這副乖巧的樣子還是裴九第一次見著,他有些不習慣,心跳得厲害,忙用他們曾用的口吻掩飾自己的心虛,“淫|婦,跑軍營來作甚?”白芷見裴九這口吻,失聲笑了一下。她甚是喜歡裴九叫她“淫|婦”。她帶著笑意,打趣道:“淫|婦想你了唄。瞧我多奮不顧身,為了見你一麵,以軍妓的身份混進來了,昨天還險些……”白芷摒棄昨晚那恐怖的畫麵,“總之,你不能辜負我。”裴九臉一紅,不似以前那麼罵她了,而是沉默不說話。“阿九,這棋,還下嗎?”深沉又有磁性的聲音在裴九背後響起。白芷一怔。這聲音……當裴九側了半個身,對身後的那人嬉笑說:“啊,蘇蘇抱歉,都是這淫|婦攪局了。”白芷感覺這是慕屠蘇第一次那樣看她,即便是前世,也未曾有的清冷目光。冰冷徹骨,甚至帶著怨恨。他一字一句地問:“她是誰?”他佯裝不認識她。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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