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人家哪有隨便!”唐思思不滿地撅起嘴,走上前,站在唐城的身後,親昵而又討好地揉捏著他的雙肩,說著,“爹,你都不知道,他好厲害,不過是呼的一下,就把那些沒用的給打趴了,他就是女兒心目中的兒郎!”唐城歎息一聲,輕輕地拍了拍寶貝女兒的手,緩緩說道:“思思啊,你可知道在那名修士踏入唐家的時候,我便讓族裡的供奉試探了一下,結果完全看不透!”這唐家的供奉修為最低的可都是金丹期,連供奉都看不清他的實力,這是不是說明他的修為……至少在元嬰?想到這裡,唐思思的兩頰羞紅,心中更是幻想著若是那人心儀自己,自己該有多麼的意氣風發。見此,唐城心中無奈,眉宇間帶著些許的愁緒,沉重說道:“思思,他已經強到了我唐家無法控製的地步,你若跟了他,會受苦的!”唐城的心裡滿是陰霾,他還有很多話不曾說出口,司馬澤兩人在被人發現時,受了重傷,能將他傷到如此的的人又強到了何種程度,他們收留了司馬澤,若那暗中敵人前來尋仇,他們唐家必定會受到波及,從此萬劫不複!他是一家之主,要考慮的的東西有很多很多。可唐思思依舊一副不諳世事的小女兒心態,充滿了天真與無邪,自信滿滿地說道:“我不怕,爹啊,女兒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滿意的意中人,怎麼能輕言放棄,你就成全了我吧!”“而且,越是強勢的人,一旦用了心,絕對會掏心掏肺。爹,你女兒這麼聰明漂亮,難道還怕我拿不下一個男人?”聞言,唐城便知道無論他再說什麼都是無用的,這個女兒倔起來根本沒人能拉得回來,他隻盼望著那名修士千萬彆辜負他寶貝女兒的一番心意,不然,他不敢保證他能做出什麼來!至於那名修士實力強大的仇家,他就不信,若是傾儘唐家一族之力還保不下一名小小的修士!流風院中。躺在床上的夏青安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她的雙眼透露著茫然,腦海中空白一片,想要回憶什麼東西時,整個腦袋就像是被針紮一樣疼痛。就在這時,一杯水遞到了她的麵前,她抬起頭,瞧著麵前偉岸的身軀,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猛地朝著床的角落裡躲去。一係列的行為仿佛是條件反射一般,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對此人有著深深的忌憚。他所流露出來的侵略性太強了!“你是誰?”滿是戒備的聲音從她口中發出。司馬澤的眉頭緊鎖起來:“你不認識我?”“我為什麼要認識你,還有……我是誰?”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夏青安的聲音中帶著一些遲疑。隱隱約約間,她覺得自己丟失了一樣極為重要的東西,讓她的整顆心都空蕩蕩的,可到底是丟失了什麼。她又說不上來,隻留著一抹哀傷在流淌。“你也失憶了?”司馬澤將手中的水杯放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揉了揉對過去沒有絲毫印象的腦袋,說著,“我醒來的時候,我們倆都身受重傷,你正拉著我的手腕,在那樣的情形下,我們若不是道侶,那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說最後一句話時,司馬澤的體內猛地爆發出強大的氣勢來,嚇得夏青安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心中升起一股無法抵抗的畏懼感。隻是馬上,那股氣勢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司馬澤有些無奈地想著,若兩人是敵人,可他雖然失憶了,但他卻能肯定自己之前絕對是一名舉手投足間便能翻天覆地的強者,怎麼可能有這麼一個一陣風就能吹到的敵人!在這之前,他早已勘察過無數遍,這名女子沒有絲毫的修為,再普通不過的一名女子,若是他的敵人,不是掉份嗎!可若是道侶……他能喜歡上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司馬澤對自己過去的眼光表示深深的懷疑。司馬澤想的這些,夏青安自然也能想到,此時她有些糾結,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與他有瓜葛?她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這處處透露著精致與奢華的房間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沉默而又壓抑,夏青安都有一種透不過起來的感覺,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隨即隻聽得一名女子脆生生地說道:“道友,我可以進來嗎?”一句話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默,也揮散了無處不在的壓迫,夏青安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她半低著頭,想著,與麵前這男修是不是敵人她不知道,但她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是道侶!若真是道侶,她的心不會如此空洞,更加不會畏懼對方的氣勢威壓!若真是道侶,即便沒了記憶,兩人之間的相處應該是隨意而又自然的。但這些話,她不能說出來!而在這時候,在房門等不到回應的唐思思自顧自地推開了門,雙手背在背後,一蹦一跳地走了進來,她原本是想給司馬澤一個巨大的驚喜,沒想到側眼一瞧,夏青安竟然醒了過來!她的身子在最初的僵硬過後立馬恢複了自然,她走上前,親昵地說道:“這位姐姐你醒了啊,你都不知道你兄長之前有多擔心,如今醒來便好!”“兄長?”夏青安的心中反複地咀嚼這兩個字,再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司馬澤,想著若是兄妹的話,好像也說得通。唐思思一直注意著夏青安的反應,兩人的兄妹關係本就是她強加上去的,見誰都沒反駁,心裡不由得落下一塊大石,臉上的笑容也比之前真誠了幾倍,這女子毫無修為,甚至半點靈根也無,滿打滿算也不過能活百年而已,若她在此期間多照顧這女子幾分,他會不會因此而愛上她?想到這個,唐思思心裡就一陣激動,不管用怎樣的辦法,花費多少時間,她都要拿下他!況且百年的時間,也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