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戰場遺跡前,夏青安三人再加兩隻小妖獸站在跟前,感受著空氣中冷冽的風,紛紛打了一個寒戰,地麵長滿了枯黃的雜草,雜草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顯得更加冷清。殘垣斷壁到處都是,滿是蒼涼,廢墟之上,偶爾開出一兩朵小紅花,此地的氣憤更顯得冷凝。而在這些廢墟的邊緣地帶,長滿了長長的藤蔓,若是忽略藤蔓上的濃烈鮮血以及旁邊散落的帶血衣衫外,它給人的感覺絕對是無害的。徐聞之很疑惑,與夏青安相處的這段時間,非但沒有為他解除疑惑,反而越來越深,他扭過頭來看著夏青安,覺得這個人實在有些神秘,不經意間,腦子裡忘了打聽彆的修士**是為忌諱,直接開口問道:“夏青安,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戰場遺跡?我們從地底火山那裡趕來,完全沒有走岔路,仿佛你是專門來此!這秘境雖說是十年開啟一次,但每一次開啟之後,裡麵的環境機緣都會徹底地變換,再進來之前,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秘境中到底有些什麼,又具體是怎麼回事,而你給我的感覺,好像非常清楚!”當初,火山中通道那麼多,誰也不知道自己走的那條道路通向哪裡,也完全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再重複轉圈,可當時在與夏青安相遇之後,好像是直接到達的熔爐之心的地點,好像她早就知道熔爐之心在那個位置!而且在火山頂部被巨獸削去之後,他還專門去瞥了一眼,發現他們完全沒有走彎路,當時他心裡就有些疑惑,但也隻當她的運氣逆天,恰好如此!可從火山廢墟出來之後,一路上,夏青安對彆的東西不聞不問。哪怕在期間碰到不少修士找到了可能含有機緣的好地方,她也不管,隻是一股腦地往前走,有目的地地往前走!這不得不讓他懷疑夏青安手中可能含有秘境地圖。秘境地圖的珍貴程度隻要是個修士都知道,千百年來,秘境開啟了無數次,但沒有一次環境是一樣的,即使有地圖,那也是在後期修士在秘境中跑了無數次地方畫下來的,已沒有多大用處。可問題是現在大家都剛進秘境不久!難道夏青安身上有什麼逆天的本事亦或者有什麼大得驚人的後台。不然怎會如此!若是夏青安知道他的想法,定會不屑地瞥他一眼:你還真會想的,腦補帝!“什麼怎麼回事?出了火山廢墟,難道不隨便找個方向前進?恰好走到這裡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即使這裡沒有戰場遺跡,再繼續往前走,也會有彆的東西,至於半路上那些修士弄出來的東西?你瞧得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實就是這樣的。”徐聞之被鄙視了一通,恨得咬牙,他就知道,這話要是問出口了。肯定會被奚落一頓,結果呢,果然不出他所料!這樣的女人,脾氣不好。臉蛋不咋樣,身材也一般,性格死板無趣。絕對倒貼都沒人要,詛咒她是一輩子的老處女!徐聞之有些傲嬌地冷哼一聲,不去看她,管她有什麼本事,反正他也不吃虧!遺跡的前方,被濃濃的迷霧所遮擋,但依稀間,還是能瞧見裡麵坐落著一座殘破的宮殿,紅磚綠瓦,即使殘破,即使隻是朦朦朧朧的,也讓人覺得宮殿的巍峨大氣。這裡是不知遺留了多少年的戰場遺跡,看上去很安靜祥和,但夏青安知道,在裡麵空氣中還殘留著當初作戰時的凜冽刀風,靈氣紊亂,若是一個普通人貿貿然地走進去,恐怕不出一刻鐘的時間,就會被那些鋒利的刀風刮得隻剩下血淋淋的骨架。哪怕是修士,在進去之後,不做任何防護,皮膚也會劃出不少的血痕,刺刺地疼。徐聞之雖不知道具體情況,也知道神魔戰場的遺跡不是想進就進的,越是平靜的表麵,所掩藏的就越是危險!“喂,夏青安,你不是很厲害嗎!這該怎麼走?”“不知道!”夏青安直接乾脆地回答了一句,而後轉過頭來看著他,反問,“你不是來給我們做打手的嗎?你還問我該怎麼走?你一個修為最高的大男人問我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該怎麼走,你不覺得羞愧嗎?”徐聞之再次咬牙,果然這個女人和他不對付,上輩子絕對是生死仇敵!好男不和女鬥!徐聞之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從旁邊不遠處的山林裡活捉了一隻五階妖獸土犀牛,土犀牛在徐聞之的手中原本在拚命的掙紮著,它的個頭大,力氣也大,在不傷害它性命的情況下實在讓徐聞之難辦得惱火。誰知,站在戰場遺跡之外時,土犀牛突然安靜了下來,全身都在發抖,眼眸中充滿了恐懼。徐聞之有些驚奇,想把它丟入其中,土犀牛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更加猛烈得掙紮起來,嘴裡不停地發出高昂的淒厲慘叫,想要逃離這個讓它萬分恐懼的地方。要不是徐聞之抓得牢,恐怕還真被它掙脫了,那樣丟臉可就丟大了,夏青安這女人又不知道會拿怎樣的話語來奚落他!當下,徐聞之也不再留情,直接對土犀牛大力一推,將它推了進去,同時睜大了眼睛瞧著,想要看看這戰場遺跡會有怎樣的神通!隻是,他的臉上還未露出驚愕,就立馬僵住。隻見土犀牛在踏入戰場遺跡的那一瞬間,邊緣上的那些藤蔓開始瘋狂地舞動起來,不過眨眼的瞬間,便將土犀牛牢牢地包裹起來,那以防禦力著稱的土犀牛隻是掙紮了兩下便徹底沒了聲息,等那藤蔓再次退卻以後,土犀牛隻剩下了一個骨架,那骨架被風一吹,散成了粉末,消散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夏青安與百裡濯還好,這樣的情景在上輩子已見過一次,已沒有多少的驚訝與恐懼,倒是兩隻小東西,在瞧見這一幕之後,嚇得瑟瑟發抖,小火靈躲進徐聞之的衣兜裡,小火獅埋進夏青安的懷裡,說什麼也不肯起來。徐聞之看著這些凶殘的藤蔓,到沒有多少的害怕,再厲害不也是沒有神智的植物麼?他一個聰明絕頂的人還想不出辦法來對付它?那可真是笑話!他安慰性地拍了拍衣兜裡的小火靈,讓它露出一個眼睛來瞧瞧他是怎麼對付這些東西的。隻見他緩緩地伸出手,手心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顯然,他是想要用火燒!夏青安剛想提醒他這些藤蔓水火不侵,尋常的火焰根本燒不死,但馬上她又想起這丫的剛吞噬了熔爐之心,釋放出來的火焰哪裡還會普通,乾脆閉嘴看戲。一團紅得妖豔的火焰從徐聞之的手中丟出,落在了食人藤蔓之上,嗤嗤嗤的聲音不斷響起,火焰中,這些食人藤蔓拚命地掙紮著,甩動長長的身體想要求得一線生機。奈何徐聞之絲毫不留情麵,火焰像是不要錢似地不停往下扔,不把這些東西燒死誓不罷休!這些食人藤蔓再堅挺,在這些妖豔的火焰之下,還是慢慢地被燒成了一團灰!世界再次安靜了,徐聞之得意地拍了拍小火靈的腦袋,揚了揚眉毛,似乎在炫耀著:瞧吧,你家主人我是最厲害的!小火靈似乎看懂他的意思,嗷的一聲回應著。夏青安也懶得鄙視他那幼稚的行為,蹲下身子,將這些食人藤蔓的灰塗抹在身上,讓自己沾染上藤蔓的氣息,借此來避免遺跡中那些凜冽的刀風。“不想死的就跟在我後麵,彆亂走!”徐聞之原本還想嘲笑一句夏青安的臟亂,但想著方才土犀牛的骨架在那些刀風之下所有的下場,又看了看遺跡中那些看起來一扭就斷的小草小花,認命般的抓起一把灰塗抹在自個兒的身上。小火獅則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興奮地直接跳進藤蔓灰裡打了幾個滾,直到它那火紅的毛發全變得灰撲撲的,才意猶未儘地站起來,歡騰地朝著夏青安跑去。夏青安警告地瞪了它一眼,以防它亂跑,將它抱了起來,護在懷中。遺跡中灰蒙蒙的,陽光仿佛永遠也照射不到這裡來,帶著一種屬於曆史的沉澱。夏青安有些艱難地走動著,即使那刀風因為熟悉的氣息不再攻擊她,可依舊走得耗力,她的全身好像陷入了泥沙當中,沉甸甸的。她緩緩地走著,按照著記憶中的路線向前走,不敢走錯一步,這戰場遺跡中,處處是陷阱,哪怕走錯一步,等待她的都是萬劫不複的深淵。沒多久,她就站在了兩具巨大的骨架麵前,兩具骨架高數十丈,讓人仰望。從它們站立的姿勢來看,兩隻巨獸應該是同歸於儘,我掐斷你的脖子,你捏碎了我的腦袋。骨架曆經風霜,堅硬無比,絕對是煉製法寶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材料!夏青安抬起頭,便看見兩個黑漆漆的眼眶,顯得陰森無比,她打了一個寒戰,隻覺得突然間,好像冷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