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的時候,阿驁還沒回來。於是我歪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他。心情有一點忐忑,又想要等到他盤問他喜歡的人是誰,又不知為什麼很怕真的知道結果。目光雖然落在電視上,但看到的卻是古埃及的房間,阿驁有火焰在燃燒一般的雙眼。是的,我得承認,我沒有忘記那個夢。這一星期發生太多事,讓我目不暇接,但是隻要靜下來一個人獨處,不知為什麼,就會想起那個夢。而記憶最深刻的,不是拉姆塞斯的熱情,也不是死亡襲來的恐懼,而是阿驁的告白。那讓我一直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那樣的情景,甚至怕得不敢更深的去追究。下意識的,就想回避那個答案。就好像那會是洪水猛獸,會將我們吞噬得一乾二淨。我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就看到一杯茶遞到我麵前,微微的冒著熱氣。我怔了一下,抬起眼,看到阿天站在我對麵,很少見的沒有笑容,是很正經的表情。一時有一點不習慣,接下茶杯,問:“怎麼啦?”他看著我,居然也歎了口氣,“如果你想光明正大的贏她,也就算了。既然已經動了歪主意,又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呢?”我愣了一下。是了,我還真是腦筋短路。就算我打不過黑玫瑰,她也總還是個人,我身邊還有隻妖怪呢。而且,再不濟我還有玉如意呢。為什麼之前就沒想到呢?不過算了,既然到了這種滿是動漫人物的世界,就應該儘量多接觸幾個才是,若什麼都靠阿天或者玉如意,那豈不是會錯過更多的風景?我沒說話,阿天也跟著沉默,良久的看著我,眼睛裡居然漸漸的流露出一種悲哀來,輕輕的又歎了口氣,“我就真的這麼不值得信任嗎?”我繼續呆楞,這和我信不信任他有什麼關係?才想問時,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過頭去,看到阿驁正走進來,一麵活動著肩膀,像是很累的樣子,但一雙眼卻是熠熠生輝的明亮。我揚起手來,打了個招呼,“喲,回來啦。”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你怎麼還沒睡啊?”“嗯,看會電視。”我回過頭來時,阿天已不見了。心情突然變得有些沉重,越發的不想再問阿驁那件事。“我在為星期天的音樂會做練習,可能這兩天都會很晚,你不用等我了。”“哦,辛苦嗎?”“還好啦,三神先生要求得是嚴格了一點,但是這次的音樂很好,三神先生創作的,姐姐你真應該聽一下……”他聲音裡有種對自己喜歡的事物壓抑不住的興奮,一麵說一麵走去倒水喝,一回頭看到我麵前的茶杯,“咦,你什麼時候會自己泡茶來喝了?”“隨便泡泡。”我隨口應了句,站了起來,“我上去睡了。”“哦,晚安。”回房間關上門,阿天還是沒有出現。換了衣服躺到床上蓋好被子,我悄悄的四下裡看了看,還是沒有那隻妖狐的影子。突然就有點不習慣,翻來覆去的滾了好一會都睡不著,索性坐起來叫了聲,“阿天,你在嗎?”靜了很久,才聽到身邊輕輕的一聲歎息,然後有隻手伸過來握住我的,狐狸細細的聲音說,“是,我在。”我像是鬆了口氣,看著他細長的眉眼,“阿天,我……”話說到這裡頓下來,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我不是不信任他?錯,我分明就沒有覺得他很可靠。但是,為什麼他這樣子藏起來,我會有內疚的感覺?會有一種我傷害到他的感覺?真是莫明其妙。這隻狐狸分明就沒對我做過什麼好事,還在我需要他的時候躲起來睡大頭覺。為什麼反而是我有內疚感?“睡吧,很晚了,明天還要去學校呢。”阿天將我的手牽到唇邊,親了一下,聲音愈輕,有如催眠曲一般。“我會一直在這裡。”“早。”到學校放了書包,照例先和前麵的南野打了招呼。“早。”他微笑著,目光卻瞟向我的身後,輕輕道,“今天也來了啊。”我回頭看了一眼,沒看到有什麼。我想他說得是阿天。他跟過來了嗎?我並沒有這樣要求過吧?微微皺了眉,我將手稍微移向身後。那隻隱了身的妖狐握了我的手,捏了一下,像是想傳遞“他就在我旁邊”的信息。心底的某個地方像是抽了一下,昨夜那種莫明其妙的內疚感又抬了頭。雖然不是有意的,但是,我那種無視他的存在,舍近求遠的態度,真的傷害到他了嗎?南野笑了聲,“唔,看起來感情很好的樣子,不像是想剝他的皮呢。”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已甩開了阿天的手,叫道:“誰跟他感情好了,不過是……”說到這裡,我頓了一下,發現周圍的人都望向這邊,不由得有點臉紅。真是莫明其妙,我乾什麼要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解釋啊。南野看了我一眼,嘴角撇過一抹笑意,沒再說什麼,轉過身去。我歎了口氣,扭頭想狠狠的瞪阿天一眼,但是看不到他,回應我的是宮澤莫明其妙的臉。隻得又怏怏的轉回來,輕輕捅了捅南野的背,壓低了聲音問:“說起來,你們那天,到底誰輸誰贏?”他目光拉回我身上來,笑了笑,“輸贏很重要嗎?”我怔了一下,如果不是要分個輸贏,那又為什麼要打?高見澤走進教室,例行的問候之後,通知我們從下周三開始,就進行第一次全麵摸底考試,為期三天。“這次的考試很重要。希望大家抓緊時間複習,努力考出好成績。”高見澤說完看了我一眼,“歐陽你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是。”我應著聲,不知他想做什麼,心裡很沒底。旁邊達也輕輕推推我,小聲的問:“你這兩天在做什麼?他為什麼又要找你?”我歎了口氣,趴到桌上,“不知道,我有跟他請過假的。”他側著眼,烏黑的瞳仁瞟向我,“你請假練體操?”我怔怔的眨了眨眼,“為什麼你會這麼想?”他把目光移回去看著書本,“亂猜的,你都會請小南幫你特訓,我以為你很在意這次比賽。”我沉默了一下,然後笑了笑。“也沒什麼,不過是答應了人。”他也靜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又問,“那麼,考試怎麼辦?你有準備過嗎?”我又乏力的趴倒,“完全沒有。”“那……”他頓了一下才接道,“晚上要一起溫書嗎?”“小南也一起嗎?”我笑了笑,“那我這顆燈泡也未免太亮了一點——”“歐陽。”他打斷我,卻過了很久也沒說話。我也懶得再理他,換了一邊繼續趴,卻聽到他輕輕道:“你有時候,也太過敏感了一點。我隻是覺得,溫書這種事,成績差不多的人一起念說不定效率會高一點啊。不過,算我多事,反正你家有個功課好的弟弟會幫你補習……”“唔。”懶懶的應了聲,我盯著老師在黑板上的板書,似懂非懂。一說起考試,我就一點興致都沒有。連他真正想表達什麼也懶得去追究。不過這次的考試大概真的會成問題。阿驁正準備明天晚上的音樂會,肯定沒時間幫我補習,而且星期一是體操比賽,星期三便開始考試。我是天才也不一定來得及呢。算了,索性不去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叫阿天幫我作弊好了。也免得他老是覺得我無視他。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大家我回來了~~情人節特彆番外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情人節番外還真是^^!米話講,本來不是想惡搞名劇的但是之前寫的那個,不知道為什麼便往悲傷的路上越走越遠了……隻好廢掉~臨時起意來寫這個怕寫完時已過了時限,所以先發上來慢慢增補~鞠躬~大家情人節快樂~拚圖小劇場——《羅密歐與朱麗葉》演員表:愛斯卡勒斯(維洛那親王):小鬆尚隆帕裡斯(少年貴族,親王的親戚):道明寺司蒙太古(羅密歐老爹):楊威利凱普萊特(朱麗葉老爹):毛利小五郎羅密歐:歐陽驁朱麗葉:歐陽桀朱麗葉的奶娘:緋村劍心茂丘西奧(親王的親戚):犬夜叉班伏裡奧(蒙太古之侄羅密歐的朋友):禦村托也提伯爾特(凱普萊特夫人之內侄):殺生丸勞倫斯神父(法蘭西斯派教士):高見澤深雪約翰神父(與勞倫斯同門的教士):鬼塚英吉鮑爾薩澤(羅密歐的仆人):上杉達也山普孫(凱普萊特的仆人):諸星當葛萊古裡(凱普萊特的仆人):九能帶刀彼得(朱麗葉奶娘的從仆):愛德華?艾爾林克亞伯拉罕(蒙太古的仆人):柳公(友情客串,附注:長得很像哈裡波特的小正太)賣藥人:D伯爵茂丘西奧的侍童:奇牙帕裡斯的侍童:六太蒙太古夫人:妃英理凱普萊特夫人:藤原佐為旁白:某風導演:某風開場詩旁白:(一本正經照本子念)故事發生在維洛那名城,有兩家門第相當的巨族,累世的宿怨激起了新爭,鮮血把市民的白手汙瀆。是命運注定這兩家仇敵,生下了一雙不幸的戀人,他們的悲慘淒涼的殞滅,和解了他們交惡的尊親。這一段生生死死的戀愛,還有那兩家父母的嫌隙,把一對多情的兒女殺害,演成了今天這一本戲劇。交代過這幾句挈領提綱,請諸位耐著心細聽端詳。(下。)第一幕第一場維洛那。廣場九能帶刀和諸星當各持盾劍上。諸星當:我說,刀不過是個道具,你可不可以不要隨時那樣揮?九能帶刀:不能,想我九能帶刀風流瀟灑玉樹臨風,號稱風林館高中第一——(幕後爛拖鞋一隻飛出,某風:怒,這是在演話劇,收起你那一套,給我念葛萊古裡的台詞。)九能帶刀:(望向幕後)除非你讓我在拚圖裡坐擁辮子姑娘和小茜。(某風:默,伸手在背後畫叉叉。好吧。)九能帶刀:(露出口水斜眼猥瑣表情一秒鐘,然後正色,念台詞。)對了,咱們不是可以隨便給人欺侮的。諸星當:(小聲)我也提個要求先。我想要那個,那個,還有那個……(某風:默,落幕,放拉姆。)三分鐘之後,幕布被重新拉開。諸星當:(被電得一臉焦黑,頭發一根根豎起來。有氣無力念台詞。)我說,咱們要是發起脾氣來,就會拔劍動武。九能帶刀:對了,你可不要把脖子縮到領口裡去。諸星當:我見了蒙太古家的狗子就生氣。(幕後,阿驁:導演,他們少說好幾句台詞。某風:黑線,算了,他們能好好的念,不影響劇情就不計較了。)九能帶刀:有膽量的,生了氣就應當站住不動;逃跑的不是好漢。諸星當:我要做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一麵跟男人們打架,一麵對娘兒們也不留情麵,(口水色狼狀)我要她們的命。九能帶刀:要娘兒們的性命嗎?諸星當:對,娘兒們的性命,或是她們視同性命的童貞,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幕後,拉姆搓動手指,電光閃現。)諸星當:(向幕後,哭腔)這句台詞本來就是這麼寫的啊。(拉姆:可你那是什麼表情?)諸星當:(無言。淚)九能帶刀:你真是一條可憐蟲。拔出你的家夥來;有兩個蒙太古家的人來啦。柳公及達也上。諸星當:我的劍已經出鞘;你去跟他們吵起來,我就在你背後幫你的忙。九能帶刀:怎麼?你想轉過背逃走嗎?諸星當:你放心吧,我不是那樣的人。九能帶刀:我放心才怪!諸星當:還是讓他們先動手,打起官司來也是咱們的理直。九能帶刀:我走過去向他們橫個白眼,瞧他們怎麼樣。諸星當:好,瞧他們有沒有膽量。我要向他們咬我的大拇指,瞧他們能不能忍受這樣的侮辱。柳公:(向達也)這個白癡咬他的大拇指為什麼要使勁的盯著我們?達也:誰知道呢?這兩個是誰?柳公:(背過身去翻劇本)哦,是凱普萊特家的仆人。達也:(打量)就是我們家的那個死對頭家的人嗎?(幕後,阿驁:上杉家的這笨蛋居然擅自改台詞。某風:分明是柳公這FC先改的。)柳公:(致歉)不好意思,我是臨時來客串的嘛,台詞還沒看……(某風:黑線。)九能帶刀:你是要向我們挑釁嗎?柳公:(拿出劇本來,翻了半天找到自己的台詞,照讀。)挑釁!不,哪兒的話。諸星當:你要是想跟我們吵架,那麼我可以奉陪;你也是你家主子的奴才,我也是我家主子的奴才,難道我家的主子就比不上你家的主子?柳公:比不上。諸星當:是漢子就拔出劍來。葛萊古裡,上。(九能撥刀上前打鬥,諸星退在一邊發抖。)禦村托也上。禦村:(微笑)喲,你們在做什麼?當街雜耍麼?(某風:又一個不看台詞的。到底是誰想要出把這一幫人集中起來演話劇的餿主意?眾盯某風。某風:默。)達也:你是來說風涼話的嗎?禦村:我是來看戲的。(眾人怒,自動住手。)殺生丸長發飄飄穿著他的毛皮大衣上。(某風:喂,殺殿,你還米化妝,米穿戲服。殺:瞟。某風渾身寒顫:算了,你請隨意。)殺生丸:(冷目)讓我結果你的性命。(殺殺揮劍,眾人連忙避閃,舞台被毀。話劇被迫停演兩小時修補舞台。幸好無人員傷亡。某風:欲哭無淚,決定以後殺殿的打戲都用替身。)二小時過去了,幕布再次拉開。旁白:繼續剛才的劇情,因為提伯爾特的加入,戰局擴大了,驚動了雙方的家長。毛利小五郎醉醺醺上,藤原佐為跟上。小五郎:真是好酒啊,呃,什麼事吵得這個樣子?有人打架?叫警察沒有?佐為:(扯小五郎袖子,小聲的)現在是在演戲。小五郎:(看他一眼,眼珠幾乎突出來,舌頭都伸出來兩寸。酒像是一瞬間醒了。整個人刷的變得閃閃發亮。正色,持起佐為的手。)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可以和這位美麗的夫人共進晚餐呢?佐為:(一大滴汗,但還是優雅的微笑)老公你喝多了,說什麼呢。(繼續扯他的袖子,小小聲的)現在在演戲,我們是夫妻。小五郎:(完全沒聽懂人家在說什麼,興奮的驚叫)夫妻?你是說你和我嗎?啊啊,我太高興了。不過,你的手好冷啊,夫人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佐為:(繼續一滴大汗,搖頭)沒有。小五郎:(色迷迷的目光從佐為的臉往下移,臉色又在瞬間大變,甩開他的手,驚叫)啊啊啊啊,為什麼你沒有腿?為什麼你是飄著的??佐為:(背後浮出幽藍鬼火,但仍然優雅的笑眯眯)因為我是個幽靈啊。小五郎:(跌坐在地上,慘叫)啊啊啊啊~~~有鬼啊~~(暈過去。)佐為:(無奈的看向幕後)那個……(某風:KAO,這大叔搞什麼。來個人去把柯南小鬼從觀眾席拎上來。工作人員:嚇?某風:還楞著做什麼,這種時候,不是一向得他出場嘛。)(柯南被帶來,從布景後塞上。柯南:我可不可以用正常一點的上場方式?某風:或者你想用更BT的方式上場?柯南:默。躲在小五郎身後,用蝴蝶結變聲器配音。)柯南:喂!把我的長劍拿來。佐為:(呼,鬆一口氣,總算回到劇本上來了。)拐杖呢?拐杖呢?你要劍乾什麼?柯南:快拿劍來!蒙太古那老東西來啦;他還晃著他的劍,明明在跟我尋事。楊威利及妃英理上。楊:(睡眼惺忪狀,抓抓頭發)你拖我走這麼快做什麼?妃英理:(怒,喝叱)你哪裡有個一家之主的樣子,人家都把我們的人打傷啦,你還這樣慢騰騰的。我的臉都讓你丟儘了。楊:(繼續慢騰騰)他有打架的自由,我也有慢騰騰的自由,臉麵這種事情,相對於人的個性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這個時候,本應該坐在後院的搖椅上,喝著紅茶看曆史書才對啊。真是沒辦法。妃英理:(雙手叉腰,正要繼續罵,看到坐在地上的小五郎)咦,你坐在這裡做什麼?柯南:(一滴大汗)呃,那個——妃英理:(走近)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這麼大個人了,就這樣坐在地上。好大的酒味,你又喝醉了是不是?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佐為:(也一滴汗,這對夫妻都沒有在舞台上的自覺嗎?)那個,蒙太古夫人——妃英理:(怔住,突然回過神,臉紅)啊,凱普萊特夫人。佐為:(該怎麼辦啊?我在這一場的台詞早說完了呀。同臉紅,微笑)那個,天氣真好!(台上台下所有人幾乎栽倒,某風:你們是仇敵!仇敵!)妃英理:(先反應過來,指著小五郎)凱普萊特,你這奸賊!楊:(繼續抓頭,小小聲)那個,好像是我的台詞。(寂靜,有烏鴉飛過。)小鬆尚隆率侍從上。尚隆:就是你們這幾個在大街上打架嗎?朱衡。朱衡:在,主上。尚隆:這種小事你處理就好了嘛,我相信被你念過一次之後,他們應該就不敢再犯了。我還約了利廣一起打獵喝花酒,先走一步。尚隆下。朱衡:(追出幾步)主上,主上——唉,主上又來了,雖然說現在我們國力昌盛人民安康,但做王的,怎麼能這麼由著性子來?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總是這麼不謹慎……(省略碎碎念五百字)妃英理:(挑眉,青筋)佐為:(一滴汗,繼續優雅的微笑)楊:(呆滯狀)小五郎:(繼續昏迷中)朱衡:(終於回到正事上來)你們這些目無法紀的臣民,擾亂治安的罪人,你們的刀劍都被你們鄰人的血玷汙了;你們為了撲滅你們怨毒的怒焰,不惜讓殷紅的流泉從你們的血管裡噴湧出來;你們要是畏懼刑法,趕快從你們血腥的手裡丟下你們的凶器,靜聽你們的判決。凱普萊特,蒙太古,你們已經三次為了一句口頭上的空言,引起了市民的械鬥,擾亂了我們街道上的安寧,害得維洛那的年老公民,也不能不脫下他們尊嚴的裝束,在他們習於安樂的蒼老衰弱的手裡奪過古舊的長槍,分解你們潰爛的紛爭。要是你們以後再在市街上鬨事,就要把你們的生命作為擾亂治安的代價。現在彆人都給我退下去;凱普萊特,你跟我來;蒙太古,你今天下午到自由村的審判廳裡來,聽候我對於今天這一案的宣判。大家散開去,倘有逗留不去的,格殺勿論!除楊、妃英理及禦村外皆下。小五郎被拖下。楊:(拍耳朵)啊,這個人簡直和特留尼西特有一拚。妃英理:下午你還有得聽呢。不過,我想在聽他宣判之前,我們自己最好要弄清楚原委。(招手)班伏裡奧,你過來。禦村:(走近,行禮)尊敬的伯母,你好。妃英理:他們動手的時候,你也在場嗎?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禦村:我還沒有到這兒來,您的仇家的仆人跟你們家裡的仆人已經打成一團了。我製止了他們;就在這時候,那個提伯爾特提著劍來了,不分由說就是一劍,舞台都被他劈塌了。妃英理:真危險,還好我兒子當時不在場。對了,羅密歐呢?你今天見過他嗎?禦村:早上我散步的時候看到他在城西的楓林裡走來走去,不過他看到我就躲了。楊:據說好多天的早上都有人在那邊看見過他,我想,他是不是有什麼煩惱?禦村:(很有興趣的樣子)伯父,您知道他的煩惱的根源嗎?楊:我不知道。禦村:您有沒有設法探問過他?楊:(抓抓頭)他不想說的話,隻怕問也問不出來。而且估計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太願意向上一輩吐露心思了。禦村:(笑)瞧,他來了;請您站在一旁,等我去問問他究竟有些什麼心事,看他理不理我。楊:但願你開解他。來,夫人,我們去吧。楊和妃英理同下。歐陽桀上。禦村:早安,兄弟。歐陽桀:喲,早安,帥哥。禦村:(怔,小聲的)等一下,你是歐陽桀?!歐陽桀:沒錯是我。禦村:可是,為什麼你在這一場就上來了,而且還穿著羅密歐的戲服?歐陽桀:(打量自己)唔,好不好看?禦村:好看,可是,我想知道為什麼?歐陽桀:很簡單啊,因為我和阿驁換了角色啊。禦村:(笑容有點掛不住了)這個是人都看到了,我問為什麼要換。歐陽桀:因為穿男裝比較帥。阿天:(突然顯身)因為導演嫌她穿淑女裝不夠優雅。歐陽桀:(一拳揮過去)你給我閉嘴。你跑出來做什麼?阿天:(輕鬆閃過,笑眯眯)玩啊,你們都在這裡演戲玩兒,我一個人很寂寞嘛,主人你帶我一起玩嘛。歐陽桀:(黑線)你要演什麼自己跟導演申請去,跑這來湊什麼熱鬨?阿天:(摟住歐陽的脖子)人家喜歡和主人在一起嘛。這樣好了,我是主人帶著的小仙女。歐陽桀:(繼續黑線,甩開他)帶小仙女那是彼得潘。阿天:(又粘過來)那麼我是背後靈。歐陽桀:(想殺人)有背後靈那是哈姆雷特。阿天:(無辜的眨眼)咦,那麼你是誰?歐陽桀:(乏力)羅密歐。你連我們演什麼都不知道跑上來湊什麼熱鬨,下去下去。阿天:(超無辜眼神攻擊)主人~~歐陽桀:(咬牙切齒)我命令你,下去。阿天淚奔下。禦村:(已笑趴,所有台詞全忘光光)…………………………歐陽桀:(氣得說不出話來)…………………………(幕後飛出另一隻爛拖鞋,某風:說話,彆站在上麵扮石雕。)禦村:(持續忘詞中)………………歐陽桀:(根本沒背羅密歐的台詞)………………(某風:幾乎要抓狂,誰給他們提一下詞。咱這可不是啞劇。)歐陽桀的聲音:唉!在悲哀裡度過的時間似乎是格外長的。急忙忙地走過去的那個人,不就是我的父親嗎?歐陽桀:(驚,張望)我剛剛明明沒有出聲,怎麼會……(柯南躲在布景後麵,左手拿著劇本,右手拿著變聲器,抬起頭向歐陽笑一下,有寒光從鏡片上一閃而過。)禦村:(終於想起來)正是。什麼悲哀使你的時間過得這樣長?柯南:因為我缺少了可以使時間變為短促的東西。歐陽桀:(在柯南出聲的同時)因為我看上了一個女人,但是她沒看上我。禦村:(笑噴)柯南:(無言,把變聲器戴回去,下台)(某風:乏力中……這女人難道不能稍微的文雅一點點嗎?眾人盯某風,某風:默,是我的錯,我懺悔。)禦村:(好不容易笑完,伸手摟了歐陽的肩)老實告訴我,你所愛的是誰?歐陽桀:(白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禦村:我隻是對那個不甩你的人很好奇。歐陽桀:你想取笑我嗎?禦村:我隻是想開解你,彆再想起她了。歐陽桀:怎麼個開解法?禦村:你可以放縱你的眼睛,讓它們多看幾個世間的美人。歐陽桀:比如呢?禦村:(笑眯眯,湊近,飛快的偷吻)我。(某風:氣急敗壞,這家夥在搞什麼?!拉幕,快點把幕布拉下來。)幕落。第一場,完。情人節特彆番外第二場同前。街道毛利小五郎、道明寺司及諸星當上。小五郎:(才剛醒,神智還是不太清楚)剛剛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諸星當:(小聲的)剛剛我們和蒙太古家的打架,被親王手下的人訓斥了一頓。小五郎:什麼?那一定是蒙太古的責任。道明寺:我管你們誰的責任,反正你們兩家也不是打一兩次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老伯,你對於我的求婚有什麼見教?小五郎:求婚?求什麼婚?向誰求婚?道明寺:當然是向你女兒。難道會是向你?小五郎:(怔一下,然後大怒)什麼?你這小子是誰?怎麼突然說要向小蘭求婚?雖然我也不是太讚成她和那個偵探小子在一起,但是你這小卷毛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道明寺:(也怒)你這死老頭居然敢這樣對本少爺說話!誰要跟小蘭求什麼婚?如果不是歐陽演朱麗葉,像你這種莫明其妙的老頭,白癡才會想娶你的女兒!(幕後,柯南:眼角抽動,誰可以借我一個足球?某風:同抽,沒有人告訴他演員換掉的事情嗎?)諸星當:(小聲的)消消氣,消消氣,我們是在演戲。小五郎:(大怒)不管是做什麼,休想我把女兒嫁給這種家夥。道明寺:因為你演朱麗葉的老爹我才會跟你說這麼多話,不然誰理你啊。拿著雞毛當射箭。諸星當:居然有人中文比我還差,是當令箭吧?道明寺:(吼)要你管。死老頭,我才不管你願不願意,今天晚上我就到你家來看歐陽——呃,朱麗葉。道明寺拂袖下。小五郎:(向著他的背影)你要是敢來,我就打斷你的狗腿。諸星當:可是,這位少爺是親王的親戚。我們才剛剛惹親王不高興,又這樣對待他的親戚的話……小五郎:(思考幾秒鐘)那我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他想找我女兒,偏不讓他找到。今天晚上我們就來舉行化裝舞會,邀請全城所有年輕的女性,看他怎麼找。(想入非非狀)嘿嘿嘿嘿~諸星當:(小聲的)我可不認為他是為了阻止帕裡斯才請邀請全城的女性的。小五郎:還楞著做什麼?(拿張紙給諸星當)尤其是這個單子上麵的人,你一個一個的去請來。快去。我先回去準備準備。小五郎下。諸星當:(拿著那張單子,左看右看,橫看豎看)挨著這單子上的名字去找人!說得倒輕巧,誰認識這上麵狗趴一樣的字寫著些什麼?不如我就找人打聽一下城裡所有的漂亮女人,去請來就對了。得找個經常會和貴婦人嬌小姐見麵的人打聽。來得正好。禦村及歐陽桀上。禦村:兄弟,新的火焰可以把舊的火焰撲滅,大的苦痛可以使小的苦痛減輕;頭暈目眩的時候,隻要轉身向後;一樁絕望的憂傷,也可以用另一樁煩惱把它驅除。給你的眼睛找一個新的迷惑,你的原來的痼疾就可以霍然脫體。歐陽桀:(呆楞一下)什麼意思?禦村:(微笑)就是叫你找個新的目標來忘記甩掉你的女人。歐陽桀:早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真拗口。諸星當:晚安!禦村:喲,看這是誰?不是上午和我們打架的人嗎?歐陽桀:(摩拳擦掌)上午沒我的戲,在後麵已看得很手癢了,你是過來討打的嗎?諸星當:(縮)當然不是。我隻是想請問一下,您認識這些字嗎?歐陽桀:(接過來)我看看啊,“瑪丁諾夫人及諸位令嬡;安賽爾美伯爵及諸位令妹;寡居之維特魯維奧夫人;帕拉森西奧先生及諸位令侄女;羅瑟琳賢侄女;裡維婭;路西奧及活潑之海麗娜。”好像都是人名嘛?這是什麼?禦村:(湊過去看,盯歐陽桀)你居然認得這些字?歐陽桀:字雖然沒有我寫得好,但是勉強也還算可以啦。諸星當:(小聲的)原來沒有最差,隻有更差。歐陽桀:你說什麼?諸星當:(陪笑)我說少爺您果然不是一般人,多謝您了。歐陽桀:你還沒有告訴我這是什麼?諸星當:這是我家老爺擬的,要請她們到我們家去開舞會。我趕著去請人,先告辭了。諸星當下。歐陽桀:舞會啊?聽起來蠻好玩的。我們也去吧?禦村:(靠近,微笑)我可以把這當成一個邀請嗎?歐陽桀:人家又沒請我們,當然是偷偷的溜去。禦村:(這家夥聽不懂人家的話嗎?算了,背台詞)在這一個凱普萊特家裡按照舊例舉行的宴會中間,你所熱戀的美人羅瑟琳也要跟著維洛那城裡所有的絕色名媛一同去赴宴。你也到那兒去吧,用著不帶成見的眼光,把她的容貌跟彆人比較比較,你就可以知道你的天鵝不過是一隻烏鴉罷了。歐陽桀:(迷茫狀)我熱戀的女人叫羅瑟琳嗎?難道不是朱麗葉?禦村:(小聲的)你難道沒看過劇本?歐陽桀:(白眼)那個英國老頭寫的東西又長又羅嗦,誰會認真看完?(所有人:黑線)禦村:(狡猾的笑)其實也不是朱麗葉。歐陽桀:(驚)耶?騙人,雖然沒有仔細看完,但是我看過內容簡介,說羅密歐和朱麗葉是一對被兩家的仇恨拆散的情人啊。禦村:所以啊,最後他們兩個並沒有在一起。歐陽桀:那麼是和誰在一起了?禦村:(神秘狀)班伏裡奧。歐陽桀:可是他們都是男的,而是兄弟——難道這個故事——(同人女症狀發作,雙眼開始亮晶晶)是*BL?禦村:(奸計得逞的點頭)沒錯,是禁忌的故事,所以內容簡介和宣傳資料都沒寫。(幕後,阿驁滿頭黑線:我強烈要求把角色換回來!某風忙著替下一場就上台的阿驁穿戲服,根本沒注意台上:為什麼?我覺得你演朱麗葉很合適啊。阿驁指台上,怒。那麼這出戲變成BL也沒關係嗎?某風回頭,大驚失色:搞什麼啊,把幕拉下來,快一點。)第二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