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禦村一起逛完了古文物展,找到詠倩還了她衣服,然後就在展覽館附近找了家店吃飯。飯吃到一半看到外麵連續駛過好些警車,鳴著笛,往展覽館那邊開去。我皺了眉,出了什麼事?“想跟去看吧?”我斜過眼來,瞟著對麵淡淡笑著的禦村,“啊,你還真是了解我啊。”禦村伸手招來服務生,結了賬。我有點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一麵想著,這麼多警車,是出了什麼事?殺人嗎?綁架嗎?爆炸嗎?還是彆的恐怖事件?最重要的是,會看到誰?禦村之前說了句如果是夢的話,更應該隨心所欲。現在想來真是太對不過了。尤其在我看到中森警官從車裡走出來的時候,幾乎要興奮的跳起來。他在這裡出現的話,難道是基德又下了預告函?想來也應該是的,這次幾個國家的古文物展碰在一起,怪盜基德又怎麼可能錯過?正想要怎麼混進去的時候,有人在我後麵叫,“歐陽姐姐。”我轉身,低頭,看著那個戴著副黑框眼鏡的小鬼,“喲,柯南,你怎麼在這裡?”柯南往後一指,我順著看過去就發現了正在和中森警官說話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呀,連毛利大偵探也驚動了,這麼說果然又收到預告函了?”“嗯。”小偵探的眼鏡閃過白光,嘴角撇過很有興趣的笑容,“是四張哦。”“嚇?!”我怔住,怪盜大聚會?跟小五郎說一聲我是他的偵探迷,再討好的笑幾聲,這位大叔就有點搞不清東南西北,拍著胸膛做了擔保就將我們帶了進去。我本來想叫禦村先回去的,結果他一臉要等著看熱鬨的壞笑怎麼也不肯走,還在我耳邊說就知道和你一起出來一定會有很有意思的事情發生。我乏力的翻了個白眼,決定不管他了。也是拖毛利大叔的福,我很快的得以目睹那四份傳說中的預告函。措辭雅俗不一,目標物也各有不同,署名分彆是:怪盜KID,怪盜DARK,怪盜貞德,怪盜千麵人。我嘖了嘖嘴,“這下子難辦了。”柯南仰起臉來問,“怎麼?”“啊,沒什麼,我隻是在想,我在哪裡等比較好。”我指著預告函道,“基德要的這顆紅寶石在七樓,DARK要的這個雕像在三樓,貞德要的這幅古畫在二樓,千麵人要的這個盤子在一樓大廳……”“彆的我不管,我今天是為基德來的。”小正太的眼睛裡有具像的鬥誌燃燒起來,小拳頭一握,“我非抓住他不可。”我看著他,笑了聲,捏捏他的臉,“我打賭你抓不到。”小鬼翻了個三白眼給我看,“喂喂。”我借了展覽館的平麵圖來繼續研究,不由得再歎了聲,除了有監視器的中央控製室,貌似沒有其它的地方能縱觀全局了。可是呆在控製室的話,很明顯,結果隻可能有一個,那就是我會錯過所有的怪盜。從監視器裡看到他們再跑出去的話,我想是不可能還碰得到的。看來隻能有所取舍了。整個下午警察們都在布防。陸陸續續又來了其它的幾撥,搞得整個展覽館隨便抓一個人,不是警察便是密探,要不就是像柯南、日渡憐,東大寺都之類的編外人員。於是就鬨了不少誤會,比如像中森警官的人看到個鬼鬼祟祟形跡可疑的家夥,於是一擁而上將他抓住,一搜搜出警察的證件來才知道是來抓怪盜千麵人的。一會又有日度憐的人抓著東大寺都說她是DARK的同黨。好不容易全安排清楚,天已黑了。我捧了個盒飯,坐在天台上扒,一麵想,這些怪盜們會從哪裡進來。DARK變身之後,好像是有翅膀?大概會從空中過來吧?基德的話,今天應該最有利了,今天的警察實在太多了,又不是一個部門的,他隨便扮成個警察便不會有人戳得穿……我正想呢,就看到黑羽快鬥施施然走過來,居然什麼妝也沒化,就以本來麵目走到我身邊來。我驚得一口飯噎在喉嚨裡,差點沒背過氣去。他伸出手來拍我的背,“喲,看起來你很高興見到我嘛。”我努力把飯咽下去,翻了個白眼,“是啊是啊,高興得險些叫飯給噎死了。”“啊,那真是我的榮幸。”他笑出聲來,誇張的行了個禮,然後手一翻,不知從哪裡變出瓶礦泉水來,遞給我,“請用。”我接過水便先灌了一大口,然後盯著他的袖子。原則上來說,魔術都是假的,可是他的衣服看起來很合身很服貼,哪裡也不像能藏得下一瓶水的樣子。“喂,你怎麼變出來的?”“秘密。”他豎起一根手指,眨了眨眼,“倒是你,一點都不懷疑就喝了呢,不怕有毒嗎?”我看了一眼手裡的瓶子,怔怔的眨了眨眼,是哦,這家夥有前科的。他上次就有對我下迷藥。快鬥看著我,再一次笑出聲來,“你還真是有趣。”意識清楚,動作靈活,沒有任何不良感覺。看來這家夥不過是在嚇唬我而已,我板著臉,一拳揮過去。他側身閃開,“呀,不要這樣嘛。我有事找你說啊。”“哦?”我停下來,“什麼事?”“啊,那個,上次謝謝你沒有說破我的身份啊。”就為這?我挑了眉,答:“不客氣。你今天就打算這個樣子去偷東西?”“說得真難聽。”他微微皺了眉。“我倒是想隨便扮個警察混在裡麵,可是看到你在這裡啊。既然已經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那麼我扮什麼也沒用了吧。”“那倒也是。”我點頭,“那麼你想怎麼樣?”“預告函下了,總不能又空手而回吧。所以我想——”他突然湊近我,聲音也壓下來,“我就乾脆把你拖下水,如何呢?”我也將聲音壓下來,“你在邀請我做你的同夥麼?”他笑,“沒錯。”“是這一次呢?還是每一次?”“看你喜歡。”我嘖嘖嘴,“這主意真不錯。反正隻要有過一次就不能再揭發你了。隻是,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警察不做去做賊?”“喂,”快鬥的聲音有點乏力,“你不能換種說法嗎?”“好吧,怪盜。”我盯著他,“呐,我有什麼好處?”“自然是到手的東西分你一半啊。”“唔。”我沉吟,怎麼說值得基德出手的東西,都隻能用價值連城來形容呢。真是好有誘惑力的條件。“那麼,我要做什麼?”“閉嘴。然後要必要的時候掩護我一下就好。”“什麼叫必要的時候?怎麼個掩護法?”“比如,現在。”他話未落音,突然伸手抱住我,並且轉了個身,自己轉到大樓的陰影裡,讓我麵對天台的門口,然後低下頭,裝作要吻我的樣子。下一秒,天台的門被打開,手電筒的光掃過來。然後聽到人有在說,“沒事,是毛利偵探帶來的那對少年。”然後門再次被關上。快鬥鬆開我,笑了聲,“是不是很容易。”我拉拉衣服,“好像是的,可是我好像還沒答應要做你的同夥啊。”“耶?”他看向我,怔了一下。“為什麼?”“不為什麼。隻是覺得跟你們這種太聰明的人合夥指不定哪天就可能被算計得骨頭渣子都不剩。”我歎了口氣,“所以還是算了。”他乾笑了兩聲,“怎麼會?”“而且比起什麼寶石來,我倒是對你身上怎麼會變得出一瓶水更感興趣。”現在我們靠得很近,我順手就撩起他的衣服來,“你之前藏在哪裡?”“喂喂。”他漲紅著臉,連忙按住我的手,“住手。彆亂翻啊。”我抬起眼來看著他,“啊,那這樣好了,我不揭穿你,你教我變魔術,如何?”“耶?”“耶什麼耶?”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要麼你答應教我變魔術,要麼我現在大聲喊我抓住基德了。”“喂。”他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我的嘴,“彆叫,我答應你就是了。”“那麼,電話,地址,學校班級,都留給我,我有空去找你。”快鬥乏力的歎口氣,不知道又從哪裡變出紙筆來,一一寫給我,“真是敗給你了。”我一麵看他寫,一麵叫,“哇,這次是筆啊,你原來藏在哪裡的?怎麼變出來的?以後一定要教我啊。”“是,是。”他將寫好的紙條交給我,“呐,要記得你答應的事。”我將那張紙條收到,“嗯,一定一定。最後,我想看你白西裝白禮帽白披風單片眼鏡的樣子啊。”“那也不難,差不多也是該我上場的時候。”快鬥微笑,手一揚。像有陣風刮過,我微微眯起眼,再睜開時,麵前已是白西裝白禮帽白披風白手套戴著單片眼鏡華麗麗的基德大人。我忍不住便雙手合在胸前兩眼變成心狀,“基德大人~~~~~~~~~~~~”基德頭上一大滴汗掛下來,“早知道就應該這樣子來跟你談條件的。”我點頭,“那樣你想必可以拿到更有利的結果。”再一滴汗。“你還真是坦白。”“我以為你應該覺得很榮幸,難得人家這樣喜歡你。”滿頭黑線,基德微微鞠躬,執起我的手來,輕輕一吻,“正是,我不勝榮幸。請允許我在吐血之前告退。”不愧是基德啊,這樣的話都能說得這樣有紳士風度。我連連點頭,周圍冒著心形的泡泡。天台的門就在這時再次打開。燈光印出一高一矮兩道影子。其中一個說,“原來這就是你打賭我抓不到他的原因?”我扭過頭去,看著門口的人。高的那個是禦村,一臉的無可奈何,看著我輕輕道:“歐陽……”矮的那個是柯南,橫眉怒目的看向我的身後,咬牙切齒,“基德!”我怔在那裡,“呃——”身後的人還嫌這個效果不夠一般,居然上前一步,給了我一個擁抱,然後向柯南飛了個吻,“那麼,再見!”“基德你彆跑。”柯南追過來,基德已駕起了滑翔翼,優雅的向著夜空飛了出去。他追到欄杆邊,恨恨的捶了一下欄杆,然後轉過來看著我。很難形容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眼神。我想如果我是個罪犯,被人那樣盯的話,一定受不了想要自首。你看你看,我就說和那些聰明人做交易沒什麼好下場吧。而我的這個下場尤其慘。不知道柯南是怎麼辦到的,總之整個晚上,我被幾個警察牢牢的看緊在中央控製室裡,連上個廁所,都有兩名女警隨行。或者打倒她們跑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一想到第二天的報紙我就會做為通緝犯出現,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結果本來應該是無必精彩的一場怪盜大聚會,我卻隻能坐在中央控製室裡,從冷冰冰的屏幕上看著一乾警察上竄下跳,偶爾有基德DARK貞德和伊集院玲小朋友的影子都隻模糊的一閃而過。我坐在椅子上,不甘心的喃喃的念,“人家的DARK,人家的小玲弟弟,人家的……啊啊,真鬱悶,放我出去啊啊……”警察們瞟我一眼,連個出聲的都沒有。旁邊禦村屈起手指來輕輕彈我一下,落井下石的笑了聲,“什麼叫自作孽?”我翻了個白眼,大叫,“不要啊!”人家是被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