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信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自己一動,估計就要死。於是蘇信假意相信神父,撥通了老爹的電話,傳達了話語,但是埋了伏筆,隻有老爹聽得懂。通話結束後,神父請蘇信先回營地,沒事不要離開,他會儘快安排幫助蘇信離開聖保羅。一天後,安其羅的歐洲雇傭軍突襲了一座北歐城堡,發現已經是人去樓空。蘇信道:“他們現在不肯定老爹是按照規律撤退,還是我讓老爹撤退。我傾向前者,所以,我在等待神父再次約見我。”聶左道:“可是時間過去很多天了。”“他要調查,要了解。這種人疑心病多了去了。還要安排新的圈套讓我再次聯係老爹。”蘇信道:“黎明派遣人來接我,是因為老爹感覺我很危險要求我放棄,但是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我堅持留下來。我判斷,神父正在觀察我,等待我,如果我假意聯係了老爹,通知老爹撤離的話,那麼我肯定會找機會跑掉,做賊心虛嘛。”聶左道:“你這是在玩火。”“我知道,這是一場博弈,勝的機率會比較小,但並非沒有。”聶左道:“就算人家完全信任你,你殺了人家,你也死定了。假設他真是暗黎明的首領,身邊的人多的是高手,你沒有機會動手的。這件事你不要做了,我會和老爹說明的,他會派人做的。”“聶左,有意義嗎?如果這神父知道黎明針對他,他會怎麼做?消失無影無蹤,我們隻能知道暗黎明的首腦是誰,但是沒有機會擊殺他。黎明分裂後,情報係統也是四分五裂。但現在我有機會。”聶左問:“這麼多天,你難道沒想潛入刺殺?”“我不知道他在哪。”蘇信道:“我和他分彆時候。他說他會先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讓我等他的消息。我找不到他,他肯定也是做好兩手打算,看我是不是察覺出問題,出賣了他。我不敢去教堂看他還在不在,但是就我判斷,他肯定不在教堂。”蘇信是唯一暗黎明找到老爹的籌碼,也難怪,蘇信一直沒有遭受襲擊。聶左道:“有一件事你必須知道,他不會百分百相信你了。我不認為你有刺殺的可能。”蘇信冷笑:“他以為我是單身一個人。”“難道不是嗎?”聶左忙道:“彆算上我。”“切,誰算你了,黎明分裂,很多人退休,南美有兩個人。他們的檔案和你的一樣,已經完全被銷毀。就是他們接到老爹命令來接我。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我的任務就是指出目標。”臥槽,你的任務就是去送死,不管人家信任不信任你。要除掉你,肯定也是借用神父名義和你見麵。如果相信你有問題,見麵時候乾掉你,如果覺得你沒有問題。也會防備你的刺殺。不管怎麼樣,蘇信不會死在街頭,肯定會和神父再見一麵。但是這見麵必死無疑。蘇信很坦然,就是要利用自己。指出目標。兩名南美退休黎明戰士隻有一次機會。一旦被神父逃脫,恐怕再也找不到他了。聶左勸阻不了蘇信,道:“就你說的看。我認為神父對你半信半疑,但是不會放棄你是笨蛋的可能。所以還會約你見麵,讓你和老爹聯係。而這一次,不管你是否和老爹聯係,你都沒有利用價值了,除掉你,是合情合理的。暗黎明和黎明都是非常專業的戰士,他身邊一定有保鏢,不少於四人的黎明戰士級彆的保鏢,你們隻有兩個人,在他很警惕的情況下,我認為要得手很難。”蘇信點頭:“是的,有難度,但是我們願意試一試。聶左,你和我不同,你身份從來沒有暴露過,我作為臥底,和暗黎明接觸已經注定了我的命運。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我最好的結局就是當一隻老鼠,這輩子就為了活下去,到處躲藏。和現在的老爹一樣。我很感動你關心我,真的。但是彆管我了,過好自己的生活。你是有家室的人,什麼黎明DK,退出就是最好的。”“黎明為什麼不能額外派人支援你?”“因為老爹和匹諾曹有個協議,在黑白對抗期間,必須約束黎明不得進行行動。作為回報,匹諾曹在比賽後會給老爹一份名單,不少於二十人的DK成員名單。”蘇信道:“在不需要做任何事能得到情報的條件下,老爹答應了。匹諾曹直接告訴老爹,如果老爹食言,讓他在黑白對抗中失敗,那麼他會反過來幫助DK。同時他告訴老爹,老爹聯絡員或者是身邊的人就有他的人。”“這不可能。”聶左搖頭。“但是老爹派遣兩個退休黎明戰士來接應我,已經說明了情況。不能調動黎明戰士,一旦調動,就會驚走獵物。黎明分裂後,黎明戰士各選一邊,黎明隊伍中百分百有暗黎明的人,如果老爹通過聯絡員派遣出暗黎明,那就完蛋了。”“老爹還是有親信的。”“聶左,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真的。我不想當老鼠,我想死的痛快一點。”聶左思考良久問:“你怎麼通知南美黎明戰士,你要去見神父?我肯定今天沒有人跟蹤我們。如果他們時刻跟蹤你,肯定會被有心人發現。”“怎麼,你想加入?”蘇信問。“不,我就問問。”蘇信看聶左,不明白聶左意思,似乎有所指,似乎又沒有。蘇信許久後道:“營地是酒店,酒店大堂有個側門,側麵出去是停車場,到停車場有一條種植了盆栽的裝飾物。那地方視野開闊,附近都是高樓大廈。如果我從側麵出去,手賤摘掉盆栽的的一片葉子,捏成團扔在地上,就說明我要去見神父了。”“如果是比賽期間呢?”“聶左,你傻啊,沒有開放式比賽了,我身邊有攝像師跟隨,還有保鏢和裁判,我帶他們去見神父?”“嗬嗬。”聶左笑笑:“好吧蘇信,你堅持我就隻能是支持,心理上的支持。對不起,你死後,我和蕭雲都沒有辦法幫你收屍。走,我們去喝一杯。”“破戒了?”“破戒給你提前送行。”“難得,不錯,我沒有看錯你,你雖然對黎明很不夠意思,但是對我還是很仁義。不喝了,我頭七那天,你敬我一杯就好。”蘇信離開公園的長椅,走了幾步停下來:“不要騙鬼,必須要喝。”……聶左和戴劍很實在的把48號坑了,48號以為主導了進程,沒想到被戴劍翻盤。戴劍收到消息,掛了電話道:“武裝人員已經撤走。”然後……然後戴劍不知道,因為計劃就到這一步,人家要乾,自己就乾。人家不乾,自己就不乾,然後……戴劍看48號,48號看漢姆,漢姆也不知道說什麼,三人一陣尷尬。最後還是漢姆先開口:“請相信我,我們協議有效,聯邦法官會儘快到達聖保羅。”48號問:“今天隻有你知道我們見麵吧?”戴劍不用懷疑了,這小子雖然自作主張……不過很明顯,戴劍是好人。漢姆苦笑:“是的,但是CIA的手段很多。”48號沉思良久,拿起電話撥打,大約十五分鐘後,刺刀送了一個盒子過來。紙盒子,上麵貼了專業的一次性封漆,除非是用非常專業的技術和儀器,否則會發現被打開的痕跡。48號道:“東西都在這裡,照片,命令,地圖,目標資料,一共十五起政治暗殺。其中五起是有明確證據。戴劍,你不用去了,刺刀,你和漢姆先生一起把東西送到領事館,在克裡斯丁女士麵前打開。裡麵有重要的CIA內部DK證據。證據比較片麵,有三名DK人員的聲音,怎麼來的不用問,解釋起來很複雜。隻要你們第一步控製這三人,而不是被DK滅口,足夠用了。”戴劍道:“我一起去吧。”“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了,我最討厭自作主張的人。”48號惱火的看了戴劍一眼,逼得自己出此下策。48號道:“你帶你的人走吧。刺刀,儘快到達,免生事端。你們走吧。”戴劍、漢姆和刺刀一起到了咖啡莊園外的停車場,刺刀道:“你坐出租車,漢姆先生,請。”戴劍被扔下了,無奈,打電話讓大家收工,順便撥打了出租車公司的電話叫車,能來這地方,誰沒有私家車。等待了二十分鐘,一輛出租車到達,戴劍上車,看見了司機戴矽皮麵具,悄悄的摸手槍。司機道:“不用緊張,我是黑隊48!座位上有你的東西。”“什麼東西?”是一個小紙盒,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個U盤。“這東西可能有用,可能沒用。你可以用,可以不用。你現在是安全的,不會有人找你麻煩。但是你如果用了,可能就很麻煩了。”戴劍問:“是什麼?”“我不知道,我教官讓我轉告你,如果事情按照正常軌跡發展,你可以銷毀它。如果事情朝很奇怪的軌跡發展,你可以選擇用還是不用。”48號道:“同時我教官讓我轉告你,讓你涉險很過意不去。對不起。”“什麼叫事情按照奇怪的軌跡發展?”“如果發展了,你會知道的。”48號道:“我也不知道,教官讓我原話轉告你,他說到時候你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