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君不敢大意,立刻讓總公司人報警,她趕回A市,一下飛機,就被商調局控製性逮捕。這是標準做法,**要避免負責人消失,目前隻是以涉嫌詐騙的名義控製趙牧君。趙牧君知道有麻煩了,於是和商調局人協商,三天時間內籌集十五億資金到賬。這對趙牧君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聶左和戴劍到商調局時候,趙牧君已經被釋放,她現在成為報案人。這件事和護航長約沒有關係,因為護航公司沒有監督公司內部財務行為的權利和義務,但是長約合同中,對這種事有介紹,可以提供有償性的幫助。聶左看見趙牧君,很冷靜,很冷,很靜,趙牧君道:“不管花多少錢,把李飛給我找到。”李飛一直是公司私募業務的負責人,可以說是趙牧君唯一一個發過惻隱之心的人,當年李飛的妻子得了癌症,而根據公司考核規定,李飛工作不力將被公司解雇。趙牧君為其破例,網開一麵,還介紹了一些人作為李飛遊說的對象,讓李飛在下個月足額的完成了業績,因為這筆錢,保障了趙牧君的一次投資的成功,所以趙牧君對李飛一直是深信不疑。當時看見分公司財務總監是李飛小姨子,趙牧君很主觀的相信了李飛,結果釀成了悲劇。是人都會犯錯,關鍵有沒有人糾正。趙牧君在牧君公司說一不二,當她犯了錯誤時候,是沒有人敢糾正的,這就是極權的壞處。沒有監事會,沒有董事會……聶左拿出合同,道:“我已經和夏娃聯係過,這次我們不需要額外報酬,隻要牧君公司負責所有的開銷就可以。不過。有些事要通過不光彩的手段,所以不能寫到……”聶左還沒有說完,趙牧君已經簽完字了,道:“找到他。”“好。”趙牧君心情不美麗,聶左和戴劍也不說那麼多,兩人離開商調局,聶左埋怨:“本來死你一個就好,現在要拖拽我一起死。”這一看就知道李飛早有準備,一直在等待時機,他和小姨子肯定都在國外了。“有人陪葬總是比較好。”戴劍道:“看來我們要出差了。希望李飛是個笨蛋,從正規路線走,這樣我們就好追了。”“預謀這麼久,不可能走正道,A市最近很嚴,我猜測沒錯的話,他是到了某個國家後再偷渡,隱姓更名。”“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有的折騰了。”戴劍道:“本想去夏威夷。沒想到現在和你要去哪個地球的旮旯。”聶左在想,怎麼才能不去,就讓戴劍去呢?不過戴劍肯定在想,怎麼能不去。讓自己去呢?唉……好吧,要死死在一起,我受罪,你也跑不了。怪魏嵐嘍。沒事請什麼假,話說,就算魏嵐在。這種外勤肯定是聶左和戴劍的,誰讓他們經常在國外混。聶左唯一放不下心的就麥妍,目前麥賀母親暴走狀態,想的是兒子,還沒有考慮到家產。聶左撥打電話,和夏娃說了這件事,果然夏娃態度是聶左和戴劍準備出差,聶左約夏娃晚上到酒吧喝一杯。警方通過警方的渠道,護航通過護航的渠道尋找李飛,需要點時間,不著急,雁過留聲,真跑了,現在急也沒有辦法。入夜,聶左和夏娃去了一家酒吧,靜吧,兩人在假山前的位置入座,點兩杯酒精飲料。夏娃很直接問:“什麼事?”就請自己一個人喝酒,一定有事。“我需要你幫個忙,有點強人所難。”“先說。”夏娃道:“你如果沒有其他辦法,不會找我。”“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聶左拿出一台平板電腦:“裡麵有四個號碼,三個綠色的號碼,一個紅色的號碼。在綁定手機後,三個綠色的號碼亮起,你可以使用手機直接聽見三個電話的通話內容。”夏娃問:“然後呢?”“然後如果有其中一個電話聯係到黑市,或者尋找殺手,或者是這方麵的內容。連線這個紅色電話,他是我在泰國的一個朋友。”聶左也沒有隱瞞,將麥母的事情說了。夏娃沉吟:“有一點不理解,如果是這個理由,你可以不出差,留下來。”聶左道:“我挺希望出差……麥妍態度很堅決,不希望我使用一些手段。加之麥子軒知道此事,所以如果我在A市,那女人死了,那麼我就很難辦了。”夏娃理解了:“你其實很希望這個女人在你出差時候撥打有關電話。”“是的,普通人尋找黑市幫忙,黑市需要評估,需要不少時間,還要調查麥母身份真實度,以防止警方釣魚。紅色電話會搞定這一切。”“搞定的意思,我沒理解錯的話,應該不是和黑市聯係,拒絕委托。而是在黑市評估時間內,麥母會發生意外。”夏娃見聶左點頭,道:“針對家眷遭受威脅,護航也有一套應對手段。”“我知道,就是暫時轉移受威脅者,但是這和護航工作性質一樣,相當被動。”聶左道:“我更喜歡直接的方式。目前可能性不大,除非發生麥賀火上加油,要求不繼承家產才回來等等情況。”夏娃點頭:“好。”“恩……”“恩?”聶左思考好一會:“我不是很喜歡管閒事,但是作為朋友,我認為有些事你需要知道。”“請說。”“戴劍現在很迷茫,缺失自己的定位。你了解他,又不了解他。恩……”夏娃喝酒,也不否認:“你看出來了?”聶左笑:“恩,我知道你喜歡他,你們都是我朋友,我不知道怎麼說。戴劍不是表麵這樣的,他是個有故事有經曆的人。我們之間有些秘密,我不能告訴,我隻能說,他在護航公司是想做一件事。已經想到辦法,很接近成功。沒想到發生點意外,結果導致計劃無疾而終,失去了這個機會,他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你的意思是?”“我沒意思,我隻是認為你需要知道。你知道戴劍要複仇,對吧?”“是的,那天喝醉他說了。”聶左道:“我認為你能給戴劍提供的幫助,要遠超過我能給戴劍提供的幫助。我又不知道怎麼說了,我做事……要顧慮很多東西。”“簡單說。戴劍以為你能幫助他,其實他錯了。”聶左點頭:“是的,但是也不儘然。就比如我是一個小頭目,戴劍認為我能把他親戚走後門拉到團隊來,表麵上這麼想沒錯。但是很多事情他不知道……”聶左真不知道怎麼說了。夏娃嘗試理解:“你有一定客觀原因,沒辦法幫他。”“不,我能幫他,這沒有問題。問題是……”老爹和五號商議,決定將雲頓公司做為突破口。對DK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全球打擊。雲頓公司每半年會進行一次真人秀黑白對抗,或者是真人競賽。參與下注的賭客,還是投資黑白對抗的人很多,很大一部分是DK成員。他們正在通過資金動向對這些人進行定位。同時他們相信DK管理層也關注黑白對抗。目前克爾不能死。戴劍是其中一個很大的不穩定因素。如果戴劍離開護航公司,說不準就能一夜暴富,畢竟戴劍是傑克,他熟悉很多犯罪團夥的運作。他要走黑,弄錢是比較容易的。最少拖到第三屆黑白對抗結束,這樣讓新黎明和曙光能收集足夠多的信息。但是聶左心中有些愧疚。戴劍把他當朋友,他卻虛與委蛇,還把音樂會私藏了。夏娃道:“你簡單點說,不用解釋。”聶左道:“今年結束之前,戴劍不能複仇,過了今年,我甚至可以把仇人送給他處置。”也就是說,你對戴劍仇人了解遠超過戴劍,而且目前正在利用戴劍仇人做某些事。夏娃道:“這件事我不能答應,因為我不是他,我不知道他會怎麼想。但是我本人很希望他留在護航公司。他是一個很好的警探,對破案很有耐心和恒心。我隻能說,我會儘可能讓他留在護航。”聶左笑道:“我認為從私人出發,你也不希望他離開。”“哈哈。”夏娃笑了:“愛情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已經很奢侈了。你不算壞朋友,我知道你有難處,你心中很歉疚。”“謝謝。”夏娃道:“另外,從本人來說,我也很希望你能留在護航。”聶左道:“我認為我會留下,但是我難以將護航作為自己的事業。”“不能要求太多。”夏娃問:“開車嗎?”“沒有,出租車。”“來兩瓶威士忌。”夏娃招呼後道:“我知道你酒量很好,一瓶沒問題吧?”“沒問題,不過,你……”聶左認為夏娃有酗酒的惡習。“恩,我已經很有進步了,我已經一年多沒喝醉了。我認為戒酒是一種折磨,能控製喝多少才是真正戒酒。”夏娃道:“這也是護航工作的好處,我可以喝點酒,能處理事情。從你能喝酒,卻不喝酒可以看出,你時刻保持最佳的狀態。如果不是你否認,我會認定你是黎明戰士。因為隻有黎明戰士有嚴格個人戒律,其中一條就是喝酒。但是你又願意喝我喝一瓶,並且把見麵地點定在酒吧,我現在又不認為你是黎明戰士了。”聶左笑了:“夏娃,彆猜了,如同我知道你在摩薩德時候,絕對不是一名普通工作人員一樣。我們是朋友,即使夫妻也有**和秘密,來,我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