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夜生活是非常吸引人的,特彆能吸引荷爾蒙旺盛的年輕人。晚上十點,走進紅粉世家夜總會,如同是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紅粉世家也有各種分類會所,靜吧和鬨吧又可以各分為幾種,聶左去鬨吧,戴劍去靜吧,他們尋找劉亞軍而來。按照手機定位顯示,劉亞軍在半小時前到達紅粉世家,至於具體位置並不清楚,應該在迪廳,水吧和飛鏢吧之內。聶左進入迪廳,四麵八方的低音炮襲擊而來,燈光忽閃忽暗,在迪廳四處有小平台,大約有八個平台,平台上是籠子,籠子內是領舞者:穿三點式的美女伴隨節奏扭動腰肢。這裡也有包房,包房是先消費後買單,至於散客,是先買單。迪吧中鬥舞是最常見的,不是兩人比鬥,一般迪廳不會比誰舞蹈好看,有意見直接揮拳頭,抓煙灰缸砸就好。這裡說的鬥舞是妹子看中帥哥,男人看中妹子,上來和其共舞,表達出可以一起喝一杯的想法,至於是不是發展到酒店去牽手,就要看對方的回應了,這也算是比較文明的約牽手行為。比較粗野的就是撿屍體……聶左很快發現了劉亞軍,他並沒有要包廂,而是在二樓位置。二樓有個環形走廊,是VIP專座,可以直接俯瞰下麵跳舞的男女,而他們燈光是比較明亮的,如同是黑夜中的發光的神像一樣,受到下麵人的注視,享受高人一等的滿足感。“在我這裡。”聶左發出信息。“我就過來。”戴劍回。聶左走向吧台,觀察劉亞軍,他身邊有個妹子,很漂亮。不過有些非主流,頭發是白色的,還有鼻子上有絕大多數情況下是用在牛鼻子上的鼻環。對麵還有一對男女,竟然還是熟人,是林少在東城死對頭區朝陽,不過在林少幫助下贖回東城後。區朝陽見了林少就繞道走。林少告訴聶左,原來兩人隻是鬥氣,現在區朝陽是真的恨死他了。救了區朝陽,怎麼反而會變成冤家呢?有時候做人就這樣,不符合邏輯的事情才是真實情況。距離吧台還有七米,聶左擠過人群,一個妹子旁邊擠上,雙手投降狀舉起,用臀部跟隨節奏搖動。撞擊摩擦聶左的臀部。聶左無視,自己穿的這麼保守,而且沒有半點踏節奏的意思,繼續向前,那妹子緊跟不舍,聶左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隻見劉霜霜一邊伴隨節奏扭動,一邊用審視的眼神看著自己。原來是你。聶左灑然一笑,如同大哥哥一樣摸摸劉霜霜的腦袋。沒想到劉霜霜頗為惱火拍開,而後一拉聶左衣服,跟她走,走上階梯,到了一個VIP座,這個八人座的VIP座。隻有一個劉點點在。這位置設計的很好,雖然還是噪音很大,但是互相之間已經可以正常對話。劉霜霜將聶左在沙發上一按,問:“喝什麼?”“金湯力,不加金酒。一會還開車。”聶左回答,自認為很幽默。“湯力水。”劉霜霜無視,和服務員說了一聲,而後自己坐下,她們喝的是XO,已經喝掉一瓶半了。劉霜霜拿來桌子上三個古典杯,倒滿了XO,然後指酒:“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喝一杯。”你喝酒和我有什麼好處?聶左搖頭:“拒絕。”看見戴劍上來了。劉霜霜招呼服務員:“再拿四瓶來。”對保安做個手勢,表示戴劍是自己人,放行。戴劍坐下:“呦,竟然遇見老板了。霜霜,喝酒後更好看了。”劉霜霜接過洋酒,開瓶,而後翻開九個古典杯,邊倒酒邊道:“你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呢,我心中有數。既然來了,我請客,喝酒。十二杯,一人四杯。”聶左很堅持道:“我不喝酒的。”喝酒會降低防備,有很多壞處。戴劍回答道:“我隻喝啤酒。”他是臥底時候的習慣,為了避免喝醉,隻喝啤酒,這樣自己會先喝的肚子裝不下,而不是先喝醉,專業人士從不喝醉,也不酗酒。不過很多專業人士退休後變成了酒鬼。“我們是不是同事?是不是朋友?”劉霜霜問。酒桌上經常有這話,我們是不是兄弟。尼瑪,知道是兄弟還灌我酒?有人說,我這人說話就是直,你不要生氣。尼瑪,我這人就喜歡打人,你也不要生氣。知道自己說話難聽還不閉嘴。憑什麼要聽你的屁話呢?聶左道:“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不給我麵子是嗎?”劉霜霜又說了一句酒桌上說的話,道:“酒已經倒了,要走可以,全部喝掉。”戴劍疑問道:“劉霜霜,你吃了火藥了嗎?還是我們得罪你了?”“我吃了火藥?你們背著我調查我朋友,還和巴黎警方聯係,調取我朋友的口供,我吃了火藥?”劉霜霜質問,後道:“你們就沒把我當成自己人。”“避嫌是應該的,劉點點是有嫌疑的。”她怎麼知道這些?戴劍解釋道:“這是正常調查程序,而且是由警方辦理,我們隻是作為警方的顧問。”“好,那你告訴我,目前你們掌握了多少我朋友的資料?”戴劍觀察著劉點點,發現她根本沒有任何勸阻的意思,也很想知道掌握了多少資料。這讓戴劍心中打個突。如果劉點點是無辜的,不會這樣,她一定會勸說劉霜霜,不要因為自己而傷了大家和氣。難道自己錯了?難道劉點點真是有雙向人格障礙?不會,戴劍對自己判斷有信心。兩人喝了這麼多酒,說了不少話吧?劉點點今天和劉霜霜喝酒似乎彆有目的。戴劍問:“我想知道,今天是你約的你,還是你約的你?”聶左一邊道:“小姑娘暴走呢,你還問七問八?她不敢回答你問題。”“有什麼不敢,是劉點點約的我,怎麼了,是不是代表我就是凶手?”“喝酒嘛。這麼喝XO真的是暴殄天物。”戴劍將一杯XO放在劉點點麵前:“點點,把這酒含在嘴裡,回答我三個問題,點頭,或者搖頭,好不好?”聶左是最佳拍檔,一邊冷言冷語道:“她不敢。”“誰說不敢。”劉霜霜道:“點點,上。”劉點點點頭,將酒含在口中,戴劍低頭想了一會,抬頭道:“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意圖殺害劉子平?”劉點點搖頭。戴劍立刻問第二個問題:“第二個問題,你是不是知道誰意圖殺害劉子平。”劉點點仍舊是搖頭,但是出問題了,因為搖頭太慢了,這和酒無關,酒純粹是分其心的一個工具。重點是看劉點點搖頭的速度。兩者不一,也就是說,這兩個問題,有一個問題劉點點在撒謊。戴劍偏向第二個,劉點點知道是誰意圖殺害劉子平。劉點點和其他人有點不同,不同在於,她曾經被人偷了手機,凶手用她手機聯係劉鵬。戴劍拿起杯白蘭地,放在眼前,輕輕搖晃,突然問道:“你知道是誰偷了你手機是嗎?”這次劉點點頓了頓,再搖頭。而後將一口酒吞了下去,道:“我去下洗手間。”“我們也得走了。”戴劍和聶左站起來,劉霜霜還要說什麼,戴劍道:“小姑娘,我們當你朋友,你如果當我們是朋友,就不要勉強朋友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聶左和戴劍離開了紅粉世家,回到了汽車上,戴劍道:“我現在有點不明白了。”“恩?”聶左問:“不是很清楚了嗎?劉點點不是凶手,但是知道凶手是誰。”“對,劉點點這姑娘和劉家孫子,隻和劉曉梅要好。”上次劉鵬和劉曉梅在董事會上考核,其他人吃飯,隻有劉點點沒有和父親坐一起,而是和劉少衝坐一起。戴劍道:“劉點點當年念一年級,劉曉梅是五年級,很照顧劉點點。而劉點點家人不喜歡她和劉曉梅來往,因為此劉點點還挨了打。劉點點並不受劉坤寵愛,同時和幾個兄弟姐妹關係一般。你說劉點點是在幫誰隱瞞?”聶左疑問:“難道是劉曉梅的母親?”劉曉梅和劉鵬都不是嫌疑人。“不知道,必須多了解才知道。”戴劍道:“不過劉霜霜突然擺出這義氣女子模樣,是又可愛,又可笑。”“小姑娘嘛。”聶左道:“看來劉亞軍我們不用跟了。”“不,還要跟。”“臥槽。”聶左無語。“今天兩人都在紅粉世家出現,而且劉點點都喜歡周末來紅粉世家,會不會恰巧兩個人見麵呢?”聶左打個冷顫:“堂兄妹之戀?”“誰知道呢,反正查吧。”聶左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任務委派下來,他就接了。他更有興趣和女約翰接觸,來了解女約翰幕後人的信息。女約翰如同薩斯一樣,什麼都不乾,就是住在酒店內,警方對她也沒有興趣。聶左把戴劍路邊一扔,然後開車,再停車,發消息到曙光平台:“誰還記得吐真藥的做法?”三個人回答:“忘了。”純理論的東西。小威廉悠悠的發來一份配方,聶左收到,打電話給新陽鎮一朋友:“我要點處方藥。”朋友立刻緊張:“多少?”“熊樣,要幾包就夠了。”“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要批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