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左從機場接了疲憊不堪的麥妍,再送麥妍去公司,麥妍很內疚,不停解釋自己最近很忙的原因,還有工作重要性和未來的展望。聶左其實對這些東西一點興趣沒有,但是還是作為一個很好聽眾。將麥妍送到了公司中。其實吧,聶左就想在這一小時路程中,和麥妍聊聊天,不聊工作,隻說情話。開車回自己家,剛到樓下,小區門口保安亭的保安攔住了聶左:“聶先生,有人送了封信給你,說很重要,見到你,就馬上交給你。”“謝謝。”聶左接過信件,開車到保安亭附近的小區停車位,先估量下信件,問題不大。打開信封,確實是一封信。英文,是非常漂亮的手寫體,信上大概內容是,匹諾曹問候聶左,請聶左去和他見麵,無論見麵結果如何,他都保證聶左安全,同時還說明他握有戴劍案件中的關鍵證據。聶左深歎口氣舒緩心情,一路上麥妍帶來的負麵情緒被完全衝掉,想了好一會,終於沒拿手槍,下車,走到小區外,打車前往XX夜店。到了夜店,步行到側麵的露天停車場,看見一輛編號A333的汽車,汽車閃了一下前燈,聶左走過去,拉開後車車門,坐了上去。玻璃隔開,有簾子,看不見司機,後座左邊有一個頭套和一副手銬,右邊是一個注射器,聶左選擇了頭套,將自己頭罩住,然後雙手放在背後,戴上手銬,然後一側身,讓攝像頭看見自己的手銬。司機沒有說話,發動車輛朝碼頭而去。對方是不是真的匹諾曹,並不重要,人家已經找到你。現在是客氣的邀請。就能力來說,聶左可以一挑三,就算能一挑二十也沒用,但是如果有人很想除掉你,你又沒有華布朗那種保鏢隊伍,你不可能防住。既然找上門,那就迎接好了。目前來看隻要自己曙光身份不暴露,聶左想不到有誰想要自己的小命。汽車開了半個小時,停車,聶左聽見海浪聲。車門被拉開。一位女子的手輕輕觸碰聶左的肩膀,聶左下車,女子沒說話,對聶左進行了搜身,沒有武器,連電話也沒帶。女子右手扶住聶左的左手臂,送聶左登船。這應該是一艘中型遊艇,開了大約一個小時,聶左手銬被打開。女子牽引著聶左走,上了一艘大型的遊艇,送聶左到遊艇的前甲板上,坐在茶幾邊椅子。而後遊艇起航。一個人在聶左對麵的椅子上坐下,聶左道:“果然是你。”匹諾曹打字:“果然是我,什麼意思?”“古龍水。”聶左道:“在新雨機場,雖然你們距離比較遠。但是風向是朝我飄的,我發現戴維斯身上有一股很惡心的古龍水味道,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樣。如同臭水溝裡撈起來的臭襪子。”老子不和你計較,匹諾曹打字:“你雙手自由,為什麼不拿下頭套?”“唉……我不肯定你會不會和碧翠絲他們一樣蠢蛋,知道越多,死的越快。”聶左拿下了頭套,看見了匹諾曹,恢複了那個老人的打扮。不僅戴了皺皺巴巴的矽皮麵具,還用毯子蓋住下半身,仍舊無法判斷出其體重和身高。聶左左右看,有一名女性,三名男性,攜帶有武器。聶左問道:“到公海了?”“是的。”“沒過海關?”“聶左,你就不要在我麵前裝守法公民了。”匹諾曹道:“我保證你的安全,我說話算話,我也能保證戴劍安全,不過,有個條件,我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要尿尿。”聶左道。“……”匹諾曹無語,指下甲板側麵的衛生間。聶左走到衛生間,正準備關門,一個男保鏢用腳卡住門,看著聶左。聶左道:“你這麼看,我尿不出來。算了!”聶左回來坐下,匹諾曹道:“怎麼樣?”“什麼怎麼樣?”“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我保證戴劍無罪釋放。”“哪有什麼真實身份。”聶左歎氣:“我就是聰明一點,帥一點,為什麼一定要有身份呢?”“哈哈。”匹諾曹笑:“聶左,我一向認為自己是紳士,不是君子,我也會做一些壞事。比如,我現在有個技術高手,已經撬開了你的車,並且從車上找到了一把手槍,一個矽皮麵具,一部普通電話,和一部衛星電話。我是先禮後兵,如果不願意說明,我隻能做壞人,讓人強行破解衛星電話了。相信我,十分鐘就能破解。”“嗬嗬,早知道是你壞人,我一直認為匹諾曹是有榮譽感的人,卻沒有想到會對一個無辜之人下手。戴劍即使不算正義的,但我也認為他不算是個壞人。我比彆人會的東西多一些,我從來不去欺淩弱小,用拳頭將小學生打一頓很有成就感嗎?同樣,我也尊敬一些人。”“你在試探我為什麼要誣陷戴劍。”“是吧。”匹諾曹想了好一會:“好吧,我先和你解釋這問題,你有十分鐘時間,我的技術人員已經開始破解衛星電話,說不準他會得到很多你不想泄露的信息。威廉姆斯是策劃刺殺華布朗的人,我必須除掉他。我也給他機會,讓他停手,但是他似乎並不在意。於是我聯係了威廉姆斯的仇人,我是個計劃慎密的人,同時也是個善良的人。我需要幫助威廉姆斯仇家殺死威廉姆斯,同時,我還會儘可能保證威廉姆斯仇家的安全。”如何讓槍手在鬨市區躲開警察的追捕呢?匹諾曹用了李代桃僵之術,用一個無辜的嫌疑人引開警方的搜捕,這人必須有被警方懷疑的資格。匹諾曹一石二鳥,乾脆就把戴劍拉上,讓戴劍來背黑鍋。不僅能掩護槍手安全離開,還能以交易條件,逼迫聶左說實話。聶左道:“第一個問題,為什麼是戴劍,不是我?”“我考慮過直接讓你背黑鍋,但是我的私人助理告訴我,你這人非常多疑,很大可能不會單獨去地下停車場。你在接到可疑電話時候,你會下意識將對方想的很壞,將對方想成能力很強的壞蛋。這種想法非常幼稚,但是這種想法一般隻有經曆很多生死的人,才會鍛煉出來的一種本能。”聶左問:“第二個問題,錢四海?”“錢四海是和威廉姆斯一樣身份的人,我最恨這種人,沒有華布朗,錢四海可能早就破產了。在表麵上錢四海對華布朗是恭恭敬敬,但是背地裡,對華布朗……他的心思被威廉姆斯看得清清楚楚,當需要除掉華布朗時候,錢四海很乾脆成為了線人,並且出賣了華布朗的行程。”“升米恩,鬥米仇。”大恩無以為報,隻能乾掉恩人。匹諾曹對這俗語點頭:“我挺喜歡A市文化的,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告訴我你的身份和詳細情況,當然,不同意的話,我的人很快就會告訴我。一個選擇是加入我們,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需要我做什麼?”“很多,你可以選擇,可以成為刺客,威廉姆斯這夥人人數不少,我既然與他們開戰,少不了要動手。可以選擇成為情報官,我可以聘請你為亞太地區的匹諾曹首席情報官……當然,我對你的工作態度很不放心。還有一個選擇,我幫助你抓捕星火、金鑲玉,讓你在行內名聲大震,並且讓你擁有自己的公司,喜歡護航,就開護航公司,喜歡銀行,可以幫你開銀行。隻要你聽我安排,十年之內,我會讓你成為一名億萬富翁,成功人士,上流社會的人氏。”聶左驚訝:“難道你才是我親爹?”匹諾曹聞聽此言,一口血險些沒吐出口,打字,電子音道:“但是,有條件,條件就是你必須履行三個諾言,將來也許我會請你幫助,也許不會。完成三件事,我們之間就再沒有關係。”“你培養一個成功人士,然後讓成功人氏幫你乾壞事,比市井小民乾的壞事有份量多了。”聶左道:“賣國也要看資格的,小人物連當漢奸的資格都沒有。”“哈哈,對,是這意思。”聶左道:“我不認為你會相信我的人品,萬一我翻臉不認賬怎麼辦?”匹諾曹揮手,女保鏢打開隔壁桌子的公文包,從裡麵拿出一張大照片,放在聶左的麵前:“他叫托雷斯,是威廉姆斯仇家抓住了他,威廉姆斯這夥人很囂張,在威廉姆斯遇害後,托雷斯就進入A市,準備追擊凶手,可是我早通知威廉姆斯的仇家在偷渡路線上埋伏,將他逮了個正著。”聶左沒明白:“怎麼?”“我說了我很欣賞A市的文化。”匹諾曹道:“投名狀……放心,托雷斯絕對是個壞蛋,在A市,他襲擊了囚車,殺死了四名警察,還有囚犯李強。他為了油畫海平線,派遣了下屬,綽號忍者的人,盜竊油畫,並且殺害了梁知秋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聶左笑:“我第一次聽說雇傭軍還兼職做藝術大盜。”“……”匹諾曹靜靜看聶左,問:“你怎麼知道托雷斯是雇傭軍?”“你說的。”“我沒說,我隻說他是威廉姆斯的人。”“你說了。”“我沒說。”“你說了。”“我沒有。”“你說了。”聶左拿起麵前水打開,喝了一口補充:“你說了。”法克你全家!這問題沒法討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