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借槍 (480月票加更)(1 / 1)

商蹤諜影 蝦寫 2060 字 1個月前

聽起來,聶左是相當不正直。戴劍心中有些彆扭,他有很深的警察心態烙印,按照他們來說,應該是先保護小孩,再追擊匪徒。而聶左提議小孩生死和他們無關,他們隻是等待襲擊的發生。但是戴劍又說不出來聶左哪裡沒有道理,聶左沒有保護小孩的義務,同時有沒有加害小孩。戴劍道:“可是時間長著呢,今天不行還有明天,今年不行還有明年。”聶左道:“莫空明倒是交了一些朋友,有朋友正在國外聘請專業的保鏢以代替警方。而齊同的保釋申請將在後天開庭。做賊心虛,齊同如果想儘可能撇開殺害自己外甥的嫌疑,應該會在這兩天動手。”“齊同能指揮殺手嗎?”“殺手始終隻是一個工具,雇主有要求,他在金錢的補償下,肯定會乾的。”戴劍還是表示懷疑:“殺手的DNA在各個罪案資料庫都沒有資料,這殺手不像是傳統殺手,我個人還是傾向取得DNA。”聶左問:“如果尖子不是殺手呢?”靠,你就差沒在對方臉上刻上殺手兩字了。不過不可否認,聶左說的也有道理。而且從側寫上分析,齊同很可能要求殺手自己在被保釋之前殺死孩子,以避嫌疑。戴劍按照這條思路分析道:“如果時間隻有這兩天,假設尖子是殺手,尖子這一星期都沒有踩點,很可能是有了計劃,我要先去了解下孩子具體情況。而且雷豹這麼精明,不會在這兩天鬆懈。”“我去弄DNA,我們雙管齊下。”……四個小時之後,戴劍打來電話:“明天晚上是莫空明孩子十四歲生日,莫空明的朋友,遠洋集團的總裁麥賀辦了一場派對。同時邀請了A市一些商人出席,賓客名單內有劉坤,還有趙牧君。”麥賀和莫空明都喜歡騎馬,兩人在馬術俱樂部認識,私交相當不錯。莫空明死後,麥賀讓自己的私人秘書幫忙處理後事,是麥賀雇傭專業保鏢,也是麥賀為孩子安排了律師,保護孩子的財產。這次請A市商界有頭有臉的二十多個人參加孩子的派對,有給孩子造勢的意思。同時也是告訴齊同,你當好你的監護人。對齊同不信任是正常的,雖然法庭還沒有對齊同盜竊商業機密案進行宣判,但是圈內人都知道齊同行為。麥賀?麥妍的弟弟?聶左問:“趙牧君會參加嗎?”趙牧君幾乎不參加這類社交,她不是實業企業家,對於實業企業家來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而對於純粹是做投機金融生意的牧君公司來說,各種技術數據比社交圈重要的多。“不知道,我隻是拿到了邀請名單。”聶左掛了電話。撥打慕容默的電話:“慕容老總,問個你們圈內人的問題。趙牧君會不會出席麥賀舉行的莫空明孩子派對?”慕容默並不知道這派對,聽聶左介紹來賓和派對意圖後,慕容默道:“麥賀這人在圈內是少有講義氣的巨頭。我們上次討論過,這成功商人一般都非常理性。麥賀除外,他畢竟是二世祖,家大業大的。感性做事即使不能開疆拓土,如果朋友多,也能守成。不管是刻意。還是性格使然,麥賀講義氣這美名,對他守住這份家業是大有幫助的,所以這派對不太一樣。另外一個原因,傳聞麥賀曾經追求過趙牧君,雖然沒有成功,但是能邀請趙牧君,相信兩人關係還不錯。所以趙牧君十有**會出席。”聶左和慕容默再聊一會,掛電話,通知了戴劍,說完這些事後,聶左道:“尖子的DNA我已經拿到手,通知了小趙拿去檢驗。”戴劍驚訝問:“怎麼拿到的?”“帥哥自有妙計。”聶左回答:“不過,在派對結束後才能得出結果。”“明白了。”聶左蹲守在小區,尖子住所的附近。當中午尖子回家取東西,似乎是趙牧君吩咐的。當尖子的汽車開入小區時候,秦雅將尖子所住的居民樓電梯停了。現代電梯多數是微機控製電梯,其中有個故障自動檢測功能。在電梯中有一塊芯片,當芯片記載的電梯故障達到一定數量,或者記載了具備危險的故障,電梯就會停止運行,直到芯片故障被清除。這個安全設備被秦雅輕鬆利用。聶左不知道秦雅心中大喊僥幸,這段時間,又是考駕照,又要幫牧君公司培訓網絡安全人員,秦雅還是每天抽出四個小時學習新東西,畢竟時代變化很快,各種科技是日新月異。電梯的這個漏洞,是秦雅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否則,隻能麻煩聶左使用物理手段入侵,以達到遠程操控電梯的目的。中午上下樓的人不多,一些居住在高層的人,沒什麼事就等電梯公司來修理,或者放棄回家或者出行。聶左這個辦法也是市井手段,有一些小偷就是利用居住在高層的人心態,以電梯來延緩受害者回家的時間。天氣很熱,安全通道不可能有空調設備,會不會流汗和身體好不好沒有關係,尖子攀登上了三十一層,回到自己的臨時住所,一路上最少流了半斤的熱汗。汗液本身沒有DNA,但是汗液的滲出,會帶有少量的皮細胞。國內警方早已具備了在汗液中提取DNA的技術能力。一般親子鑒定中,汗液是難以提取DNA的。聶左還是很感謝尖子中午回來,如果晚上回來停電梯,這棟樓的住戶會詛咒自己祖宗十八代。做好這一切,聶左和戴劍發生了一些爭執,爭執重點是,是不是通知警方他們發現的嫌疑人,是不是讓警方監視派對。警方乾涉,肯定會讓殺手警覺,導致殺手放棄在派對刺殺莫空明孩子的計劃。目前DNA還沒有出結果,警方必然會先拘禁尖子24小時,將尖子身份調查清楚。但是尖子是有同夥的,如果尖子被拘禁,同夥很可能會接班。而聶左和戴劍對尖子同夥可以說一無所知。到時候同夥要刺殺莫空明孩子,不說現場保護孩子,就算襲擊發生後追擊凶手,都是有相當難度。聶左意見是交給警方處理,聶左並不在意尖子是不是殺手,他的目的是查明尖子的企圖,同時聶左認為殺手很凶狠,既然可以利用警方,自己和戴劍沒必要以身犯險。戴劍認為雖然拿到尖子DNA,即使警方證實發現的DNA和尖子一致。但屬於間接證據,警方沒有辦法將尖子定罪。而且自己襲擊殺手的水果刀已經消失,自己傷了殺手屬於口供。莫空明孩子隻有十四歲,齊同有四年的時間。最好辦法就是現場截獲殺手,而後警方交換條件,比如不判處死刑等條件,讓殺手供出幕後主使者。即使沒有交易條件,也能將殺手繩之於法,讓莫空明孩子少一分威脅。警察的思維和做法不太一樣。他們發現危險,必須保護被攻擊對象。如果他們知道被攻擊對象有危險,而沒有采取保護措施,那就是失職。聶左不滿:“戴劍。你現在不是警察,就算警察也是美國警察。”“我如果是警察,我肯定要派遣武裝保護派對和孩子。就因為我不是警察,所以我能做出對孩子安全最好的建議。”“你電影看多了。你未必能保護得了孩子,未必能在殺手出手之前抓住殺手,你甚至未必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聶左道:“你這計劃當然好一些。但是你要在殺手出手之前,準備出手之後,這麼短短時間內阻止殺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不這樣,孩子必死無疑,早死晚死的問題。如果成功,有可能化解了這次危機。”如齊同這樣,可能有害孩子之心,但未必有害孩子之膽。如果有個職業殺手,並且已經殺死了莫空明,齊同心和膽都會有。聶左道:“兄弟,彆怪我沒提醒你,最慘的可能是,殺手殺死了孩子,同時逃走了,你背上了黑鍋。這可能比你當場抓住凶手的可能要大的多。”戴劍道:“好了,這件事和你無關,我自己安排。”“尼瑪!”“聶左,我做警察經常會困惑,有些人明知道是壞人,卻沒辦法將他們定罪。解釋是,為了保障人的權益。可是壞人無罪釋放後,他又殺了人。我們不僅沒有保護好人的權益,等同是害了好人。警察代表秩序,秩序不分對錯,秩序有自己的規則。正義和邪惡隻要違反了規則,都是警方打擊的對象。這件事如果我是警察,我沒有選擇,我必須保護孩子,但是警察不可能保護孩子四年。現在我不是警察,我可以做的更好一些,我有更好的選擇。”聶左沉默許久,後道:“我明白了。”“謝謝。”戴劍掛了電話。他知道很困難,自己的武器隻有水果刀。如果你在殺手出手時候用槍將其擊斃,會被控告謀殺,因為你沒有持槍的權利。如果你用水果刀製止了凶手,那是見義勇為。……聶左開車到了蕭雲的新水果店,就在市區內,門麵不大,做的多是送貨生意。停車下來,聶左朝街對麵一看,一個十**歲的小混混在遊戲廳外抽煙,盯著水果店。你不能要求地痞流氓有什麼監視技巧,他能做到目不轉睛已經是非常儘責了。聶左走進水果店,問:“張果老的人?”夥計出去送貨了,蕭雲正在一個人泡茶,指指身邊的椅子:“是啊,我前天在新陽鎮的KTV堵了張果老一次,這家夥和我在唱戲說什麼都是誤會,他沒有放在心上。會麵之後,反而更囂張,似乎就是告訴我,老子就明擺監視你,你能怎樣?按照黎明規則,張果老不能活下去了。”“恩。”聶左道:“哥,我要用槍,乾脆一起解決了。”“弄死張果老還需要我們親自動手?”蕭雲道:“張果老在賭城有個仇家,本來是他兄弟做張果老現在的買賣,但是張果老黑了他,他去坐牢,張果老接管了他買賣,同時還充當高利貸的傳聲筒。”人在賭城借高利貸被扣下,張果老就會通知他家人拿錢去贖人,如果交易成功,那張果老會獲得不菲的抽成,同時張果老還負責調查借高利貸的人家底。聶左嗬嗬一笑:“哥,我要用槍。”重點是槍。“什麼槍?”“狙擊槍。”蕭雲放下茶杯:“有規矩的,非黎明事務,不能動用安全屋槍械。你用槍和黎明有關嗎?”“沒有。”“那不行。”蕭雲道:“再過幾個月,安全屋就交給你,你要這態度,我還真不放心。”聶左簡單介紹這事,一個愣頭青朋友非要去冒險,聶左借槍未必用得上,隻是以防萬一。聶左當然隱瞞了尖子是黎明叛徒這事。蕭雲很認真的聽,聽完後道:“不行,和黎明無關。”“哥,要不要這麼講究?”“左,這是死規矩。”蕭雲道:“你今天這個借口拿出槍械,明天有其他人以彆的借口拿出槍械。而且莫空明家小兔崽子不是好鳥,他死了也算是人間除害。”莫空明的孩子確實不是好鳥,因為父母之間冷淡的關係,加之有錢,半年前,帶領同學將一位女同學毆打一頓,並且拍下裸照,原因是考試時候這女孩不讓他抄答案。由於未成年,檢控官請求法庭以成年對他們進行懲罰,法庭沒有同意,最終隻有一位剛過十四歲生日的跟隨去打人的學生被判入少管所到十八歲。聶左苦笑:“哥,我才不管他死活,我是擔心……”“朋友啊……聶左,我們這類人交朋友……”蕭雲沒朝下說,假如有一天你因為黎明身份,乾了戴劍不能接受的壞事,他會出賣你嗎?你會殺他滅口嗎?同級彆理念不同的朋友,有可能造成衝突。蕭雲慢慢喝茶,一杯接一杯,許久後道:“三年前,我教官因病去世,我見了他最後一麵,他送了我一把狙擊槍,他父親是二戰美軍的少校,著名狙擊手。和德國狙擊手較量,擊斃對方,拿走了對方的德製毛瑟Kar98k狙擊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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