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劍不說話,他出席過一次慈善晚上,主持人煽情的演說,配備照片,大家都被感動了,而後開始捐助,讓戴劍大跌眼鏡的是,一個年收入百萬美元的人,拿出了五千美元的支票,贏得了全場的掌聲。再看一些有錢人確實捐助了很多很多資產到慈善事業,但是後來計算一看,這丫的避稅賺的錢,比捐獻的錢還要多。當然,不可否認這世界還是好人多,有不少富人都拿出相當的資產去幫助彆人。但是即使以聯合國名義的慈善機構,有時候也是僧多粥少。為什麼呢?諸如俄羅斯一些偏遠窮困地區,孩子上個學都如同課本中介紹的飛奪瀘定橋一樣,走的是沒有木板的鐵索橋?原因太多太複雜。而克爾這種直接建造孤兒院,並且負責所有日常開銷,自己負責財務的做法是最好的,是能將錢直接讓受救助對象受益的手段。康納和戴劍聽了聶左這話,默默無語,他們雖然做過很多非法的事情,但是道德底線還在及格線之上。弄倒了克爾,確實讓兩人達到了目的,但是後果卻是株連七家孤兒院波及數千孤兒。原本這些孩子正在快樂成長,忘記失去父母的陰霾,長大後可能成為改變戰亂的人。現在因為他們,這些可能都變成了白日夢。康納許久後道:“也許不是管理孤兒院的教會沒有懷疑,而是不願意去懷疑。”按照黎明做法,不管後果。會直接殺死克爾。但是康納作為對黎明做法有自己看法的人,卻難以做出決斷。考慮周詳,有時候並非是一件好事。愣頭青經常活在幸福中。簡單也許就是幸福。戴劍雙手一掃頭發,道:“這太……”他也不知道怎麼說。如果不知道這些事,自己直接殺掉克爾複仇就完事了,現在知道了,反而不敢去動克爾了。聶左這貨純粹看熱鬨不怕事大,在一邊火上澆油:“如果我們不消滅克爾,雲頓公司還有第七屆。第八屆,第九屆真人競賽。”康納抓抓耳朵,焦躁站起來。又抓抓臉,顯然也搞不懂自己應該做哪個決定。聶左這態度已經擺明要跳出這個問題,澳大利亞的問題就隻能康納來決定。戴劍和康納一樣跳不出去,他和克爾是有死仇的。但是一想到一千多名孤兒因此從天堂掉落地獄。他又下不了這決心。聶左道:“我說了,不讓你參與是有原因的。”戴劍大怒,一把抓了聶左衣領:“你TM的不要再說風涼話,小心我……們揍你。”衡量戰鬥實力,最好拉上一個戰友。聶左捏下嘴唇一拉,表示自己嘴巴被縫上了,戴劍這才將聶左推到一邊,和康納一起焦慮。道德值及格。有時候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沒心沒肺的壞人活的一向比較自在。聶左沒敢把這風涼話說出來。他們有兩個人呢,這時候正早不到借口發泄。聶左性格會說這些風涼話嗎?當然不會,而是聶左雖然理解他們兩人想法,但是更希望兩人從長計議,他實習前去過非洲戰亂國家,那些國家孩子如同被上天拋棄的人一樣。聶左甚至見到五個娃娃兵被派遣出去證實地雷是否被清理乾淨,他們報酬是一包煙和一個和他們同齡的姑娘一夜歡好。而這些姑娘,白天要充當士兵,晚上充當性~奴,生出來孩子自己帶。諸如電影血鑽等,雖然已經將殘酷的世界展現出來,但是聶左認為這些電影展現出來不過其中一二而已。即使是經濟條件比較好的菲律賓,**軍也有大量的娃娃兵,數萬兒童淪為童()妓,有的一天要接客20次以上。就因為看見過這些兒童的悲慘生活,聶左心態對他們很寬容,所以當想通了克爾此事的關節之後,聶左選擇了冷嘲熱諷的態度提示兩人。也因為聶左經曆,所以聶左很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生命、健康、朋友還有愛情。聶左打電話:“你們酒店有火鍋嗎?那隨便來份牛排吧……你們吃什麼?”戴劍大聲道:“不吃。”“一份就可以,送到1314房間,謝謝。”1314和這房間都是聶左開的房間,原本這房間是戴劍住,可是戴劍就死貼著聶左。聶左道:“康納,這次費用是多少?”“不。”康納搖頭:“這次是我的事,費用我來負責。你要走嗎?”聶左點頭:“雖然還沒有證實,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是唯一合情合理的答案,如何解決克爾已經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現在問題隻是解決或者不解決。不管怎麼樣,最少證明了我們的觀點是正確的。”“是的。”康納和聶左握手,擁抱:“非常高興認識你,亞洲混蛋。”“哈哈。”聶左笑了,拍拍康納肩膀:“再見,澳洲好人。”說罷聶左回到了1314房間,開始收拾行李,打電話預定飛荷蘭的機票。麥妍這個傻乎乎的女孩還在荷蘭呢,可憐自己老爸為了兒媳婦跑去醫院窩著,不知道朝血管裡掛了多少葡萄糖。聶左過來,戴劍自然也過來了,門一關,坐在椅子上窗外的風景。他進來時候,聶左正在預定航班:“A市航班?下午四點?好的,謝謝你。”甩不掉你?戴劍享受清風吹拂,見聶左吃好牛排,並且整理好行李,道:“喂,給個意見啊,拍拍屁股就走,太不講義氣了。”“怎麼給意見?”聶左問:“克爾是你殺妻仇人。這看你自己,我如果女朋友遇害,我不在乎拿整個地球給她陪葬。但你妻雖死,你心未死,怎麼選擇都有道理,都沒有道理,兄弟,選擇沒有對錯,隻是看你丟了什麼,得到了什麼。不過,我倒是有個建議。”“說。”“反正你也忍了兩年了,不如多忍幾年,你既然能短時間湊到五百萬美元,達到接手克爾的孤兒院財務,不過隻是時間問題。”“短你妹,短時間。你知道不知道商業間諜這一行競爭很激烈,而且大單少成本高,我是賣了老爹留下的房產得到一大筆錢,最後才湊夠五百萬。”戴劍站起來:“不過,你這建議我喜歡,怎麼?回A市,這麼巧,我也要回去,你先走吧,我們機場見。”撥打總台電話,預定下午飛A市的機票。聶左這個建議解決了兩個問題,一是解決了戴劍殺不殺克爾的問題,一個是解決了戴劍複仇後人生缺失目標的問題。這個建議聶左早想到了,在合適時機提出而已,當局者迷嘛。不過戴劍有句話說的很對,自己軍事素養比戴劍強的不是一星半點,但是民事方麵,自己要弱於戴劍。這家夥去做商業間諜,自己恰巧是反商業間諜的……靠,自己應該建議戴劍死回美國去。可是按照戴劍所說,A市和東城現在企業基本不設防……聶左上了出租車,給戴劍發了條消息:“當你損害企業利益時候,一定要記住,有多少底層人因為你而失業,有多少人因為你成為罪犯,有多少人因為你妻離子散。”發完,關機,因為知道某人要打電話過來罵人了。聶左心中樂,戴劍憋著火氣準備在機場找自己發泄,找不到自己時候,不知道是什麼表情。第一次交鋒,自己很惱火,現在輪到你了。……聶爹的謊言是聶左去南美找姑姑,聶爹想見聶左姑姑最後一麵,不巧,聶左因為違反交通規則,被監禁了五天,這五天自然不能打電話,這是聶爹能編造出來的最好理由了。公司,沒有問題,真有,至於家庭,和聶左說的一樣,聶爹在荷蘭有個家庭,並且還有一個女兒。麥妍很奇怪,記得聶左上次說是兒子,怎麼變成了女兒?聶爹立刻指責聶左,因為自己不把財產留給聶左,所以聶左就說自己生的是兒子。不管什麼亂七八糟,善良的麥妍反正是被忽悠過去了。聶爹的女兒也說,知道A市有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從來沒見過。麥妍疑問,上次住院也沒見過嗎?聶爹立刻搶答,上次住院女兒還在英國大學,兩人沒見著。漏洞百出的謊言並沒有讓麥妍懷疑,聶爹和聶左確實有幾分神似,而且聶左也沒有撒謊的必要。聶左到醫院時候,麥妍正和阿姆斯特丹的同學去逛街,聶爹見了聶左就大罵:“老子生的是女兒,兒子你姥爺,有你一個兒子還不夠我遭罪的嗎?”聶左一邊吃蘋果,無所謂道:“你遭什麼罪?”“五天掛了十五瓶點滴,做了十二項檢查,你說呢?”聶爹五十歲左右,身體很硬朗,沒有一根白頭發。從來沒住過院,卻因為聶左謊言,不得已進了醫院。“你老婆呢?”聶左問。聶左三歲時候,聶爹當時就在荷蘭,當年聶母因病去世,聶爹就帶走了聶左,同年,聶爹和一位華人教師結婚。聶左後來才知道,這對狗男女在自己母親沒去世之前就眉來眼去很久了。“關你屁事。”“說點關你屁事的事。”聶左將此行的事說了,關鍵在於非暴力對抗DK這一條上重點說明,是有可行性的。而且現在法律越來越有約束力,黎明如果以暴製暴,很可能淪為過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