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競賽已經結束,現在是告彆時間,蘇信跪倒在餘姿麵前一直打自己耳光,餘姿也哭的如同淚人一般,他們輸了。告彆時間到,蘇信欲哭無淚,心中詛咒罵道:聶左,你個狗娘養的。這時候叫停了,餘姿被放了下來,和所有參賽選手被驅趕上了卡車。所有人都莫名其妙,餘姿死裡逃生,呆萌問:“是不是要換個地方吊死?”蘇信正跪在卡車上,雙手合什向老天爺祈禱:不要讓他知道我罵他了。餘姿問了兩句,不耐煩一腳踹過去:“你說是不是要換個地方吊死?還是要再進行一次比賽?”蘇信點頭:“是,他們說吊死你太便宜,準備將你扔去喂鯊魚。”這女人,煩不煩,活著就好,問毛線啊。蘇信知道,正常情況下這遊戲就沒有終止的可能,除非是發生了巨大的變故,目前最大變故隻有聶左了。十八位選手被送到了碼頭,上了一艘遊艇,這時候一名雇傭軍拿了攝像機,道:“你們先搜索船隻,看是否有外人在船上,另外船隻是否被安裝了爆炸物。”這要求雖然奇葩,但是大家都學會了服從,有的檢查燃料,有的檢查船隻,有的檢查動力係統,十分鐘後,一名老外對攝像機道:“船隻一切正常。”“走吧。”雇傭軍道。船隻離開了碼頭,朝土阿莫土方向開去,船隻上的人還沒有明白什麼狀況。蘇信拉了要休息的餘姿到了甲板護欄,盯著暮色島的天空,輕聲道:“時刻準備跳船。”“為什麼?”“你煩不煩?”蘇信反問:“叫你跳。就立刻跳,明白?”可能作用不大,導彈升空到擊中船隻,隻有七八秒時間,而爆炸的衝擊波會傳導到水中。隻能祈禱導彈不要來,來了也隻來小東西。……彆墅位置,聶左拖了受傷的克爾朝直升機方向退。傑克警戒,聶左道:“上飛機。”“你會開?”聶左嗤之以鼻:“誰沒幾本駕照。”“臥槽。”傑克上了飛機,聶左讓克爾跪在直升機側麵。傑克拿槍指著克爾腦袋,聶左看了一會直升機內部按鈕和設置,啟動直升機,螺旋槳旋轉起來。而後直升機升空而起。克羅克一揮手。兩名雇傭軍立刻跑到克爾麵前,將克爾拖回建築物中。克羅克接過一個火箭筒,瞄準直升機,火箭筒製導係統開始鎖定直升機,這時候,突然一聲轟鳴,牆體下麵爆炸,威力雖然不大。但是將克羅克和身邊兩名雇傭軍吹出數米外。直升機上的聶左問:“再看見他那火箭筒,就按另外一個。”傑克拿了望遠鏡死盯直升機平台位置。一直到看不見,這才放鬆一些,鬆開遙控器問:“灰老鼠,你怎麼會在這裡的?”“你怎麼會在這裡?”聶左反問後道:“不說我就把你扔下去滅口。”“行了,知道你厲害。厲害,直升機都能開……”傑克問:“SA?FSB?MI5?”傑克原名戴劍,英文名為托雷斯,他的爺爺在抗戰結束後就去了美國,他是第三代移民。戴劍的祖上曾經是小刀會的骨乾,而他曾祖父是清末一路鹽幫的老大。其父是一名警察,受此影響,戴劍成為了一名探員,FBI臥底探員,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他的足跡遍布了販毒集團,黑幫,軍火走私集團,人口拐賣團夥,綁架團夥等,將六十多人送進了監獄。二十五歲,他終於光明正大的成為FBI反恐部門的成員,並且組建了一支反恐調查小組。同年,他和警察學校時的女朋友重逢,雙方感情發展很快,決定在明年結婚。聖誕節前夕,女朋友受到邀請,出席了一個民間富豪舉辦的,全球優秀探員比賽。沒想到這是雲頓公司設下的陷阱,這就是第四屆全球網絡博彩。由於案件發生在南美,美國人沒有調查權,而這國家政府非常**和無能,一個月過去了,始終沒有案件的進展,同時在這國家的一些地方,陸續發現了被害的來自全球的探員。戴劍利用假期,在線人幫助下抓到了關鍵人物,雲頓公司的一名成員,通過逼供他得知了未婚妻被害的真相。戴劍辭職了,拜訪了爺爺在哥倫比亞的一位生死兄弟,這位老人年輕時候有個綽號叫賭神,老人膝下無子,視戴劍為自己孫子,當即同意了戴劍的複仇計劃。老人並不富有,他的錢早被他輸光,隻剩下空殼,但是他在圈內頗有名氣,他很順利的成為了雲頓公司的客戶。要做到這一切,需要的是錢,戴劍改行了,成為了一名商業掠食者,他要將老人打扮起來。這一切也得到了未婚妻弟弟的幫助,未婚妻弟弟是一名電腦高手,兩人結夥,將一筆筆錢送給老人,老人也得到了參加全球網絡博彩的機會。第六屆,也就是雲頓公司這一屆全球網絡博彩,需要五百萬美元的入場費,戴劍還少百萬美元,這時候看見黑市懸賞齊家黃金設計圖案,立刻接了下來。按照戴劍的理解,中國的企業缺乏對商業機密的保護,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可是沒想到撞上聶左,雖然得手,但是發生了齊雲被殺的意外,終止了他繼續談判的可能。饑不擇食,從黑市再接單,從影子手上搶下了單子,最後兩天終於湊齊了五百萬美元。他作為老人的代表順利的到達了競賽現場,他的目標隻有一個,殺了桑德拉。他的計劃是射殺桑德拉,劫持雲頓公司的老板,搭乘直升機逃走。可是,他低估了桑德拉。或者說他低估了自己未婚妻,以至於低估了桑德拉,如果沒有聶左及時出現。他已經變成太平洋的冤魂。聶左聽完,伸手拍拍戴劍的肩膀:“男人哭吧。”“哭你妹,已經兩年前的事了,再說,又不是我殺的,我感覺不到任何複仇的快感。”戴劍道:“我很明白,雲頓公司才是我的仇家。我隻能是一步步來,既然現在知道了雲頓老板的身份,他活不了多久了。”“這人不能動。”聶左道。“憑什麼?”“我有用。”聶左回答:“你欠我兩個人情了。”“你選吧。不管你要不要把我扔下去,我都會殺了他。”“暫時不能殺他。”聶左道:“他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半個月,半個月後你自己請便。”“好吧。算還你一個人情。”戴劍靠在座椅上。看星空,問:“你到底是誰?”聶左道:“CIA!我奉命前往A市調查一個案件……你知道英國護航公司吧?他們因為一位成員的誘導,幫助恐怖分子挖出了潛伏在他們內部的我的同事。事後,這名成員一直下落不明,是我們CIA的頭號通緝犯。而在數月前,得到了消息,所以我就去了護航公司上班,借用護航網絡來尋找此人。”“你這人一點意思都沒有。你高中就在新陽鎮。”聶左問:“那高中之前呢?”“……”戴劍一愣:“你高中之前還真查不到。”聶左道:“我為什麼會開直升機?”戴劍想了一會:“不對,你女朋友是A大的。”“我隸屬CIA亞洲分部。沒有任務時候就是正常人生活,有任務的時候……”“沒聽說這部門。”“你FBI什麼檔次,我CIA什麼檔次,一邊涼快去。”聶左認真道:“雲頓公司的老總,同時也是墨爾本博彩公司的老板,名叫克爾,我們分部的人已經調查他很久。我們懷疑他借用慈善的名義,向恐怖分子提供資金。我和我同事要的不是克爾的人,要的是資金動向,一旦成功,就可能挖出一條資金鏈來。”“明白,但TM我不信。”戴劍半信半疑:“你發誓?”聶左鄙夷道:“你妹的,一個男人發誓你也信?”戴劍回答:“有總比沒有強。”“這理論太強大了。”聶左看了戴劍一眼:“我很嚴肅告訴你,不能透露我的身份,否則我分分鐘死在大街上。”“這麼嚴重?”聶左問:“中東哪個洲?”“廢話,亞洲。”“拉登是什麼部門發現他的藏身之地?”“CIA……”戴劍萬分驚訝看聶左。聶左沉重點點頭:“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要求你保密了吧?”“聶左。”“恩?”“CIA確實有個亞洲分部。”“怎麼?”“問,CIA亞洲分部的負責人叫什麼名字?”戴劍提示:“這人身份並沒有特意保密。”“……”聶左歎氣:“今天月亮好圓,滿天星星真漂亮。”戴劍也歎氣:“你應該死馬當活馬醫隨便編個名字,反正我也不知道。問了半天,你到底是誰?”“我隻能告訴你,我是CIA!”聶左降落直升機,落在荒島上。“乾嘛?”戴劍問。“燃料不足以我們飛到土阿莫土,而且,我突然開架直升機去土阿莫土,我也找不到降落點。”萬一降落到人家國防部裡,怎麼算?“所以?”“所以,我叫了美軍支援。”“編,繼續編。”戴劍拿掉耳麥,下了飛機,而後看見聶左從百米外沙子中挖出一部電話,聶左拿了電話說了一會,打開信號發射器,掛了電話。戴劍心驚,不會是真的吧?我還以為你隻是要尿尿。……大約半小時後,聶左將倒在地上的汽油點燃,一架直升機從空中落到荒島空曠處。聶左將最後一塊炸藥貼在了劫持來的直升機的油箱內側,而後和戴劍一起上了直升機。直升機隻有駕駛員,看了兩人一眼,起飛,用英文問:“兩個人?”“對。”駕駛員道:“我收的是三個人的錢,不退的。”聶左拍下駕駛員的座椅:“開你的飛機。”廢話這麼多。戴劍聽了大笑,道:“果然是美軍,特麼的還要按人頭收費。”同時心中一愣,三個人?自己並不算人……我呸,自己沒有在名單上。另外兩個人是誰?戴劍恍然大悟:“這次參加競賽的選手,有一組人是你朋友。”“就你話多,你丫的還欠我兩個人情呢。”聶左按下遙控按鈕,荒島的直升機升騰起一片火光。“老子會還你。”戴劍見聶左盯著自己臉部眯眼,忙一擋:“乾嘛?”“你臉上有東西。”聶左伸手。戴劍急忙格擋:“你是嫌在汽車打不夠,非要在直升機上乾一架嗎?”聶左鬆手:“喂,那你最少告訴我那是什麼?”戴劍在左眼搓一會,撕起一點貼膜,道:“易容術,改變細節,可以讓自己整體改變,除非是用法證技術,否則單靠肉眼難以將兩個人聯係在一起。”“這麼厲害?”聶左疑問。“祖傳的,你以為。”戴劍見聶左準備偷襲,忙道:“行,我不問你是誰,你也給我留點**和麵子好不好?”“好。”聶左點頭,看窗外,悠悠長歎口氣:“為什麼會有這種競賽。”“是啊……”戴劍急忙格擋,聶左偷襲不成,手一滑,扯下了戴劍幾根頭發。戴劍怒視聶左,搶過頭發:“乾嘛?想拿去CIA驗DNA嗎?”“你們兩個死老外,安靜,否則把你們丟下去。”駕駛員怒吼道。老外?對,我們是老外!喂,外國人就外國人,乾嘛加上老和死的單詞?駕駛員似乎知道兩人所想:“我二十歲去你們中國,被叫老外,以後看見你們中國人,我都這麼叫。”享受複仇的快感。“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中國人?”聶左和戴劍好奇問。老外咬牙切齒:“我學了四年的漢語,雖然聽不懂你們說話,但是我聽不懂的肯定是漢語。”戴劍好奇問:“日本人說話你聽得懂?”“當然,我是看過日本A~V的男人。”“哈哈。”三人一起笑。駕駛員很健談,他不問兩人身份,就是聊天。聶左也向他道歉,用他聽不懂語言說話很不禮貌。駕駛員事後還給了聶左一個聯係方法,在太平洋範圍內,有需要幫助,都可以打電話給他,當然,他是收錢的,但是熟人可以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