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辰光穿得像一個教授一般後排的角落裡。梅山派的大批人馬已經布置在禮堂的內外。他們看起來就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兩樣。他們也不需要像普通盯梢的人一樣,需要不時地向四周張望。隻需要憑借他們超出普通人太多的敏銳觀察力,就能夠將來來往往地人群一一進行甄彆。不光是梅山派的人對這一場演講會非常重視,京城公安局對這一場演講也是非常重視。在門口查票的除了學校糾察隊之外,還有京城警方在負責。看來,他們也得到了消息。張叫花很自然地與黃鐘方一起走上演講台。“各位同仁,各位同學,大家好。相信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大家都不會陌生,他就是我校最優秀學生之一。張教化博士。隻用了一年時間,拿到了我校兩個專業的博士學位,這在校史上絕無僅有。攻克數學方麵的世界級難題。同時成功完成世界第一例體外哺乳動物胚胎培養,並且培育出健康的個體。這在世界上堪稱奇跡。至今尚沒有人能夠成功完成張教化博士的實驗。但是從來沒有人質疑張教化同學的實驗成果,因為世界上很國家的學者在我們課題組的實驗室裡親眼見證了張教化博士的實驗過程……下麵我們有請張教化博士為大家做講座……”掌聲熱烈響起,經久不息。直到張叫花走到演講台將自己的演講課件打開。掌聲才慢慢停了下來。張叫花目光掃視四周,並沒有發現人群中隱藏著異常的人員。看來,那些人並沒有選擇這個時候,發動進攻。或者已經察覺到京城公安的行動。張叫花也不著急,這個時候如果那些人發動進攻,影響確實不好,而且可能會對師生造成威脅。這也是梅山派全力出動的原因,就是為了避免對師生可能造成的傷害。張叫花看的資料非常全麵,對生物技術的發展方向自然要比一般人更加清晰,也更有遠見,所以他這次講座的內容非常前沿,對於很多學生來說,非常的新奇,要不是張叫花講得深入淺出,大部分學生根本沒辦法看懂這次講座。但是對於專業人士來說,所有人都聽得津津有味。這一次的講座,對於他們來說,收獲太大了。很有可能為他們未來的研究方向指明了道路。黃鐘方問身邊的博士劉平,“怎麼樣?有收獲吧?”劉平連忙點頭:“收獲太大了。黃老師,你之前怎麼不跟張博士溝通一下啊。這麼有價值的東西應該先給我們課題組啊。讓我們課題組繼續保持領先。可惜了,如果我早看到這些內容,肯定可以出重磅成果。”“以前,張教化在學校的時候,你也好好跟他學。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些晚了?那個時候,我們課題組,真正用心跟著張教化學的就是馬南歷、梅清,還有張教化班上的三個本科同學。你看看,現在夏輝他們三個在實驗室裡都慢慢可以獨立科研了。以後發展絕對無可限量。”黃鐘方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劉平羞愧地低下了頭:“黃老師,我們真是錯了。那個時候沒看出來張博士這麼厲害。”“算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我準備請張教化去我們課題組開幾次小灶。你們也虛心一點,多向彆人請教一下,彆礙著年齡。要說年齡,我比他大了幾十歲,該向他請教的,我還是要向他請教。咱們搞學術的,就應該達者為師。不懂就問不丟人,丟人的是不懂裝懂。不說了,好好聽吧。”黃鐘方說道。張叫花講著講著就完全脫稿了,甚至在講的時候,就出現了很多新的想法。發散得非常厲害。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的過去,不過,所有人都聽得非常出神,誰也沒去在意時間。畢竟都是清大這樣的超一流的學校的學生與老師,專業水平還是非常高的,自然能夠聽得出來,這一堂課的料是非常足的。本來是過來捧場的教授、博士們,現在竟然像學生一般,拿出筆記本認真的開始記錄張叫花的東西。他們很久沒聽這麼有料的講座了,有個時候講座成為了一種溝通的途徑,學術交流反而成為次要的東西。但是,這一次,張叫花的這個講座,確實讓他們受益匪淺。突然,張叫花停了下來,看了一下手表,很是歉意地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剛剛講得太發散了,竟然忘記了時間。已經超過時間很多了。非常抱歉。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彆啊!張博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你的講座讓我由衷地發出這個感歎。我想在座的同行們很多人都跟我想法一致。如果我們能夠早個幾年聽到你這個講座,也許我們現在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不過,我想現在也不算晚,相信今天來這裡聽講座的人,在今後幾年甚至幾十年裡,必定會出現噴泉式的出成果。”孔維燁竟然站了起來。孔維燁本來是生命科學院與黃鐘方並列的兩個主要的團隊之一。甚至來說,孔維燁之前在學術上,比黃鐘方還要稍微領先一些。他的團隊也無論在人數上,還是團隊人員組成上,都要略占上風。但是隨著張叫花的出現,孔維燁團隊已經落後了太多。黃鐘方團隊這一年來研究成果呈爆炸式的出現。除了張叫花那個裡程碑式的研究成果,另外幾個成果也是世界級的。一下子就把孔維燁的團隊比下去了。之前,孔維燁課題組的項目總資金要高出黃鐘方課題組不少,但是,現在黃鐘方課題組接連申請到幾個國家級重點攻關項目。科研項目上,一下子反超孔維燁團隊,並且飛快地拉大了距離。孔維燁一開始不明所以,到現在才明白這就是黃鐘方團隊突然崛起的原因。孔維燁開始後悔了,如果當初把張叫花引入到自己的團隊,那麼現在享譽世界的應該是自己。不過孔維燁後悔也沒有用,因為那個時候,他的團隊裡麵最少也要是碩士研究生。張叫花這個本科生根本不可能進入他的團隊。校長徐青澤也站了起來:“張教化博士,時間不會成為今天這個講座的限製因素。既然大家都還意猶未儘,如果可以的話,我看這場講座再延長幾個小時,怎麼樣?”張叫花有些為難:“我年輕,延長一點時間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看到現場有好寫上了年紀的老師,他們再堅持下去,我可擔心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了。”“沒事沒事。我們的身體沒問題。要是不能夠把你的一些天才一般的思路學習過來,我們的身體才會出問題呢。至少,很長一段時間睡不著覺是肯定的。”一個老教授站了起來。眾人都被老教授逗得笑了起來。徐青澤可不想就這樣讓張叫花結束講座,便說道:“要不這樣,我們休息十五分鐘。然後再繼續兩個小時,怎麼樣?”徐青澤的話剛落音,整個禮堂都響起了掌聲,顯然大家對徐校長的這個提議非常的讚同。張叫花也隻好無奈地答應了下來:“那好,先休息一下。接著我就繼續在各位專家學者麵前賣弄一下我的一些不成熟的見解。”魏辰光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這個時候,很多人都要跑過去上廁所。如果那些人想動手,這可是好機會。他們可以將一些落單的學生控製住,然後頂替學生混入禮堂。然後擇吉下手。不過這種可能性比較小,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張叫花下手,幾乎沒有可能挾持張叫花出境。雖然如此,魏辰光還是很謹慎地向手下的人發出信號,要求對所有參加講座的學生進行監控。果然,一切依然正常。張叫花在兩個多小時之後,結束了講座,雖然很多人意猶未儘,徐校長還是有些不舍地宣布講座結束。畢竟講座不可能無限製的延長下去。“我跟大家一樣,學習到很多的東西,可惜講座不可能無限製延長下去。不過,我還是希望張教化博士能夠經常回來給大家做做講座。”徐青澤說道。張叫花走出禮堂,坐著魏辰光安排的車開往附近的一個酒店。“門主,前麵發生車禍了。我們準備繞路過去。不過這樣一來,前麵就必須經過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如果這場車禍是有人預謀的話,我想,這個地方應該就是境外勢力下手的最佳地點。”魏辰光說道。“我們正好求之不得呢。就走這條路!”張叫花說道。“門主,對方的實力我們不清楚,要不要換個替身過去?”魏辰光問道。“不用。他們還傷不到我。”張叫花不想節外生枝。雖然即使以張叫花此時的實力,一般的槍械不可能對他構成威脅,但是如果對方真的采用威力更大的炸彈甚至火箭筒,就能夠對張叫花構成生命威脅。但是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在國內,武器的管製極其嚴格,境外勢力的能耐再大,在國內搞到這種級彆的武器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天上有滑翔機在跟蹤咱們。”張叫花突然抬頭一看。果然幾台滑翔機在天空飛行,雖然滑翔機看起來,隻是在打廣告而已。但是張叫花卻清楚地看到,這些人攜帶了一些監視設備。而且他們總是在線路上盤旋。“看來他們選擇要在這裡動手了。”魏辰光點點頭。連忙拿出加密手機向手下發出命令,“發現敵人,你們立即到前方進行布置。不能放走任何一個敵人!這些人不簡單,千萬不要大意。”很快魏辰光撒出去的人手很快傳回來了消息。“前麵巷子裡藏了幾台卡車,隨時準備衝出來攔路。估計是準備前擋後堵。把門主座駕困住,再準備動手。這些人可真是膽大妄為,竟然敢在京城搞出這麼大的手筆。這些人的能量也真是驚人啊。他們怎麼能夠調動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啊?”孔方舟這個煉器堂的負責人都派了出來,也說明梅山派現在確實人才缺乏。“門主,我們要不要避開一下,我們不鑽進他們的陷阱之中,把他們引到我們的陷阱裡去。這樣,對我們更加有利,而且可以儘可能的將他們的人手一網打儘。”魏辰光說道。張叫花點點頭:“完全可以。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張叫花的座駕開得很慢,給了梅山派的人手足夠的時間將這附近的地形完全打探清楚。快到陷阱的時候,張叫花的車突然拐到了岔路上。這個突然的變化,讓埋伏的境外勢力有些措手不及。以為張叫花一行發現了什麼不對。但是他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不管他們發動還是不發動,這些已經暴露出來的力量,已經不可能重新潛伏了。中國的情報部門也不是吃素了,搞出這麼的動靜,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夠得到消息。“啟動預備計劃!”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國特色的麵包車裡,一個陰鷙的外國人毫不猶豫地說道。“阿齊爾先生,這樣做很冒險,他們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一切。也許已經向中國警方報案。說不定已經有大批的中國警察正在包圍這裡。就算我們能夠抓住目標,也根本不可能把目標帶走。”一旁的另外白皮膚藍眼睛,一頭金色卷發的男子說道。“巴倫,你以為過了今天,我們還可能有第二次機會嗎?第一批特工的行動已經失敗了。我們這一次行動唯一的機會,就是中國人根本想象不到我們超級戰士的厲害。但是如果今天停手。我們的行動依然會暴露。以後,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了。”阿齊爾冷笑了一下。巴倫點點頭:“我這就通知我們的人。”由於張叫花的座駕進入到道路很窄的巷子中,阿齊爾事先準備的大卡車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不過很車輛跟著衝進了那條巷子,另外一頭,也有很多車輛準備將四通八達的巷子全部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