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張叫花意料的是,鹽堿治理項目並沒有得到百分之百的村民的支持。鹽堿治療項目的消息才在村裡傳開,大部分的村民都是高興不已,然後卻有個彆村民對這個消息並不滿意。“張乾部,這個項目得花多少錢?”顧全鎖找到張叫花第一句話就是關於這個鹽堿治理項目。“至少也得幾十萬吧。”張叫花也不知道上麵能夠批下來多少錢。不過這個治理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這麼多錢?這麼多錢還去治理鹽堿,那不是腦子抽筋麼?”顧全鎖露出怪異的笑容。張叫花就不明白了:“你什麼意思?政府來治療營盤村的鹽堿問題,你還不高興了?”顧全鎖點點頭:“我反對治理鹽堿。我們營盤村這麼窮,根本就不是鹽堿治理能夠解決的。我們這裡太偏遠,將來修公路花的錢還會更多,與其這樣,還不如把這些錢發給我們村民。有了這個錢,我們很長一段時間,不會過苦日子了。反正每年還有各種救濟。如果進行了鹽堿治理,這些救濟款就徹底斷掉了。彆以為政府給我們治療了鹽堿就是什麼好事。其實這是一錘子買賣。我們以後就再也不能吃救濟了。算起來,我們還虧了,還不如不治理,細水長流,年年坐在家裡,也能吃救濟。”“原來你就是這樣想的!那營盤村的小夥子怎麼儘打光棍呢?”張叫花問道。“我怎麼知道?反正我不大光棍就是了。”顧全鎖歪著腦袋看著張叫花。張叫花冷冷一笑:“我聽說你拜堂的時候,你婆娘身上還綁著繩子呢。不是拐賣過來的吧?拐賣婦女可是犯法的。到頭來可彆人財兩空啊!”“張叫花,你彆多管閒事!你們搞什麼項目,不關我的事情,但是你要是敢多管閒事,彆怪我跟你拚命。我婆娘是討回來的,不是買回來的!”顧全鎖有些慌。“我就是隨便說一下,你這麼慌乾什麼?看來被我說中了。哪天我還是去你家裡走訪一下。拐賣婦女、強-奸婦女可是很嚴重的犯罪。”張叫花早就覺察到不對勁了。本來最近把所有的心思放在鹽堿治理上了,沒想到這個顧全鎖自己送上門來找不自在。顧全鎖這一下徹底繃不住了,大聲吼道:“姓張的!彆以為你上麵下來的乾部,我就怕你!你要是敢多管閒事,我就跟你拚命!”“你拐賣婦女,你還有理了?我這就將這件事情向公安局報案!”張叫花掏出手機,撥了110。顧全鎖急了,連忙上來搶手機。張叫花一閃,就避開了顧全鎖搶奪。顧全鎖撲了一空,正好撲到了張叫花房間裡的放著的臨時案台上,上麵有一把白晃晃的不鏽鋼菜刀。顧全鎖一看到菜刀,眼睛裡立即放出凶光,一把抓起菜刀,大吼一聲:“你把我逼上絕路,我就跟你拚命!狗雜種!納命來!”“你要乾什麼?”張叫花厲聲吼道。“乾什麼?你給我拿命來!”顧全鎖撲了上來,右手揚起菜刀,就要往張叫花身上砍。“殺人了!全鎖要殺人了!”顧傳貴遠遠地看著顧全鎖拿著菜刀撲向張叫花,立即驚慌地呼喊起來。“不好了!全鎖要殺張乾部了!”顧傳貴用手做喇叭狀,大聲喊起來。張叫花再一次閃開了顧傳貴的一砍,顧全鎖眼睛都紅了,現在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管一切,先把張叫花宰了再說。營盤村的村民們紛紛趕了過來。“全鎖,你莫發瘋啊!殺人要填命的!”顧永義大聲喊道。“我不管了!姓張的逼我的。我要殺了他!”顧全鎖此時已經完全不能夠理智的想問題了。張叫花躲閃了兩下,可沒再準備繼續躲下來:“你現在最好把刀放下,我可以不追究你!否則的話,你就算沒有傷到我,那也是殺人未遂。至少要判你個十年八年,你這一輩子也完了。你買妻的事情,隻要你去自首,把人給放回去了,說不定還能夠從輕處理。”“沒有婆娘,我就沒法活了!這一切都是你逼的!這一切都是你逼的!我們營盤村不買妻,誰肯嫁到這裡來?誰能夠討得到婆娘?村裡的妹子家(妹子家,女孩子)都嫁到外麵去了。誰還留在這山溝溝裡?”顧全鎖竭斯底裡地喊道。“營盤村的鹽堿要是治理好了,也可以像吧彆人村裡一樣的富裕。地裡有出產,山裡有山貨、藥材,營盤村為什麼不能夠過好日子?營盤村要是富裕了,外麵的姑娘照樣會嫁到營盤村來。怎麼會需要去買老婆?你現在馬上把刀放下來,不然坐十年八年牢,就算沒人追究你買老婆的事情,你也照樣等於打光棍。”張叫花說道。“你肯不告發我麼?”顧全鎖停了下來。“這件事情,我可以不去報案,但是你自己得去自首。這樣的話,可能會從輕處理。你把刀放下,你傷不到我。你現在放下刀去自首,我可以不追究你今天拿刀來砍我的事情。”張叫花指著顧全鎖說道。“全鎖!你乾什麼?還不快把刀放下?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你要是把張乾部上了,你就犯死罪了!”顧百水老遠就大聲喊道。顧全鎖揚起到不停地揮動:“這個姓張的要告發我買婆娘的事情!要搶走我辛辛苦苦用血汗錢買的婆娘,除非是我死了!我要跟他拚命!我要殺了他!”顧全鎖反而更加失控,向張叫花撲了上來,揚起刀向張叫花砍了過去。“啊!”村民們發出一聲驚呼。張叫花隻是向旁邊跨出一小步,便避開了顧全鎖的這一致命攻擊。然後順手抓住顧全鎖的手腕,重重一握,立即讓顧全鎖痛得鬆開了手中的菜刀,然後將顧全鎖一拉,然後將他的手一反,直接將顧全鎖按倒在地上。這一幕讓營盤村村民們驚呆了,他們原本以為張叫花要橫遭慘禍,卻沒想到張叫花能夠輕鬆地將顧全鎖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