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八千,百八十還差不多。叫花,你彆信他的,這家夥騙你的。醫箱根本就不是古董。這東西放一萬年,也就是一個醫箱。這個家夥肯定是打眼了,把這個醫箱當古董收過來了。怎麼樣,出你一百八。多一分錢,我們都不要。你留著自己用吧。”吳緣譏諷地說道。那個攤主很是尷尬,“不買彆在這裡瞎嚷嚷,我這還做生意呢。”“走,這種東西,潘家園這裡多的是,就是百來塊錢的行情。這癟孫還想拿這個來蒙咱,門都沒有。”吳緣見張叫花還有些猶豫,連忙拉了張叫花一把,生怕張叫花上當受騙。“嘿,你這人。嘴巴怎麼這麼臭呢?我今天要不是要做生意,非要找你練練不可。”那個攤主是個三四十歲的人,見吳緣這麼囂張,立即來火了。“來了,現在就練練。你敢坑人,還怕彆人說破啊?”吳緣吃過這種攤販不少虧,心裡的怨氣也是相當重的。“死胖子!你第一天來潘家園啊?潘家園考的就是眼力勁,你沒眼力就當是交學費。我怎麼坑人了?我非要你買不可?”那攤主還真是站了起來,掄起拳頭要打胖子。胖子看起來塊頭大,卻是樣子貨,動起真格的,真是不夠看。一看對方要動真格的了,吳緣立即慫了,竟然習慣性地往張叫花身後躲。那攤主一見胖子認慫,反而是不依不饒起來。“胖子,你不是要跟我練練麼?來啊,彆躲著啊!”那攤主準備撥開張叫花抓住吳緣。但是手還沒碰到張叫花,便被張叫花捏在了手中。“你現在還不能動他,我還得他帶路呢。”吳緣雖然欠揍,但是剛才也是為自己說話,張叫花自然不能讓他吃虧。那攤主本來準備順道教訓張叫花一下,用力想將手掙脫,然後順勢將張叫花推倒在地,沒想到手被鐵鉗夾住一般,根本無法動彈。再一用力,張叫花手上的力量也加大了,夾得那攤主感覺到骨頭似乎要被捏碎一般。那股刺骨的疼痛令攤主忍不住嚎叫起來。“快住手啊!你這個混蛋!”張叫花冷哼一聲,“你罵誰?”“小爺,小爺,鬆手,鬆手,我罵我自己還不成麼?”攤主隻能求饒,他擔心他的骨頭真的要被張叫花捏碎了。張叫花手一鬆,攤主連忙將手收回來,不停地用另一隻手揉,眼睛則像看猛獸一般畏懼地盯著張叫花,他真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家夥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叫花,這家夥就是欠教訓,你剛才不應該那麼輕易饒了他的。你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說不定他心裡還在打主意怎麼報複你呢。”吳緣恨不得張叫花將那攤主教訓狠一點。張叫花看了吳緣一眼,知道這家夥肯定被這個攤主坑過。那個攤主看著張叫花,心裡還真是在盤算該去找誰來教訓張叫花。張叫花看了那個攤主一眼,笑了笑,“你最好彆惹我第二回。”那攤主被張叫花盯了一眼,仿佛被猛獸盯住了一般,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跟張叫花對視。“這家夥怎麼這麼可怕呢?”攤主有些擔心如果真找人來教訓張叫花,弄不好教訓不成,反而被這家夥虐得更慘。“走吧。”張叫花踢了吳緣一腳。“就這樣放過這家夥啊?他肯定不會甘心的。你看著吧,待會被人堵上了,你後悔都來不及了。他們這種人在潘家園都是有一夥人的。你現在放過他,他過一會就能夠把他們一夥人全部叫過來。”吳緣警告道。“你少給我廢話,你不是那種醫箱在潘家園隨便都可以買到麼?你先帶我過去買個醫箱。要真正的古代醫箱的那種。”張叫花說道。“這東西又沒什麼收藏價值,你要個醫箱乾什麼?”吳緣不解地問道。“你隻需要帶我去找醫箱就是,不需要多問,曉得麼?我要買,自然有我的用處。”張叫花不太樂意跟吳緣解釋太多。“行,你跟我來,我知道有個地方,專門賣這個。價錢也便宜。還有銀針、金針、醫書之類的,都是古本,甚至還有很多是孤本。這些書不便宜,不過跟那些善本比起來,可便宜多了。畢竟咱們普通人拿到醫書也看不懂。”吳緣帶著張叫花往潘家園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走去。一家不是很起眼的鋪麵裡擺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張叫花一眼就看到了好幾個款式各異的醫箱。櫃台上還擺著各式古樸的醫具。“就是這裡。你剛才想要買的這裡都有。不過,你買這些乾啥?跟你說了這東西可不是古玩。”吳緣對這裡的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你懂什麼?這東西比你說的那些寶貴得多。胖子,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張叫花說道。“說得好。有錢難買我樂意。看來小兄弟也是個同道中人。怎麼?小兄弟也學醫?”老板走了過來,顯然對剛才張叫花的話感觸頗多。“學了點皮毛。倒是對這些醫具比較感興趣,買回去多接觸接觸,但願以後能夠用得上。”張叫花笑道。“不用說,將來小兄弟必定是杏林高手。看中了那樣,儘管開口,老哥我肯定給你最優的價格。”老板爽朗地說道。張叫花沒問價格,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古樸的醫箱,又選了銀針、砭石之類的醫具,選了一套醫書。這個老板倒是實誠,開的價也不高,張叫花付了幾千塊錢就把一套醫生的行頭給備齊了。從這個店鋪裡走出來,張叫花看到旁邊還有幾家店,門可羅雀,這些鋪子也很奇怪,連個招牌都沒掛。“那邊幾家也是賣這些醫具的?”張叫花隨口問了一句。“當然不是。這東西有幾個人買?有一家都嫌多。怎麼可能還有更多?”吳緣笑道。“那幾家是乾什麼的?怎麼連個招牌都沒有呢?”張叫花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