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皓月回到家中,馬上投入工作之中,不過心中依然會想起那個從梅山跟著他們來到京城的男孩。“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早曉得這樣,當初就不該帶著他來京城。不過這家夥雖然年紀小,在很多方麵比成年人還要老到。”富察皓月撥動著手中的圓珠筆。“皓月,發什麼愣呢?你這一次請了這麼久的假,所裡的事情可是一堆在這裡。李所恨不得跑到梅山去抓你回來。幸好你的手機沒信號,不然手機每天要被打爆不可。對了,這一次出去,是不是跟那個趙爵確定關係了?”說話的是生化所的富察皓月的同事羅紫倩。富察皓月苦笑著說道,“我從來所裡到現在,就休過這一次假。我就不信,這麼大的生化所,離了我富察皓月,就運行不了了!”“運行自然是不成問題的,問題是生化所唯一的大美女不在,大家工作起來都心不在焉啊。”羅紫倩笑道。“你自己也是大美女好不好?”羅紫倩雖然沒有富察皓月出眾,但是長得也是亭亭玉立。“我們還是不要再談這個令人傷心的話題。跟我說一說,你們這次在梅山玩得怎麼樣?”羅紫倩對梅山也是挺好奇的。“一開始還是蠻新鮮的,不過後麵就彆說了,說起來都是淚啊。走迷路了,越走越遠,手機也沒信號,差點回不來了。我那兩個朋友差點在河裡卷進漩渦淹死了,幸好遇到了一個本地人,才把她們兩個從閻羅殿門口拉了回來。後來又帶著我們出了山。”富察皓月回想起來這一切都覺得心驚。“啊,你們玩得這麼刺激啊?後來是不是衝破了城鄉的差距,你與那個本地人一見鐘情,你決定以身相許?”羅紫倩立即腦補了一係列狗血情節。“滾!那個家夥還是一個讀中學的小孩子呢。不過這個小孩子也是蠻怪的,小小年紀就離家出走,跟著我們來到京城。本來我們準備安頓他的,沒想到一下火車,他就把我們給甩掉了。這幾天,我還真是有些擔心他。你說他小小年紀,一個人孤身在京城,要是出點什麼事情。那不成了我們害了他麼?”富察皓月有些憂慮。“啊?還有這種事?這男孩子對你可真是夠癡情的。是不是你拒絕他了?”羅紫倩完全迷失在她自己腦補的故事情節裡。“算了,我懶得跟你說。等下了班,我還得去問一問他們幾個,看看有沒有那個男孩子的下落。”富察皓月對羅紫倩有些無語。下了班,富察皓月不理會彆人在招呼她,徑直走出了生化所,立即去了趙爵家裡。“沒一點消息。我托了朋友在附近到處去找了。但是京城這麼大,想找一個人,可真是有些不容易。不過你彆擔心,我覺得他敢一個人出來闖蕩,就不可能沒有一點生存的技能。其實,你也應該看得出來,他人雖小,做起事來,卻老練得很。一般人想在他身上占便宜可不容易。而且,你可能沒看出來,這家夥還是練家子。我跟衛軍兩個一起上,也未必能夠奈何得了他。”趙爵說道。“怎麼可能?他那麼小,怎麼可能這麼厲害。衛軍跟你練散打可是拿過獎的。”富察皓月很是吃驚。“怎麼不可能?我們兩個這三腳貓的功夫,人家根本沒放在眼裡呢。”趙爵說道。就在富察皓月與趙爵在這裡討論張叫花的時候,吳緣終於找到了機會從房子裡逃了出來。吳緣氣喘籲籲地跑到軲轆把胡同附近的派出所裡,曾雷退伍之後,回來分配到派出所當警察。“曾哥,你可得救救我。”吳緣跑過去就抱著曾雷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胖子,你要是把鼻涕弄到我衣服上,看我不揍你。”曾雷嫌棄地一把推開吳緣,“怎麼了?敲詐不成反挨揍了?我早就跟你說過,彆跟胡同裡那幾個癟三混一起,不然你遲早吃虧。怎麼?才這麼久,就遭報應了?”曾雷不用吳緣開口,便已經將事情的大概猜了出來。“曾哥,這次絕對不是我惹的禍。咱們胡同裡來了個南蠻子,囂張得不得了。蠻不講理地闖進我家,說要租我家的房子,愣是抓住我當牲口使,搞了一整天衛生,才把房子拾掇出來了,誰知道丫一分錢不肯給。曾哥,這事你得給我做主。”吳緣自然顛倒黑白,添油加醋。“你沒惹人家,人家一個外地人,好不好地能夠找到你家去?你當我傻還是怎麼的?”曾雷忍不住踢了吳緣一腳。“嘿嘿,不是我,是田大那混球。本來想從那個南蠻身上弄點錢花花,誰知道幾個人全部給那個南蠻子給放倒了。我當時在旁邊看熱鬨,結果倒黴了,白白給那個南蠻子揍了一頓,揍完了,他讓我帶他去租房子……”曾雷打斷吳緣的話,“然後,你就帶著他去你家了。你想留著他,把場子找回來。所以,你現在跑過來,拉我下水了。”“曾哥,你說你這麼厲害,怎麼你們派出所還有那麼多的案子沒破呢?”吳緣翻了翻白眼,看來想騙過曾雷是不大可能了。“我跟你說好了,以後絕對不許打著我的旗號去乾壞事,這次的事情我幫你去處理了,但是,我告訴你,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曾雷可不想被這個死胖子當搶使。死胖子看起來很憨厚,其實腹黑得很。“成成,隻要曾哥幫我趕走了這瘟神。以後我絕對老實做人。我都已經決定了要去乾點小買賣了。”吳緣說道。吳緣趾高氣揚地拉著曾雷來到他們家院子的時候,張叫花正在房間裡煉水。這是水師日常的功課,就算到了張叫花這個層次,也得每天抽出時間來練習。這樣才能夠水滴石穿,不斷地提升道行。“張叫花!你給胖爺出來!”吳緣大聲在院子裡喊道。張叫花化到這裡,自然被胖子打斷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