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皓兒0妹子生日快樂,年年十八,歲歲美麗!】張叫花睜開了眼睛,卻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一隻老虎正盯著他。“啊!”張叫花嚇得慌忙往後麵退。老虎非常奇怪,它不明白張叫花為什麼會那麼怕它。鑽山豹聽到動靜,飛快地衝了過來,衝著老虎汪汪叫了兩聲,那老虎很是委屈,它可真是什麼都沒乾,就是想看看張叫花有沒有什麼問題。鑽山豹趕走了老虎,自己走近張叫花,但是沒想到張叫花同樣對它也保持著警惕。肥貓走了過來,它倒是一下子看出了張叫花的異常,沒有立即靠近過去。胖猴歪著腦袋看著張叫花,張叫花身上發生的變化讓它很是奇怪。明明還是這個人,身上卻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張叫花之所以表現這麼怪異,要從承道在大墓之中得到了那個鈴鐺之後說起,承道的意識與他身體之中誕生的那個失望的意識同歸於儘,最後卻在鈴鐺上附著了一道靈識。由於張叫花之前就得到過承道的一絲神念,於是這道靈識自動進入張叫花的識海之中,雖然這道靈識僅僅是承道的一道殘魂,但是對於張叫花來說,這道靈識上麵承載的東西遠遠超出張叫花識海的容量。張叫花的識海差點沒直接撐破,一旦撐破,張叫花以後自然成為了一個植物人。還好張叫花的識海還算是非常堅固,畢竟也是修煉過幾年的人。但是即便如此,承道的那一股靈識,還是將張叫花的靈識擠到了識海的一角。這才導致張叫花連記憶都受到了極大的壓製。現在在他識海裡占據絕對主導地位的便是承道的靈識。而張叫花自身的意識竟然已經完全翻不出來了。張叫花此時更應該稱為承道,因為此時在他的記憶中,他就是承道。當然,張叫花的意識雖然被擠到了識海的角落裡,他既然還是這身體的主人,隻是暫時沒消化了識海中突如其來多了的意識,他就不能夠真正醒來。承道的這股靈識是沒有什麼主動性的,所以雖然臨時的控製著張叫花的身體,反應卻很是遲鈍。看著五隻老虎、鑽山豹、肥貓、胖猴,他都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但是卻總是想不起來它們究竟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作為一道無主的意識,它更不可能去翻張叫花的記憶,一旦張叫花醒來,它就會作為一種記憶融入到張叫花的潛意識之中。既然對鑽山豹它們很熟悉,張叫花乾脆任憑它們待在自己的身邊,更重要的是,他肚子餓了,鑽山豹叼過來的野雞,他也隻是憑著張叫花身體中的那種本能,把野雞用泥土包裹起來,放到火裡烤熟,然後敲掉了泥土,抓著熱烘烘的野雞,一大塊一大塊往口裡塞。他對於自己能夠用法術生火似乎也並不意外,因為他此時隻是一道靈識而已。他也不意外他會用這種辦法來烹飪野雞。隻有肥貓委屈得要死,小主人今天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給留著口水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的它撕下哪怕一個雞屁股。真是太過分,氣死寶寶了!要是平時,肥貓非要跳到張叫花的頭上,把他的頭發弄成一團糟才肯罷休。不過張叫花的頭發已經是一團糟了,頭發裡有泥土有草屑。“咯!”張叫花打了一個飽嗝,接著又是一個。剛才吃得太急,把胃給撐到了。肥貓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張叫花,心裡暗自嘀咕:活該,讓你吃獨食。張叫花站起來飛快地往不遠處叮咚作響的小溪跑去,跑到溪邊,直接趴在地上,將腦袋伸進小溪裡,咕咚咕咚連喝了幾口。然後又神情古怪地看著水中的倒影,這張臉是如此熟悉又是如此陌生。張叫花捧起水澆在臉上,將臉上的汙泥洗乾淨,這張稚嫩的臉看起來很陌生,但不知道為何卻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填飽了肚子,張叫花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他對這裡的環境一無所知,甚至他忘記了自己是誰。承道的這股靈識,甚至不知道承道的一切。它隻是承載了承道的一些記憶而已。而這之中承道對修道的理解幾乎占據了全部。五隻老虎也很貿然,它們突然發現這個小孩子已經變得那麼陌生。變得那麼疏遠,雖然這個小孩身上的氣息還是那麼熟悉。五隻老虎看了看張叫花,一個個轉身朝著梅山深處走去。鑽山豹、肥貓、胖猴也很茫然,它們不知道小主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它們都沒有離去,而是遠遠地吊在張叫花的身後,在張叫花需要的時候,它們會跑出來。它們在等待著小主人某一天突然醒來。張叫花一直不停地在梅山裡走著。累了,就坐下來歇一會;困了,就躺下來睡一覺;餓了,就停下來弄點吃的。山裡的野果可以充饑,樹林裡的野味可以果腹。張叫花如果此時是清醒的,也許他就會突然想起梅子坳的陳癲子,他現在又何嘗不是陳癲子當年的那種狀態。越是這樣簡單的生活,越接近天地之道。修道其實很簡單,放下一切凡俗雜念,去貼近天地,這,就是修道。不去貪念富貴,不去沾染是非,便能夠胸懷若穀,接納自然。可是天下誰人能夠做得到?張叫花在樹林裡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不用去擔心後路,不用去思慮前途,心中不存善惡。可以聆聽風吹動馬尾鬆的沙沙聲,可以感受微風吹拂的輕柔,可以看著湛藍天空,可以追隨翩翩飛舞的粉蝶。鑽山豹、肥貓、胖猴三隻初開蒙識的靈獸,如同初生嬰孩一般,沒有太多的雜念,最能夠感受到天地之間靈氣,雖然它們先天天賦不如人類,卻依然能夠從張叫花的這種無意識的接近天道的行為中收獲最寶貴的東西。於是在梅山的深處,出現非常古怪的一幕,一個小孩在前麵走著,一隻狗、一隻貓、一隻猴子在後麵亦步亦趨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