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永喜運氣不錯,竟然沒有被那鬼物攻擊到,但是崔餘林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雖然沒被那鬼物直接擊中,卻被鬼物身上的鎖鏈帶了一下,立即讓他口吐鮮血,背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這崔餘林也是個狠人,雖然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害,依然快速地向入口處衝去。他在墓道中已經布下重重防備,他有把握將那鬼物永久地留在這地底。潘永喜在那鬼物身上用力一蹬,然後迅速衝向潘永廣的位置,“堡主!從側洞走!”“潘永廣,你來護我出去。到了外麵我向你兌現我的承諾!”崔餘林現在還不能放棄潘永廣這個炮灰。有這個炮灰在身邊,可以隨時放出去阻擋那鬼物的前進路線。那鬼物也似乎認定了崔餘林一個,竟然絲毫不管其餘的人,直接撲向了崔餘林。“給我擋住!給我擋住!”崔餘林全然不顧身上不停噴湧的鮮血,拚命地大聲喊道。潘永廣隻能組織大爐堡的人拚死阻擋。但是這些武士在鬼物手下根本就不堪一擊。那鬼物直接橫衝直闖,所到之處摧枯拉朽。“這鬼物竟然如此厲害,要出大事了!”老道士本來想抓住機會渾水摸魚,將梅山教的傳承法寶拿到手,但是沒想到這鬼物竟然如此厲害。如果這閹奴沒有辦法將這鬼物留在石洞裡,那後果可就嚴重了。“我們走。這裡也要封閉起來,否則那鬼物從這裡跑了出去,可就麻煩了。”老道士決定放棄冒險,他自己無所謂,但是這個徒弟不能夠白白折損在這裡。“好,師父,我來背你!”承道連忙將老道士背在背上。老道士不時地往洞穴裡扔下各種符籙,承道飛快地往前衝,後備隻聽到連綿不絕的轟隆聲、各種石塊砸落的聲音。一股股強烈的氣浪從身後湧出,承道在氣浪中順勢向前迅速移動。到了外麵,承道已經是汗流浹背。“承道,把師父放下來,師父沒事。現在看來這側洞應該已經徹底封住了。為師進去看了一下,你在這裡等為師出來。”老道士說道。“不行,要去我們一起去,要留我們一起留。你現在還受了傷,要不我們現在還是趕快回去吧。”承道態度堅決地說道。“好,我們一起進去看看。”老道士還是對梅山教的傳承法寶放不下。承道立即背起老道士從那個主洞之中走了進去。現在陣法已經被破壞掉,加上一些鬼物也已經被清除,一路上也沒有多少危險。走了沒多遠,就聽到那個尖利的聲音響起。“人算不如天算,灑家看樣子是見不到皇上了。也罷也罷,與其像行屍走肉地活著,不如死在這裡,塵歸塵,路歸路。這東西,你們帶回去交給皇上。”說話的是那個崔餘林。“崔大人,那大爐堡的事情?”崔餘林的手下問道。“大爐堡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可惜走漏了那個妖道。你們未必告知廠公除掉那兩個妖道。此間的消息絕對不能走漏風聲。裡麵那個鬼物也不能放出來……”“擋不住了!擋不住了!逃命啊!”慘叫聲已經是越來越近。“快!快引爆!絕對不能讓裡麵的鬼物跑出來!”崔餘林厲聲說道。“姓崔的,你敢!”“姓崔的!你可是發過誓的!”退出來的大爐堡人立即大聲嗬斥。“我答應的事情自然會做到,我隻是說讓你們大爐堡的人脫離賤籍,可沒有說留你們大爐堡的人一條活路啊。”崔餘林張狂地笑道,不過他自己也受了致命傷害,這麼一笑,也牽動了傷口,露出幾分痛苦的神色。崔餘林手下的人已經點燃導火索。“拚了!我們跟他們拚了!”跑出來的這些大爐堡人知道崔餘林的人肯定會殺人滅口,沒等崔餘林動手,大爐堡的人立即撲向崔餘林。“殺了!”崔餘林打了一個手勢。所有的弩箭全部對準大爐堡的人。嗖嗖嗖……幾個回合,便已經讓大爐堡的人全部變成了刺蝟。轟!一聲巨響,天崩地裂一般,整個洞穴猛然搖動了一下,然後往地下一沉,整座山似乎往下一坐,洞穴深處瞬間被掩埋了。“終於安靜了。”崔餘林也不好受,背上的一道長長的傷口,隨時會要了他的命。血似乎還在不停地流。崔餘林已經開始有些眼睛模糊。幾道靈光猛然飛到崔餘林以及其手下的身邊。“轟!轟!轟……”連續幾道符籙的轟擊,讓崔餘林徹底炸懵了。老道士猛然行動,從崔餘林手中搶走了鈴鐺。走的時候,順便再出口處多來了幾道威力極其恐怖的符籙。一道更為猛烈的一次爆炸響起。承道隻聽到老道士在耳邊說,“快走!”就隻管拔腿便跑,什麼也不去管了。出了洞穴,老道士就激發了符籙,隱去了身形,沒有讓大爐堡的人看見,就直接回了梅山。“叫花,叫花!”張叫花感覺到被人搖得脖子都快扭斷了,不得不睜開了眼睛。張元寶笑著對張叫花說道,“叫花,我爹讓我喊你快點起床呢。飯都做好了。我爹經常說你一大清早就起床了,誰知道你比我起得還要晚。叫花,你昨天晚上做惡夢了沒有?我不小心睡著了,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做惡夢。待會我爹要是問你,你可不能說我睡著了忘記了喊你。”張叫花暈乎乎的,抓了抓腦殼,“哎。”“叫花,園藝場這裡比我家還要暖和一些。你可真舒服啊。”張元寶在園藝場這裡住得新鮮得很,正在興頭上,嘴巴一直說個不停。張叫花則還有些掛念著夢裡老道士師父的傷情。老道士師父中了槍,也不知道槍傷嚴重不嚴重。老道士師父本來就是大病初愈,這一次再受如此嚴重的傷,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叫花,怎麼了?你怎麼不跟我講話呢?”張元寶感覺張叫花今天特彆悶。“叫花,沒事吧。是不是元寶太吵,吵到你了?”張有連也感覺張叫花有些不對勁,還擔心是因為張元寶到園藝場來的緣故。“沒事。睡得太久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張叫花說道。“以後還是早點起。你以前不是早上起來練樁功的麼?以後帶元寶也練練。這家夥缺少鍛煉。你嬸娘太寵溺他,家裡什麼事情都不讓他做。哪裡像你,小小年紀就能夠一個人獨立生活了。”張有連也是想打開話題,讓氣氛便得輕鬆一些。“要得。我以後起來練樁功的時候,也讓元寶哥哥跟我一起。”張叫花答應了下來。張元寶更是興奮,“叫花,其實我老早就想讓你叫我樁功了,就是我娘,怕這怕那的,不準我過來。這一次我住到園藝場來了,我娘想管也管不住了。”“連樁功很辛苦的。張文榮他們幾個剛開始的時候,也是累得哭爹喊娘,我直接打到他們不敢做聲。你要是跟我練樁功,也要吃得住苦才行。”張叫花倒不是嚇唬張元寶,而是擔心張元寶堅持不到兩三天就要選擇放棄了。“叫花,這家夥要是吃不住苦,你就給我打了。打了我不怪你。要是你嬸娘來找你,你就讓她來找我好了。”張有連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張叫花真要是動手揍張元寶,隻怕他自己是第一個不乾的。張叫花雖然學會騎自行車已經很久了,但是他的身高依然不能夠跨到座位上去,隻能一隻腳穿過三角架站在騎車。張元寶就坐在後座上,雖然跑得厲害,但是他還是非常興奮。“叫花,你自行車騎得真好。我能不能也在園藝場學你騎車啊?我聽說啞巴都把你的自行車給學壞了。”張元寶的意思是,啞巴都還不是你的兄弟呢,你都讓啞巴學車,我張元寶可是你的堂哥哥,都還沒學呢。“隻要你不怕摔死,隨你怎麼去學的。但是摔傷了可不能找我。”張叫花把醜話說再前頭。“要得要得,我學東西好快的。哪裡會摔倒呢?”張元寶自然不會被張叫花給唬住。在梅子坳小學大門口遇上了啞巴,張元寶連忙從車上跳了下來,跑過去告訴啞巴,“啞巴,我告訴你,我現在住到園藝場去了。以後每天跟叫花一起練樁功。叫花說隻要我籃球練好了,就讓我當副隊長。”啞巴很是羨慕,“園藝場晚上睡覺,那些趕山狗晚上會跑到你床上來麼?”張元寶抓了抓腦殼,“晚上一上床就睡著了,也不曉得有沒有趕山狗狗崽跑到床上來沒有。不過豹子是不可能乾這種事情的。”啞巴追向張叫花,從書包裡抓了一把紅薯條,“叫花,我娘剛做了紅薯條。我給藏了一點放在書包裡。你看好吃不好吃。”張元寶也追了上去,“叫花你要想呷紅薯條,我回去讓我娘做哩。我娘做紅薯條可真是能手。”“張元寶!都快上課了,你跑二年級教室乾什麼?莫不是你想降級到二年級去了?”馬立鬆大聲喊道。張元寶反而是眼睛一亮,心道,“我要是降級,那不是可以跟叫花一個班讀書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