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院子裡一聲貓叫,陳茂忠與陳宏明連忙衝進了院子。結果院子裡內的一幕讓這兩父子雙腿同時抖了起來。黑壓壓一片全是貓,而且都是黑漆漆的貓。陳茂忠與陳宏明衝進院子的時候,所有的貓全部轉過身來,一雙雙恐怖的貓眼盯著這兩父子。陳茂忠兩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而陳宏明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倒是沒坐到地上,但是他猛感覺到褲襠裡一熱,一股熱流沿著褲腿慢慢地流落到地上。他竟然嚇尿了。那些貓的眼神裡竟然帶著一絲不屑。那隻肥貓慢慢地挪動著它的身體,猛然縱身一跳,跳到了香案上。它身邊那幾隻身材健壯明顯比一般的貓身形要大上幾分的頭領貓不斷地發出噗噗的聲音。所有的黑貓全部匍匐在地上,似乎在向那隻肥貓進行朝拜。“咕嚕咕嚕……”人有人言,獸有獸語。這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滿院子的黑貓在肥貓說完之後,都呼呼呼地嘶吼起來。肥貓從香案上跳了下來。唰!堂屋裡、院子裡猛然讓出一條通道出來。肥貓大搖大擺地從堂屋裡走出,到了院子裡,看著躺在地上了陳茂忠與陳宏明兩父子,身體一縱跳到了這兩父子身邊。嘴巴湊到陳茂忠鼻子處,竟然從陳茂忠身體之中吸出一股白色的煙霧。陳茂忠原本瑟瑟發抖的身體,突然停止了顫動,神情猛然鬆馳了下來,仿佛睡著了一般。肥貓又走到陳宏明身邊,正要湊過去,陳宏明竟然突然一竄而起,拔腿便往屋外跑去。這一下來得太突然,這肥貓也被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那陳宏明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喵嗚!”肥貓暴怒,一聲怒吼,立即有幾隻頭領黑貓從肥貓身邊躥出,向陳宏明追了上去。肥貓又是一聲“喵嗚”,它也追了出去,身後是一大群黑貓。張本瑞還在陳茂忠家附近轉悠,看能不能找到張根新,哪知道突然就看到陳茂忠的崽陳宏明帶著一大群黑貓跑了出來。張本瑞下意識地轉身就跑。陳宏明看到了張本瑞,本來就走投無路的他,直接追向了張本瑞。“球日的!你跑我這裡來乾什麼啊?”張本瑞隻能繼續向前跑。陳宏明現在徹底把潛力激發了出來,跑得是越來越快。農村裡長大的,身體素質都還是不錯的。陳宏明也是個經常搗蛋的小夥,這體力自然要比張本瑞好得多。跑的速度也要比張本瑞好。跑了沒幾步就很開拉近了與張本瑞的距離。但是兩隻腳怎麼可能跑得贏四隻腳的。陳宏明跑了沒幾步,身後一隻頭領黑貓猛地撲了上來。鋒利的爪子猛地在陳宏明背上撓了一下。“啊!”陳宏明一聲慘呼,身上的衣服也被黑貓頭領劃開了一道口子,並且在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陳宏明忍著痛,隨手一揮,將那隻黑貓頭領甩了出去。繼續拚命地向前跑。肥貓帶著一群黑貓浩浩蕩蕩地橫掃過去,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張本瑞也沒有個地方能跑,索性沿著馬路向園藝場跑了過去。陳宏明不停地與追擊他的幾隻黑貓頭領搏鬥,奔跑的速度完全降了下來。被張本瑞慢慢地拉開了距離。“汪汪,汪汪……”園藝場裡,趕山狗叫成了一片。鑽山豹也有些焦躁不安。而那些狗崽情緒更加躁動。“叫花,情況不對啊。從來沒見這些趕山狗這麼焦躁過。”張文榮擔心地說道。張叫花點點頭,卻並不是很擔心,“彆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你們都閒不住,那就到外麵去操練吧。”張叫花把所有的趕山狗帶到了園藝場裡,手中拿著一把陣旗。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馴練,這些趕山狗已經能夠熟練地跟著張叫花的陣旗布置戰陣了。張叫花早就預感到有事情要發生。所以努力馴練這群趕山狗。隻可惜大部分趕山狗還太小。彆看這群趕山狗一隻焦躁不安,但是到了戰陣之中,竟然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焦躁。反而戰意爆發。一隻隻趕上狗如同一隻隻小豹子一樣,恨不得衝出去,將獵物撕碎。“救命救命!”張本瑞一邊跑,一邊喊。不過這種情況下,誰敢向前?加上張本瑞跑的馬路兩邊,本來就沒有幾座房屋。陳宏明一邊不停地與幾隻黑貓頭領戰鬥,一邊竭力奔跑,但是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失血越來越嚴重,他已經開始有一種眩暈感。隨時都有可能倒在地上。經過水渠的時候,陳宏明直接從橋上一頭栽下。水渠裡的水大約能夠淹沒肚臍,但是水流湍急,一下子就將陳宏明衝出老遠。貓是雖然在水裡淹不死,但是卻是天生畏水。愣愣地站在岸上看著陳宏明被水衝走。肥貓追了上來,一聲吼叫,黑貓們竟然沿著水渠兩邊繼續向前追去。張漢高與張加根兩個晚上在水渠邊守水,他們白天好不容易把通往園藝場的水渠給疏通了。晚上將水渠裡的水一攔,正好將水引到園藝場去。但是擔心彆人把閘門打開,水到不了園藝場,隻好守在這裡。水渠裡的水叮叮咚咚的響,如同癡情少女在夜晚輕聲嗚咽。“漢高,聽到什麼動靜沒有?”張加根問道。“什麼動靜?沒聽到啊。”張漢高抓了抓腦殼。張加根拿著手電往遠處一照,這一照不得了,嚇得魂都沒有了。“漢高!快跑!”張加根拉著張漢高就拚命地跑了起來。不明所以的張漢高邊跑邊問,“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哪個村的人來搶水了?”“彆問這麼多,快點跑!”張加根恨不得多長兩條腿啊,“快快快!跑進園藝場就安全了!”張漢高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還是跟著張加根飛快地跑。而且他也很快知道了緣由,跑了沒幾步,就聽到身後轟轟隆隆的腳步聲了。我擦!這是什麼野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