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茂忠本來一開始也以為他婆娘是裝瘋賣傻,但是近身之後,被接連教訓了好幾次。兩口子以前也經常練,自然是陳茂忠贏多輸少,但是現在陳茂忠根本近不了劉秀英的身。而且一次比一次踢得遠。就算是村裡最強壯的男人,也無法像劉秀英那樣踢得那麼遠。所以陳茂忠不信也得信。陳方鬆家與陳茂忠家挨著,聽到了動靜來到陳茂忠家,一看到陳茂忠家的架勢,就忍不住笑道,“茂忠,你莫不是準備讓你婆娘裝神弄鬼賺大錢了吧?你個球日的也是想錢想瘋了,這樣下作的招數你也用得出來。”陳方鬆站在香案前左看看,有看看。那劉鳳英閉著眼睛,任憑陳方鬆在那裡擺弄。“劉鳳英,既然你成了仙娘,那你也給我算個命試下看。”陳方鬆衝著劉鳳英說了一聲。“哼哼。”劉鳳英這一聲哼哼能夠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這聲音似乎是從地獄裡發出來的一般。陳方鬆連忙往後退了兩步,“我的娘哎。”“混賬東西,我不是你娘,我是你爹。你個得一點用的混賬東西,當初我死的時候,你講要給我報仇,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冒看到你給我報仇,那隻老狼王都已經伸直腿死掉了。你都不敢跟那群短命的狼打過照麵。你爹我直到現在都沒有閉上眼。閻王老子講了,冤屈不伸張,不能投胎。看來你是打算讓我永世不得投胎了。”劉鳳英陰陰地聲音讓陳方鬆直冒冷汗,剛剛在背後偷聽的陳茂忠連忙跑出了堂屋,站在外麵曬到太陽,才感覺身上暖和了一點。“劉鳳英,你莫嚇我。這事情村裡人誰都曉得。彆以為你學了我爹的腔子,就能夠嚇唬住我。”陳方鬆雖然心裡發毛,但是依然強撐著。“你個忤逆不孝的崽,我跟你講了半天,你還不相信。真要我把你當年的糗事全部講出來,你才相信麼?當年,我第一回帶你到山上打獵,結果碰到了一頭黑熊,你直接嚇得尿褲子,這個事情,你總沒跟彆人去講吧?”劉鳳英繼續說道。“難道我爹跟你講過?”陳方鬆一驚,這樣的糗事,陳方鬆自然不可能跟彆人去說。當時似乎沒有村裡人知道。“你又十歲那年偷偷地在外麵看你娘洗澡,被捉到了吊起來打,還記得麼?”劉鳳英直接亮出底牌,把陳方鬆最後一絲懷疑擊散。“爹啊!當真是你啊。兒不孝啊!趕明天我就去山裡找狼王去。不殺了狼王我就不回來了!”陳方鬆立即跪倒了地上,不停地磕頭。“你去山裡送死啊?算了算了,反正這麼多年我等了過來了。閻王老子給你爹我安排了個小官當著。這一次上來,我是上了茂忠婆娘的身,待會你去給茂忠家送份謝禮。以後多來燒幾柱香。”劉鳳英此時的聲音很是古怪,又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不過她的聲音還真是有幾分陳方鬆老子陳老柴的腔調。陳方鬆連忙回去封了個紅包,又拿了錢紙蠟燭香過來,將紅包送到香案上,點了香火,燒了錢紙,又在香台錢拜了幾拜。陳茂忠一開始還有些覺得臉沒地方放,但是看到這一會功夫,就收了一個紅包,雖然不知道多少,但是看那個紅包的大小也不會少到哪裡去。心裡頭倒是活泛起來。“宏明,你去把屋子收拾一下,先擺幾根凳子。先把我們家的蓑衣墊在地上。這樣彆人來問仙呢,也有個跪的地方。我去做個功德箱,彆人送了禮行來,也有個地方放。你問問你娘還有什麼需求沒有。我去用稻草編幾個蒲團來。”陳茂忠想得很是周到。讓陳宏明很是怪異。“爹,我娘成這個樣子,你也不去想點辦法。怎麼還去搞這些事情呢?”陳宏明擔心事情傳出去,他在朋友麵前抬不起頭。沒想到陳茂忠不僅不去想辦法,反而要把這件事情作為一份事業搞起來。“你以為我想啊。問題是你娘現在被神仙上了身。我就像想讓她恢複過來,也沒有辦法啊?難道你沒看到我都被你娘踢了好多次了啊。差點沒要了我的老命。你趕緊依我說的去做。”陳茂忠現在一心想著怎麼把他婆娘被仙娘上身的事情宣傳出去,好在家裡設堂行香火。張叫花背著書包回到園藝場裡,張文榮三個人一人背著一竹簍豬草從園藝場外走了進來。園藝場雖然有兩百多畝,但是豬草已經被張文榮三個人割得差不多了,畢竟豬草並不是很多。而野豬每天的食量不小。張文榮已經把扯豬草的範圍擴大到園藝場的外麵去。“等園藝場裡的種的豬草長起來,你們就不用跑到外麵去割豬草了。”張叫花往園藝場裡看了一眼,茶樹之間的空地上已經是一片淺綠,豬草扯完之後,地翻了過來,種了一些豬草種子。豬草生命力強,長得很快,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割草喂豬了。“沒事,外麵豬草多的是。我們就是多走一點路而已。對了對門山陳家出了一件怪事了。”張文榮說道。“什麼怪事?”張叫花好奇地問道。“那個陳宏明,你還記得麼?”張加根搶先問道。“這怎麼不記得,上一次他們一家人還在我們園藝場搗亂呢。他們家出什麼怪事了?”張叫花更是奇怪。“那個劉鳳英突然成了仙娘。今天好多人到他們家去問仙去了。本來我們也想過去看看,但是上一次我們不是跟他們吵起來了麼?過去怕陳宏明找事。”劉文榮這一回可不能讓張加根搶他的話了。“那你彆過去了。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張叫花雖然也想去看看,但是他跟陳宏明一家已經徹底鬨翻了。如果過去的話,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所以張叫花立即打消了念頭。但是有些事情,無論你怎麼樣對待。該你麵對的,你總是要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