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兄弟與繆興和的案子,我們已經弄清楚了。現在主要是向你確認一下,你們三人之中,誰是主犯,誰是從犯。吳順榮,繆興和說你弟弟吳順耀是主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們兩兄弟在做。他隻是負責外圍。我就不明白,既然繆興和說他是從犯,為什麼你們三個人拚了命弄到的錢,被繆興和拿了大頭。他現在開了個遊戲廳,日進鬥金。他這個遊戲廳投入了這麼多錢,在鎮上新街那邊還建了那麼漂亮的房子。你們兩兄弟一個住在火柴廠的宿舍裡,一個住在老街那破房子裡。就你們兩個這熊樣,怎麼可能是主犯呢?你確定沒有什麼要說的麼?”羅長軍根本就不問吳順榮一句話,從頭至尾都是他一個人再說。吳順榮沒這麼好糊弄,他不屑地看著羅長軍,“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時運不濟,被你們抓到了,算我倒黴。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犯下的。我是實在弄不動那個鐵箱子的時候才回去叫我弟弟過來。我弟弟根本不知道那些錢是偷來的。我說我是撿到的。給他分了一半。”羅長軍笑了笑,“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你說那個鐵箱子是你一個人搬到河邊的,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去現場來個犯罪現場重現。我要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把鐵箱子弄到河邊的。”吳順榮無話可說,那個箱子有些重,兩兄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了河邊。讓他一個人去弄,根本挪都挪不動。羅長軍收一揮,“押下去。有繆興和一個人的口供和證據,就可以直接結案了。我懶得跟他囉嗦。去把吳順耀帶過來,他們兩兄弟要是一定要替繆興和打掩護,那就隨他們去。除了本身的罪行,還得加上一個包庇罪。”吳順耀有些緊張,畏畏縮縮地不敢正視羅長軍,眼神閃爍。羅長軍一看吳順耀這模樣,心裡就有底了。“吳順耀,你,你哥哥,還有繆興和三個人犯下的事情,你現在可以說說了吧。你以為我們為什麼這麼快能夠找到你,原因就是我們早就已經盯上你們了。也多虧了你們把繆興和的那個鐵箱子偷了出來,要不然我們一時間也找不到你們的犯罪證據。繆興和這個人真有意思。要不是他防著你們一手,我們也沒這麼快找到你們的犯罪證據。我知道你們三個人之中,繆興和肯定是主犯,你肯定是從犯。但是證據對你們不利。繆興和肯定把一切都推到你們兩個人身上,而且他現在有立功情節。你哥哥是個講義氣的人,肯定不會把繆興和和你的事情捅出來。但是繆興和是什麼人,你應該是清楚的,否則你們兩兄弟這一回也不會去偷繆興和。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考慮,你仔細思考一下,要不是爭取立功,檢舉繆興和的犯罪事實。五分鐘之後,我就掉轉屁股走人。反正案子破了,至於你們誰是主犯誰是從犯,一點都不會影響我的功勞。”羅長軍看了看表。就有些不耐煩地翻手中的東西。吳順耀一直在矛盾,不過他們兩兄弟與繆興和之間確實存在巨大的矛盾。才到了三分鐘,羅長軍就把東西收起來,起身說道,“算了,我也不跟你浪費時間了。就憑這個盜竊案,又撞上了嚴打,也夠你們兩兄弟受的了。再加上你們之前犯的事,現在又把立功的機會放棄了,你們兩兄弟能不能活著從牢房裡出來都很難說了。這樣吧,你在這裡簽個字,這個流程就算走完了。明天就把你們送起公訴了。”羅長軍頭也不回地往審訊室外走去。“哎!等等。”吳順耀果然沉不住氣了。羅長軍大喜,卻沒有回頭,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夠讓吳順耀看出任何睥睨。否則,吳順耀隨時可能反悔。“我們在福建那邊犯過一個案子,偷了一家珠寶店金庫。貨物都讓繆興和去處理了。後來繆興和說公安查得嚴。為了安全,他把贓物給扔了。他還說我們被通緝了,讓我們一直在外麵躲,不讓我們回來。後來,我們偷偷地回來,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我們找到繆興和的時候,才發現他家發財了。我和哥哥猜測他一個人獨吞了銷贓得來的款項。我們不敢聲張,所以合計了一下,就決定偷繆興和家。本來準備馬上出去躲一躲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們抓了進來。”吳順耀交待得很徹底,把自己的老底都告訴了羅長軍。羅長軍也是喜出望外,雖然他預感到這幾個人身上肯定有事,卻沒有想到還真是一個大案子。“在犯罪過程中,繆興和主要做什麼?”羅長軍問道。“他複雜踩點、確定目標、策劃盜竊計劃、最後銷賬也是他負責。”吳順耀說道。“好的,有了剛才的口供,你確實是有重大立功表現。公訴的時候,我們會向法庭說明這一點,請求法庭酌情減輕你們的罪責判罰。”羅長明恨不得馬上將繆興和抓過來。不夠他知道這個繆興和可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根據吳順耀的口供,他們在福建犯的那起盜竊案數額巨大,那麼多的贓物,就算繆興和有銷贓渠道,也沒辦法將那麼一大批贓物一下子全部銷掉。畢竟案發之後,公安方麵肯定會嚴加掌控的。說不定繆興和家裡就還藏了盜竊案的贓物。“立即申請逮捕令與搜查令,不管是他的老屋還是新居,都要仔仔細細地搜一遍!”羅長軍立即發號施令。吳順耀與吳順榮兄弟手上就還有盜竊案盜得的一些金器。而大部分的贓物落到了繆興和手中。羅長軍還真沒猜錯,繆興和還真是在老屋的地板下挖出了一個洞,裡麵藏了不少盜竊案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的贓物。羅長軍一下子破獲了案中案,更加重要的是珠寶盜竊案乃是公安部督辦的案件。羅長軍一鳴驚人,一下子在整個公安係統打出了名號。羅長軍心裡暗自感謝張叫花。自從遇到了張叫花,他就開始走得很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