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叫花很少聽幾次講,作業也沒做過幾回。但是這試卷拿到手裡,倒也沒覺得有多難。隻是語文考試的一些默寫、原文填空之類的題目,他是沒有半點辦法。把能做的做好,把筆一丟,就跑到外麵玩去了。教室外麵飄飄揚揚下起了大雪,地上已經集聚了薄薄的一層,整個世界已經是一片白色。每個人的內心中對純潔美麗都會有與生俱來的喜歡,看到晶瑩剔透的雪花,心情便會異常的激動。張叫花身上隻穿著一單褲子,一件罩衣下麵穿著一件長袖裡衣。要是彆的小孩肯定是早已瑟瑟發抖,但是張叫花卻像個沒事人一般。其實劉蕎葉恨不得將張叫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是張叫花自己不肯乾。穿得太厚,身體不靈活。他又根本沒感覺到寒冷。內力一成,他的身體就已經不畏懼寒冷了。劉蕎葉也張有平見張叫花每天練梅山樁功,身體素質確實也不一般的孩子,加上張叫花也比彆的孩子更有主見,就沒再管張叫花。馬立鬆看到外麵有孩子在雪地裡玩,立即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你哪個班的。不好好考試,在外麵乾什麼?”張叫花一回頭,馬立鬆就後悔了。早知道是這家夥,他就當沒看見。“叫花啊。你考試考完了麼?”馬立鬆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和藹了許多。“考完了。”張叫花不太明白馬立鬆怎麼一會這樣,一會那樣。“你穿這麼少,不冷啊?”馬立鬆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作為一校之長,在孩子麵前自然要有一校之長的威嚴。“不冷啊。穿多了太熱了。”張叫花確實不冷,彆的孩子要是穿這麼少,肯定會有一種縮縮的樣子。但是張叫花沒有,他就跟在夏天打個赤膊一樣,隻感覺非常舒服。馬立鬆雖然沒看到張叫花冷得發抖,但還是走了過去,握住張叫花的手,看他到底冷不冷。結果卻發現張叫花的手暖暖的,比他在辦公室裡靠著炭火還要暖和。“咦,你真的不冷啊?”馬立鬆很是奇怪。“不冷。我爹說,練功夫的人不會感覺到冷的。”張叫花覺得校長有些大驚小怪。馬校長又隻好找點彆的話題,“你考試考得怎麼樣?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會做的都做完了。”張叫花如實說道。馬立鬆明白了,他以為張叫花可能全部不會做,直接交了白卷。他早就對張叫花的厭學態度早有耳聞。所以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吃驚的。“叫花,多讀一點書,對你又好處。以後還是學習更認真一些。現在時代不同了。你也要學得現代化的科學知識啊。俗話說得好,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馬校長覺得自己有義務感化一下張身上同學。張叫花點點頭,“我知道了。”馬立鬆說到這裡,也知道說再多也沒有什麼用。而且,外麵真冷啊。馬立鬆打了一個寒戰。連忙進了辦公室然後將門關上。房間裡熊熊燃燒的炭火,將陰暗的房間照得通紅。第二堂考試考數學,張叫花同樣沒做多長時間,拒絕了啞巴的友好援助,提前交了試卷。背上書包就回去了。龔子元對這個學生很是惋惜,走到門口向著張叫花的背影喊了一句,“星期五過來領通知書。龔子元等張叫花走了之後,拿起張叫花的試卷看了一下,試卷上的內容卻讓他很是神色怪異。張叫花的數學試卷竟然全部做完了。而且全對。這才做了十幾分鐘的時間,竟然把試卷全做完了不說,還能夠打滿分。這雖然是一年級的考試,題目難度不大,但是要做完也得花一點時間吧?龔子元心中一動,又去將前麵靠的語文試卷拿了出來,結果更是讓他吃驚不已。除了那些原文填空與默寫,張叫花一字不填以外,其他的題目張叫花也都做完了。而且正確率非常高。大哥七八十分沒任何問題。本來以為張叫花平時不愛學習,作業從來沒做過,而且考試的時候態度也不端正。覺得張叫花是聰明自誤,卻沒想到人家就算不學,也能夠到這種地步。如果能夠像彆的孩子那樣好一下。將教材裡麵要求背誦的全部背誦好。他完全可以達到九十分以上啊。龔子元眼睛一亮,這麼好的苗子放到自己眼前,自己竟然沒有發現。他覺得像張叫花這樣的孩子,完全可以在爭取一下的啊。不行,馬上就要放假了,得去他們家裡做一次家訪,跟張叫花的父母好好說一說。一個這麼聰明的孩子,可不能就這麼埋沒了。張叫花並不知道自己的兩份試卷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此時正享受踩在雪地裡的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雪真大啊。才半天的功夫,便已經在地上積累了一層厚厚的雪。雪依然沒有停下來,紛紛揚揚,漫天飛舞。梅山之中,一頭大青狼站在一塊巨石之上俯瞰著被大雪籠罩的梅子坳。任憑風雪多大,它依然挺立在那裡,遠遠地看過去,宛如一個雕塑一般。大雪要封山了,這一場雪看起來不會很快結束。漫長的冰天雪地對於大青狼這樣的肉食主義者是一場災難。它們的獵物們將會躲藏在厚厚的大雪之下。整個下雪的時間裡,也許都不會鑽出來一下。冰凍之後,大雪也會變得如同岩石一般堅硬。以它們的血肉之軀也沒辦法將獵物從冰雪之下翻出來。大青狼整個族群都要處於饑餓之中,它們不得不與饑餓抗爭。鑽山豹今天非常的焦躁不安,不停地在院子裡踱步。它仿佛感覺到有一種危險的目光正掃視著它。“吼!”鑽山豹發出低吼。讓張叫花家的禽畜都遠遠地避開。它們都非常害怕這個小瘟神。“今天豹子怎麼回事啊?我看它怎麼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的樣子。不是會出什麼事情吧?”劉蕎葉比較敏感。“彆擔心。在家裡能出什麼事情?”張有平並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