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叫花往墜星潭下了看了一眼,還真是有些眩暈的感覺,心臟也有些噗噗跳。便沒有再堅持。卻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符來,“這是護身符,你帶崽身上,會保你平安。”劉宗太正要伸手去接,張叫花卻將手縮了回去。劉宗太納悶地抬頭看著張叫花的時候,張叫花說話了。“護身符跟安宅符一樣,五塊錢一張。”“撲哧!”劉國才與劉雲軍同時笑噴了。劉國才笑道,“小張師傅,你到底是不是你家張有才的崽啊?張有才可爽利得很。”“你們可以選擇不要。”張叫花沒好氣地說道。“要要。”劉宗太也笑了笑,從褲袋子上的暗袋子裡掏出一個小塑料袋。農村裡極少有人擁有專門的錢包。很多人把袋裝鹽用後的塑料袋子弄乾淨之後,用來裝錢,這東西很方便,將錢裝進去之後,將塑料袋折疊起來,方便貼身放在褲子右側前方的暗袋子裡,而且還防水。劉宗太是村裡的赤腳醫生,跟彆的農民不一樣,他經常有活錢進,所以隨身總會帶上十幾幾十塊錢。打開塑料袋從裡麵數了兩張五塊麵值的錢幣,遞到張叫花手中。張叫花結果錢,才將兩張護身符遞到劉宗太的手中。“護身符我已經激活了,你貼身放著。可以保你性命。”張叫花鄭重其事地說道。“但願不要用上你這張護身符才好,五塊錢一張哩,太貴了。”劉宗太跟張叫花開了一個玩笑。張叫花知道劉宗太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護身符的威力,也懶得跟他一般解釋,反正錢也已經到手了。劉宗太與劉雲軍兩個人下去,劉國才與張叫花留在了墜星潭上。“你們小心一點。”劉國才又有些擔心地囑咐了幾句。“這算什麼?這葛藤藤蔓這麼茂盛,隨隨便便就下去了。”劉雲軍不以為然地說道。張叫花卻皺著眉頭,有一件事情,他一直沒想明白。究竟是什麼東西講劉宗太家的水牛趕到了這裡呢?這裡究竟是不是這頭水牛的“目的地”呢?如果不是,是什麼原因導致水牛跌入墜星潭中呢?如果是,那東西既然將水牛驅趕了過來,又為什麼沒有動手呢?水牛已經受了傷,根本無法動彈,那東西如果想要對這頭牛做點什麼,現在機會不是正好麼?為什麼還讓水牛活到現在呢?就在張叫花思索的時候,劉宗太與劉雲軍已經攀爬下兩三米遠了。藤蔓確實茂盛,根本像下梯子一般非常容易。“我要是把釣竿拿過來了就好了,就可以釣到一頭大水牛了。哈哈。”劉國才看著墜星潭中的水牛說道。“你家的釣竿能夠釣得起一頭牛麼?吹牛皮!”張叫花沒好氣地白了劉國才一眼。不過很快他便是臉色一變。那水牛是餌啊!“快!快!趕緊上來!危險!水潭裡有危險!”張叫花慌了,心急如焚地向已經快到潭底的兩個人大聲喊道。劉雲軍血氣方剛,一身的力氣,攀爬得最快,很快就快到潭底,他準備直接跳下去。“這太簡單了。宗太,我先下去了。”劉雲軍已經做好姿勢準備往下跳了。這個時候,兩個人聽到了張叫花慌張的喊聲。劉宗太連忙說道,“不急!”但是劉宗太說得稍微晚了一點,劉雲軍手一鬆挑了下去。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張叫花身邊的鑽山豹也猛然毛發儘直立而且,以一種戒備的形態正對著墜星潭。“怎麼了?怎麼了?”劉國才可看得出來張叫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樣子。“餌!那頭牛是餌!水潭裡有東西!”張叫花有些慌。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在現實中,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生死攸關的境況!下麵可是兩條人命啊!劉國才也連忙大聲喊道,“軍子!宗太!快點上來。彆去管那頭牛了!有危險!快點上來!”劉宗太停在了半中間,準備往那頭水牛走去的劉雲軍連忙止住了腳步。準備退回到潭邊。就在這個時候,水潭中央猛然嘩啦一聲,如同噴泉一般,一股水猛地從水潭正中間高高地噴起。一個黑影從水花中衝出。“啊!”劉雲軍麵色一黑,腳下立即如同風馳電掣地跑到潭邊,一下子就攀上了水潭邊地葛藤。劉宗太也慌忙往上爬,比剛才向下的速度可要快多了。但是他們無論如何快速,又怎麼比得上水中的黑影呢?張叫花與劉國才在水潭上看得清楚,那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是一條體型巨大的水蟒。這水蟒軀體的粗細怕是要比一個大人的大腿還要粗。嘴巴張開,怕是將張叫花這麼大的小孩子一口吞下去是不成問題的。應該吞不下那頭牛。也許正因為如此,那頭水牛還能夠苟延殘喘到現在。這水蟒如同水中蛟龍一般,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已經快撲到努力向上攀爬的劉雲軍身上。“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劉國才急了,在一旁撿起腦袋大小的岩石,用力向那頭水蟒砸了過去。那水蟒卻靈活得很,輕鬆一閃,便躲開了劉國才的攻擊。反而狂暴地向攻擊它的劉國才噝噝低鳴了一聲。“畜生!有種衝老子來!”劉國才想不停地用石頭砸,想要激怒水蟒,讓兩個正在潭壁上攀爬的兩人暫時脫離危險。劉雲軍與劉宗太兩個飛快地向上攀爬,劉雲軍雖然後麵很多,卻很快追了上來。劉國才這麼耽擱了水蟒一下,他已經追上了劉國才。張叫花也沒有袖手旁觀,他知道水蟒的危險性。這是已經通靈的畜生,甚至懂得與陰靈狼狽為奸了,他們將水牛驅趕到了這裡,雖然未必是為了吸引村民過來,但是它們的目的,肯定是吞食水牛的血肉。要不是因為水牛體型實在太大,水蟒雖然胃口不小,想要吞下一頭大水牛,也是要擔心萬一沒吞下被噎死的危險。這水蟒通了靈,有了智慧,武力值又暴高,對付起來可有不小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