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梧桐笛(下)(1 / 1)

白鳳 月照今 1907 字 1個月前

粘稠的血光,在泰答克舉起戒指的瞬間,在四周的空間中開始蔓延。將所有還生還的血族護在了一處,而古月龍吹出的笛音居然也隻能在血光的周圍遊走,突破不進。“給我殺了他!”泰答克的聲音從血光中穿出,其中怨毒之深,陰森的直叫人心中發寒。無數的黑影在血團中晃動,忽然,一聲仿佛是生物垂死時發出的尖銳聲音從中傳來,然後,越來越多,越來越高。漸漸的萬馬奔騰,宛如無數根鋼針在光滑的玻璃上激烈的摩擦,直紮的眾人耳膜欲裂。古月龍被這巨大的聲浪震的一窒,笛音也隨之一頓。立時,血光爆破。數以萬記的或黑或紅的蝙蝠從血光中鋪天蓋地的湧出,發出陣陣尖利的鳴叫阻擋著笛聲向古月龍衝了過來。伸手一指,一道金光將兩個重傷的修士護住。玄陵有些凝重的看著被蝙蝠群包圍的黑壓壓一片的方向,隨即掐出一個靈決就要準備著出手。就在這時,一道彩光衝天而起宛如一把利劍直接撕開蝠群的包圍。一盞光華四射的法燈亮在古月龍的頭上。所有的蝙蝠在其光華的照耀下仿佛是失去了力氣,無精打采的在空中撲騰著。雖然努力卻不能突過止境宮燈所罩的範圍分毫。笛聲再次悠然的響動,三月春雨般的光絲密布著撒在古月龍周圍的空地上。泰答克心核所在的本體忽然感覺一驚。地上青草一瞬間開始了瘋狂的增長。原本柔弱的青草幻化為最要命的武器。宛如無數的利劍從地上湧出。數之不儘的蝙蝠逃避不及,被像串燒般連成一串一串的在半空晃悠。笛聲再變,青草所圍的劍籠瞬時一絞。立時,淒厲的殘叫聲聲的傳來。一磋磋的碎肉血沫滴答著散落在到處的地上。草劍盤踞著一卷,在笛聲的引導下把所有的血肉一點點的吞入地下,又回複成原本無害的模樣。很快整塊樹林又一如平常的寧靜,絲毫看不出方才的慘烈景象。幾隻蝙蝠飛速的向西邊的方向逃竄。泰答克與維爾所有的分身儘數被消滅,隻餘保護著心核的一兩隻逃跑出來。“該死的,那家夥手中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居然有如此的威力!該死的,要不是我還不夠年長還未進行‘轉生儀式’!我又怎麼會輸,又怎麼會如此的狼狽!”泰答克在心裡怨怒滔天的叫道:“我要把今日所受的侮辱烙在心核血魂之上,一旦我轉生成功進化為血親王,我一定要再次踏上這塊土地,一雪今日的恥辱!什麼?”一道金光在忽然在身後亮起,維爾驚恐的拍打著翅膀發出絕望的尖叫。泰答克全身立時爆開,紫紅色的鮮血飛濺而出。卷著一顆血色的“鑽石”拖著維爾化做一溜血光遠去。就在泰答克以血族密法逃離的瞬間,一團金色的雷光在他飛離的地方無聲的消散。從其上的氣息來看,如果泰答克再慢上一步,那麼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斯達克家最值得紀念的一日。“逃的還挺快的!”玄陵放下微微發光的右手說道,“不過就剛才看來,那逃跑的方法似乎是和‘天魔解體**’一般的法決。如今他已經是元氣大傷,幾百年之內不能再出來害人了。”說完手目光一凝手一招,一道紅光就從地上飛起落入他的手中,“這東西材質不錯,嗯力量也有些有趣。月龍你拿著玩吧!”說著順手一拋把手裡的東西丟向古月龍。抓住拋過來的事物,古月龍定眼一看。原來是方才泰答克用以抵擋自己攻擊的那枚帶有中古風情,奢華的近乎異常的戒指。隻見這戒指的環身是一隻展翅的蝙蝠,兩隻翅膀環繞相接連成一個圓環的形狀。在中央,那蝙蝠的大嘴伸張,一顆巨大的血紅色寶石鑲嵌在它上下顎的利牙之間。“好了。”玄陵對著那兩個修士道,“你們覺得怎麼樣!”“多謝前輩和這位道友的救命之恩!”兩人勉強的站了起來,經過方才的一陣調息他們也似乎恢複了少許,“晚輩陸風,他是我的弟弟陸雷,我倆是五行宗的門下弟子。”那看上去年長的修士指了指自己和旁邊的人對玄陵恭敬道。“五行宗的弟子?”玄陵道人緩緩道,“天依上人是你們什麼人?”“前輩認識我師叔?”陸風、陸雷異口同聲的叫道。隨即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又不由的雙雙麵色一紅。“咳,咳。”陸風掩飾著方才失態的尷尬咳嗽幾聲說道,“天依師叔的師弟天風上人是我倆的師傅。不過~~~~!”陸風斟酌一番後又開口道,“我派長老天依師叔,自從十幾年前率我門中人自北海之濱奪異寶未果後就不知所蹤,而長老所交之人也是各個門派的前輩長老。我們兄弟兩個也均都熟識。但卻對前輩很是陌生,不知道前輩又怎麼認識的師叔。如果您知道師叔的下落還懇請前輩相告!”說完對著玄陵道人行了一禮。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卑不亢的行事作風,玄陵道人頗為讚許的點點頭:“天風有你這個弟子真該是老來為懷了!”“多謝前輩讚譽!”陸風說著把頭抬了起來,眼前的景象不由的令他一楞——眼前隻餘空曠的樹林,和同他一樣一臉奇怪的陸雷。那裡還看得到玄陵和古月龍的身影。一聲朗笑從遠處傳來:“嗬嗬嗬,你去北海就自然知道天依何在,至於我是誰?你回去告訴天風我道姓為玄,他自然就會知道。”“是!”陸風恭謹的向玄陵消失的方向上又行了一禮。。。。。。。解決了剛才的那不大不小的事件,古月龍和玄陵道人又行了不久,很快就重新回到了玄心山門的腳下。兩道遁光一閃,顯現出古月龍兩人的身影。抬頭看了看被無數玄妙符文籠罩的木屋古月龍忽然眉頭一緊:“師傅,好像有人來過!”“嗯!”玄陵道人也是一臉的凝重,“對了,月龍你的那兩個小家夥呢?”聽到玄陵發話,古月龍麵色立刻一白。幾日前,古月龍兩人出發前往蜀山的時候。紫鸞和燭龍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死活要留下看家。古月龍拗之不過,也就隻得由他們去了。反正以他們現在的修為隻要小心些,也定然不會栽在玄心觀那些不成器的弟子手上。但如今,這裡明顯有人曾想闖入。但留下看護的紫鸞和燭龍卻不知所蹤。一想的這裡一向淡然的古月龍也是又急又怕。用手一指光華飄散,就將懸浮在木屋上的符文隱去玄陵道:“我回屋看看,你去樹林裡找找。這兩個家夥可能閒的無聊到裡麵玩兒去了。”停了一下他繼續道,“雖然他們很吵,但還是不要出事了才好。”點點頭古月龍二話不說縱身向樹林中掠去。尋了半晌,絲毫不見這兩個小家夥的蹤跡,古月龍的心裡越來越急。忽然,他瞟見還握在手上的梧桐笛一拍腦門笑道:“我真是心急的糊塗了!”拿起梧桐笛一吹,整個山林都是四散的笛音回蕩,一圈圈的若有實質的清玉色音波以古月龍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傳遍了寬廣的山林,灑遍每一個不可察覺的角落。很快,樹林中開始嘈雜。一紫紅、一翠青的身影從不遠處的樹叢中鑽出。紫鸞、燭龍尋著笛聲鑽出樹叢,果然看到了自己日盼夜盼的主人。立馬幾乎是以飛奔之勢向古月龍跑來。一見紫鸞和燭龍的身影,雖然看上去有些委靡但古月龍的心也放下了大半。笑罵道:“你們兩個家夥又跑到那裡野去了,如果又是私自的決鬥我可不會輕饒了你們兩個!”但是待到他們一靠近用一雙雙委屈至極的眼睛看著自己時,古月龍這才發現:紫鸞和燭龍兩個全身上下竟然全都密部著大小不一的傷口。紫鸞全身原本羽毛淩亂,眼神暗淡無光。有的地方竟是光禿禿的一片。直露出其上不久才長出的鮮紅新肉,顯然是被人以大力將大片的羽毛混合著皮肉一起扯下。就現在看來也知道當初紫鸞是受了多重的傷。而反觀燭龍也不好不到那去,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劍氣痕跡在他的身上肆虐,有的地方原本堅硬的鱗片粉碎無疑,一片的血肉模糊,就算如今也在向外滲出絲絲的血跡。“紫鸞、燭龍雖然好鬥,但也不會對對方下如此的狠手!”古月龍舉起梧桐笛散發出一**強大的生機,一邊治療著他們的傷勢一邊尋思道。“你們是被彆人傷得嗎?”古月龍問道。紫鸞、燭龍在梧桐笛散發的光輝下飛速的恢複著,一聽古月龍問話連忙點頭應是。“是玄心觀的人嗎?”古月龍平靜的說著,但其中透出的森然卻讓紫鸞和燭龍都覺得,似乎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唉!”古月龍歎了口氣,一想到等一會兒玄陵知道真相後——玄心門人乘他師徒不在,妄圖偷入屋中未果後,還出手打傷了二靈獸!這一邊是自己的弟子,一邊又是自己的師門。古月龍想到這裡,似乎已經可以看到玄陵道人左右為難的樣子了。也就不由的苦惱歎氣。“走吧!”治好兩隻靈獸的傷口,古月龍收起梧桐笛開口說道。隨即往原路返回。回到木屋,古月龍正看見玄陵道人將“九味三色紅雲葫”和那長戟狀的法寶放回祖師畫像背後的暗閣。回頭看見古月龍把兩個靈獸帶回,玄陵說道:“回來了啊!沒事吧?”說著指了指四周,“屋裡沒丟東西,看來那人還不夠功力突破我部下的禁製。”“那知道是誰了嗎?”“還不知道,對方功力極高沒留下什麼痕跡,可能~~~~!”玄陵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卻有些不願相信的樣子,於是連忙轉移話題對古月龍說道,“這兩個小家夥沒事吧,你是在哪裡找到他們的?”古月龍停了一下說道:“紫鸞和燭龍又不聽話了,他們跑到後山上私鬥弄的一身是傷。我好不容易才在一個山溝裡把他們給找出來。”一聽這話。紫鸞和燭龍立時激動的跳了起來。一個拍打著翅膀,一個搖晃著身體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停下!”古月龍不理會兩個家夥的叫囂,拉著他們向屋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還故做生氣的說著,“一天到晚就知道亂鬥一氣,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們一下。”而兩小也隻得委屈的任由古月龍把自己拖出門去。看著古月龍拖著紫鸞和燭龍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以玄陵千餘年來的人生,又怎麼回會看不出古月龍的用心——不過是不想讓自己這個師傅為難罷了!想到這他欣慰而苦澀的歎道:“唉,演技真差!嗬嗬,這孩子!”拖著一鳥一蛇走到屋外,古月龍看了玄陵的方向一眼對還在發脾氣的兩道:“對不起,辛苦你們兩個了!”見自己的主人一臉的歉意和苦惱,紫鸞和燭龍對望一眼,也就乖乖的縮在古月龍的身邊一副安靜乖巧的樣子。忽然,燭龍和紫鸞抬起頭來,衝著前方齜牙咧嘴的叫囂。古月龍凝神一看,隻見道路的儘頭漸漸升起幾個人的身影。“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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