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氣勢至極,警衛也有些不敢怠慢:“抱歉,老先生,沒有預約總經理是不會會客的!”“怎麼回事?”一個人從會客的櫃台後走過來,似乎身份不低的樣子。警衛對那人行了禮,說道:“王主管,有兩個人想見經理。”“恩,我知道了。”他轉頭向玄陵公式化地說道,“這位老先生,總經理......呃,抱歉抱歉,我們失禮了!”那警衛見老者手一翻,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塊玉佩亮在眾人眼前。隻見那玉上刻著一錦繡山峰,一把巨型長劍自山頂貫穿而下。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聲。那是整個公司由總經理親自發出幾塊最尊貴的貴賓憑證之一。李彬曾在一次會議上對全公司的人示下,對手持這玉佩的客人不允許有絲毫的怠慢。不然的話,就等著卷起鋪蓋卷兒滾蛋去吧。“請稍等一下!”王主管慌忙掏出手機,對著總台彙報了著什麼,然後滿麵笑容的帶著古月龍、玄陵兩人向電梯走去,“請,請!”“叮!”電梯的門緩緩打開,而走出來的人卻讓王主管傻了眼。李彬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幾乎是有些惶恐又帶著極為激動的表情走了出來。“啊!玄前輩!”看清來人李彬自是激動萬分,“前輩怎麼會有空來?小子我招呼不周,請不要見怪。”“嗯,沒事。”玄陵擺擺手,指了指旁邊呆立的兩人,“你先把自己的事處理一下吧!”點點頭,李彬轉身。一刹間,又是那個令全公司上下無不懼怕信服的老板,他威嚴十足的開口到“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先下去吧!”“是!是!”記憶中第一次看見總經理對一個人如此恭敬,兩個人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開。電梯緩緩上升。玄陵與古月龍站在中間,而李彬則垂手恭敬的站在電梯的一角。神念隨意的一掃,古月龍發現李彬也已有凝氣中期的修為,這對於俗世弟子來說已著實不錯。忽然他發現了什麼,眉頭皺了起來。“月龍!”玄陵忽然開口望著古月龍,然後對著李彬點點頭。李彬被兩股強上自己數倍的神念掃過,正覺詫異,卻忽然見一人站在玄陵道人旁邊的少年向自己走了過來。古月龍手一伸,止境宮燈就被擎在手裡,揚起陣陣彩光在李彬的頭頂一晃。李彬隻覺得頭上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全身鼓動著幾乎脫體而去。股股灰黑的煙氣從他的身上滲出,被彩光卷起,被其頭上的宮燈吸進去。立時,李彬隻覺得說不出的輕鬆,近日裡一直困擾著自己真元不暢的問題不亦而飛。“多謝前輩,多謝這位小兄弟!”李彬自然明白這是什麼原由,於是對著師徒而人連連道謝,對於剛才一幕被電梯的攝影機記下的問題,現在狂喜的他那裡還記得住。不過後來為這事花費的精力卻叫他叫苦不喋,這裡也就不提了。“不客氣,隻是舉手之勞罷了。”古月龍點點頭把手中的宮燈收起。“ 李彬,你老實告訴我,剛才那些鬼氣是怎麼來的?”玄陵突然冷冷地開口到。原來被止境宮燈所收起來的竟是鬼氣。玄陵冷然地看著李彬心裡尋思著,如果他是無意間沾染的最好,如果是他修個什麼邪法所至,那麼老有不會介意自己為他清理門戶。“前輩明鑒!”李彬還是那麼恭敬,“前些天裡,我旗下公司做成了一樁生意。將鬆花街上的一幢廢樓拆遷重修,不知是什麼原因,沒想到那兒竟然盤布了不少的凶魄,幸得晚輩有師傅相贈的異寶護身才將他們趕走,不過也受了重傷。後來雖說恢複,但那絲鬼氣卻盤踞在經脈中怎麼也驅除不去,要不是有前輩高徒援手,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玄陵的臉色緩和下來,在他的神念下,李彬若是有任何隱瞞也是瞞他不過,所以他自己也知道其言非虛。“叮!”電梯再次開啟,三人陸續走出,進入李彬的辦公室坐下,一個妙齡女子端著一壺奇好的茶放在桌子上,在古月龍身旁猛的頓了一下後,依依不舍的離去。“前輩請嘗嘗,這是我花了好些工夫才搞到的上好的鐵觀音!”李彬拿起茶杯對玄陵請道。“嗯!”點點頭,玄陵用茶蓋拂了拂麵上的茶葉,輕輕的喝了一口。“味道雖然不錯,可惜沒什麼靈氣。”說完把杯子放下。“李彬,我這次入世也沒彆的事,也不多說什麼。”頓了一下他繼續道,“我問你,你師傅現在在那裡你可知道?”“師傅他本來一直到處遊曆行蹤成迷,不過近日裡師傅卻突然從蜀山示下。”李彬又喝了口茶後對玄陵道人笑笑,“他老人家令我們這些弟子一旦發現前輩的行蹤就轉告您說‘請即日前往蜀山劍竹林一聚!’。”“劍竹林麼?好我知道了”玄陵得到自己所要的消息後立刻站了起來就要準備離去。絲毫也不拖遝。“前輩請等等!”李彬見壯急忙大叫著挽留。玄陵疑惑的在窗邊停下望著他:“還有什麼事情嗎?”“玄前輩明鑒。”李彬恭敬的低頭,滿懷著期許的表情望著他,“晚輩我近來不論怎麼潛修可卻收效甚微難有寸進,今天難得前輩到此。在下想懇請指導一番。”聽到這裡玄陵道人的表情有些奇怪的看著麵前的李彬忽然大笑起來。“你這小子還真是有趣,你承你師傅的劍修之道。雖說萬法歸宗可也有萬般不同,你放著自己那個劍修的行家師傅不要求我作什麼,哈哈哈!”大笑過後手掌一揮,整個大廳刮起強烈的旋風將李彬到卷出去。待他回過神來時,那裡還看得到兩人的蹤跡。悵然若失的在辦公桌上坐下,李彬有些失落的搖搖頭正要拿起電話叫人進來收拾一下,他拿起電話的手忽然在空中頓了下來,一瞬間變的狂喜萬分。不在理會電話那頭傳來的詢問,李彬把它連同桌上的一切全部掀開。各種用具在地上豪華奢侈的地毯上濺開,將其上弄出一塊塊的汙跡,但他卻毫不在意,他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已經被桌上那幾道淡淡的字跡給完全的吸引住了。這篇桌上的煉氣法決很是高深:玄陵到底還是看在李彬師傅的麵上對他指點了一番。。。。。。在眾都修道聖地中,茫茫的蜀山自古在修道眾人中占有一席極為重要的地位,更是無數劍修之士的無形楷模。劍修者集天地元氣,踏長虹,吞雲露。劍光如正夏暴日乾灼猛烈,又如春水蘸波無所不至。修成天劍劍仙者千裡禦劍,萬裡取人項上首級不過探囊取物般的容易。如今在這天下劍道的顛峰之地,三人在竹林似乎是悠閒至極。一僧一道圍坐在一圓形石桌兩邊,旁邊站一個十分年輕的修士正頗為無奈的看著這兩人在那裡,呃,“鬥(棋)氣!”。在那圓桌上擺著一隻香爐,三足而立。股股帶著淡雅香味的清煙從中騰起,在裡桌麵不過一尺的距離徘徊不散,竟在空中聚成一偌大的棋盤。那道人望著場中局勢暗暗沉吟,眉頭一展哈哈大笑道:“了然老禿驢,這次我看你怎麼死!”伸手一指,一道劍氣紮如那宛如虛幻的棋盤中聚成一白子。立時盤上局勢大變,隻是區區一位就幾乎封死了大片大片的黑子形勢。場麵往一方而倒著實讓道人大快不已。他滿懷著甜忽忽的膩人目光望著一直站在一旁的少年高興至極的說道:“乖乖劍鋒徒兒,以後你可得改口叫我大師傅了!”說完一臉高傲的對著對麵的和尚掃了一眼。古劍鋒見狀也隻得無可奈何的笑笑,對這兩個老小孩兒一般將他稱呼誰為大師傅來叫作為賭注的兩人,他除了苦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作出什麼樣的表情好。一想到這裡古劍鋒一張年輕的臉上幾乎可以擰出苦汁來。了然雙手合十微垂著眼簾,似乎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會令他有絲毫的動容。他舉起麵前的水杯一晃,一滴水珠從杯口跳出落入棋勢當中,“阿彌陀佛!”“人生諸多的浮夢不過是場虛幻!”了然微微一笑,用手一指。場景連連變換,一陣煙霞掃過。這一落之下竟如天地創始,棋盤之上那裡還有白子的生機。仿佛方才的白子優勢不過是虛浮一場罷了。道人戀色大變,死死盯著盤中局勢。最後把手一揮,整個棋盤化煙雲散去:“不比了,不比了!”老道無賴般的大叫。然後,對著一旁的古劍鋒擠出兩滴渾濁的眼淚可憐西西的說道,“劍鋒乖徒兒,為師敗了已無臉麵再苟活於世。我最後的請求隻是讓你叫聲大師傅來聽聽!”無視亢陽道人“殷切”的目光,古劍峰儘自走到了然的麵前甜滋滋的喊了聲:“大師傅!”然後轉過身來,將亢陽放在手邊的寶劍遞了過去。亢陽老道渾身一陣哆嗦,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他用手指著古劍鋒用仿佛是怨婦被拋棄的尖細聲音幽怨的叫喊:“你好恨的心啊~~~~!”聲音婉轉悲切直叫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如果發出這聲音的不是一個糟老頭的話。立時間,了然、古劍鋒隻覺得一股透頂的惡寒從天靈灌下,尊師重道什麼的都被拋的腦後。古劍鋒隻想在麵前的臉上好好的揍上一拳。“夠了!”了然禪師實在是受不了這活寶的表演,毫無氣度的叫囂道。忽然,他看見古劍鋒和亢陽正一臉驚詫的望向自己,不禁麵色微紅著急急坐下口中“阿彌陀佛!”等等連連不止。掃了現在木頭一般的了然一眼,亢陽老道得意洋洋的對古劍鋒說道:“看到了吧乖徒弟,像這樣未戰就叫對方方寸大亂才是修行的上上之道啊!”了然一聽睜開雙眼,以與他身份衣著極不相程的惡狠狠的目光瞪向在那裡大放厥詞的亢陽道人。但當他看到心愛的弟子居然在那裡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連連點頭時,他幾乎強忍著自己一不小心就要以無上伏魔神通將這雜毛老道轟成碎屑的衝動。似乎感受到身後越來越盛的殺氣,亢陽老道擺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停了下來。忽然,三人麵色一緊齊齊望向空中。“有人正在穿過竹林禁製!而且功力高絕。”“嗯,這個氣勢。啊!嗬嗬嗬,玄陵這老家夥終於來了。”話音剛落,兩道流光就從遠處出現在頭頂上方。“嗬嗬,看來幾年不見玄陵道友修為大進啊。”了然和尚合十神念感受到對方巨大的氣機說道,“如果不是他因那不明的天地異變失了全身法器,我倆看來還真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嘿嘿,也是。不過還是讓我來試上一試。”亢陽抬手一指,無披的劍光長虹般直取空中的玄陵、古月龍二人。“這老家夥。”玄陵心中尋思著但手上卻絲毫不慢,他張口一吹,那長虹般的劍光仿佛遇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前方一丈的距離被擊的四散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