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皆知,家的修煉都在的好與壞,寫的越好,同時也就修為越高;相應的,修為越高,寫的也就越好;這些都是相輔相成的。而每一本成功的作品形成時,都會與天地溝通,如此,才能獲得與眾不同的能力。但趙玄的隻是口述,還並未成作,若葉婉兒隻抄錄還好,可如果她真的能把兩部作品融合成書,並加入自己的理解,那不亞於剽竊趙玄的成果、阻撓趙玄的道路,如此又豈能是孫尚武口中的區區小事?然而創作都需要靈感,葉婉兒聽趙玄兩本,頓時激發了靈感,想要依憑自己的理解將兩本整合在一個世界,再加上寫自己的以及這個世界的東西。隻是這種想法畢竟會有損趙玄的利益,她考慮良久,決定勸趙玄先成書,然後她在寫。這樣一來,她頂多算是個“跟風”的,可沒想到還不等她跟趙玄商量,趙玄竟然“自顧自的”悟道去了。幾人不知道趙玄到底想到了什麼東西,但也隻能在這裡等著。原本說想要自己研究蓮台的孫尚武在研究幾日無果後也徹底放棄了那個心思。好在這地方動物果實都有,幾個人倒也不用擔心餓著。匆匆一個月就這樣過去,期間孫尚武不是沒有耐不住寂寞想要出去過。但是,那通向這裡的密道似乎隻有七枚鬼穀令牌才能打開。而且除此之外,這個地方竟然真的像一方小天地一樣,就算到了邊界也不能通向外界。入定中的趙玄卻不知其餘人何等想法。現如今他的心中。依然在專注的回憶著往日穿越時空時的經曆。不放任半點稍縱即逝的差彆。他回憶之時,因為那過目不忘的變態記憶力,就好像回放電影一樣。不僅如此,再加上他那一雙法眼,竟然激發出了一種特殊的能力。那能力使他回憶的越久對每一分每一毫的細節把握就越發清晰,漸漸地,他仿佛看到一種波動、一種力量,在以某種頻率打破時間、空間的壁障。就見時間波動、空間震蕩。一條條縫隙如水波紋淡淡散開。感受著那熟悉的穿越之力,不知不覺中,趙玄開始以法力模仿著那種能量的頻率,希望通過自身能力觸碰時空。大音希聲,大象無形。趙玄在模仿之際,無論身體內外皆沒有任何異象,然而他身上的氣息,卻以一種常人不可查的方式在發生著變化。“你們說他怎麼還不醒?”這一日,孫尚武等人吃過飯後,再次回到石洞。看著依舊盤坐在連台前閉目入定的趙玄,孫尚武忍不住問道。其餘人多是搖頭。葉鶴華卻咬著手指點頭附和:“是啊,是啊,他怎麼還不醒?我都好長時間沒有聽他講故事了。”葉婉兒無奈的搖搖頭,忽然眼角餘光撇到趙玄似有動作,忍不住渾身一震,指著趙玄叫道:“你們看!”說話間,眾人的視線再次彙聚在趙玄身上,但見趙玄肩膀一抖,驀地站起。孫尚武最為好動,忍不住跳上前道:“好你個臭道士,讓小爺等了這麼多天,可算醒了!”說著伸手就去拍趙玄肩膀。然而還沒等他的手拍下,忽然手腕被緊隨其後趕來的孔修儒攥住,他不禁一惱:“你乾什麼?”隻見孔修儒眉頭輕皺,另一手指著趙玄道:“道長似乎……還沒有醒……”孫尚武緊忙再轉頭看,這時他已在趙玄的身側,正好看到,趙玄此時雖然已經起身,但依然雙眸緊閉,仿佛起身隻是無意識的動作。張百忍等人亦紛紛來到近前,對此莫不疑惑紛紜。忽然!金瑤慈一聲低呼:“師父要做什麼?”就見趙玄平伸右手,食指向身前蓮台虛點過去。不等他食指點到蓮台本身,驀然間一道白光自他指尖閃爍飛出,沒入蓮台之內。“轟隆隆!”刹那間,蓮台大震,整個石洞乃至山峰都跟著一起動蕩。孫尚武吃了一驚,大叫道:“大家快跑啊,再不跑就要被砸死在這裡了!”正待躍足狂奔,熟料一把被孔修儒拉住:“孫兄莫驚,咱們不能把洪道長一人丟在這裡。”孫尚武大急:“那還等什麼,還不帶著他一起走?”一句話還未說完,孫尚武就又向趙玄竄去,熟料另一邊手臂竟再次被人捉住,這次卻是張百忍:“孫兄不要,師父現在不能被打擾。”在眾人說話之時,無數大大小小的石塊從石壁上脫落,眾人隻能四處閃躲。從四麵八方傳來的隆隆劇烈響聲,夾雜在震動之中,更使人感覺到那山崩地裂的可怖。眾人一開始還擔心趙玄被落石擊中,哪料到那落石竟似有靈性般,剛落到趙玄頭頂兩丈處,就開始向旁邊滑落,教趙玄四周即便“砌”起一圈石牆也不會向裡麵錯落半分。不過看落石的分布,卻是以蓮台為中心,想來這其實是蓮台的功效。孔修儒等人哪是愚者?見此情景,立即紛紛躍入“保護圈”內。不過饒是如此,孫尚武亦有擔心。但見他看著外麵越來越大的碎石,滿臉忐忑道:“躲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萬一這個洞真塌了,我們豈不是要被活埋在這裡?張百忍,洪君是你師父,你說說現在怎麼辦吧!”張百忍臉色變了變,忽然麵色一堅,決然道:“孫兄你們先走,我在這裡等等師父。如果實在不行,師父始終不醒,我在帶他出去!”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他這句話雖是吼得,可相比之下也及其微弱。但聽在眾人耳中,都不由得紛紛一震。所有人都知道,什麼“實在不行我再帶師父出去”都是慰語。試想想,在如此情況之下,他又不是趙玄,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實在不行”?眼下他決定留在這裡,顯然已做好了殉葬的準備!一旁,金瑤慈聽聞張百忍的話後亦是臉色接連變化,片刻後,緊咬牙關道:“我也留在這裡陪著師父!”孔修儒長籲一口氣,似乎想通了什麼,微微一笑道:“若是此時離開,怕日後逃不過心中一關,再無緣聖道,故孔某也要留下來看看。”葉婉兒看看眾人,又看看手邊的弟弟,緊咬下唇:“我還要跟道長請教能不能融合《封神演義》與《西遊記》,是不會走的。不過鶴華卻要有勞……”說著看向孫尚武。其餘人的視線也隨之轉動。孫尚武頓時惱羞成怒:“看我乾什麼?小爺我是那貪生怕死的人嗎?不就是留下來,告訴你們,小爺我壓根就沒打算走!”隻是看他那漲紅的臉龐,顯然這話中有著不少水分。現如今他之所以留下來,恐怕還是被眾人激的不好意思離開……其實這也不怪他,正所謂“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義不理財,善不為官”,但凡兵家之人,所作決定對錯與否暫且不說,卻需事事從大局出發、考慮,以保證最終的“勝利”。故而,在危難之時,像什麼“丟卒保車”、“棄車保帥”、“舍寡保眾”,這都是下意識的選擇。孫尚武是孫子後人,兵法已經深深的印到骨子裡,想要改變這一點很難很難。但話說回來,他下意識的反應雖然有幾分不顧情誼,可卻是最能保眾人存活的方法。眾人的選擇雖然看似情深意重,卻免不得有喪命之險。就在孫尚武說完話後,眾人都感覺有些尷尬之際,懵懵懂懂的葉鶴華竟也開口:“我也要留下來等他醒來給我講書……”看他望著外麵落石好奇的神色,顯然不知現在情況何其危機。葉婉兒正在猶豫,是不是把弟弟先送出去。可在這時!忽然蓮台再有異動。就見七枚鬼穀令驀然躍出,每一枚都發出各自光芒照向原本持著它們的“主人”。就好像之前的選擇是對眾人的考驗一樣,鬼穀令的光芒從張百忍開始,依次落在金瑤慈、孔修儒、葉婉兒、孫尚武、葉鶴華的身上,最後才輪到趙玄的黑白二色主令。一陣天旋地轉,眾人都感覺神思混沌,而身體卻被鬼穀令的光芒吸引著投入蓮台之中。瞬間!無論落石還是地震都在此時戛然而止,隻剩下黑白二色光芒如陰陽二氣組成的陰陽魚在蓮台中心轉動不休。隨著那“陰陽魚”越轉越快,一絲絲一縷縷混沌的光芒出現,最後化為淡淡水波蕩開。同一時間,“陰陽魚”爆射出猛烈的光芒,緊接著忽地消失,整個石洞空間再次回歸寂靜。連同趙玄在內的七人,此時卻出現在一個不知通向何方的七彩隧道中。七人各自被各自的鬼穀令包裹,每個門都雙目緊閉,似乎強忍著身體某處傳來的不適。反而是趙玄,此時卻睫毛輕顫,隱隱有轉醒的跡象。但是!在他元神內的玄珠空間中,一顆明亮的星辰悠悠出現,散放著璀璨的光芒。而在星辰出現的刹那,一道光柱射入七彩隧道,罩在趙玄身上,他的身體就像被光柱牽引般,迅速脫離眾人,投向不知名的遙遠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