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兒,你回來了。”趙玄剛走進小院,還沒看清裡麵的狀況,趙夫人就向他招呼道。趙玄像往常一樣,沒有給任何反應,瞪著一雙呆呆的眼睛,滿是茫然,暗地裡則觀察小院中的情況。隻見丫鬟小蝶被人從後麵按住,雙腿跪在地上,身前一個人啪啪的掌著她的嘴,而她則忙著哭喊。在她的旁邊,則站著一個老婆子和一個妙齡少女,兩個人自己從來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忽然,他心頭一震,在那老婆子身上,他發現對方的氣息明顯是一個高手。至於多高他不知道,對於這個世界境界的劃分他隻知道名稱,卻並不知道具體劃分情況。但他元神敏銳的靈覺卻告訴他,那個老婆子是不弱於隱藏在暗中觀察他的那個人的高手!這是要鬨哪樣?趙玄一邊想著,一邊已經走近了眾人,來到趙夫人麵前。趙夫人略顯不自然的牽起他的手,道:“玄兒,這些人是公主派來服侍你的。”一指老婆子道:“這位是長樂公主的乳娘,吳媽媽,來這裡教你規矩。”一指妙齡少女道:“這位是公主的貼身丫鬟萍兒,深受公主喜愛,你千萬不可虧待了她。”一指之前按著丫鬟小蝶抽打的幾人道:“這幾位公公都是吳媽媽與萍兒帶來的,都是公主府的,來這裡服侍你。”“奴婢見過駙馬爺!”無論老婆子、小丫鬟還是小太監都輕聲細語的道。趙玄心裡麵一陣反胃。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幾個太監就讓他想起了歐陽克……這時那吳媽媽道:“駙馬爺。公主說了,怕您不懂得夫妻相處之道,派我們來一邊服飾您。順便教您些夫妻相處之道,及宮裡的規矩。而您這丫鬟小蝶,服侍不利,竟然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就代為管教一番。”代為管教還是下馬威?對於丫鬟小蝶被掌嘴趙玄本沒有半分感觸,左右這小丫頭片子伺候自己不上心,沒有半點下人的自覺。打兩下就打兩下唄。反正又死不了。可是麵對這忽然出現的幾人他卻不得不防備。什麼狗屁公主派來教他夫妻相處之道,他是狗屁都不信!先不說就李淑當初的表現,會上趕著派人來?就說他一傻子。誰能教的會?更何況,教人規矩用得著派一個高手來?先不說那吳媽媽,就是丫鬟萍兒給他的感覺都不弱於自家小妹。或許她們的身份是真的,但來的目的恐怕就是小皇帝派來監視自己的!可有必要嗎?不是已經有一個了嗎?趙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索性現在也不需要他開口。趙夫人匆匆囑咐了兩句。也不知道是呆著不習慣,還是不喜歡吳媽媽,亦或者明知救不了趙玄,不願多呆。總之說完之後,就帶著自己的丫鬟走了。而那吳媽媽倒也真不客氣,指揮著幾位小太監打掃房間,收拾院子,順便把辦事不利的丫鬟小蝶轟了出去。這小院也算是徹底“更名易主”了。啊不對,趙玄這主人還在……一直到了晚上。丫鬟萍兒對趙玄是無微不至,寸步不離,總之趙玄悲哀的發現,貌似他現在更難跑了。吃過晚飯後,吳媽媽讓幾個太監打來洗澡水,又讓他們退下,才吩咐萍兒道:“伺候駙馬爺更衣沐浴,順便教教他夫妻相處之道。”然後轉身去了外屋。趙玄這個房間一共分為三進二簾一屏風,即床上一簾,數步外又一簾,這為內室;數步外有一屏風,屏風後又一張床,這是貼身丫鬟住的。不過小蝶從未住過,可現在卻被吳媽媽占了。吳媽媽跑到屏風後的小床上睡覺,屏風這麵的趙玄卻不淡定了。什麼叫教教駙馬爺夫妻相處之道,而且還洗澡的時候教?夫妻相處之道不是相敬如賓、安定和諧嗎?難道是那個“和諧”?趙玄這邊定定的站著,那邊萍兒卻放下了簾幕,怯生生的走過來,螓首低垂,頰生紅暈,睫毛亂顫,輕輕地道:“駙馬爺,奴婢服飾您寬衣。”聲音十分嬌柔羞澀。寬衣趙玄知道,小蝶雖然服飾他不用心,但怕他長時間不洗澡身體臭了,被彆人發現,也親自給他寬衣洗澡。可眼下這種情況怎麼感覺跟小蝶給他洗澡的時候有點不對勁呢?他這邊正胡亂的想著,倒也十分配合的把衣服褪下,走到特意搬來的木桶中。雖然**了點,但這十六年他就是這麼過來的,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緊接著,不對的地方就出來。隻見萍兒等他走入木桶中,並不像以前小蝶那樣,等他泡一會兒,然後過來胡亂搓吧搓吧。而是自己開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這萍兒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正值花季,一張潔白無瑕的瓜子臉,再加上一雙明媚的眼睛,櫻桃小口、柳葉彎眉,典型的東方美人的特征。比之李淑、趙靈兒也不過弱了半分,還是弱在氣質上的。隨著衣帶漸解,露出裡麵光滑的肌膚與一對小白兔,趙玄看著簡直有一種殺人的衝動。卻是是殺人,不是那啥!他雖然算起來六十好幾了,可身體卻並不蒼老。前世又不是沒有嘗過甜頭,再加上憋了幾十年,還真沒有辦法做到視紅顏如枯骨。可一個傻子能乾那事嗎?趙玄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今天自己真忍不住乾了點啥,估計明天自己的腦袋就得擺在皇帝陛下的桌子上。太特麼無恥了!就見萍兒將自己身上衣服祛除乾淨後,纖纖玉足登上木桶,一抹撩人的景色從某個地方隱現。趙玄順勢背過身軀,不敢再看。可靈敏的感知卻讓他感覺到,身後水波蕩漾,萍兒已經全身進入桶中。一抹柔滑從背後傳來,萍兒的兩隻手撫摸著他的肩膀,身體悄悄靠了過來。兩點凸起,兩團柔軟。趙玄竭力摒除自己的感知,甚至都有了元神出竅的衝動。但他知道,如果他元神出竅,身體沒有意識控製,就跟死了一樣,那肯定會被看出問題。可萍兒的兩隻手就像魔鬼一般,一步一步要引他跌入深淵。一開始還在他的肩膀停留,可漸漸的,就穿過肋下,撫摸到了胸膛。好在那萍兒似乎也比較緊張,抱著他,嬌軀顫抖,沒有立即往下探,不然肯定得發現點啥。不能再這樣了!趙玄忍住打昏萍兒的衝動,那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或許那老婆子就在外麵監視。思來想去,他開始在心底默念起了清靜經:“……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念清靜經管用嗎?隻能說,若不理解其中之意,屁用都不管!幸好趙玄林林總總做了不少年道士,一邊默念,一邊思考其中之意:“‘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何也?人者,善男信女也;能者,至強無息也;常者,二六時中也;清者,萬緣頓息也;靜者,一念不生也。修道之人,以清淨為妙。非禮勿視,則眼清淨矣;非禮勿聽,則耳清淨矣;非禮勿言,則口清淨矣;非禮勿動,則心清淨矣。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去人心,守道心,以道心主宰此身中之天地,則身外之天地悉歸於內也……”“‘人心好靜,而欲牽之’,何也?人心者,常人之心也;好靜者,不愛妄動也;欲者,七情六欲也;牽者,外弛也。夫人心本不好靜,因有元神在內,有時元神主事,人心方好靜也……”“七情六欲者,六欲牽,七情傷。六欲又為六賊,及眼耳鼻舌身意者是也;七情者,喜怒哀懼愛惡欲也。喜多傷心,怒多傷肝,愛多傷肺,懼多傷膽,愛多傷神,欲多傷脾……”不知不覺中,也不知趙玄是真的悟了,還是成功的把自己催眠了。元神坐守中宮,主宰全身,心中一片清淨。原本不該有的欲念消失,不該有的反應消散。似乎真的達到了他在射雕世界對王重陽的那首:無情何怕體如酥,空色兩忘是丈夫。識得剛柔相濟法。一陽春氣為虛枯!恰在這時,萍兒似乎終於度過了最初的羞澀,兩隻手把著他的肩膀,把他掰過來。趙玄沒有較勁,順勢翻轉過身,與萍兒麵對麵,心中空無所空,寂無所寂,清淨無比,兩隻眼依然裝的懵懵懂懂。萍兒眼睫毛一顫,似乎依然難掩羞澀,不敢看趙玄雙眼,可低下頭去,卻看到水波之中,毫無反應的某條蟲子。吳媽媽不知何時悄然進來,見此情景,眉頭一皺,道:“服飾駙馬爺安歇吧。”再次轉身走了出去。萍兒如蒙大赦般,瞬間站了起來。嘩啦啦——嬌軀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