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如此?”不僅是洪七公,就連黃藥師、一燈大師等人亦是驚得目瞪口呆。不過想到之前歐陽克那段自述,似乎趙玄的說法又有那麼幾分可能。這邊趙玄看著眾人震驚的樣子,微微一笑,掏出東方不敗給他的葵花寶典,遞給眾人道:“大家不信可以看看。”洪七公距離他最近,一把從他手上搶過,拿在手中翻看。他也是見過青蓮劍典的,對於上麵的行功路線亦極為熟悉,一看之下,果然發現兩篇功法的相似之處,不禁喟然長歎道:“原本老叫花還想厚著臉皮,跟你討要過來,修煉一下。如今看來,如此功法,不練也罷!”說著將功法遞給一燈大師。趙玄笑道:“以洪兄的境界,何需要取巧?世間功法,能夠打通天地二橋的不少,但大多都是歪門邪道,後遺症頗多。永遠不敵自己由武入道,感悟天地。如此再後天反先天,遠比直接打通天地二橋來的自然。就如貧道現在,雖然能夠吸納天地靈氣,卻卡在由武入道的最後一個關口,若無機緣,怕是難以入道!”一燈大師此時也匆匆看過功法,將葵花寶典遞給黃藥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太玄真人悟性絕佳,更不羈於門戶之見,如此虛懷若穀,終有一日會進入先天,何必心急哉?”“正是如此!”黃藥師也大略看了一遍功法,隨手遞給下一人。笑道:“以趙兄的悟性,當是我們在座中最有可能進入先天之人。相傳上古時,先天遍地走。陸地金仙不如狗,可歎如今武學沒落,我等竟困在先天的門檻,不能寸進,也不知何時才能一窺那個境界。”說著竟有幾分惆悵。趙玄長笑道:“黃兄又何必妄自菲薄?以黃兄的境界,早就達到一代宗師。之所以遲遲不能入道,不過是機緣未至。待到日後機緣一至。頓悟入道又有何難?”“機緣,機緣!嘿嘿,機緣一詞。說來容易,卻又談何容易?”黃藥師略有些自嘲笑道。其餘人一陣沉默,都知黃藥師所言不假,不知該如何寬慰他。就連趙玄自己。不還是卡在先天的門檻不能入道?沉默片刻。趙玄忽然想起一事,又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遞給郭靖道:“郭靖,幫貧道看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麼?”正是得聖火令當日從那名番僧手上搜出來的蒙古文書籍。這書籍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他當時就隨手扔在玄珠空間之中。而他的玄珠空間裡放的物品分類都十分明確,書籍一摞、衣服一摞、食物一摞,在剛剛拿出葵花寶典之時。正巧發現了這本蒙古文書籍。現在拿出來,好奇上麵的內容還在其次。主要是拿出來用作打破僵局之用。郭靖接過來拿在手中,借著篝火一望,驚喜道:“這是一片功法!”“功法?”“沒錯!道長你看,這封麵上寫的是‘龍象般若功’,裡麵寫到,這功法乃是密宗裡至高無上的護法神功,共分十三層。第一層功夫十分淺易,縱是下愚之人,隻要得到傳授,一二年中即能練成;第二層比第一層加深一倍,需時三四年;第三層又比第二層加深一倍,需時七八年;如此成倍遞增,越往後越難進展。待到第五層後,欲再練深一層,往往便須三十年以上苦功。若想練到第十三層大成,需得極其聰慧之人,享千歲高齡,或方可達到……”郭靖說完,即將功法從頭到尾的翻譯過來,說給眾人聽。趙玄沒想到隨便弄一本書竟然是龍象般若功這樣的秘法,不過一想到那番僧是金輪法王的師弟,也就可以說的通了。看來李誌常現在的氣運當真鼎盛,或許那聖火令以及眼下這本龍象般若功,都是因他而出。隻不過被自己“截胡”了……趙玄一邊想著,一邊默記郭靖翻譯過來的功法口訣。這《龍象般若功》乃是佛教密宗的絕學,與中原武功大不相同。中原武功練得是十二正經及奇經八脈,可佛教密宗,卻修煉的是三脈七輪。三脈者,即三條氣脈,非彆為中脈、左脈及右脈;其中中脈最為重要,在脊髓的中間,由頂下至海底。“海底”即是肛門前的一片三角形地帶。密宗又稱之為生法宮,如果是女性的話,海底就是子宮。而在中脈的兩邊,即是左脈及右脈,與中脈平行,距離約牛毛的十分之一,分彆通向男人那玩意的左右睾丸,女人依然是子宮。而七輪則分彆為頂輪、眉間輪、喉輪、心輪、臍輪、海底輪、梵穴輪,是七個能量聚集點,主宰著人體不同的組織係統,又有說三脈七輪分彆對應著三魂七魄。魂為靈,魄為體,魂善而魄惡;龍象般若功種在修煉體魄,對靈魂卻無從下手,所以修習者需要極為高深的佛法修為,若不然就會性情大變、走火入魔,也怪不得金輪法王惡名昭著。趙玄如今元神以成,魂魄凝為一體,善惡本乎一心,倘若修煉此功法,當不會有任何副作用;但他有**玄元功在,更因之體魄與靈魂合而為一,這功法對他來說實屬於雞肋。郭靖念完之後,眾人對這篇功法品論一番,並無人有修習之意。是時月上中天,大家將近兩天兩夜未眠,黃蓉、漁、樵、耕、讀等人都支撐不住,昏昏欲睡。反觀黃藥師,卻依然神采奕奕,看著一樣沒有多少疲意的趙玄、洪七公、一燈三人,忽然問道:“我等來此所謂何事?”洪七公雙眼一亮,道:“比武論道!”“道已論過,何時比武?”趙玄亦瞬間領會黃藥師之意,笑著問道。黃藥師大笑道:“現在就比!”說著忽然向身旁一燈大師拍出一掌。一燈大師雖然並未開口,但此時無聲勝有聲,不開口就以是表明意向。現如今眾人比武不再是爭奪天下第一,而是相互之間印證武學。如此難得的機會,他自然也不願放過。麵對黃藥師攻來的一掌,微微一笑,便伸出一指點向黃藥師的掌心。這邊洪七公也長身而起,麵向趙玄,趙玄卻忽然笑道:“一對一單打獨鬥未免太過無趣,不如我們來一場混戰吧?”“如何混戰?”洪七公饒有興趣道。趙玄道:“眾人對敵,各自為戰,或以一敵三,或以一敵二,或以二敵一,或以三敵一,隨意出招,各憑選擇。”說完又對還未睡去的李誌常、丘處機、郭靖道:“你們三人亦可參戰,有如此多武學宗師陪練,對武學領悟,必可更近一層。”說完就加入黃藥師與一燈大師的站圈之中。之前他左手為掌,右手為指,左手用天山六陽掌封住一燈大師的一陽指,右手用一陽指點向黃藥師的落英神劍掌。洪七公大笑一聲:“老叫花來也!”便即運起降龍十八掌加入戰圈。李誌常看了一會兒,終究心癢難耐,仗劍竄了上去。郭靖與丘處機緊隨其後,郭靖用的亦是降龍十八掌,而丘處機用的,則是已在全真教流傳的五嶽神劍。洪七公見郭靖進來,便即換掌為棍,使起了打狗棒法上的招式;李誌常見得如此,亦將最順手的五嶽神劍一變,換上了最新領悟的太極劍法。當下七人混戰一處。黃藥師、洪七公、一燈大師起先麵對李誌常、郭靖攻上來,還待相讓,麵對他們的攻擊都留上三分力。可是三兩招過後,不得不重視起來,全力以赴,這才將郭靖與李誌常壓在下風。相比起來,倒是丘處機這個師父還不如李誌常當徒弟的武功高強。不過當李誌常用起新領悟的太極劍法之後,對戰又生變化。太極劍法雖然是深諳至理的絕世神功,可李誌常畢竟初學,一開始著實慌亂了一陣,到最後領悟越深,表現愈佳,竟然麵對洪七公等人的攻擊都能保持不敗之地。次日清晨,黃蓉從沉睡中醒來,眾人依然還在戰鬥。她當時已經昏昏睡去,不知其中緣由,見眾人打做一團,不由急道:“你們在做什麼?”恰在這時,郭靖被人一掌拍出站圈,翻了兩個筋鬥,落在黃蓉身旁,道:“蓉兒……”將此中緣由向她解釋了一遍。黃蓉聽郭靖解釋,立時來了興趣,亦是縱身加入站圈。郭靖卻沒有急著回去,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被人打出來了。每一次他都會在外麵歇息一會兒,期間丘處機也被人打出來三四次,而李誌常則始終仗著越發精妙的太極劍,同趙玄四人鬥在一處。休息了一會兒,黃蓉因練功不勤,內力略弱,亦被人打了出來。此時漁、樵、耕、讀亦相繼醒來,聽了郭靖的解釋,一個個也是心癢難耐,用起各自的武學衝了上去。郭靖、黃蓉沒有再加入進去,而是拾柴生火,打獵做飯。不一會兒,嫋嫋青煙升起,雞肉飄香,一頓早飯已經做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