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北俱蘆洲(1 / 1)

百花圖卷 戰甲 3095 字 1個月前

招矩星中足有數萬大羅神仙級彆的高手,但莊周九天玄女和西王母交手,這些人卻都插不進來,一是雙方都是在大陣中打鬥,其實已經離了招矩星,自成世界,不破了大陣,便根本插不進手去,二卻是招矩星上眾多部落,分成好幾方,主要的又有四股,一股是支持西王母的,一股是支持金神陽蝕的,一股是支持九天玄女的,剩下一股,還在觀望,就更不會出力了,因此真到這個時候,這些人便都指望不上。這時除了一些地方還在騷亂,大規模的混戰其實已經停了,九天玄女早有準備,支持她的又大多是水族一方,這時早就聚成一團,守在白帝宗廟附近,卻比其餘三方要強出許多,但也插不上手。天上星幕不斷被戳破,然後湯湯大水澆灌進來,這是弱水,萬物觸之皆沉,便是有法力的,騰雲駕霧或是捏避水訣都沒用,隻有天生有翼的,才能不受這陣的影響。西王母是上古神人,是和道祖鴻鈞一輩的,修行了不知道多少歲月,法力強橫無匹,不斷的用金簪捅破天幕,將弱水灌進來,莊周則拚命的用星光擋住,將水光湮滅,旁邊還有九天玄女幫忙,如此有一個時辰,雙方鬥得旗鼓相當。莊周卻漸漸覺得不妙,河圖洛書是人皇法器,鬥了這麼久,他連河圖洛書力量的儘頭在哪都感受不到,簡直是無始無終一般,浩蕩無垠,但他自己卻不行了,他雖然有人皇記憶,但畢竟不是九頭氏,法力卻不行,千年的法力,其實也就是當年封神的時候雲霄那個級數,催動了這麼久的河圖洛書,隻覺的體內法力開始枯竭。他已是大羅金仙,頭上三花溝通外界大宇宙,天人合一,力量理論上是無有窮儘的,但此刻戰鬥太過激烈,補充來不及跟上消耗,便出問題。察覺到星光湮滅水光的速度變慢,九天玄女不免心憂,這混元河洛大陣是莊周在主持,而且必須用天地玄黃氣才能推動,彆人也幫不上忙,當下隻能儘力搖動玄元旗,道道血光衝天,天都被染成赤色。就在這時,外麵有歌聲傳進來,“白雲深處誦黃庭,洞口清風足下生;無為世界清虛境,脫塵緣萬事輕。歎無極、天地也無名。袍袖展,乾坤大,杖頭挑,日月明,隻在一粒丹成。”這歌聲越傳越近,轉眼間已經過了三千弱水大陣,正往招矩星上行來,莊周正在吃驚,旁邊九天玄女臉上已滿是喜色,道,“幫手來了,快開了大陣,讓他進來。”莊周急移開星幕,讓出一個大洞,便見一人飛進來,也不遲疑,直往北鬥飛來,九天玄女一搖離地焰光旗,那人便見,落到莊周和九天玄女身旁,卻是一矮道人,身穿白袍,麵容清奇,這人進來,先對九天玄女微微一笑,九天玄女也笑,隻道,“你來了。”道人點頭,並不回話,便對莊周作揖道,“貧道陸壓,多謝道兄這次出手相助。”莊周微微一怔,不過他見過的人也不少了,金靈聖母、度厄真人、九天玄女,還有軒轅黃帝的分身浮萍,這都是神人級彆的,他都見過,因此一怔之後也還禮,道,“貧道莊周,見過道兄。”兩人相互謙讓片刻,陸壓便道,“道兄且先收了大陣,待貧道和金母說話,再做理論。”莊周頓悟,當下收了混元河洛大陣,這陣原先籠罩整個招矩星,如今收了,隻做一團星雲,停在招矩星上空,卻是在北方天上。那邊也已收了三千弱水大陣,隻成一道河,盤繞在天庭陣營外,裡麵是十萬天兵天將,密密麻麻排了小半邊天,都停在南邊。下麵大羅神仙無數,此刻沒了這兩大陣阻礙,神念暢通,便都看的清楚,見天上一南一北兩個光團,一個滿是星光,這是九天玄女一方的,一方是水光,這是西王母一方的,當下無數人都往天上飛來。最大的一支,足有兩三萬人,都往南邊走了,進了天庭的營盤。還有一支,也有一萬五六上下,人首鳥身,都扇著翅膀往北邊飛來,莊周便開了大陣,放他們進來,這混元河洛大陣是人皇大陣,玄妙無比,莊周本來還擔心他們迷路,不想他們進了大陣,無需人指引便各奔周天星辰而去,一時除了莊周等三人所在北鬥九星外,周天星辰都有人鎮壓,大陣立刻便嚴謹十倍。去了這兩批人,地上還有兩大股,一個最大,足有三四萬人,但就有些零散,另外一個隻三四千人,聚在一起,都沒動,隻過一會,那三四萬人中卻陸陸續續的也有人飛起,一往南一往北,這次人數卻是相差不多,都有一萬二三左右。莊周看的明白,知道混元河洛大陣也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不然這些人必然是跑到南邊去的,當下也不做聲,也開了大陣放他們進來,一一分派了。除了這些人外,卻有不少也往北鬥九星飛來的,落在三人身邊,這些人除了肉翅之外,還有一對翅膀,這翅膀光明璀璨,卻是一對巨大的光翼。旁邊九天玄女也顯了原身,也是人首鳥身,腋下有一對肉翅,除了肉翅外她卻還有兩對翅膀,都巨大光明,這兩對光翅展開,整個人都被遮住,便隻見一個光團,柔和璀璨,整個人都看不到了。莊周見狀,不由微笑,他之前已經知道旱魃是對九天玄女的誤解,其實並不存在這個形象,旱魃其實就是九天玄女,現在卻連她另一個身份也知道。九天玄女背後伸出兩對光翅。這其實便是上古時期有翼一族特有的修煉方式,羽化。那第一對肉翅是天生的,不用修煉便有。光翅卻是修煉出來的,是一個巨大的能量儲備庫,功能和道門修士頂上的三花一樣,背後煉出一對光翅,其實便相當道門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也是大羅金仙的功果了。若是這對光翅不成,哪怕實力再強,也隻能說是接近大羅神仙級彆,本質仍然是消耗品,也就是炮灰,所謂炮灰,其實就是群眾演員,連跑龍套都沒資格,可以不必提。若是能在一對光翅之外,再煉出一對,那便相當於金仙第二重的神人之境了。至於第三對光翅,還沒聽說有人煉出來,最強的日神帝俊,也隻有兩對光翅。所以什麼八翼十翼十二翼,其實都是騙人的,最強就六翼,為熾天使,沒有更強的了,而且單純的數量上的增長其實是沒有意義的,就好像佛門的金身,幾百隻手的金身都有人煉,但又有什麼用,最強的金身就兩種,一種是接引道人練的,就是丈六金身,和上古人類一樣,完全是按照自然造化來的,半點改變都沒有,但是接引道人卻是阿彌陀佛,為萬佛源流。十方世界,一切諸佛,都讚阿彌陀。這是過去諸聖之一,煉西方成極樂的聖人。第二種是準提道人煉的金身,有十八隻手,後來隻傳了孔宣,後來孔宣在釋迦摩尼如來成道的時候,把他吞入腹中,因為是從他肚子裡鑽出來的,所以孔宣又稱佛母。丈六金身後來隻有釋迦摩尼如來練成,為佛祖,遂開佛教。後來釋迦摩尼如來根據這丈六金身的修煉法門,糅合五行四象,自己斬出了五個分身,為五大明王,都是一頭四麵八臂,為六丈金身,就是五大明王護法,這六丈金身雖然看上去威猛,其實不如丈六金身。越自然越好,人體便是最自然的。且說落到三人身邊的,也有二對光翅的,隻是數目不多,光芒也不像九天玄女這樣柔和,莊周便知這是還沒到無上神人的境界,能量控製不住就要外泄,難怪當年九天玄女又被稱為旱魃,旱魃一出,赤地千裡,原是當年九天玄女修行不徹之故,莊周便對陸壓道,“還請道兄發號施令。”陸壓道,“不敢不敢,道兄才是陣主,貧道是客,客隨主便,還請道兄安排。”莊周便不再推讓,讓這些四翼或六翼的天使各去其餘八星。這些人一一去了,都按莊周吩咐占好位置。這時北鬥九星、周天星辰都有人鎮壓,莊周感覺便和剛才不同,之前隻是強行催動混元河洛大陣,吃力無比,這時卻好像整個大陣都和他合為一體一般,似乎舉手間便能把天撕開,他能感到的隻有力量,無比龐大的力量,這數萬達到或接近大羅神仙級彆的高手加入,人皇所留的混元河洛大陣這才真正開始發揮威力。北方星空光芒大亮,星光一下子就擴張開來,占了半邊天宇,威勢已經壓倒了南邊的水光,下麵便有更多人往北邊飛來。陸壓不由大喜,讚道,“道兄大能,今日見道兄布混元河洛,貧道才知九重帝威。”九天玄女臉上也滿是激動之色,便是在場之人,又有幾個不激動,這是人皇一脈的最高權威,代表洪荒時代神族的無上地位,自從辟地開天之後,已經很久沒見了。那些天使也都麵有喜色,他們原就是住在九重天中,隻是後來人皇一脈天帝式微,這才投了西昆侖,西昆侖便在後來的天庭上,又被有翼一族稱為十重天,也就是天堂所在,看上去好像比以前更厲害了,其實是以前的九重天都沒了,現在的一重天還是客居。這北鬥九星,其實就是天使們的九重天,如今重歸故裡,自然激動。莊周便道,“便請道兄上前答話,若是有不妥,速速退回陣中,我自有道理。”陸壓應了,出陣而來,到三千弱水大陣前,打一個稽首,道,“西昆侖閒人陸壓,請昆侖山主金母答話。”便有天將報進去,少頃,隻聞樂聲陣陣,營門大開,四隊仙女前導,手捧香爐,握扇吹笙,又等片刻,才見西王母出來。西王母容貌絕世無匹,她一出來,天地間就都一亮,走過的地方,有異香隱隱漂浮,天樂相伴,鮮花鋪路,她見了陸壓便笑,問道,“小鳥兒,可是在我昆侖山住膩了要走麼。”陸壓低了頭,垂首道,“昆侖雖好,畢竟不是故鄉。”西王母點頭,笑吟吟道,“當日共工撞不周山,天柱折,地維絕,天人共怒,原本要絕你水族一脈,是玄龜自願獻身補天,上神女媧斬了它的四隻鼇足,補了天柱,剩下龜身,是你父帝俊取了去,用來給大地立基,因有這份功德,玄龜和玄鳥二脈才存,如今你說要回故鄉,卻不知是要回北方玄武星域呢,還是重回北鬥九重帝宮。”說著笑吟吟看向陣中莊周,她在這說話,陣中人都聽得清楚,九天玄女慌忙道,“師弟勿信她所說,河圖洛書是你師兄給你之物,除了你彆人卻也用不了,我並無強占之心。”莊周笑道,“我自然相信師兄眼光的。”九天玄女這才放心,兩人看陸壓和西王母說話。陸壓道,“不敢,如今下界北俱蘆洲尚無人煙,意欲借此立基。”王母點頭笑道,“甚好,那北俱蘆洲卻是荒涼了些,多些人氣也好。”陸壓應道,“是。”王母正在這和陸壓閒話,旁邊早轉出一人,大聲罵道,“陸壓,你這下賤肮臟的胚子,披毛有翼的畜生,膽小怕死的廢柴,也敢出來現世,你即知長生順逆,便知天命難違,天恩難測,怎敢如此欺心,當日你蒙難,是王母收留於你,西昆侖山上,也有你的舊宅,一直尚在,如今你卻是把主人都忘了嗎,須知,背義忘恩,天人共戮,早些迷途知返,尚有話說,要不然死路一條。”陸壓急睜眼去看,見這人儀表雄偉,聲若洪鐘,異貌難言,他是個好脾氣的,這話當年又是聽的多了,聞言竟然不怒,隻是問道,“道友是哪個。”那人怒道,“我也非仙非聖,更非佛陀,乃是金族陽蝕。”陸壓忙施禮,道,“原來是道友,我有一言,道友若能聽時,我便當說,不容我言,任爾所為。”陽蝕聽了,冷哼一聲,“我難道還怕你說話不成,隻講就是。”陸壓道,“我自天皇得道,所見多矣,自古以來,多少興亡,都在眼中,從來便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做人做事,憑得都是道理這二個字,道友也是我神族一脈,我是個實在人,不說虛話,如今隻問道友一句,我等如今這般寄人籬下,卻又其情何堪,其心怎忍,若是道友,能忍乎。”陽蝕聽了大怒,喝道,“你這孽障,還敢虛言挑撥,莫非不知死麼,隻因心中不忍,便要背義忘恩,欺心如此,還敢誆言道理,你族寄人籬下,隻因共工撞不周山,天人共怒,是王母慈悲,收容爾族,後來帝俊無道,下洪水滅蒼生,十日並世,爾也有份,後羿射日,爾躲在草叢裡逃過一劫,卻仍是王母收容爾等,怎的毫無感恩之情。”莊周在陣中聽得清楚,頓時明白,原來玄鳥一脈當年卻是被拆分了,帝俊投了土族,負責天上太陽的運轉,九天玄女卻是當年便投了金族,後來帝俊在土族混不下去了,隻好西進,仍是投的金族,兩支這才歸一。還有玄武一脈,雖說名義上占了北方玄武星域,但地位確是最低,其實隻是天庭的附庸,當年天庭初建的時候,東王公西王母都是和三清並列的,地位很高。北方玄武大帝卻是為了補五方天帝的缺才被選上的,而且原因也是因為他戰鬥勇猛,是個打手的好材料,在神話中這位北方玄武大帝,好像也是唯一一位天庭能夠真正差遣得動的大帝,以致竟然有人猜測他是玉帝的分身,其實能夠差遣,原因很簡單啊,因為他最弱嘛,不投靠天庭就沒活路,誰叫共工造的孽太大呢,牽連了水族所有人啊。想到地球上黑人的處境,莊周便不免歎息一聲。陸壓道,“隻因先祖造罪,禍及子孫,至今不覺萬年矣,封神尚有期,萬年便得解脫,我族便獨不得解脫耶,此理平乎,汝持此論,心能安乎?”陽蝕不覺啞然,覷一眼金母神色,他便暴怒道,“陸壓小鳥,休要多說,你隻勝了我,一切好說,若是不能,便死了吧。”說著手中祭出一盞燈,燈如蓮花,名為寶蓮燈,乃是西王母至寶,劈麵往陸壓打來,陸壓見狀,並不還手,急化一道長虹走了,回了陣中,隻是苦笑。莊周便道,“無妨,諒那陽蝕也破不了混元河洛,道兄勿憂。”陸壓點頭,和旁邊九天玄女都是一臉愁容不展。莊周隻是默然不語,操縱混元河洛大陣小心防禦。西王母雖然不是聖人,但她的法力,卻是著實不比三清遜色多少。同為神人,估計隻有木神句芒能夠穩壓她一頭,其他人都不如她。但他默察兩人神色,雖然憂慮,卻並不擔心,知道此時遠還沒到圖窮匕見的時候,因此也不著急。便在這時,祥雲漫天,檀香陣陣,空中貝葉經文聲隱隱,天邊又來一人,這人丈六金身,身邊隨兩名尊者,乃是阿儺、迦葉,竟然是中央婆娑世界,釋迦摩尼如來親至。如來到了,立在西天,先對王母合掌行禮,道,“貧僧見過王母。”西王母亦趕緊回禮,道,“不意佛祖親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釋迦道,“不得不來。”兩人正在那說話,互相禮讓,這兩人都不是一般的大佬,有道是仙佛神聖,一切有神通能得長生不老的,其實都可入這四類。先說仙,仙分五種,靈修是鬼仙,人修便是人仙,死後封神便是神仙,此外在天庭注冊過的叫天仙,沒在天庭注冊的叫地仙,這便是五種仙人,為天地人神鬼,一切仙人都不出這五種,至於妖修成仙的,一般隻能歸入地仙,能成天仙者甚少。這是從仙的來源上來說的,其實隻有四種,人修、靈修、妖修,還有一種直接封神的,若是按度劫方式來說,便分天仙真仙散仙三種,天仙是肉身飛升的,真仙是元神飛升的,散仙是度劫沒過兵解飛升的。因為仙其實隻是個人定的標準,所以非常亂,因為劃分的標準很多,其實不管怎麼分也好,沒成大羅金仙,所謂的仙人到了天庭也隻是當小吏的命。封神之戰的時候凡人也可成神仙,那是運氣好,當時正趕上天庭剛剛建立,公務員缺乏,隻要還湊合就收了。後世修行上去的那些仙人,不成大羅金仙,上去也就是灑掃庭院,看守花草的份,要有點藝術細胞,還能豐富下天庭的精神文化生活。不是天庭過分,而是天庭就那麼大,編製是有限的,就那麼幾個名額,全宇宙多少星球啊,成了仙都往天庭跑,即便隻是北鬥星域那一小塊,幾千年下來成仙之人也足以把天庭擠破,沒名額啊,隻能乾乾花匠木匠什麼的。總之不到金仙,就是群眾演員,領了盒飯就得退場。仙佛神聖,除了仙外,還有聖,這個不用說,全宇宙就八個,道祖鴻鈞、伏羲女媧、道門三清、西方二聖,一共八個,其他都是偽聖,因為隻有萬劫不磨、永恒不滅,才可稱聖,否則便是假的,不是混元真聖。除此二者,便是神佛,神以西王母為首,佛以釋迦摩尼如來為首,可說是真正大佬中的大佬,聖人之下,便是他們兩個了,自然是一團和氣,言談甚歡,不用多說。九天玄女和陸壓便出陣相迎,莊周在陣內主持,並未出去。九天玄女和陸壓行了禮,都做稽首,釋迦摩尼如來合手還了禮,才道,“水族因共工撞不周山一事,有萬年劫運,如今萬年劫滿,我特來為兩家開解,不知幾位可有異議。”西王母一笑,道,“既然連佛祖都來了,可見此事實乃天命所歸,我豈能不允。”釋迦雙手合十,連道善哉善哉,才對陸壓道,“施主可是已定了要去北俱蘆洲麼。”陸壓道,“多謝世尊前來開釋,當年舊事卻都過去了,如今隻欲與族人在北俱蘆洲覓一地存身,不知世尊許否。”釋迦道,“釋教新教,總是一般勸人向善,助人解脫,如何不許。”陸壓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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