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亦真亦假,長生不老本難求,國主問道,莊周秘傳截教法莊周用太始轉生法送金靈聖母魂魄轉世重修大道,他自己無事,便到一旁扶持,又見這星球仙道不興,更是大膽,一無顧忌,竟是直奔王宮。路邊過一桃園,莊周見有百年桃樹正在開花,又思自己手中無物,空手不好說話,當下伸手折了一條桃樹枝,捏在手裡。一路昂然,到了王宮門口。孔雀朝雖是小國,也有方圓幾千裡地,子民億萬,王宮自然有規矩。便有士兵前來阻攔,莊周笑吟吟道,“煩請小哥通稟一聲,貧道是西昆侖南華真人,和貴國公主有師徒之緣,是前來收徒的。”旁邊早已激怒守門校尉,大聲喝道,“呔,你這妖道,招搖撞騙也不看地方,怎敢到王城門口裝神弄鬼,左右且拿下了,送審刑院,問他個大不敬之罪。”門衛士卒應聲而動,便要前來捉拿莊周,莊周笑吟吟看眾多士卒惡狠狠撲來,麵上毫無懼色,將手中桃樹枝信手一甩,道聲“定”,已是將一乾士卒全都製住。這些士卒能守衛王城,都是千挑萬選的精銳士卒,個個膀大腰圓,彪悍強壯,有幾百上千斤力氣,隻是卻都不敵莊周這輕飄飄輕描淡寫一甩,隻覺周身都被無形大力縛住,哪裡掙脫得了,個個急得麵紅耳赤,無可奈何。守門校尉大怒,“妖道還敢仗妖術逞凶。”說著便仗劍來取莊周,莊周將桃樹枝一指,連守門校尉一起定住,道,“貧道之言,句句是實,將軍大人為何不與人方便,通稟一聲。”守門校尉掙得麵紅耳赤,竟然將莊周所布五行元氣鎖隱隱震動,隻是大叫,“你這妖道,還敢胡言亂語,有種將我放開,單打獨鬥,定要你好看。”莊周暗驚,“好家夥,這廝竟然是天生神力,我這五行元氣鎖是從截教五行大道中悟出,要震動怕不是要上萬斤力氣。”當下暗中又加三分力,守門校尉隻覺身上負重陡然增加,似乎有千百座大山一起壓來,如何抵擋得住,當下雙腿一軟,就要跪倒在地,卻覺背上又是一輕,又重新站直,他惱羞成怒,隻是大叫,“你這妖道隻會仗妖術逞凶,不是好漢。”身上氣勢卻不免弱了三分。雙方在城門口爭執,早驚動巡城禦史,便見一名文官,提著衣袍急急趕來,遠遠便叫道,“何事喧嘩,驚動聖駕。”待到近前,見到士卒一個個奇形怪狀的模樣,禦史大訝,問道,“常校尉,這是怎麼回事。”守門校尉被製,掙得麵紅耳赤,哪有言語,當下隻是大叫,“妖道妖術害人,禦史大人可速速讓人把他拿下。”莊周一揮桃樹枝,解了眾多士卒的禁製,笑道,“還是貧道來說唄,貧道道號南華,在西昆侖修行多年,今日因心血來潮,掐指一算,知道我和一位貴國公主有師徒之緣,因此匆匆趕來,求見貴國國主,奈何這位將軍大人卻執意說貧道是妖道,以妖術害人,不肯為貧道通報,更要拿貧道往審刑院問那大不敬之罪,貧道無奈,這才略施小術,製住彼等,將軍,適才多有得罪,實是情非得已,還請見諒。”常姓校尉禁製得脫,恨恨道,“卻是如此,隻是這等妖道隻會妖術,愚弄百姓,如何可信,不如直接送審刑院。”禦史見莊周能定住諸多守門士卒,暗道,“看來這道士卻有些道術,卻不好與他爭執,國主向來不信佛道,待我秉過陛下,自有陛下決斷,到時這道士也無話說。”當下便道,“常校尉,這便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來人通名求見陛下,又無惡意,俗話說與人方便,與己方便,為何不通稟一聲,見與不見,自有陛下決斷,如此隻因私心偏好,便擅自決斷,卻有欺君之嫌。”常校尉嚇得麵如土色,隻道不敢,當下禦史進午門,前來回稟孔雀國主,此刻正是朝會,國主升金鑾殿,大會群臣,巡城禦史小心而進,侯得空閒,上前啟奏道,“陛下,臣今日輪值當差巡城禦史蕭釁,有急事奏。”上麵國主開口,“講。”蕭釁道,“今城外有西昆侖練氣士道號南華者,求見陛下,彼自言和本國一位公主有師徒之緣,其言煌煌,不知真偽,如今已是到了王城門口,被常校尉帶人阻住,祈陛下拿個主義,速速決斷。”國主皺眉道,“如此小事也來啟奏,一乾道士和尚隻知愚弄百姓,讓常校尉直接趕走就是,何必再奏。”蕭釁道,“臣惶恐,不敢言。”國主道,“朕赦你無罪。”蕭釁道,“常校尉本欲待將那道士送審刑院,不意被那道士使個法術製住,是臣從中勸解,讓那道士解了法術,穩住了那道士,如今急來求問陛下旨意,還祈陛下速速決斷,遲恐生變。”滿朝文武俱是大嘩,都說要出動大兵,拿妖道治罪。上麵國主反倒動了興致,“那道士有何本領,能夠製住常校尉,想常校尉是國中第一勇士,有萬夫不當之勇,莫非還敵不過那道士不成。”蕭釁見狀,心一橫,道,“常校尉遇那道士,便如弱雞逢虎豹,不堪一擊,臣觀那道士,當真是天人下凡一般,滿朝文武,多有不及。”滿朝怒起,國主亦是動容,思慮片刻,道,“如此,且宣那道士進來,朕到要看看這道士有何本領,敢視我滿朝文武如無物哉,且宣他進來,免得有人說我等反懼了一名道士。”眾大臣都道,“陛下英明。”當下又各自整儀容,重新排班,又在殿外列武士,執金瓜刀斧,殺氣騰騰,直衝霄漢,讓蕭釁速宣莊周進見。蕭釁急急出了午門,宣莊周晉見,一邊說以朝見禮儀,一邊道,“陛下聞之有道士求見,本是不見,是我說動陛下,萬祈仙長到時謹慎,要是陛下滿意,自然一切好說,道長收徒之事也成矣,若是不成,不僅仙長有性命之憂,便是下官,也有無窮後患。”莊周笑道,“蕭巡官放心便是,萬事自有貧道。”蕭釁暗想,“他如何知道我姓蕭,莫非是常校尉所說,以往也不知他原是這般多嘴。”且說兩人一路無語,過殿前大道,隻見兩旁武士林立,站成兩排,各執金瓜刀斧,麵目凶煞,殺氣騰騰,各拿眼瞪住了莊周,便是旁邊蕭釁也覺得殺氣撲麵而來,全身冷汗淋漓,幾乎嚇得軟倒在地。莊周隻是不以為意,捏了那桃樹枝,邊搖邊笑道,“心仁者不用武,心強者不示武,殺氣騰騰者,其外強中乾者哉。”蕭釁急道,“仙長慎言,當今國主執政愈四十年,國家日強,民間百姓生活富足,真乃天命之主,百世不遇的英明仁君,仙長慎言。”莊周隻是笑,兩人進了金鑾殿,蕭釁先上前啟奏道,“陛下,西昆侖練氣士南華真人宣到。”國主並眾文武都急抬眼去看,隻見一位年輕道士,二十許,青衣芒鞋,頭上梳一個抓髻,上麵插兩支花,手裡捏了一根桃樹枝,上麵也有花,緩緩搖動間,眾人都覺一股輕靈俊秀之氣徐徐而來,當真是畫上人都不及,非是真仙,不能如此。莊周緩緩而進,對國主打個稽首,道,“陛下!貧道稽首了。”旁邊驚得蕭釁麵無人色,“死了死了,這道士怎得如此大膽,惹怒陛下,不好收拾。”國主也麵色不虞,暗道,“朕貴為天子,富有四海,難道還當不起你一禮不成,你雖是出家人,也不該如此無禮。”眾文武都嗬斥,喚金殿武士,莊周隻是不以為意,又稽首道,“陛下!貧道稽首了。”國主暗道,“不可讓人笑朕無容人之量。”當下問道,“道士從哪裡來。”莊周道,“從雲水處來。”國主又問道,“何為雲水。”莊周道,“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國主執政四十年無差,乃聰明智慧天子,便問道:“雲水散枯,汝歸何處?”莊周道,“雲散皓月當空,水枯明珠出現。”國主聞言,不覺轉怒為喜,“適才道者見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賢也。”命左右賜坐。莊周也不謙讓,旁側坐下。國主道,“朕幾錯失大賢,不知先生果住何處洞府,因何事見朕,請道其詳。”莊周笑道,“貧道西昆侖練氣士南華是也,因和陛下一女有師徒之緣,故而前來。”國主道,“先生住西昆侖,不是名利中人,我女住深宮,如何能與先生有師徒之緣,莫非錯了。”莊周道,“陛下何妨將諸女喚出一觀,便見究地。”國主當下暗思,“瞧著這位是個有道行的,隻是叫出一觀,多大事體,且先依他。”國主子女眾多,最大一女早已出嫁,便是所生女也已嫁人,最小一女尚在繈褓之中,要人扶持,當下一起叫來,足有二三十位,都來見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