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有些無奈,歎道,“我也是沒有辦法,說起來我不過是個剛踏入化神期的修者,在修行界也就勉強算是一流高手,當時我也不知道情況如何,要是那裡化神期的修者滿地走,我不是自討沒趣,怎麼說我也是去為地球修真界尋找出路的,要是反而被人順藤摸瓜找上門來,那笑話可就大了。”鐘鬱秀聽他這麼說,知道他有意打趣,笑得更加放肆,“那你現在是不是準備開宗立派了,那裡環境那麼好,比起地球來,隻怕要強上千百倍。”說道這裡,她也嚴肅起來,為莊周謀劃到,“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塊寶地,夫君定要先下手為強,最好等到這邊反應過來,那邊大局已定,否則會有很大的麻煩,現在我們手裡掌握了傳送陣,是個很大的優勢,一定要好好利用。”莊周隻是微笑不語,看著鐘鬱秀笑的差不多了,這才接著說自己扮了一回高人,送了一本秘笈給一個被人追殺的少俠,估計練的好的話威力也能達到凝氣期左右,然後自己便跑到益州,混入了當地儒林,又買舟東下趕考,在襄陽城無聊的比試,結識了幾個朋友,然後繼續東下,在江都買了宅院,如何被小丫頭所逼,灰溜溜的跑了回來。他言語間已是將昆侖的局勢大致介紹完畢,勢力分布,文化背景,元氣質量,諸如此類,讓鐘鬱秀有了一個大致的印象,這才笑著說道,“要說刺殺破襲,單打獨鬥,卿不如我,要說籌謀策劃,運籌帷幄,我不如卿,秀兒聽了之後,可有什麼建議嗎?”鐘鬱秀頓時極為欣喜,眼角眉梢滿是幸福之色,蹭了蹭自己的身子,半響才道,“秀兒都是小聰明,夫君才是大智慧。”“嗬,不要拍馬匹,有些東西,我的確是不如你。”莊周有些懶洋洋的說道,想起第一次相見,麵前這人的厲害,搞陰謀詭計,自己還是差了些,又有此後種種,不由笑起來。“夫君是在考慮怎麼做嗎?”莊周擔心的,自然不是那些仙道門派,雖然那些門派人多勢眾,可在莊周眼中也就是土雞瓦狗一般,不說傳送陣在手,又掌握了仙石,可以控製通過傳送陣到昆侖的修真者數量和時間,便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還有武力做最後保障。隻是大家都是道門一脈,莊周也不願輕易下手,能讓莊周苦惱的,自然是昆侖的未來,這涉及到的方方麵麵就太多了,一個失誤很可能就是千萬人受苦受難,便是想改正也是來不及的,他隨時能讓這個世界,走上一條不同的發展道路,但他卻無法把握,結果是好是壞。鐘鬱秀考慮良久,這才說道,“依我看來,第一條便是要控製仙道的規模,千年前那些門派,就是因為入世太深,結果失去了自己核心的文化,由於入世太深,整個門派跟著腐化,後患無窮,因此無論是我們自己,還是其他仙道門派,收徒的數量最好做一個限製,當然一些基本的武功之類,還是可以流傳開來的,強身健體,總有些好處。”莊周聽了,略一思考,便點頭,這想法和他的想法基本一致,至於有門派不同意,現在傳送陣可是在自己手中,也相當於一個市場準入審核了,不守規矩的門派自動出局。“其次,便是未來的發展,我們也不好草率決定,尤其是這邊的文明,也有很大的弊端,這樣下去,即便是沒有這次流星雨,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因此我覺得,可以順其自然,我們在旁邊略作引導即可。”“那邊的製度,如果短時間內跨越太大,也不妥當,還是要和當地的勢力略作妥協,像英聯邦的君主立憲,就比較合適,而且儒家講君君臣臣,沒有個首腦,也有許多人不習慣呢,便是那些講民主的國家,不照樣弄出個國家元首來代表國家麼,有這麼一個立憲的皇帝,還方便許多,剩了許多人爭奪這個最高位置。”莊周不由笑了起來,“平時就讓內閣主政,如果出現問題,就把那界內閣全部解散,換個新的上台,用來規避風險倒是不錯,我還要再考慮考慮,不過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確要著手確立一個秩序,不管是好是壞,一個穩定的秩序都要比一個不斷變動的社會來的好。”“嗯,”鐘鬱秀有些慵懶的說道,“不管了,反正這些東西我也不太懂,你不知道,現在我們手下也有很多人了哦,讓那些專家多討論討論,拿出幾個備選方案來,到時候我們選一個試著執行一下就是了,秀兒困了,要睡了,阿呆彆動哦。”說著竟然枕著莊周沉沉睡去,莊周被抱得緊緊的,也不敢掙開,一個人躺著浮想聯翩,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想那麼多乾什麼,反正無論拿出來的是什麼方案,比那邊先進很多是肯定的,照做總是有好處的,至於現在嘛,還是怎麼高興怎麼來吧,時間,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啊。他低下頭溫柔的望著鐘鬱秀,漸漸的,莊周全身都有五色光芒溢出,那光芒明亮卻不刺眼,柔和無比,就像一個大繭,將兩人包裹起來,那上麵不時有一個個古樸的字型翻滾,莊周眼睛更加深邃,漆黑無比,好像可以把整個星空吞噬,悠遠,漫長,他的整個精神都被動員起來,控製著那翻滾的字符。隨著鐘鬱秀低低的呼吸聲,那些字符慢慢的沒入鐘鬱秀的身體,終於一個個的消失不見,隨著那道五色光華完全沒入鐘鬱秀體內,室內完全恢複了正常,隻有鐘鬱秀明玉般的肌膚上偶爾流轉的淡淡光芒,才顯示著適才異變的不凡,一切漸漸靜寂下去,室內慢慢暗下去,莊周就這麼睜著眼,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