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平叛戰爭之後,我有多久沒和你們一起追逐戰旗了?”“幾十年了公爵。”“已經幾十年了,可我覺卻像是隻過了一夜,平叛戰爭中的每場戰鬥都清清楚楚的印在我的腦海裡,我記得那時候我們都年輕,充滿勇氣。現在我們肯定不年輕了,可你們還有勇氣嗎?”公爵的話本來應該激起一片響亮充滿氣勢的回答,但卻沒有,沒有人回答,而是所有的人都露出了笑容,而且是很燦爛的笑容。為什麼會有笑容?因為他們都覺得公爵的問題本身就是個笑話,這裡的人都是平叛戰爭時就拜將的人,他們的兒子,甚至是孫子都已經入伍了,他們鐘愛的先王隕落了,這次出征從開始到現在更是一路衝殺至今,問他們還有沒有勇氣?這不是笑話這是什麼?公爵也笑了,他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好笑,這裡的人締造了那麼多傳奇,那麼多勝利,這是沒有勇氣的人可以做到的嗎。他微微的低了低頭開口道:“列陣吧,全軍追隨我的戰旗。”“您的命令既我的命運,殿下。”也許是故意的,所有的老將都用了當初在平叛戰爭時期對安德森的稱謂。那麼剛強的公爵,聽到這一聲熟悉的殿下時,雙眼頓時就濕潤了,不是因為傷感,更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這聲殿下,他從殿下成為公爵,中間經曆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北境的騎兵其實已經退進了西境之中,然後分開駐守到了幾個高地上,由於沒有了護甲,北境的騎兵就像是兵器多樣化的遊騎兵。從分兵到布陣北境軍隊都非常平靜,就好像他們不知道馬上的戰鬥是最終之戰似的。皇域的部隊是在黃昏時分趕到的,他們浩浩蕩蕩開進北境陣地的對麵。這兩支部隊一個追,一個跑,糾纏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是等到了對陣的這一刻,這段時間北境跑的辛苦,皇域追的難道輕鬆嗎,他們也是幾乎全身的負重都扔下了,除了個武器什麼都沒有。皇域騎兵在高地下緩緩的運作,他們的指揮官本來還想喊喊口號,讓北境投降什麼的,可他想到了對方是戰神之裔,而後又想到了這段時間對方的堅決,當即就打消了喊話的念頭,這根本就不是個會屈服的民族,他們從不投降。皇域騎兵很快的擺開陣勢,什麼魔法,弓箭各種遠程攻擊不要命的向著幾個高地上的敵人傾斜而去,北境這邊的反應也非常奇怪,升起魔力護罩,所有騎士舉起騎兵盾。完全防禦狀態。這是非常奇怪的現象,按道理北境部隊這時候肯定是應該直接向著下麵的敵人衝過去,勇士漂漂亮亮的完成自己的最終之祭,而不是這樣站在高地上被動消極防禦。不過這些皇域軍官絲毫沒有覺得奇怪,因為什麼呢?因為這一路上他們都是追著天下無敵的北境軍隊過來的,那當初北境軍隊不是也號稱隻有戰死從無撤退嗎,可這次他們還不是從龍鱗山區幾乎一路被攆到了這西境邊境。雖然說他們本來想去皇都,是被硬生生堵到這裡來的,可那也是一路不停的逃啊。其實,皇域軍官巴不得就這樣一直遠程攻擊下去,這樣多好啊,他們的部隊比北境多上很多,這樣遠程攻擊持續的越久對北境越不利。…,雙方就這麼離奇的僵持了下來,就像龍鱗山和那些皇域主力莫名其妙的僵持一樣。皇域部隊跟北境部隊的合作並不少,戰神之裔從來不是這種風格啊,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在太陽即將落入地平線的時候,最後的一抹餘暉逐漸散儘之既,突然,一聲尖銳的嘯風之聲傳來,而就是這一響矢出現的瞬間,所有高地上的北境陣地中幾乎是同時,令旗猛然躺倒。令旗隻是一麵不誇張的旗幟,純色旗幟,上麵甚至沒有任何花紋。可就是這樣的旗幟,一放倒,所有高地上的氣氛就都變了,不,準確的說是所有的北境戰士都變了:剛剛他們就像是一堆岩石,矗立在高地上的岩石,什麼魔法,箭矢,落儘他們陣中,就像是落進了海裡,而且還是那種連個浪都掀不起來的落進。可是令旗放倒的現在,那些岩石像是融化了一樣,而且融化的岩石還沒有任何遲疑的從高處翻騰而下。“縱然漫天冰雪,點燃戰魂!!”“縱然漫天冰雪,點燃戰魂!!”“縱然漫天冰雪,點燃戰魂!!”所有的北境騎兵狂吼著戰號,駕馭著坐騎從高地上呼嘯而下,這種變化是轉瞬之間的,也是絕對徹底的,那些皇域戰士根本反應不過來,這就好比是剛剛的一群綿羊突然變成一群餓狼,而且還是眼睛裡閃著紅光的,滿嘴流著延水,充滿著興奮和瘋狂的餓狼。原來的戰神之裔又回來了,隻是回來的實在太快,太急了。公爵和普通的北境軍人有些不同,一般北境戰士在集團衝鋒的時候都是高喊戰號,不停地重複上神對他們的教誨,而公爵在衝鋒的時候卻什麼也不說,他不需要重複先祖的教誨,因為這些教誨他沒有哪怕一瞬是忘記的,而在即將與敵人接觸之前的這片刻,公爵喜歡把時間留在尋找敵人的破綻上,他微微的在馬背上壓低身體,利用雙腿和手中的韁繩不斷的催促馬匹加速,而那柄銀色的長槍直指前方。安德森道能感覺到風從槍尖上劃過,他的雙眼看著對麵的敵人越靠越近,看到那敵人馬頭的方向,手中單手劍舞動軌跡,還有盔甲上脖頸的縫隙。騎兵間的戰鬥在接觸的瞬間往往都是以碰撞為開始的,這是坐騎帶來的衝擊力導致的必然,安德森就像一條魚似的無聲無息的進入了敵人的戰陣,而且銀色的長槍輕靈的抹過一名皇域騎兵的脖頸,,然後不等這騎兵脖子上的血完全噴湧出來,他的坐騎已經衝進了皇域騎兵的縫隙中,然後手中的長槍迅捷飛舞了起來,銀光閃閃的槍刃戰在空中畫出幾個半弧,每個半弧都精準的劃過好幾個敵人的脖頸,就是這一招;周邊的敵人頃刻就被清空了一片。然後公爵周身戰力爆發,連人帶馬完全包裹在了外放的無形之炎中,然後坐下的腳馬四蹄發力,一下狠狠向前衝撞過去,皇域的騎兵陣地是非常密集的,可即便如此依舊抵擋不住公爵坐騎的一撞,至少三四騎被撞的人仰馬翻,而那銀色的長槍連連點出,每次出擊都無一例外的帶出一捧鮮血。而後公爵一拉馬韁坐下的腳馬騰空而起,直衝上天手中的長槍連連揮擺,迅捷的放倒幾個衝來的敵人,接著他升空沒多久立刻再次紮進敵人堆中,還是沒有衝撞,沒有碰擊,看上去就像是公爵落進了自己的陣地一樣,接著就是又見銀光一閃,一片敵人再次被清空。…,公爵的戰鬥力絕對是具有震撼性的,須臾之間,敵陣中幾個起落,過百的人命已然是到手了,皇域部隊的戰鬥素質跟北境是沒法必定,基層沒法比,高層就更不用說了,像公爵這樣屠戮敵人的北境將軍並不是少數,可問題是這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戰爭不是幾個強大的戰力就能決定勝敗的,當然如神魔般的存在例外,不過北境軍中也沒神魔。北境高層的單兵戰力很強勁,可軍隊的數量卻是低於皇域,彆看一個北境將軍出手就是幾十上百的人命,可整個戰局的發展卻是對北境嚴重的不利,北境是從高地上衝下來的,開始的時候衝擊力很強勁,可是地形帶來的優勢一旦消失,皇域數量上的優勢就展現了出來。他們開始合圍包裹北境騎兵,從多方麵向戰神之裔發動攻擊。北境騎兵實力再強也沒有兩個頭,四隻手,麵前的敵人不是問題,可側麵的敵人呢,後麵的敵人呢。皇域騎兵的合圍之勢一起,北境的傷亡頓時開始加劇。這其實是預料之中的事情,雙方正麵的衝突一起,就注定了這種情況的出現,不然這些驕傲的戰神信徒,怎麼可能狼狽的在前麵跑出那麼遠:一路從龍鱗山區到了這已經算是西境的邊境上。公爵的部隊在這裡滅絕?北境就此失去所有的騎兵?伊修被海因克斯活活拖死在龍鱗山?當然不可能!早在戰鬥開始之前,所有的北境部隊是聽到了一聲響矢之後才開始的進攻,而那聲響矢並不是任何北境騎兵隊射出的,射出它的是一個人,滿身重甲一頭紅發的人。巨大的方陣突然出現在平地之上,他們全部都是步兵,但速度卻是絲毫不比騎兵慢,士兵的身形巨大的如同巨人一般,每人身上都是嚴密厚重的鎧甲,每個鎧甲的胸口都有一個圖案:獅子和蛟龍的圖案。如同箭矢般的巨人戰陣向著皇域騎兵和北境騎兵纏鬥的戰場狂衝而去!今天是貌似強推的最後一天了,墨的心裡非常的感慨,我當初第一次寫《獸人軍士》的時候就有機會上了封推,可因為在新疆的時候,那裡發生暴亂,無法上網更新,導致上了推薦一半就下來了,這次《北王》再上強推,我的心情其實真的很難形容。當初寫獸人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想過,就是想寫書,而現在,心思已然不如當年那麼單純了,不是說不想寫東西了,寫作是愛好,我會永遠堅持。隻是時間久了種種的壓力就來了,壓力對人的影響我覺得是很恐怖的,這恐怖不是因為它折磨人,而是因為它對人的影響是無形的,我不知道壓力把我變成了什麼樣,我隻知道,以前上封推就是開心高興,而現在上封推除了開心卻還有了很多彆的東西,擔心寫不好,擔心題材不好,擔心風格不好,擔心這,擔心那。。。。。我覺得我他媽跟個老頭子似的。而且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強推完了就是上架,上七八十萬字才上架,真是晚了點啊,可我說真的,我很高興,上架比強推還高興,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付出了這麼多努力終於可以得到點實際回報吧。我不是為了錢寫東西的,因為隨便乾點什麼都比寫書來錢,但我真的很缺錢,我不知道該怎麼把這種感覺表達清楚,勉強就理解成喜歡的愛好帶來了收益從而激動吧。我感謝你們,所有看這本書的人,我深深的感謝你們,是你們的支持才有了這一切,我看了很多書評,很多人說我寫的不好,或者虐主,或者是等等,我從來沒有不虛心過,我是回過一個評論,語氣強硬,但那不是因為他說我寫的不好,而是因為,我真的覺得他說的有些地方。。。。算了,講這些沒任何意義。我會一直寫下去,因為我真的喜歡寫故事,我也想寫自己喜歡的故事,不過有一種可能會讓我停下來,那就是有天我寫出了我自己也不願看的東西,那時候我就會屈服,因為我覺得那時候我已經沒資格再寫東西了。扯遠了,徹底扯遠了。回到正題,希望上架後還能得到看官們的支持,我會努力,我也相信我會越寫越好。北王絕對精彩不斷的。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