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早就做好準備的埋伏,所有戰士手中都拿著長長的標槍,更多的手裡則是連弩,頃刻間,鋒利的、槍頭呈錐形的標槍和三棱箭頭的短矢,從沙丘上直衝而下,就像是突然的驟雨般落入傭兵之中。伊修單手抽出腰間的長劍,然後對著身邊開口道:“注意,讓部隊千萬不要向敵人的前半部分射擊,要活捉敵人的首領,這樣才才有意義。”“是,殿下”伊修幾乎是在得到回答的同時,整個人向前躍去,直接落在了沙丘的斜麵上,然後就像是座滑梯一樣,直向著下方的的傭兵就滑了過去。剛剛回答伊修的那名軍官差點整個人嚇得跳起來:“殿下,你這是乾什麼,諸神啊,殿下!!第一百人隊,快,快跟上殿下。”伊修的親衛是第一批跟上來的,而很快又是一百人跟著伊修滑下了沙丘,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除了伊修的親衛,其餘部隊都不是北境戰士,而是盔甲上印有龍徽的皇域士兵。伊修一馬當先的滑下沙丘,他第一個衝向敵人陣中,敵人中早有幾個機靈的將長槍指向了滑下來的王子。可伊修在快要結束滑行的卻是腰身一挺,整個人站了起來,人立著向下奔跑,他雙腿一展身體騰空而起,躍過敵人伸來的槍尖,然後在開始下落的時候,雙手持劍向前一個漂亮的橫斬,劍刃準確劃過兩名持槍敵人的脖頸。大量的鮮血飛散而出,讓乾燥的空氣猛然濕潤了起來。伊修雙腳觸地的同時,整個人旋身躲開幾柄砍來的長刀,手中長劍一個回擺生生剃下最近一人的手臂,接在手腕一斜劍刃順勢割開敵人的脖頸,又是一陣漫天的血霧。伊修完全的陷入了敵人之中,各個方向都有兵器攻來。如此的情況伊修早有預料,他左手從剛剛開始就已經向手套中充入魔力,這時剛好完成。他將手掌伸開向著地麵淩空一拍,大量的黑暗像是突然出現的海水般在腳下翻過,然後僅僅隻是一瞬,這些黑暗瘋狂的向著四周爆射而去,就像是一拳打在水麵上後那些四濺而出的水花。所有攻來的武器都基本上被黑暗元素侵噬,連帶周圍的敵人都被傷了不少,而且後麵的親衛這時候也及時到了,沙丘上的士兵也停止了遠程攻擊,開始向下衝來,混戰即將來臨。伊修人沒有任何停留,整個人直衝向前,雙手持著長劍迅猛犀利的展開攻擊,所有擋在他前麵的敵人他都毫不遲疑的給上一劍,傭兵大多沒穿盔甲,所以很少有人能承受伊修一劍之威。他左砍一劍斬斷敵人伸出的手臂後,反身回刺,紮穿另一人的咽喉,接著長借著身體的回旋劍刃在身外劃出一個半圓,逼退幾名敵人。從視覺效果上來說;伊修與其說是在戰鬥不如說是在舞蹈,一種彆樣的舞蹈,殺伐之舞。雙手持劍及時的一個上撩,將傭兵的胸口和脖頸利落的刨開,然後伊修人不退反進,向前一個急竄,避開後麵一人刺來的長矛,然後沒有停留的回身力斬,長劍直直砍入敵人脖頸和肩膀的交界處,不等鮮血衝出他再次轉身,長劍就勢回擋,堪堪架住一柄砍來長刀,這時又一個傭兵挺槍刺向伊修側麵的腰部,他迅捷的變雙手持劍為單手持劍,空出來的左手向著持槍敵人就是一張,這回不如需要任何魔力填充法陣的時間,一股如墨般的黑暗直衝而出,劈頭蓋臉的衝在了敵人身上,那是凝聚起來的黑暗元素,它這樣直接衝到傭兵,就好像是火焰直接噴在薄紙上,幾乎是瞬間;那傭兵的上半個身子就完全不見了,隻剩下漫天飄散的黑煙。消滅一敵之後伊修沒有停下手中的黑暗,而是直接把它轉向,再次衝向長刀與自己相交的那名傭兵身上,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冉冉的黑煙中伊修緩緩的走出,他身後的親兵和帝國戰士,直衝出來呈扇形撲向敵人。…,伊修真正體驗到了魔紋手套的威力,果然不虧是魔劍士的招牌裝備;用起來就是無比順手,也許是為了試驗手套,也許是覺得這樣戰鬥更方便,總之伊修開始一手長劍一手魔法的戰鬥,再加上他身上的血眼奇美拉防禦力驚人,王子簡直就是手持長劍揮灑黑暗的惡魔,不停的收割敵人的生命。當伊修甩手掃除一道半月形的黑暗,瞬間侵噬掉敵人的雙腿,然後在慘叫還沒來及發出之前,又利索無比的一劍削掉了傭兵的腦袋之後。戰鬥基本上結束了。伊修的胸口後背和大腿上都貼肉放置了一塊篆刻有冰係魔法陣的魔力水晶,可以保證數小時之內不停的發出低溫,以此來降低炎熱氣候帶來的影響,這是自己王室身份帶來的好處,不然一般人可承受不起如此的浪費,一個正常人一輩子彆說使用了,見都不一定能見過一次魔法通信,那就更不用說使用魔法降溫了。不過即便這樣,伊修這一仗下來依舊是渾身的大汗,口中更是不住的喘息,要知道他可是銀之域的魔劍士,身上還有魔法降溫裝置,一仗下來尚且如此,那其他人會是怎樣?伊修身邊的親衛都是戰力修為紮實的強悍戰士,水平絕對遠遠超過普通士兵,不然伊修也不會不挑選貴族子弟,而是直接從王室侍衛裡調來他們。可此時伊修的親衛們卻是一個個拄著自己的武器,不住的喘氣,盔甲縫隙中流出大量的汗水。如果你認為這算是失態的話,那就應該看看其餘的那些皇域士兵,這一仗下來,他們戰死受傷的人加起來還沒有中暑暈倒的人多。這是可以想象的,這裡是哪裡?這裡是冥漠,冥漠!赤地千裡,黃沙遍地的冥漠,在這種地方戰鬥就很誇張了,可是看看這些帝國戰士們;一個個還都穿著盔甲,帶著披風。那就是等於說把自己關在一個狹小的鐵皮筒裡去承受冥漠的酷熱,這裡是光著身子都能把人熱死的地方,何況是穿著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