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行拿出一套習練雙刀的法訣。這部法訣是張一行在蔡城時得到的,張一行整理過這部法訣,並加入了‘快之訣’身法的某些特性,對習練人的要求不是很高,送給牛似馬習練剛剛合適。至於他能練到何種境界,就看他是否用功了。牛二和牛似馬十分激動,恭敬地接過張一行送上的法訣,心中已把張一行當作聖人對待。張一行叮嚀兩人,雖然他把法訣贈送給牛似馬,但他沒有時間和精力教他,個中巧妙隻有他自己體悟。如果三年內還不能融會貫通這個法訣的精義,那他就不要再練了。倘若牛似馬學有所成,被人問起這部法訣的來曆時,切莫說這個法訣是他贈送,牛似馬可以推脫說這法訣是自己從彆處買來,或者乾脆說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張一行接著從儲物袋中找出兩把短刀,交給牛似馬。張一行儲物袋中還有很多飛劍法寶之類,這兩把短刀對他來說不算什麼,相反,他還很高興它們有了新的主人。張一行之所以傳他雙刀刀法,是因為青丘星上的黑甲人都慣使雙刃,牛似馬習練雙刀刀法就顯得順理成章。這套刀法如果牛似馬練就,他除了不會星幻術外,在地麵上和黑甲人戰鬥,應該不至於一敗塗地,甚至還有戰勝黑甲人的可能,這全看牛似馬的悟性如何,能練到何種地步。牛似馬接過張一行的短刀,欣喜異常,把它們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個不停。張一行再次叮嚀牛氏父子,今日之事一定要守口如瓶,切莫泄露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張一行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給牛氏父子帶來禍端,那就違背了他幫助牛似馬的初衷。牛氏父子連連點頭,向張一行保證,他們絕不會向他人泄露今日之事。至此,張一行再沒有必要呆在這裡,便向牛氏父子辭行,說他要到附近查探查探,若這裡沒有什麼異常之事,他就會去彆處查探。牛氏父子明白張一行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便拿出百兩黃金,做為酬謝。張一行也不推辭,收下黃金,便飄然而去。張一行儲物袋中靈石、法寶、丹藥、材料,應有儘有,可就是沒有黃金。黃金這種東西在俗世被人喜愛,可是對於修仙人士來說,卻沒有多少用處。一些修士為了使自己的法衣亮麗好看,或者在法寶上鑲嵌點綴時,能用到一些黃金,除些而外,它再沒有彆的用途。何況對於煉器修士來說,黃金就是精鐵中的雜質,他們還得把黃金和精鐵區分開來,提高精鐵的純度,這樣才能煉製出更好的法寶。牛氏父子給他的黃金,能讓他更快地入鄉隨俗。不然,如果張一行掏出靈石購買貨物,馬上就會被人看出破綻。張一行早把牛似馬畫的地圖收了起來,這張地圖把附近的地名標注地相當精確。出了豐台鎮,張一行便朝湯城方向趕去。張一行進入青丘星前,所接觸的都是這些黑甲人,他當然要裝扮成黑甲人的樣子混入人群,可是在青丘星上,要加入黑甲人的隊伍必須是通靈之體,使得這些黑甲人反而成了少數人群,受到人們過多的關注。張一行當然不希望這樣。他要潛伏在青丘星,還是不引起人們的注意為好,不然走到哪裡都招來一大幫子人,稍微有個應付不當,就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快要到達湯城外圍時,張一行選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張一行掃過四周,確定無人後,拿出天堂法寶,把它安置在一處不顯眼的角落。天堂空間中,李霖還坐在那塊青石上,手拿一麵鏡子,不時運轉著張一行教給她的易容小法術,然後在鏡中觀察自己麵貌的細微變化,十分入迷。張一行叫了一聲,李霖才如夢初醒,站起身子。張一行簡要地告訴李霖他在外麵查探的情況,然後說出下來的打算。本來要她裝扮成黑甲人的計劃並不可行,隻有裝扮成那些隨處可見的凡俗之人,才更利於查探情況。李霖聽了一陣興奮,她終於能親身體驗青丘星上的風土人情,而且她的易容小法術也有了進展,正想大展身手呢。張一行從儲物袋中,找出幾件和這裡的凡人衣服有些相像的服飾,囑咐李霖換上。他們出去後,隻要兩人以兄妹相稱,應該不會碰到那麼多的關注,誰會在乎鄉間兩個不起眼的兄妹呢?兩人收拾齊整,便走出天堂法寶。張一行收了天堂法寶,再看李霖時,不覺一驚:她怎麼應用法術把自己變成這個模樣?李霖本就十分漂亮,白皙精致的臉龐,靈動有神的眼睛,嬌豔欲滴的嘴唇和小巧可愛的鼻子,它們巧妙地組合在一起,使她走到哪裡都會讓人眼前一亮,從心底發出讚歎。張一行教她那個易容小法術,就是希望她能把自己變的普通一些,這樣才不會引起彆人的注意。可她倒好,不但沒有變得醜一些,相反,她還把她的下頜部位再收緊了一些,使她的臉部輪廓看起來更加精致園潤,美豔不可方物。她以這種麵目,無論走到哪裡,隻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會引起人們的注目。就好象她舉著牌子,告訴彆人:快來看,我是外星人!張一行故意對李霖說:“你這個樣子太醜啦,還不如你原來的樣子。你是不是再換個模樣,這樣出去,你不怕嚇著彆人嗎?”李霖高昂著頭,很快就粉碎了張一行的陰謀:“我不,我就這樣,如果能嚇死他們,不正省得你動手嗎?”李霖說完,便往道路上行去。張一行無奈,隻有跟隨在李霖後麵。在通往湯城的大道上,間或有馬車從上麵駛過,從他們那急匆匆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在擔心著什麼。李霖在道旁揮手一招,便有一輛馬車嘎然而止。李霖上前笑著對馬車上的人說:“你可以把我們兩人帶到湯城去嗎?到了湯城,我必有重謝。”車上探出一個腦袋,他朝李霖一望,便連忙說道:“小姐說哪裡話來,與人為善,是焦某做人的基本準則,何必說什麼重謝之類的話?”焦某人下得車來,便笑著把雙手伸向李霖。李霖不動聲色,往焦某人肩膀上一按,焦某人便感覺有千金重量壓在肩頭,渾身骨頭好象散了架一般。李霖上了馬車,大聲說道:“我的馬夫小李子,也讓他上來吧。他是個啞巴,你們不要和他說話,反正說了他了聽不見。”張一行唯有苦笑: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李大小組,還不讓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