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行痛快答應下來,呂良便作勢一請,微笑著退在一邊,等待張一行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張一行走到和自己對戰的修士麵前,示意他,可以把玉牌拿出來了。這名修士臉上一紅,恭敬地把玉牌交到張一行手中。接著張一行走到戚公子身邊,對另一名修士說道:“你的呢?”這名修士雖然極不情願,但也乖乖地把玉牌交了出來。戚公子此時才明白,人家一直讓著自己呢,要不然,他直接使出這一招閃電法術,自己還不被轟成渣呀。交完玉牌,戚公子就和兩名金丹四期修士,灰溜溜地走出了人群。張一行看著周圍修士熱切的眼神,知道他們惦記著自己手中的玉牌,於是走到陶江麵前,對陶江說道:“陶道友,你不是需要一個玉牌嗎?如果你不介意,這個玉牌就送給你。”陶江一聽大喜,連忙接過張一行遞過來的玉牌:“陶江今日能結識張道友,可抵得上萬千靈石了。陶某是和朋友一起來到這裡,可是我們隻有一個玉牌,這才動起了歪心思,不想卻因此結識了張道友,真是錯有錯著呀。這個玉牌,隻要張道友開口,陶某絕不還價。”張一行笑道:“能結識陶道友,一行也很欣慰,既然我們已是朋友,再提靈石就有些生分了,陶道友不要客氣,我這裡不是還有兩個玉牌嗎?”陶江聽到張一行的話語,心情十分激動,和張一行這般萍水相逢,就能如此真誠待人,太不容易了,他能如此,陶江難道就做不到嗎?張一行接著對諸虎說:“把這兩塊玉牌處理了吧,也給其他修士一個機會。”諸虎笑容滿麵,張一行竟然是渾天真人的門人,那麼他這一路上的提心吊膽,就顯得有些太多餘了,他那道閃電法術一出,估計金丹五期修士也抵擋不住吧?諸虎接過張一行遞來的玉牌,對周圍修士說道:“眾位道友,張道友願出讓這兩塊玉牌,如果那位道友有意,就可以出價了,當然價高者得。”一名修士大聲喊道:“一百萬靈石,我要了。”旁邊立馬有修士譏笑道:“一百萬靈石,你可真是好算計。天坑裡麵彆的不說,光是這些天,你在裡麵服上十顆進階丹,都值五百萬靈石了,不知你這帳是怎麼算的?”另一名修士接口道:“不光是這些丹藥、靈石,就是進到裡麵見識見識,可就不止一千萬,聽說裡麵還有些彆的玩意,如果你琢磨透了,就是花上一個億,又算得什麼?”兩名修士這麼一說,局麵反而冷清下來,一些本來要加價的修士也不知加到多少,才算合適。但是這並不妨礙急於得到玉牌的修士喊價,場上隻靜默了一個短暫的時刻,便有一名修士喊出一千萬靈石的價碼來。一千萬靈石,對場上修士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支出,畢竟大多數修士都不是生意人,這一千萬拿是能拿出來,可是就為了這些天的修練,這個值得麼?在眾人的沉默聲中,那名修士高興地走上前,用一千萬靈石的價格把玉牌買走了。然而到第二塊玉牌的喊價時,這群修士就像瘋了一樣,從一千萬靈石一點點往上加,竟然一直加到六千八百萬靈石,這才沒有修士跟著競價了。出價六千八百萬靈石的修士喜氣洋洋,交過靈石後,把玉牌收了起來。而剛才第一個出價一千萬靈石的修士更是開心,笑得合不攏嘴。彆的修士看著他則是一臉豔羨:剛才自己要是把第一塊玉牌拿下的話,現在不是淨賺五千八百萬靈石嗎?然而,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管你如何閃展騰挪,上天入地,就是你修成化神、大乘,也隻能把握未來,而不能逆變過去。諸虎把靈石交給張一行,張一行看也不看,把靈石分作一半,遞給諸虎:“這一路上有諸道友陪伴,一行十分愉快,不管多少,是個意思,諸道友就收著吧。”諸虎推讓道:“能和張道友為伴,也是諸虎的榮幸呀,張道友不要客氣,這次能和張道友同進天坑修練,諸虎已經感激不儘了,要是再拿這些靈石,就有點太不懂事了。”張一行看諸虎話語間說得很死,就不再推讓,把靈石收了起來。呂良在邊上看得直點頭:富貴不驕,貧賤以誠,威武不濫殺,凜然有正氣,不愧是渾天傳人,不知渾天真人一脈是如何教導,才能教出這樣一位讓人歎服的人物呢?張一行對呂良一抱拳:“勞呂前輩久候,我們這便走吧。”陶江對呂良、張一行、諸虎分彆抱拳說道:“呂前輩,張道友,諸道友,我還要去找我的朋友,就不去打擾前輩了,我們到時天坑再見。”呂良點了點頭,陶江便彆過三人,灑然而去。呂良帶著兩人,穿過人群,來到一處院落門前。院落外站著的兩名修士,竟是金丹四期修為,這不禁讓張一行猜測,這看守天坑的呂姓家族,到底有多大實力?連護衛都是如此強悍?有呂良領著,自是無人阻攔,三人很快就行到一個大廳之中。呂良一揮手,便有六七名女修走到大廳,麻利地置辦出一桌酒席來。這些女修都是金丹修士,其中金丹二期,三期十分常見,金丹初期修士反而沒有見到。張一行和呂良一接觸,就想起太平城中的呂尚來,因此自然對呂良生出親近之意,隻是不知呂良和呂尚之間,有沒有什麼聯係?張一行看不透呂良的修為,但估摸著,呂良的修為應該比沈三和李孝要強些吧,不然在這亂糟糟的千幻國,如何把守這讓人眼饞的天坑?三人坐定後,張一行有心交好,便拿出一盤玄陰果,放到桌上,對呂良說道:“一行和諸道友匆匆來訪,沒有帶什麼禮物,這幾枚玄陰果,就讓呂前輩嘗嘗鮮吧。”呂良睜大雙眼,看著玄陰果,半晌沒有出聲。諸虎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果子,怎麼從來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