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宇國和妖修之間有什麼仇怨,目前已經出現了緩和的跡象,張一行就不合再問他們之間的隱事了。張一行對宇戰說道:“我想到材料市場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合用的水係和火係的材料,不知宇道友有什麼建議?”宇戰想了一下,答道:“南城有個很大的材料市場,裡麵的貨物還是挺齊全的,張道友可以到那邊看看有沒有合用的東西。”張一行點點頭,兩人便往南城行去。南城材料市場人來人往,修士們穿行在各個店鋪之間,尋找著自己感興趣的貨物。張一行和宇戰兩人走進店鋪,開始尋找材料。市場上,水係和火係的材料還是不少的,像火耀石和水符這兩種材料,基本上是個店鋪就有,另處像赤炎府、火球符,玄冰符、控水符也有一些,不過其質量就天差地遠了,張一行隻是把看過眼的買了一些,然後接著走向下一家店鋪。兩人正在街道上轉悠時,就見前方有兩名修士在吵鬨,兩人一幅拉開架子,就要決鬥的態勢。在市場上,這種事情很常見,無非是為材料,或為靈石,修士也是人,爭得不就是這些麼?宇戰向張一行示意上前看看,張一行點點頭,跟在宇戰後麵,朝正在爭吵的修士行去。就在這時,後麵一雙大手猛然朝張一行襲了過來,張一行查覺不對,神識還沒有放出,就已經被人控製住了,身體就如被一座大山壓著,就連靈氣也變得停滯起來。張一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宇戰向前跑去,而自己卻無法呼救。接著一名修士手搭在張一行肩上,擁著張一行,便朝一輛馬車行去。張一行心想,這次天道盟倒乾淨利落,派出這名最少在金丹四期的修士搞偷襲,讓自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這名修士把張一行押到馬車上,馬車就開動了。兩人坐在馬車後排,而這名修士的手一直搭在張一行肩上,令張一行動彈不得。好在這時張一行還能傳音,連忙傳音讓老大躲到天堂裡去了。老大到也聽話,在法衣的遮蔽下,稍無聲息地轉移到天堂法寶中。那名修士也不說話,就這麼乾坐著,張一行猜測他是不是要把自己押到天道盟的總部去,到總部時再逼問開元丹的配方和扣天指法訣。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還不算太壞,沒準還能打探出蘇小蘭的消息。當馬車行到一個莊園時,這名修士把張一行押下馬車。馬車繼續向前行去,而張一行則被這名修士帶進莊園中。這莊園甚是潦草,好象好幾年沒有住過人,院中的野草都長到一人多高了。進入後院,在一個雜亂的房屋中,這名修士在牆壁上輕彈了兩下,屋中央便立即露出一個向下的洞口。這名修士押著張一行從洞口往下走去,不一會兒就走到一個大廳之中。大廳裡一片昏暗,隻有從牆壁上的一顆珠子發出的微弱光線,照亮著這個廳堂。在廳堂的正中,還有一名修士坐在**中,他頭發長長的散落在肩上,看上去猶如鬼魅——準確地說,他應該是臥在**上,因為他的雙腿已經沒有了,隻能半躺半臥在**上。看到兩人進來,那人用尖利地聲音說道:“恭喜魏兄弟大仇得報,賈哥也為你高興呀。”押著張一行的修士答道:“魏賁能有今日,也有賈道大哥的功勞,待我做好僵屍,我們就能重見天日了。”名叫魏賁的修士說完話,就把張一行帶到一麵鐵鑄的牆壁前,把張一行緊緊地捆在上麵。接著魏賁開始在張一行身上掏摸起來,張一行懷裡的天堂、地獄,儲物袋一一讓他取了出來。魏賁哈哈大笑:“果真是渾天傳人呀,身上的財物到是不少,也不虧了我的一番苦心。”張一行被捆在鐵壁之上,尤其是兩隻手臂,更是被魏賁高高拉起,固定在鐵壁上。不過脫離了魏賁的控製,張一行的靈力和神識卻恢複正常了。張一行先拓印了一下魏賁的儲物袋,發現魏賁的法訣中有一個製作僵屍的法訣,其上圈圈點點,看來魏賁在這上麵下了不少功夫。而被魏賁稱呼為賈道的修士,也就是正臥在**上的半拉人,身上的法訣不少,但是有一個法訣引起了張一行的注意,那就是“奪舍秘法”。魏賁的僵屍製作之法,其實就是通過藥物來控製修士的元神,再對修士的身體進行改造,使製作出的僵屍能在對戰中達到最大的殺傷力。而奪舍是通過施法者的元神,不斷吞噬被奪舍之人的元神,乃至最後完全占據被奪舍之人的元神,而此時,施法者的身體因為沒有了元神,自然會死去,而被奪舍之人呢,因為元神被人吞噬了,他的身體就會被施法者所占據。不管是魏賁的僵屍法訣,還是賈道的奪舍之法,都要求被施法的修士最好不要受傷,這樣才能達到理想的效果。魏賁要把自己做成僵屍,那麼賈道呢?難道他就沒有一點想法嗎?賈道雖說已經殘廢,可是看其修為,也不比魏賁低,他想要和正常人一樣,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條就是修到化神境界,那時他已經修出另一副身體,自然就有了新的雙腿。可是這條道路不但艱辛,而且還不一定能達到那種境界,何況漫漫修仙路,他就一直這樣枯坐在這裡修練嗎?第二條路就是奪舍了,雖說奪舍之後,他的修為降低了,但是他的神識、記憶都沒變,而且要是找到一副好身體的話,也會很快練到他現在的水平上。賈道身懷奪舍之法,肯定有過這個想法,隻是他會為了奪舍和魏賁翻臉嗎?還有,他們與天道盟是什麼關係呢?於是張一行開口說道:“反正我已落到兩位前輩手裡,肯定是活不成了,不過死前能否告知一下,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嗎?”正在翻撿張一行東西的魏賁嘿嘿一樂:“什麼時候渾天傳人也懂得服軟啦?喊一聲前輩,也改變不了被我做成僵屍的命運。”張一行接口道:“見了和尚喊禿子,見了叫花說乞丐,以兩位的修為,也當得起這前輩二字。”魏賁冷聲笑道:“死到臨頭啦,還如此油嘴滑舌,看來渾天傳人是一代不如一代啦。既然如此,也好教你得知,我便是僵屍門現在的宗主,正是為了報渾天真人五百年前的滅門之仇,因此才來拿你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