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行把杜絕往地上一扔,就把困龍索收了起來。杜絕獲得了自由,就忙向張一行、鶴常飛、燕舞、楊氏兄弟求饒:“張道友,鶴道友,楊道友,燕道友,這次探寶,杜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指引幾位道友都成功得到了火龍果,看在這個份上,就饒了杜絕吧。”楊林一聽,上前就踹了杜絕兩腳:“什麼東西,還有臉提一同探寶,要不是張道友技高一籌,這會兒我們幾個都讓你這混蛋害死了,你還提什麼功勞、苦勞?我讓你提——我讓你提——”說著話又踹了杜絕兩腳。杜絕躺在地上,不敢稍動,硬挨了楊林兩腳,隻要這樣能消解他們的怒火,他就有了活命的希望。張一行冷聲問道:“你和天道盟如何聯係?”杜絕連忙答道:“他們一般都是主動和我聯係,安排任務,從不讓我聯係他們。”張一行接著問道:“那天道盟許給你什麼好處?竟然能讓你死心踏地地聽他們調遣?”“他們可以為你處理一些你修行中遇到的難題,比如你需要什麼丹藥、法寶或者有什麼仇敵,他們都可以解決,然後把這個換算成多少次任務,如果你完成了這些任務,他們就會履行諾言。”杜絕恭敬地回答道,不過從他的話語中,好象對天道盟這樣的承諾還十分滿意。“那你的頂頭上司是誰呀?”“我的首領也不固定,隻要有任務下來,就要聽從身穿黑甲修士的指揮,他們就是每次行動的首領。”“那你們聯係時怎麼說呢?有沒有暗號之類的東西?”杜絕回答道:“沒有,不過每個人都有個代號,如果有人能正確說出我的代號,我就知道他是天道盟派來的人。”張一行笑著問道:“你的代號是多少呢?”“二五三號。”杜絕脫口而出,看來他把自己的代號刻在心裡了。“那是什麼意思呢?有沒有彆的修士也是這個代號?”“不知道,我沒有發現彆的修士用過這個代號。”“你加入天道盟幾年了,總共出了幾趟任務?”“我三年前加入的,算上這次總共出了六趟任務,不過這次失敗了,天道盟不會算上的。”楊林聽得氣憤,又上去踹了一腳杜絕:“你他媽還想算,我就讓你好好算算。”楊森拉住了自家兄弟,鄙夷地看著杜絕說道:“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著好處,真是不知死活。”張一行繼續問道:“你出的都是什麼任務?”杜絕畏懼地看著眾修士,小聲回答:“都差不多,設伏暗殺,完了後首領帶走財物,焚屍滅跡,我們再回去待命。”“那麼你是如何看待天道盟的?感覺他們有多大的勢力?他們的總部在哪裡?”杜絕繼續回答:“感覺他們勢力很大,好象無所不在,像我的前一次任務就是在烈火國完成的。至於總部,從來沒有聽人談起過,首領們也不希望我們私下打聽,隻要管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張一行點點頭,杜絕根本沒有進入天道盟的核心,隻能算是個外圍人員,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於是張一行對鶴常飛和宇朗說道:“兩位道友還有什麼疑問,就問問他吧。”鶴常飛首先衝了出來,向杜絕發問:“這次天道盟的打算是什麼?”杜絕答道:“天道盟讓我和許道友兩人挑起大宇國和天鵠國雙方修士的爭鬥,在爭鬥中,最好把鶴公子和宇公子兩人殺了。”“當然張道友也是目標,彆的修士可以活著回去報信,這樣就能挑起兩國間的大戰了,而天道盟則置身事外,還能把殺死張道友的責任推到兩國修士身上,就是渾天一脈事後尋找,也隻能找兩國的修士出氣了。”眾修士一聽,都不由得暗吸了一口氣,好毒辣的計謀呀,如此一來,那兩國就再無寧日了。宇朗走上前問道:“你和許道友原來相識嗎?可知他的底細?”杜絕回道:“不認識,當時布置任務的修士大略介紹了一下相貌,再結合見麵時的情景,一下就能識彆出他了。”宇朗便不再言語,退到一旁。這時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杜絕,杜絕明白,決定自己性命的時刻到了,連忙對眾人作揖求饒:“道友饒命呀,杜某已經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就饒了我吧。”張一行對眾修士說道:“殺了他也沒有多大用處,何況這次任務失利,沒準天道盟還得清洗一番,各位道友就放了他吧。”杜絕連忙說道:“對對對對,我現在就是過街老鼠,誰也不待見呀,各位道友就饒了我這條賤命吧。”楊林又上去踢了杜絕兩腳:“把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吧,要是留著一件,就不要怪我無情了。”杜絕連忙把身上的儲物袋拿出來,此時他的腦子特彆清醒,知道張一行已隱然成了這些修士的首領,於是恭敬地把儲物袋給張一行獻了上來。張一行接過儲物袋,一看大致不差,便對杜絕說:“你可以走了。”杜絕卻沒有動彈,哀求地眼神看著張一行,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希望張一行為他解開靈力的封禁。這荒山野嶺的,沒有靈力,就跟待宰的羔羊沒有什麼區彆,隨便一個妖獸,都可能要了他的命。張一行有些厭憎地看了看杜絕的嘴臉,便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掌。楊林對他喝了一聲:“滾。”杜絕靈力一正常運轉,臉上頓時一喜,一邊抱著拳向後退去,一邊笑著說著:“這就滾,這就滾。幾位安好。”把鶴常飛和燕舞兩人看得惡心,這杜絕怎麼這麼賤呢?這到底是他骨子裡的東西,還是他的表象呢?原來怎麼一點兒也沒有發現呢?張一行看著杜絕的背影,心想這杜絕賤到了極致,讓人生出惡寒來,也算是無敵了。張一行對宇朗說道:“既然宇公子三人此次是專為火龍果而來,那麼這兩顆火龍果就給宇公子吧,剩下的財物楊氏兄弟和鶴公子分了就成,幾位道友看這樣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