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芥子嶺到孫家堡,經傳送陣一晃而過。出了傳送陣,張一行就看見伯鴻和齊百草兩人望著傳送陣,張一行心裡明白,伯鴻等在這裡就是來勸說自己不要去孫家堡,那麼餘非魚的消息就是準確的。伯鴻和齊百草湊了過來,伯鴻問張一行:“那吳向道對你說了什麼?”張一行也想試探一下伯鴻,就說:“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現在不是來孫家堡了嗎?”伯鴻看著張一行說:“那吳向道不是好人,他說他是孫家堡人,我過來一問,孫家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你不要被他的話語蒙騙了。”聽到伯鴻的回答,張一行就明白自己的對頭確是這孫家堡,不然他為什麼要在孫家堡等待自己,而且還向孫家堡打聽化裝成吳向道的餘非魚呢?為了不讓伯鴻再阻攔自己,張一行開口說道:“孫家堡做這些詭秘之事,不可能讓人人都知道吧?何況那吳向道一心殺我,我隻有殺了他。現在我和孫家堡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了,隻要我不死,他們就會一直刺殺我,因此這裡已經沒有伯老什麼事了,也不是你所能阻擋的了。”伯老一臉驚愕,張大了嘴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張一行這才轉身,昂首朝孫家堡駐地走去。正前行間,前麵蹄聲篤篤,孫雙良在兩個融合境大園滿修士的護衛下騎馬往外行來。孫雙良的修為沒有什麼進展,還是築基明身境修為,護衛他的兩名修士也不是張一行上次見過的兩位,料想原來的護衛可能已經結丹,被派到更需要的地方去了,這就說明孫家堡的實力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強,這也讓張一行對自己此次報仇增添了一些信心。張一行抽出困龍索,站在當街等待孫雙良靠近。“讓開。”其中一名護衛看見張一行如此不識趣,便遠遠地大聲喝斥。在孫家堡地盤想找孫雙良麻煩的人還沒有出現過呢,因此看到張一行站在道中,還以為是初來乍到的修士,不知道孫雙良是孫家堡少爺的身份。張一行巋然不動,冷冷地看著孫雙良三騎不斷靠近。剛才呼喝的那名修士看看張一行的表情,心想還真碰到了一個不怕死的,此人修為還不到融合境大園滿,自己對付他還是綽綽有餘的,於是在馬上長身而起,揮掌就向張一行的身影撲來。張一行困龍索一摔,‘啪’地一聲就朝空中的護衛擊去,另一名護衛看張一行還敢還手,就手拿飛劍,衝了過來。這時使掌的護衛已落到地上,手中抓著的正是困龍索的另一端,他蔑視地看了一下張一行,心想就這麼點道行也想在孫家堡撒野,於是把手中困龍索一扯一抖,張一行的身影就被拋到高空之中。這名護衛正在疑惑,張一行怎麼如此不堪一擊的時候,就見張一行已從空中落到他自己的坐騎上,他左手正搭在孫雙良的脖頸上,而孫雙良本就白皙的臉龐更加蒼白,顯然已被製住了。兩名護衛一看大駭,連忙結結巴巴地請求張一行:“道友請手下留情,有事可以商量,千萬不要傷了孫少爺。”張一行冷冷看著兩名護衛,開口說道:“請兩位前麵帶路,我們去孫家。”兩名護衛一聽張一行要去孫家,都不禁一愣,你去孫家不是去送死麼?你送死不要緊,彆把我們倆個也搭上呀。兩名護衛心中雖然憤恨,可是不敢拂逆張一行的話語,隻有乖乖地走到張一行和孫雙良所騎的兩匹馬前麵,拿劍的護衛也下了馬,和另一位護衛耷拉著腦袋向孫家走去。這時大街上的修士遠遠看到一幕,都有些吃驚,而有些孫家堡的修士已經跑去給孫家報信。張一行麵無表情,左手搭在孫雙良頸上,跟在兩名護衛的後麵。正行間,前麵一匹快馬如飛似的向張一行這邊衝了過來,馬上的乘者正是那奪得比試大會前十名的孫玉嬌。她一襲大紅衣袍,手提雙槍氣勢洶洶,如一團紅雲卷了過來。兩名護衛連忙張手欲攔,那孫玉嬌喝斥一聲:“滾開。”身體直接從馬上飛起,手中雙槍就朝張一行紮了過來。張一行不慌不忙,待孫玉嬌快到眼前時,才左手一攬,把孫雙良和自己掉了個個,孫玉嬌也不含糊,雙手往下一沉,雙槍槍尖就從孫雙良眼前直往上去,孫玉嬌也在空中順勢而上,就把孫雙良護在自己的雙槍之下。然而張一行的困龍索也沒閒著,對著空中的孫玉嬌就是一記,接著困龍索就宛如活物般在孫玉嬌和孫雙良身上不斷翻騰。等停下來時,就看見困龍索把孫玉嬌和孫雙良捆做一堆,孫玉嬌手中雙槍正指著孫雙良的脖頸。而困龍索的另一端,就攥在張一行的手中,隻要張一行輕輕一扯,孫玉嬌的雙槍就會紮進孫雙良的脖頸之中。很顯然孫玉嬌被製住了,這是張一行加在困龍索上的法術‘鎖靈術’所起的結果,被困龍索拍中以後,孫玉嬌就失了靈力,隻能任人宰割了。那兩名護衛開始看見孫玉嬌救下了孫雙良時,還一陣高興,正要強攻張一行,形勢就發生了大轉折,兩人連忙退下,惶惶不安。張一行冷聲吩咐兩名護衛:“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輪翻給我喊‘懷河張氏張一行前來拜會,了結十八年前恩怨’。如果你們停頓一下,我就扯一下這個繩索,兩位明白麼?”兩名護衛連連點頭,忙不迭地喊了起來:“懷河張氏張一行前來拜會,了結十八年前恩怨。”在邊上觀看的修士不明所以,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孫雙良失神地雙眼充滿恐懼;在他後麵的孫玉嬌卻是梨花帶雨,十分後悔自己的莽撞,竟然著了張一行的道兒。當行到一座高大的建築物旁時,在十來名修士的前方,站著一位身穿錦衣,麵色陰冷的中年修士,這中年修士走上前來,對張一行說道:“我是孫家孫成,既然你是來找我的,那就放了我的兩個孩兒吧。”張一行淡淡回道:“不忙。這麼說來,十八年前,為你孩兒施行換髓**之事,你都知曉了?彆人不顧危險為你孩兒醫治,你們卻不管彆人的性命,隻為救活你的孩兒,此事是你所為吧?”“不錯,全都是我做的,你想怎樣?隻要放了我的兩個孩兒,我就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你看如何?”孫成毫無悔色地答道。張一行問道:“給我一個什麼機會?是給我一個你們一擁而上的機會,還是給我一個手刃你的機會呢?”孫成打著哈哈說道:“當然是給你一個手刃我的機會,怎麼,不敢嗎?還是懷河那邊都出些無膽匪類,隻能對付一些小孩子?”張一行平靜地說道:“做了如此無恥的事情還能這樣大言不慚,你也算是個異類了。我就給你一個做做慈父的機會吧,不然你就壞得太徹底了。”張一行說完話,把困龍索一轉一收,困龍索就從孫家姐弟兩人身上消失不見。孫玉嬌和孫雙良沒有了束縛,登時就獲得自由,很快有修士搶了上來,把兩人送到了那棟高大建築裡。張一行取出離合劍,‘刷’地一下把離劍抖了出去,那離劍在空中一個回還,周圍的眾修士就忙退了開來,為張一行和孫成兩人讓出了一大片空地。孫成看著那離劍呼嘯而過,不由發出了輕蔑的恥笑,就這修為,這法術還想手刃自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張一行不動聲色,待離劍在空中轉過幾轉以後,猛然從馬上上躍,身體就直接踏在了離劍之上,然後左手握著合劍,操縱著前進方向,右手持困龍索,朝孫成攻去。眾人看見張一行竟然踏在離劍上攻向孫成,都不由驚呼一聲,就是孫成也是吃了一驚,他如此快法,就是自己金丹三期修為也追不上呀,一些大力的法術攻擊也追他不上,自己隻能仰仗自己修為高出他許多,隻要儘力躲閃,等他靈力不濟時再出手了。看到孫成不時地變換身形,忽東忽西,張一行也明白孫成的打算,不過張一行可不想和他耗上,雖說自己已經傳音讓老大開始吸納靈力,但是這兒畢竟是孫家堡的地盤,不容他有充裕的時間來報仇,隨時都可能發生自己預料不到的變化。把困龍索縮短至一人多長,免得被孫成奪去,張一行開始頻頻向孫成擊去,但孫成身法移動很快,他畢竟是金丹三期修為,自己儘管身形移動很快,可是現在的移動速度非目力所及,而自己元神的反應也跟不上自己移動的速度。這讓張一行不由苦笑,速度是強提上去了,修為不夠還是不行呀。四五個回合以後,張一行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困龍索嘗試失敗了,先不說打得到打不到孫成,就是打到了估計以自己的修為也無法鎖住孫成的靈力。那麼用自己製作的高級道符呢?應該也不會有多大進展,但是試試總是要試的。張一行把那些以自己離合劍發出最大威力做的道符放出去後,沒有對孫成造成任何停滯,說到底還是自己的修為低呀。時間過得很快,張一行自己一邊攻擊還一邊防備著孫成的反擊,慢慢地張一行就發現,孫成身影的移位也是有跡可尋的。孫成會在瞬間變換幾個方位,其中有兩個位置是他必到的,雖然這兩個位置的先後順序沒有規律,但是起碼有一瞬間他在這兩個位置的某一處。張一行慢了下來,那孫成大喜,他終於靈力快耗儘了,於是一劍向張一行的身影削去,張一行被這一劍之勢打得不斷向高空飛去,就如那斷線的風箏一般。當張一行終於在空中站定後,孫成看見張一行口吐鮮血,顯然是被這一劍擊傷了。看到張一行在空中用禁製抵擋自己的劍招,孫成心中冷笑,學什麼不好,學個禁製用來防護,天下間還有被這更蠢的嗎?然而張一行並不停歇,繼續朝孫成撲來,孫成微微一笑,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孫成手中飛劍再往上一擊,這次張一行的身影被擊得更遠,孫成心想這次應該傷得會更重吧?然而張一行下來並沒有撲上來,他又在空中不斷盤旋為自己加速,很快又把速度提到和剛才一樣快。孫成心底冷笑:又玩這一套,好,我就陪著你,累也要把你累死。然而剛躲閃了兩下,就變起倉促,空氣中驟然一緊,孫成就感覺到似乎有一道力量向自己劈過來,這力道就是比自己也相差不多,這怎麼可能?這是張一行剛從孫成攻擊自己的兩劍中製作的道符,儘管自己應用‘快之訣’身法,組合禁手法不斷封禁,自己還是受了點輕傷,張一行咬牙堅持,把速度再次提到原來水平攻擊孫成,那孫成果然還如剛才那般躲閃,於是張一行把道符同時對著那兩個他常去的方向,發動了道符攻擊。攻擊成功後,張一行不敢怠慢,先讓老大在自己胸口用破夢給了孫成一擊,困龍索同時也揮了出去,先把孫成的靈力鎖住,然後揮著合劍,就要把孫成立斃劍下。“放肆。”一聲喝斥,從那高大的建築物裡傳出,接著從裡麵飛出一個身影。【感謝sui等道友的持續支持,也感謝藍翼夢幻、小坯子、生活無奈、冷酷到底的光臨,讓我們跟隨主角的腳步,奔騰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