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阿壩 阿碼(1 / 1)

兵變 仁弋 1531 字 1個月前

“畜生,看你還敢囂張否……”“大哥,你把它的腿掰開,小弟來弄它……”封界,南麵,銀色樹林中,此時此刻,一頭高約兩丈,長約五丈形如巨象卻有著一條長長巨尾的異獸正在同兩名就算是用兩隻‘爪子’行走卻還不到它大腿根部高的‘小怪獸’撕鬥著。“這些小怪獸也太討厭了,略略侵犯我族領地,殺戮我族孩兒,真真是可恨至極!”異獸巨尾恁地一掃,恰堪堪被眼前那兩隻看起來弱不禁風,實則卻有著磐石一般身軀的‘小怪獸’給輕鬆閃過,不但如此,反倒被對方抓住機會朝它的某個要害處踢了一腳,疼得它心火直冒,嗷嗷大叫……“吼吼!今天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還真當我冰獁一族是好欺負的!”心中如此念叨,這頭異獸便即施展出了它們這一族所引以為傲且屢試不爽的特殊技,隻見它猛然抬起兩條支持著龐大身軀的前肢,完了再狠狠朝著地上一跺,而且嘴上還唯恐對方不知道它即將施展生平最得意之絕技般,大聲吼叫著……“看招——千鈞裂地!”“大哥,你看著傻獸,終於憋不住要施展它那傻x一樣的異能了……”“二弟,切勿大意,你若是因此而受了傷,回去少不得又會被老頭子關上半月禁閉……”被那象形異獸鄙視為‘兩隻小怪獸’的生物顯然是聽不懂它在吼叫些什麼,畢竟大家不是一個種族,甚至於連遠房親戚也算不上。然而就在象形異獸剛剛抬起前腿,試圖震擊地麵,露出要發射大絕招的前兆時,這兩隻‘小怪獸’便已發現了對方的意圖,畢竟雙方的祖祖輩輩交手的次數並不少,時間一長自然也就總結下了許多寶貴的戰鬥經驗,隻不過這其中一方的智商相對來說要高那麼一點的緣故,經過歲月沉澱積累,這才出現了眼下這般明顯的實力差距。為此,這兩隻小怪獸族中的先輩曾不止一次地仰天長歎道:智商這東西,嗯……確實是個好東西!所以說,當象形異獸前腿觸地的一刹那,那兩隻‘小怪獸’已然騰空而起,而且還趁著這段極其漫長地滯空停留時間稍稍地整理了一下那被風吹的有些淩亂的發型,順便還給了對方一個‘兄弟齊心,利可斷莖’的眼神,完了再身體即將落地的那一瞬間,紛紛使出他們家族在封界之中賴以成名的絕技——古界彈腿(以某人那外來者的視角看來,或許叫‘撩陰腿’更為恰當些),朝著那象形異獸腹下某個最柔軟也是關係著族群生死存亡的地方狠狠一踢……轟隆!……原本就已被‘三獸’大戰搞得滿目痍瘡的大地,在象形異獸落腳的那一刹那,竟是憑空生出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漣,緊接著以它那兩隻前腿為中心的方圓十丈地界,竟是生生被震出一道如蛛網般龜裂的鑼坑。然而象形異獸這一招雖猛,無奈那兩隻它想攻擊的‘小怪獸’卻已提早騰空而起,且未等它那一大招的餘勢平息,便讓它吃到了有生以來第一次也最難忘的一次痛楚。“吼吼!此乃——真?蛋疼無雙是也……”象形異獸吃疼,旋即夾著尾巴厲聲嚎叫起來,也幸好它這冰獁一族生來體魄強健,以至於某處的防禦力也跟著提高了不少,否則隻這一招,便足以將它化作一盤美味打入十二指腸永世不得超生。“不行,這兩隻小怪獸實在凶猛,且陰險卑鄙狡詐,行事完全不安套路出牌,某得儘早尋個機會脫身才是,否則某窩裡那幾房小妾豈不是要守寡?”劇烈的疼痛感引得象形異獸那張‘英俊’的臉龐上爆起了道道青筋,卻也讓它那本就不多的腦水裡多了一種叫做‘冷靜恐懼’的情緒。於是乎,在這段冷靜下來的短暫時光中,異獸單爪撐頭,好好思考了一下它未來的獸生規劃以及理想,最終還是覺得,與其在這裡為了那不知所雲的種族榮譽戰鬥而不巧丟掉了性命,還不如回到窩裡與它那幾房小妾激烈戰鬥一番。“唉,某今時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種族的延續,簡直就是各種偉大啊!”想通此節,象形異獸那雙略帶土色的眼中竟是閃過一抹罕見的狡黠,當然,一般人等是很難理解這種野獸似的複雜感情,於是在下一刻,它便即將目光投向了銀色樹林的南麵,因為在那裡,有著它每時每刻不在思念著的家……和美獸。所以……“吼吼,我媽喊我回家吃飯啦!就不陪你們完了……”象形異獸大吼一聲,扭動屁股將巨尾一掃,借著兩隻‘小怪獸’閃避的空當果斷脫離戰團,朝著某人和某魂偷窺之處奔去,而那兩隻‘小怪獸’見那象形異獸欲要逃跑最關鍵的還是居然當著他們的麵使出如此拙劣演技而且還將他們成功騙住了,這意味著什麼?這豈不是說他們這一族竟比那傻獸一族的智商還要低?豈不是將他們先祖經過長期以來的浴血·拚殺所建立起來的優越感和存在感統統否定?此等情況,那兄弟二人顯然是不會也不能更不敢接受的,這簡直就是七尺大·乳嘛!“草!竟然敢在你爺爺我麵前耍小聰明,看我今天如何收拾你!”被異獸視作小怪獸的兄弟倆當即一聲大喝,虎軀恁地一震,一股勃然之氣頓時便如那糞坑裡的陳年老窖遇到了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攪屎棍,可謂是天雷勾地火,寡婦遇鰥夫,那家夥……嘖嘖,噴的那叫一個一發不可收拾。“古界無雙之……滅魔彈腿!”嘭!……“徒兒,小心!”——晃眼看著空中那坨估摸著有數千斤且還在不斷逼近的巨大陰影,某殘當即一聲大喝,朝封釋雲示警到。然而當封釋雲將思緒從某個既遙遠又飄渺的地方收回來時,那坨陰影卻已然壓到了他身旁那顆雙人合抱的大樹巔上,遂即便聽到一陣‘哢哢’亂響。“什麼情況!?”——眼看著那坨不明飛行物體即將滅頂,封釋雲驚駭之餘,卻也發揮出了他‘每逢大事有靜氣’的凸出優點,而且也得益於他那招已然被他吃透且還有著一定創新之舉的‘懶驢打滾’,當即一側身,便從那坨不明飛行物的胯下竄了過去,其間還不忘好好欣賞了一下對方那略顯紅腫的某處。“媽呀!師父,您又賣我……”躲過一劫的封釋雲半跪在地上,衝著身旁那屁事沒有的某殘抱怨到,時至今日他也算徹底明白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的深刻意義,更將其升華到了‘死貧道不死道友,死師父不死徒弟’的高新境界。“麻辣隔壁的,你個白眼狼,若不是為師提醒你,你還能生龍活虎、龍精虎猛地站在這裡埋怨為師嗎?”這一刻,某殘怒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他這個曾經笑傲大陸一時的絕世高人呢?“李阿壩!”……“李阿碼!”……“什麼!?師父您居然侮辱徒兒那早已不在世的雙親!!!”對於某殘的訓斥,封釋雲臉上本還有些赧色,可當他聽到兩聲雖然音調有些怪異但卻絕對是屬於問候他家親人範疇的話語時,即使他這個曾經受過高等啟蒙教育,擁有良好思想品德的人也終於忍耐不了,當即竄起身來指著某殘的那張沒有鼻子的臉大喝到:“今天您若不給徒兒一個交代,那即便您是師父,徒兒也要……也要,等您下次魂力大損時也不會再給您吸!”咯噔了半宿的封釋雲自以為終於抓住了某殘的痛腳,狠狠地威脅了對方一把以報往昔時常被抽……乾的惡氣,然而正當他滿以為某殘會因此而向他賠禮道歉,關鍵是向他全家賠禮道歉時,卻發現某殘臉上掛滿了茫然。“徒兒,這個……好像不是為師說的!”某殘委屈遲疑糾結痛苦萬分到。“不是您罵的是誰?”見某殘竟還有狡辯之辭,封釋雲不樂意了,“你阿爸、你阿媽,這些經典致詞除了您老還能有誰……”“嘶……不對呀!”正說得起勁,封釋雲那無意間側漏出來的霸氣卻是猛然一頓,疑惑到:“剛才那罵聲的口音似乎有些彆扭,而且還是重聲,最關鍵的是聽起來格外年輕,完全不像是出自師父之口嘛!”“難道……”一念及此,封釋雲恍惚間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肯定遺忘了什麼,也不再理會身前那一頭死的已經不能再死的異獸,旋即一轉生……“唉呀媽呀!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木木地望著身前那兩名留著淩亂劉海,生得濃眉細眼闊臉厚唇且還穿著一身頗具‘蝦客行’風格單薄皮草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人,封釋雲激動緊張擔憂之餘,想要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現場那幾乎被凍住的尷尬氣氛,然嘴皮子動了幾下,卻擠不出半點墨水來。“李阿壩!”……“李阿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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