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終其一生默默無聞難有建樹,而有的人,無論做什麼卻總能在彆人心裡留下一些難以忘卻的怨恨歡愉,無論是生是死,是事在人為亦或是冥冥中自有天定?對於那些活在當下的人而言,這在現在看來或許隻是一個飯後茶餘談資的傳聞也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衍變成為一個傳說,而後來的人則可能會循著這個曾是傳聞的傳說繼續編織出另一個傳聞,然後繼續隨著時間的流逝衍變成為一個新的傳說以及一個新的傳聞……傳說。此時,在海瀾王城東南麵百裡處的那座終年隱於霧靄雲海中的玉音山上,山腰那座氣勢宏大卻又從不流露出丁點低俗奢華的山莊裡,便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聞。傳聞中山莊核心之地的某間小屋裡最近住進了一個精力極其旺盛的奇怪男人,這男人具體有多高有多壯,山莊裡的下人們也隻是了解到了一個模糊的映像,不過據巡更的某某觀察,這男人還是一個人住時,便經常莫名其妙地在夜裡點上無數次油燈弄出些奇怪聲響。而當另一個精力同樣極其旺盛的男人住進去後,那屋子裡的油燈便再也沒有在夜裡被反複點亮,反倒是經常閃著一陣令人目不暇接的火光以及傳出一陣乒呤乓啷的亂響,偶爾還會夾雜著幾道痛並快樂著的滿足嘶聲,讓人不得不灑然仰首輕歎一聲:秋已至,菊將盛放!當然,這些傳聞對於某些人來講或許並不儘如人意,可對於那一襲青衫此刻正傲然持劍佇立於玉音山巔的封釋雲來說,卻僅僅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傳聞而已。“作為一名兵武,作為我的追隨者,我想你完全有必要先了解一下兵武的弱點在哪裡,然後再來找我報仇。”披肩的長發無視發髻的約束隨風散亂飄揚,封釋雲手持雙劍,平靜地看著石峭下那個單手持劍全副武裝甚至於連那並不多麼英俊的臉龐都掩藏在一麵金屬麵具後的關蘊,淡然話到。在經過數個日月的勤煉不輟後,他終於能夠如願以償地將神念均勻地分布在六十三枚繡花針上,雖然據某殘所說的九九八十一針還存在著一定距離,可他卻因此而成功地煉製出了屬於自己也屬於某人但終歸還是屬於自己的第一枚符兵,讓整個關家的煉兵士都不得不由衷地讚上一句:此子前途不可限量!“當然!不過我現在最想了解的,還是煉兵士在兵武的攻擊下會變成怎樣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緊捏著手裡的劍,關蘊沉聲惡言相向,麵具後的他此時正緊咬著牙巴,發出陣陣輕微的碎響。就在幾日前,他終於得償所願,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兵武士,這對於任何一個立誌於維護世界和平鏟除妖魔邪怪的人來講,都應是一件非常值得慶幸的事,而且他也應該懷著一顆感恩謙卑的心去報答那位賜予了他生命中第一枚符兵的煉兵士,理所應當。可關蘊卻不這麼想,作為關家一名雖談不上是嫡係但也勉強能算得上是主要培養對象的子弟,他自然也有著獨屬於他的那份驕傲,可自從他遇到某某的那天起,他心中那份具有獨特氣質的驕傲便仿佛變成了一張擦過某處不明液體的草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某某無情地踐踏於地。想想那些悲慘而又悲催的苦筆日子,有誰會在小解時被誰莫名其妙的閃上一閃還美其名曰:強化訓練某筋,又有誰會在家族澡堂中泡澡時被其他夙有仇怨的堂兄弟們毫不避諱地盯著他腚上那幾個醒目紅點,非常誇張地喊上一句:原來秋日裡待產的母蚊子竟是如此強悍凶狠,穿著盔甲竟然也無法阻止它的激情深吻,還有……還有許多許多諸如此類令人尷尬無比無處藏身的悲催境遇,而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赫然便是那個站在他對麵,時常裝出一副清純可愛天真無知狀可背地裡使壞卻比誰都強且生著一雙令人不敢直視眼眸的邪惡少年。邪惡的少年非常邪惡,少年的邪惡變化無常,這一切一切的陰謀詭計他都清楚明白地知道,可知道又能怎樣?在對方還不是煉兵士時便能輕鬆愉快地將他那功能不分大小的‘某二’給彈爆,而在對方成為煉兵士後,他甚至連說句稍顯強硬的話都有可能於下一刻上演一出令人慘不忍睹的家暴。家中長輩曾對他說過:做大事者要不拘小節,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所以他最終選擇了忍,因為他相信,終有一日,當自己成為兵武的那一日,自己便能揚眉吐氣報仇雪恨耀威揚威於山腰,於是,在不久後的某一日,他再次穿上了那副曾為他擋去過無數冷嘲熱諷身心傷害的鎧甲,拿起了那把足以將那些惹人嫌惡的蚊針給斬得死去活來的寶劍,並帶著那枚能夠給他無限信心讓他敢於直麵某人的符兵,來到了這山之巔,來到某人麵前,自信滿滿地欲要將其打落凡間。“看在你為我煉製符兵的份上,我可以讓你輸的不是那麼難堪!”往事既然不堪回首,那便轉過頭不去回首,關蘊仰起頭,冷冷地望著封釋雲,他覺得是時候,讓自己的不堪回首變成某某的不堪回首。“噢!是嗎?”聞此豪言,封釋雲不禁睨眼看著對麵,良久過後,方才歎道:“我記得曾對你許過一個誓言,說是今後都不會再打你的臉,所以為了讓你待會的臉色不至於那麼難看,今天!我隻用我手裡的雙劍,還有……”“廢話少說!”迫不及待地將封釋雲的話打斷,關蘊揮了揮手中的劍,直到身周憑空出現了一道極淡極輕的紅影後,這才極其囂張地對封釋雲喝道:“希望你的菊花能有你的嘴這樣硬,因為……”“我想爆它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