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區彆(1 / 1)

兵變 仁弋 1322 字 1個月前

“撩起來?還給你瞧瞧!”聽完這話,封釋雲頓時就怒了,就連旁邊那神經比較粗獷的魁梧軍士也不得不承認,他領導的話,確實有些……用那什麼比較能夠體現個人文學素養的話來講就是……對!輕佻。還好封釋雲不是某個正在某條大街上被某二比流氓調戲的花姑娘,要不然肯定會揚起她那打人不疼疼自己的芊芊玉手,一巴掌給那督軍甩過去了,打在他那膘肥橫漲的肚皮上,說不得還能掀起幾圈油光滾滾的肉浪。“那好吧!”經過一番痛苦的掙紮,封釋雲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就因為這事兒他已經送走了一位‘老朋友’了,他可不想因此再失去一位‘新朋友’,當然,他也就是這麼想想,真要到那時候,還指不定誰把誰送走呐!“唉,兵武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人做掉的。”想想那四下亂飛的‘小刀’以及那漫天紛舞的碎葉,封釋雲無奈地暗歎了聲,遂即便伸手將自己額前的劉海給撈了起來。“噢!?原來這世上還真有你這樣的人啊!我還以為神殿裡的那些個神官們成天正事不乾就知道打屁吹牛呐!”豆眼聚光,巨汗就像是初入洞房的豬哥,打量著花燭下那罩著紅蓋頭露著櫻桃口的小媳婦兒那樣,繞著封釋雲挪了幾圈,口裡的‘嘖嘖’稱奇聲更是至始至終就沒斷過。“彼此彼此!”封釋雲在心中十分不屑地冷言相譏到,也不知是在藐視眼前這口無遮攔的巨胖,還是在藐視那個從幾千年前起就已經開始口無遮攔的神殿。“既然這樣,那好,本督軍就幫你這個忙吧!”就算封釋雲生得再‘美’,看久了那也是要審美疲勞滴,片刻過後,巨漢那張連蒼蠅貼上去恐怕都會陷進去的肉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傳聞不過爾爾’的神色,旋即衝旁邊的魁梧軍士吩咐到:“阿大,去拿紙筆來。”“是,大人。”魁梧軍士恭敬地應了一聲,遂即來到那張如貓撓狗刨般淩亂不堪的帥案旁,抓起一支像是許久都未曾沐過浴,臟得連頭發都膩在了一起的毛筆,和半張看起來皺巴巴上麵還粘著些許不明斑跡的黃紙,遞到了巨汗手上。“咦!你怎麼沒潤筆呀?”巨汗接過那支在他手裡頭顯得格外袖珍的毛筆,朝黃紙上輕輕一劃,可接下來出現的卻不是秋田走馬,而是嚴冬臘雪,透紙而下。“是的,大人。”慚愧,羞愧以及滿臉抹淚,魁梧軍士二話不說,一把從巨汗手裡奪過毛筆,在封釋雲那滿目錯愕的注視下,將那黑漆漆的筆頭猛地朝他那‘豐潤誘人’的雙唇裡狠狠一捅……“哎喲喂……,他是大還是傻呀?看這情形,門外那廝多半是叫阿二了。”一時間,場麵似乎有些失控,魁梧軍士那自殘般的舉動,看得封釋雲那顆從來都是那麼善良純潔的小心肝,也禁不住陣陣抽痛。“呶!你拿著這個,去找新兵營的典行官吧!剩下的事他會為你辦妥的。”……看著眼前這張被蹂躪得不成紙形的紙,再看看巨汗那張畫滿了漠然不用打也是腫著的臉,封釋雲心裡邊突然間生出了一股很想帶他出去兜兜風的衝動,當然,前提是他要有能夠衝得走這一‘坵’的能力才行。“謝督軍大人!……”軍帳外灌來一陣倉惶的風,刮得帳簾幾番搖擺晃動,泥土裡的草根尚自懵懂,管它踏蹄輾轍,卻仍道不是很重,生我者春雨,助我者東風,如果再有點燦爛陽光和剛勇鮮血,我敢叫天下人瞧瞧,何為遍野盈蔥。………………“小兄弟,怎麼樣,事情有著落了嗎?”軍帳外,黑甲軍士見封釋雲閃了出來,急忙搶上前去,焦切地詢問到。“嘿嘿,成啦!”聞言,封釋雲便衝黑甲軍士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那張破敗不堪的黃紙,隨後將其遞到軍士手中。“走,咱這就去典行官那兒。”黑甲軍士接過黃紙,邊看邊走邊對封釋雲說到。“於叔,您說那關督軍,到底是哪個等階的兵武啊?為什麼連給他看門的軍士都是兵武呢?”封釋雲亦步亦趨地跟在黑甲軍士身後,有了軍士仗義相助在先,所以封釋雲自然就不好也不可能再表現得像先前那般客氣了,否則他就成了竹門大院裡那株臨了不知幾春也不肯開花的鐵樹,既不懂事也不知趣了。“風……雲啊,你大概還不知道這新兵一營是做什麼的吧?”看著黃紙上那幾個歪歪斜斜、時斷時續的‘疏法’,黑甲軍士那猶自前行的步伐卻於刹那間猛地頓了下來。“啊!?什麼做什麼的?”封釋雲愣了片刻,隨後才反應過來,不過此次事件卻讓他意識到,他對於新名字以及新身份的適應力完全還有待提高呀!“你真不知道這新兵一營是乾什麼?難道關督軍他沒跟你說清楚!”望著黑甲軍士那張滿是愁容的臉,無所謂或無所畏如封釋雲,也不禁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和具體性。“怎麼,於叔!難道這新兵一營還有什麼講究不成?”封釋雲禁不住好奇到,他在來之前就打聽清楚了,整個國都大營除了新兵營、精武營還有弓盾營,其它四個營都是從國都下轄的四個衛城裡抽調出來的,他本是早春一新丁,不進新兵營難道還能去弓盾營甚至精武營?這個說法完全就不符合‘矛盾第三定律’嘛!“哎呀!我的娃啊!你來之前,你叔叔難道就沒跟你交代過,這國都大營裡有兩個地方是千萬不能進去的嗎?”黑甲軍士心裡那叫一個悔呀!悔天無視,悔地不聽呐!此時他隻想將封釋雲一把推出轅門外……呃!當然不是斬首,而是想讓他快走,可軍令如山,而且人又是他介紹過去的,這可叫他如何是好啊?“於叔,那您能告訴我……除了新兵一營,還有個地方是哪裡麼?”封釋雲弱弱地問到,這回他是真的被嚇到了,雖然他一直覺得這是種懦夫的表現,可不為彆的,就為了黑甲軍士那一臉擔憂後悔恨的精彩表情,封釋雲也覺得,他完全有必要被‘嚇到’一回。“你倒是挺機靈的,啊?”黑甲軍士橫了身前這個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毛頭少年一眼,遂即沒好氣地說到:“你可知道,在戰時,新兵一營和精武營被我們稱作什麼?”“不知道。”聞聲,封釋雲急忙搖了搖頭,理所當然般的無知掛於臉上,讓人見了那是既好氣又可憐。“唉!……”黑甲軍士歎了口氣,遂即滿目沉重地說到:“在戰時,那新兵一營呀,都被我們稱作是——炮灰營!”“噢!這個……可以理解。”封釋雲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對於軍士的這個說法也表現出了極大的認同感。“你……”眼前這少年看上去挺正常的,可怎麼就總讓人覺得他腦子裡邊少了根弦似地,黑甲軍士被封釋雲的這個極其‘蛋定’的回答給噎得沒了辦法,就連指著封釋雲的手指也不得不訕訕地縮了回去。“於叔,那精武營又被你們稱作什麼呢?”這話剛一出口,封釋雲的腦海裡立馬便浮現出了一些非常殘破,卻又讓人刻骨銘心的畫麵。“我們把那裡叫做‘骨灰營’。”……“於叔,骨灰和炮灰有什麼區彆?”……“你看見天上那朵雲了嗎?如果它被風吹散了,那就什麼也沒有了,如果它還能落下幾滴雨,那至少人們還能在這片大地上找到一點它曾經來過此地的痕跡。”……=============================================ps:求收藏,千篇一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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