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完畢,在過年前期,鄧雅淳公司舉辦了年會。作為總裁的女伴,封絮和鄧雅淳一起去參加。年會在下午舉行,會持續到晚上,等舞會結束抽完大獎,基本就可以結束了。封絮當天穿了一條黑色的一字領長裙,綰著長發,戴著價值不菲的項鏈與訂婚戒指,不但舉手投足間儘顯成熟女人的迷人風韻,還兼具上流貴族的氣度與修養,讓本來就對這位因為“出軌”而和自家總裁搭上關係的正宮皇後非常好奇的員工們心服口服。鄧雅淳與高層員工喝酒寒暄,封絮便獨自在桌邊吃東西。她今天穿的裙子有點緊,吃了點東西後就顯得更緊了。她低頭看了看腰間,擔心會顯出小肚子,那就太難看了,於是也不敢吃了。前幾天鄧雅淳還說她胖呢,她可不能讓他的“詛咒”真的成為現實。鄧雅淳和人說完話,就在人群中尋找封絮的身影,年會開始有一段時間了,一會他這個老板就要上去講話了,他不放心封絮,打算先囑咐她幾句,可轉了個圈都沒發現她的身影。鄧雅淳皺起眉來,拿出手機撥通封絮的電話,正在陽台吹風的封絮聽見手機響,立刻把它從手包裡拿了出來,看見屏幕上“親愛的”三個字,立馬就跑回了宴會大廳。她一進來,鄧雅淳就看見了她,快步朝她走了過來,她也朝他走了過去。其實封絮穿著普通的黑色裙子,在許多人間是不明顯的,但兩人對卻一眼就發現了對方,這大概就是戀人之間的某種心電感應吧。“你穿這麼少,跑陽台去乾什麼。”鄧雅淳不讚同道。封絮喘了口氣說:“裙子尺寸好像小了,我吃的有點多,就勒得慌,一著急就出汗,想去吹吹風……”鄧雅淳表情古怪了一下,道:“這尺碼和你以前穿的都一樣。”封絮的表情變得和他一樣古怪了,她也不說話,直接轉開頭看向彆處,滿臉掩飾性的假笑。鄧雅淳好像沒發現她的尷尬一樣,繼續補刀:“而且版型其實屬於寬鬆的款式。”封絮迅速瞥了他一眼,滿臉的怨念,鄧雅淳收到這個眼神,抬手想要解開西裝外套給她,讓她遮著她擔心的“小肚子”,但封絮拒絕了。“一會你就要上台講話了,穿得不規矩很不像話,下來再說吧。”封絮幫他理好領結。鄧雅淳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臉,隨後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耳語著,他咋囑咐她呆會照顧好自己,彆出什麼事,因為也不知怎的,他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了。總裁和未婚妻在大廳角落裡親密耳語,這樣的一幕讓某些員工不自覺拿出手機拍下了照片,將它永遠定格下來。他們倒不會把照片泄露給哪家媒體,因為這一看就是內部員工透露出來的,被查到就彆想乾了。而且這種事關一向重視*的鄧某人的八卦,媒體也未必敢報。終於進入正題後,鄧雅淳從容不迫地走上了舞台。宴會廳是瑞亨大廈內的,專門用來開公司年會和一些會議,裝飾風格充分體現了瑞亨的彆具一格,而最與眾不同的,當屬瑞亨的老板,鄧雅淳了。站在台上的,是個三十多歲事業成功的男人。這個年紀的他雖然並不算老,卻也不再年輕。他舉止優雅,才智出群,站在被無數人仰望的舞台上,他依舊保持著平靜淡然的貴族風度,那種篤定而運籌帷幄的格調,將他的魅力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淩駕於無數人之上。他講話時不需要看稿,行為得體,英俊迷人。一張白生生的羊脂玉般的臉,被頭頂的璀璨燈光鍍上一層蜜色。他身著阿瑪尼西裝,腳踩路易威登皮鞋,握著話筒的手腕戴著江詩丹頓的經典款手表,這些奢侈品被他駕馭得非常完美,低調內斂,完全不會有“土”豪的氣質。而他講話時嘴角那個笑,再深點便會讓人覺得冷酷,再淺點又會輕佻,就他現在這個弧度,剛剛好。能夠在任何場合都笑得非常妥帖,這是一門非常講究的學問,即便是時時刻刻都要麵對公眾的大明星,也未必會比他深諳此道。不過說來也對,明星即戲子,大多輕浮淺薄,又怎麼能和功成名就的金融才俊相比呢?宴會廳裡,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講話的鄧雅淳,他的一字一句都充滿了吸引力,讓人們移不開視線。被吸引的人,當然也包括封絮。封絮隨時將手裡的果汁杯子放到一邊的桌上,雙手交握嘴角帶笑望著鄧雅淳的方向。台上那個萬眾矚目風度斐然的男人,是她未來的丈夫,隻要一想到這個,她就會覺得人生幸福到不真實。會不會等有一天醒來,她發現這一切都隻是個夢,她還是那個失去婚姻和愛人的她,從未有過鄧雅淳這樣一個白馬王子出現?所幸,這一切不是夢,也幸好,這不是夢。因為大家都在盯著鄧雅淳,封絮站的地方又靠近角落,所以這邊沒什麼人注意。封絮本人也在盯著鄧雅淳,並沒發現身後刻意隱藏身形的人靠近了她。那人穿著連帽衫,牛仔褲,戴著墨鏡和口罩,看身形挺苗條,是個女孩子。她這副打扮,絕對不是來參加年會的,但瑞亨的安保做得那麼嚴密,不是本公司員工,她又是怎麼進來的?來的目的又是什麼?很快,這個隱藏在眾人中避開了保安視線的神秘女孩的目的就暴露了。她裝作不經意地經過封絮所在的那張桌子,手裡有什麼東西在她的果汁杯上過了一下,隨後便裹緊外套匆匆走了。周圍有員工好奇她的身份,但因為鄧雅淳在講話,他們在下麵說話和交頭接耳會很不尊重他,所以他們暫時沒言語。等鄧雅淳結束講話下了台,大家便開始談論剛剛出現的那個穿衣很不得體的女孩是誰。她行色匆忙地出現又消失,就好像從未來過一樣,實在太奇怪了。封絮端起自己的果汁杯,喝了一口慢慢迎上鄧雅淳,但她看見鄧雅淳半路被一個高個子男人截住了,兩人說起話來,他朝她露出個稍等的神色,她便留在原地不再上前了。等一下也沒關係,反正也沒什麼大事,她再吃點東西好了。封絮回到桌子邊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覺得有些渴了便又喝了點飲料,可漸漸的,她就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她肚子難受得不行,感覺快要憋不住了,於是也來不及去給鄧雅淳打招呼,直接捂著肚子快步離開了會場。在前往廁所的路上,封絮拿出手機給鄧雅淳發了個短信,告訴他她去了洗手間,免得他找不到她會著急。而就在她發完信息要把手機放回包裡時,通往洗手間路上的岔路裡忽然伸出一隻胳膊,把她拉了過去。胳膊的主人背對著她,用白布捂著她的嘴,她掙紮了幾下便失去了意識,很明顯白那布上有什麼東西。鄧雅淳和人說完話,再看向封絮所在的方位時就發現她不見了,他想起剛剛手機的響聲,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見她說她去上廁所了,嘴角無奈地勾了一下。他也沒多想,拿起路過的服務生托盤上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鄧雅淳在會場等了封絮很久,對方都沒回來,他才開始有些疑惑。他又給她發了短信,問她是不是肚子難受得厲害,需不需要他買點藥送過去,對方很快就回了短信說:不用。鄧雅淳真的沒多想,因為這裡是他非常放心的瑞亨大廈,他不認為在他自己的地方,自己的未婚妻還會有什麼危險,隻以為她是剛才吃多了,真的去了廁所。他之所以沒打電話過去,是擔心封絮在上廁所,和他說話不方便,怕她不自在。畢竟上大號,是什麼狀態大家都清楚。然而,在鄧雅淳又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仍然沒有看見封絮後,他終於意識到了事情可能沒他想得那麼簡單。鄧雅淳快步走出大廳,一邊朝洗手間的方向跑一邊撥通封絮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後便被掛斷,他再撥過去,就顯示對方已關機。鄧雅淳今早便開始的心緒不寧在這一刻上升到了頂點,他不顧形象地在路上飛奔,到達洗手間後直接衝進女廁所,也不管裡麵是否有女員工在上廁所,進了門便迅速查看所有隔間,門鎖著的就敲門,沒鎖著的就看清封絮是否在裡麵,他找到最後,發現根本沒她的影子。有女員工在鄧雅淳進來後被嚇了一跳,廁所也不打算上了就要離開,但鄧雅淳攔住了她,麵色冰冷道:“你有沒有看見封小姐過來?”在瑞亨工作,如果不知道封小姐是誰那就是不合格的員工,女生哆嗦著搖搖頭說:“沒、沒見過,總裁……我剛剛進來。”鄧雅淳見有人從一直鎖著門的隔間裡出來了,便放開這個女生去問對方,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總裁,我在這兒有一會了,沒見到封小姐過來。”……這個答案讓鄧雅淳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他麵如死灰地離開女洗手間,乘電梯迅速下到一樓保安室,讓保安調出了所有從宴會廳到洗手間以及公司大門和後門的錄像,然後打電話叫來了查格,兩人一起看錄像。查格詫異道:“封絮怎麼會不見呢?”鄧雅淳嘴角抿得死死的,也不言語,隻是盯著錄像看,在他預估的時間段裡,果然發現了捂著肚子快步朝洗手間方向走的封絮。“這裡放慢速度。”鄧雅淳大聲吩咐保安組組長。組長本來就如履薄冰,因為封絮失蹤的事他們逃不掉責任,現在被總裁一吼,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但手上的鼠標還是老老實實地按了放慢。很快鄧雅淳就發現了問題。瑞亨的監控質量很好,畫麵很清晰,他看見畫麵上封絮給他發完了短信,正要把手機裝好時被人從側麵的通道給拉了進去,然後就看不見什麼了。“那條通道的錄像也調出來。”鄧雅淳睨向保安。保安組組長立刻照辦,很快調出錄像來,鄧雅淳清晰地看見畫麵上封絮被一個身材高大的蒙著臉的男人摟住,掙紮了幾下便失去意識,應該是被人用了迷藥。那人將身後袋子裡的衣服套在封絮身上,又將她的頭發拆下來弄亂,擋住了臉,便攬著她的肩膀從這離開了。“找後門的錄像。”鄧雅淳一字一頓地說著,渾身上下散發著懾人的氣息,可以想見封絮如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保安組的人會是什麼下場。他要的錄像很快就被調了出來,鄧雅淳看見封絮被那人攬著離開大廈後門,後門的保安和那人交談了一下,那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把人放走了,氣得他兩手握拳,咯咯作響。“把值班的這個人給我叫來。”鄧雅淳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看向查格,陰沉沉道,“去,找周洛琛,告訴他,讓他來幫忙。”周洛琛是位大律師,從事法律工作多年,對犯罪人士的心態最為了解,思維自然比也更縝密與周全,找他來查封絮的事比找那些辦案的警察更明智。查格答應下來後,又問他:“報不報警?”鄧雅淳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額角,道:“暫時……不。現在先不報警。不然很難封鎖消息,對封絮的名譽不好。先看看周洛琛怎麼說,如果他說報警,我們再報。”查格點了頭,去聯絡周洛琛,而在這時,鄧雅淳要見的那個保安也被叫來了。保安滿臉茫然地看著一屋子麵色難看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本來以為能得總裁召見說不定是要升職了,可見這副場麵,就知道完蛋了。“總、總裁……”那人顫顫巍巍地來到鄧雅淳麵前,滿頭是汗。鄧雅淳直接把他扯到電腦麵前讓他看監控錄像,等他看完之後,他便語調冰冷道:“為什麼你要放這麼可疑的人離開?我記得瑞亨的規定是所有進出口至少兩個保安,怎麼就你一個在?”保安顫抖著說:“是兩個人的,總裁。那個人他當時去上廁所了,所以就剩下我了……”“那麼回答我,你為什麼放走他們?”鄧雅淳陰著臉問。保安幾乎被嚇哭了:“那個人說他是他懷裡那人的男朋友,說他女朋友喝多了他來接她,進來時是從正門走的,車停在地上停車場,不在地下,他想走靠近地上停車場的後門,因為帶著喝醉的女友走長路不方便,所以我……”鄧雅淳想,或許是瑞亨的治安一直太好,從來沒出過事,所以這些保安現在太安逸了,才沒發現會有什麼問題。他現在再怎麼朝保安發火也沒用,人已經放走了,他現在得想辦法挽救。查格很快就打完電話回來了,他對鄧雅淳說:“周律師說十分鐘內就到。”鄧雅淳長長地吐了口氣,隻覺得頭激靈激靈地疼,腦袋好像要裂開了一樣。他沉默不語,現場的氣氛降到冰點,所有人都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直到周洛琛到達。“查格在電話裡跟我簡單說過事情經過了。”周洛琛穿著身黑西裝,也不跟鄧雅淳見外,到了之後便坐到他身邊,翻看著電腦上全部打開著的幾段監控錄像。須臾,他轉過來對鄧雅淳說:“你信我麼。”鄧雅淳道:“我不信你就不會叫你過來。”周洛琛勾唇一笑,推了推眼鏡道:“那就好了,不用報警,最遲三天,我把這個人抓出來交給你。”他說完便轉回電腦麵前,重新翻看監控記錄,他也不需要保安幫他調,自己直接找出了在瑞亨年會現場的監控錄像,從各個角度查找了一下封絮的身影,又精確地調出停車場的錄像,看了一下後下了結論。“兩人合謀,一男一女,帶封小姐走的是男的,至於女的。”他靠到椅背上,疊起雙腿略微思索,斷定道,“雖然監控錄像有點遠,看得不清楚,但那個女人應該是在封小姐的飲品裡加了料。”他坐直身子對鄧雅淳道,“你樹敵那麼多,我也不問你心裡有沒有意向對象了,你把所有懷疑的人列個單子給我,我現在打電話讓人去查一下他們開的車。”鄧雅淳直接抬起手,立刻有人遞來紙筆,他快速寫下幾個名字交給周洛琛,周洛琛看了看,隨手拿起手機打電話,讓人去查車牌號的信息。打完電話,周洛琛對鄧雅淳說:“你這邊的人應該比我那可支使的多,派幾個人開車朝南新道方向去追吧,車牌號是北bj2178。”不用鄧雅淳吩咐,查格已經去吩咐人了,鄧雅淳問周洛琛:“南新道分岔路很多,你覺得他們往哪邊走的可能性最大?”周洛琛站起來雙手抄進褲子口袋,道:“哪邊都有可能。既然你相信我,我就會幫你把這件事辦妥。直接報警沒必要,我現在去一趟公安局,查一下南新道的所有監控錄像,找找看他們去了哪裡。”他話才說完,手機便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基本沒說什麼,都是那邊在說,過了約莫一分多,他便掛了電話對鄧雅淳道,“車的主人找到了,是輛報了失竊的車。”鄧雅淳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忽然又去翻看監控錄像,他在公司正門進入的人中沒發現那兩個可疑人物,而地下和地下車庫的電梯裡翻找了許多時間也沒有他們進來的畫麵,他找得沒了耐心,直接問保安組長:“今天大廈明令禁忌外人入內,我記得前門和後門都有二十四小時保安,車庫也是,那兩個人究竟是怎麼進來的,你有什麼好解釋?”保安組長仔細想了一下,道:“總裁,限製外人入內的原因是因為今天公司開年會,那有沒有可能他們在今天之前就已經進來了?昨天還有很多客戶過來和公司樓上的分析師還有理財規劃師見麵,也許他們冒充了客戶?”這的確很有可能,鄧雅淳直接讓開座位道:“盯著找,確定他們進來的時間,如果他們一早就到了,那麼夜裡你們的巡邏也不到位,竟然沒有人發現他們沒離開。”他厲聲說完,看向若有所思的周洛琛,“既然來的人是一男一女,那關於女人,我能想到的也就那麼兩個,其中一個已經離開了國內,另外一個是……”周洛琛指出來道:“紙上寫的任苒?”鄧雅淳神色不動毫厘,輕輕點了點頭:“女人發起瘋來真的什麼都能做的出,你覺得呢?”作者有話要說:不來點刺激的你們是真不搭理我啊,喜歡周洛琛的去我的新坑完結就寫他的故事。文案上有的鏈接。ps:大過節的,封絮不會有事的,頂多受點皮肉之苦,不過嘛,會n倍討回來的,我真的是親媽,看我的嚴肅臉。這下,小青梅是既得不到想要的男人,也會失去以前不屑一顧的竹馬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