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其修手掌心摸著小姑娘的腦袋,又問:“你媽媽還說什麼嗎?”小豆芽已經免費附送一條了,就兩顆糖,她抿著小嘴巴,暗示他。邵其修伸手去摸褲袋,已經沒糖了。那兩顆,還是他從徐卿寒放在茶幾上順來的。小豆芽爬下地,拍拍屁股走人:“舅舅,我去找爸爸玩啦,再見。”小姑娘片子,跑的倒是快。邵其修站在原地,溫和的笑意漸漸淡去。晚上九點多,賀梨才跟溫酒和小豆芽告彆。這裡不比國外的時候,她也不好繼續打擾彆人家庭的清淨,於是,就和邵其修回家了。路上的時候,接了一通電話。看到是簡娉來電,邵其修直接幫她免提,車內變得安靜無聲,賀梨看了眼男人俊漠的側顏,隻好硬著頭皮,抿唇開口:“簡娉?”“賀梨,你掛在二手市場的戒指,有人谘詢了。”簡娉的聲音傳來,不輕不重很清晰:“對方問你肯不肯降價包郵,一百塊吧。”賀梨感覺身邊的溫度驟降,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甚至是,發現邵其修轉過頭看她,那眼神,不像他平時從容不迫。簡娉還繼續說:“考慮好給我回話。”可能是察覺到她這邊氣氛不對,說完就等賀梨掛電話了。賀梨確實是掛了,她拿著手機,指尖下意識收緊,麵對邵其修的眼神,紅唇微微張,半天想著說辭來解釋。最後,還是邵其修占據了主導權,低聲沉沉問:“你把我吩咐費秘書送去的戒指放在網上?”賀梨沉默了。因為她確實這樣做,也沒什麼好辯解的。見邵其修很在意的樣子,想了想又說:“還沒賣出去,你要是很介意,我改天去簡娉那邊拿回來。”邵其修聽到反應冷漠。有那麼一瞬,賀梨纖長的睫輕抬,看到他的眼神,感覺他想弄死自己。女人的第六感,大概就沒有失靈過。在溫酒家裡回來的路上,被邵其修發現她把戒指放到二手市場上後,隔天,那枚戒指,就被費秘書親自帶人,找上門問簡娉要了回來。不過沒有到賀梨手上,她也是一周後,在邵其修去出差,沒人限製她自由了才聽說的。簡娉遠比想象中淡定,笑談道:“那枚戒指,看著也不貴重,連花紋都沒有,你先生很在意。”“早知道他為了這個戒指會擺臉色,就該早讓他知道。”賀梨這話不假。因為邵其修這幾天睡在主臥,跟她同一張床卻沒有靠近一寸,早上照常起床上班,神色自若,但是好像沒什麼興趣和她說話,完全把她當成一個透明人看待。這樣的態度,還讓賀梨看到了一兩分當初結婚時與他相處模式的熟悉感。簡娉給她調了一杯玫瑰紅的酒,臉上淺笑盈盈:“那恭喜了。”賀梨也沒多開心,到底婚姻還是存在的。她在簡娉這邊喝了酒,沒什麼酒精,過一個小時後,才離開。擔心司機會在邵其修麵前打小報告,賀梨是自己開車來的。她從簡娉家出發,快行駛到住處時,隔著不遠的距離,就像看見一個穿著長發的女人站在車子入口處,模樣清水出芙蓉,身材纖細又高挑,看著很年輕動人。賀梨剛從她身邊經過,對方透過半降的車玻璃看進來,眼睛一亮:“邵太太,麻煩你停一停。”這個陌生臉孔的女人,起初看很陌生,仔細一看又覺得熟悉。賀梨記性不錯,在車子停下來後,將人給認出來了。這位,不是前段時間被她封殺的新晉娛樂圈女明星嗎?“邵太太,我是鄭嘉柯。”她生怕賀梨不認識自己,主動自報家門。賀梨臉色淡了些,啟唇道:“有事嗎?”鄭嘉柯站在外麵,用手抓住車玻璃說:“我,我是來跟你解釋的,邵太太,請您務必要相信我,我真的跟邵總之間是清白的。”賀梨平靜出聲讓她放手,而鄭嘉柯很會看人臉色,又急忙補救:“我承認是故意借邵總炒作熱度……但是我沒有碰過邵總一個手指頭,不,連頭發絲都沒碰過,邵太太,求求你彆封殺我。”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沒二更的話,圍脖上會說,大家可以關注一下【寫文苦手今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