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淩晨時分, 商野留在會所處理爛攤子,威脅著包間裡的人把嘴閉嚴, 而邵其修隻負責將孫煦送到警局, 聯係人讓他先關個幾天。外麵, 陰潮的黑夜已經不下雨了,冷風一吹,似乎將許多往事都吹散。溫酒親自開車往醫院方向行駛, 沒讓徐卿寒的手碰方向盤,馬路被一盞盞並排的路燈照亮著, 光線透過車窗玻璃, 忽暗忽明地映著她精致的臉蛋表情。徐卿寒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 看了她一路。等到醫院的時候, 他不急著下車,右手傷口還在淌著血, 完全不當一回事。砰一聲。溫酒開著他的車,技術不穩,停駛的時候撞到車尾了。她白皙手指攥緊方向盤, 還未緩過神來,就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你彆急, 小傷而已。”溫酒轉頭, 怔怔然看著徐卿寒英俊的臉龐, 半響,感覺車內有些悶。她鬆開手,去將車窗給降下來, 清涼的空氣吹亂臉頰旁烏黑的發絲,也讓腦海中繃緊的神經得到片刻緩解。她眼眸恢複冷靜,低低的說:“商野那句話什麼意思?”徐卿寒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神色晦暗不明:“嗯?”“要我重複一遍嗎?”溫酒漆黑的眼珠子,倔強的盯著他不放。在會所的包間裡,當商野找了幾個人進來,看到徐卿寒將孫煦打得滿身是血的這幕時,爆出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哥,你當年為了她差點打死孟岣,現在又打這個孫子!”【徐卿寒當年為了她,差點打死孟岣?】這讓溫酒當場震驚在原地,也失神了一路。深夜提起往事,讓徐卿寒自顧自地低笑一聲,問:“很奇怪?”“對!”溫酒點頭。她深呼吸著外麵的冷空氣,唇角沒什麼笑容,也沒什麼好笑的:“孟岣變態追求我那段時間,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剛拒絕完我的告白……”結果現在卻讓她得知了,徐卿寒曾經在那段時間,為了幫她擺脫孟岣的糾纏,幾乎差點把人打死。這讓溫酒喉嚨乾澀,聲音也漸低:“徐卿寒,你就活該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口是心非的下場一般都不會太好,徐卿寒三年前已經切身體會到了。他眸色幽深地凝望著溫酒,有些話,藏在喉嚨滾動了不知道多少回,在此刻,嗓音加重了感情的口吻,說出心裡的感受:“你罵的對,以前我被你慣壞了才會有恃無恐,覺得你會一直這樣喜歡我,甚至是離不開我追出國。”他得到了血淋淋的教訓,現在學會改變策略,毫不遮掩自己為她做的事。哪怕是在小的一件事,也要討點好處。徐卿寒將沾了血的修長大手給她看,英俊的臉龐神色很認真,說道:“很疼。”醫務室的燈光明亮著,值班的醫生找了一名護士來。兩人齊心協力將徐卿寒右手的玻璃碎片取出來,有一道口子劃的很深,還縫了三針。徐卿寒沒用麻藥,青筋浮現的額頭已經溢出汗水,卻還麵不改色忍著。醫生也是過來人,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溫酒。等傷口處理完,他語重心長調侃了句:“小夥子,為了吸引小姑娘也夠下血本啊。”徐卿寒的右手被護士包紮起來,行動不便,而溫酒上前跟醫生道謝後,抬手幫他把額頭的汗擦了,蹙著眉頭問:“為什麼不用麻藥?”徐卿寒深幽的眸子盯著她,仿佛可以用來緩解傷口近乎麻木的痛,他襯衫下胸膛喘息著,低笑說:“醫生不是已經告訴你了,用來吸引小姑娘。”溫酒板著一張漂亮的臉蛋,沒心情說笑。“真想聽?”兩人之間的氣氛僵持了片刻,他才問。溫酒說:“不說算了。”她濃翹的眼睫將視線移到白色的牆壁上,看著兩人映在上麵的黑色影子,耳旁,傳來徐卿寒低喚她的名字的嗓音,話語中無不透露出幾許歉意:“上次你額頭被縫了五六針,很痛對不對?可惜我這次隻被縫了三針,沒讓你徹底消氣。”溫酒馬上轉回頭,眼眸訝異看著他:“你不打麻藥,就是為了讓我消氣?”徐卿寒在她的注視下,薄唇掀起的弧度漸漸擴大。“瘋子!”溫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還好,打個架都能把手砸傷,也不知道疼的。徐卿寒低聲問:“心疼了?”“你最好疼死算了。”溫酒說話聲音有些顫,醫務室沒有旁人,忍不住罵他也不怕被人看笑話:“徐卿寒,你每天要簽多少份文件,自己沒點數?要是你手廢了,我看你以後怎麼辦!”“你還是心疼了。”徐卿寒看她快哭的模樣,語調變得無比篤定。他眸底隱著什麼情緒讓人無法揣測,抬起被包紮的右手,讓她過來。男人壓低的嗓音響起,仿佛帶著蠱惑人心的功效,讓溫酒漆黑的眼眸被一層水霧覆蓋,也不知腦子裡想些什麼,鬼使神差地走近幾步,彎腰配合著他坐在椅子上的高度,越發貼近。待她意識到男人英俊的臉龐已經近在咫尺時,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一個帶著他溫度的吻,已經落到了她的雙唇之上。徐卿寒大手覆在她腦袋,薄唇有力地抵開她的唇齒,輾轉深入,滾燙的觸感彌漫著在這一刻格外真實。溫酒恍惚了下,想要推開的時候,又猛地意識到他受傷的大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不敢輕舉妄動,漸漸地,發現自己也根本拒絕不了這個吻,開始閉上了眼睛。起先,徐卿寒還能克製著唇齒間的力道,就像當年兩人剛確定關係後的第二天,小心翼翼吻著她柔軟的雙唇。等到後麵,就忍不住加深這個時長十幾分鐘的吻。他先磨著她的唇試探,耐心等她適應自己男性的氣息。然後開始重舔重壓,隨著股霸道氣勢直達喉嚨深處的吻法,讓溫酒呼吸喘不過氣,白皙的手指將他襯衫揪得皺巴巴的,被迫與他結實胸膛緊密相貼,心跳聲越發的加快,砰砰跳個不停。而即便如此,溫酒也沒任何推開的動作。等她感覺自己可能會是第一個在醫院跟人接吻窒息而亡的女明星,意識瀕臨渙散的那刻,徐卿寒終於突然結束了這個吻,沒有繼續下去。“換氣,慢慢呼吸。”他的大手捧起溫酒的臉蛋,低聲教著她。溫酒低頭,用額頭去蹭著他的肩膀,小口小口的呼氣。“對,這樣就是這樣呼吸,彆怕。”徐卿寒吻完她,自身氣息穩得仿佛他根本沒欺負過她般,連語調聽上去都是冷靜的,大手一下又一下拍著她肩膀。足足一分鐘後,溫酒把自己這條小命緩過來了,她咬著自己的嘴巴,感覺都是他強烈的味道,這也讓臉頰的皮膚止不住的發燙,不知道紅了沒。雖然很嫌棄自己接個吻,都這麼沒出息的模樣。溫酒又不得不抬起頭,麵對男人盯著自己的目光,她儘量忽略自己的慌亂情緒,故作平靜說:“還要吻麼?”徐卿寒深邃的眸光微動,似乎訝異她會問這句。而不是給他一巴掌,罵他裝可憐,騙到一個吻。不過他很快就恢複如常的神色,開腔道:“這裡不方便。”跟她接吻,容易擦槍走火,卻不方便辦事。而男人的想法,永遠是和女人不同的。溫酒下一句,語氣很凶:“那還不走。”……漆黑的夜幕下,兩人身影一前一後離開醫院。溫酒高跟鞋重重踩在地上,也不知是不是在泄恨,漂亮的臉蛋是沒什麼表情的,落在男人的眼裡,或許是在後悔醫務室那個吻。徐卿寒眸底無聲凝著一層沉色,隻是沒表現出來罷了。他走到車旁,忽略被溫酒開車刮傷的車尾,似漫不經心問道:“去你那,還是我家?”溫酒指尖碰到車門一僵,這句話暗含著男女之間未挑破的曖昧。她安靜了半響,低著頭說:“我不喜歡你主臥窗簾的顏色。”“那我明天就吩咐秘書換了,換成你喜歡的。”徐卿寒嗓音偏低沉,哄著她的心情。溫酒呼吸聲淺低,說了一個嗯字,很輕很輕,被夜裡的風輕易就飄散了。不過,徐卿寒修長的身形站在原地,卻聽得異常清晰。淩晨近兩點,彆墅的燈光才亮起。車子就停駛在外麵,溫酒來過幾次,已經不需要徐卿寒帶路,一手提著禮服的裙擺,很平靜走進去。其實折騰到半夜三更,兩人都沒什麼精力做些什麼。她上樓,對跟在後麵的英俊男人說:“借你一件襯衫,我洗個澡。”徐卿寒深斂著眉宇的神色,略低啞的嗓子卻泄露不軌:“衣帽間在左手邊。”心念已久的女孩在自己的地盤上,要換上屬於他的衣服,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沒有誰能做到麵不改色。他是一個身體成熟健康的男人,也不例外。溫酒纖細的身影轉瞬間,便消失在樓梯口。她上樓洗澡,而徐卿寒難得維持著紳士風度,挺拔的身軀隻是坐在樓下客廳,待久了,實在靜悄悄的,仿佛耳力好到能聽見她洗澡的水聲。他將襯衣扣子開了兩個,又大手把煙盒和打火機掏出來,走出彆墅門口吹會冷風。作者有話要說:二更結束又晚了,本章會送紅包。好想以死謝罪啊,這樣我就可以不用碼字更新了嘿嘿嘿。給你們推個文,是圖樣先森家超好看的超好看的甜文:《我家真的有金礦》文案:縱觀美妝圈,女博主們最愛艸的人設就是白富美成名之前最愛美牌colorpop,日牌make,泰牌mistine成名後左手 prairie藍魚子精華眼霜,右手cpb晶致潤耀粉霜每天都在吹國牌崛起,收了品牌爸爸的錢又說這絕不是廣告住著三層小洋樓,天天鄰居在裝修,隔音效果真對不起這上天的房價某天,b站美妝區幾個大佬直播日本遊所有人都買了不下十萬人民幣的日本頂級貴婦線護膚品,衝著鏡頭說要抽獎送粉絲一向低調、純靠著秒天秒地秒濾鏡的神顏被封為“b站顏值巔峰”的大榕榕指了指蔚藍色海平麵上的那一艘豪華的灰色巨輪,對鏡頭裡的粉絲笑道:“我已經包下了這艘船,今天給大家直播吃海鮮呀。”眾美妝大佬:“……”姐妹,艸人設艸過頭了吧。論壇新帖:【b站的那個大榕榕!家裡是不是有金礦!!我單方麵宣布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大榕榕家裡有礦這件事被粉絲們知道了這天,應粉絲要求,大榕榕開了直播帶大家參觀自己的家在看過了鍍金的衛生間,鑲鑽的衣帽間後“就介紹到這裡啦~”粉絲不依:【想看榕妹的臥室!】向來寵粉的大榕榕居然直接無視了刷屏,打算關掉直播忽然臥室門被打開就在眾人懵逼以為鬨鬼之際清俊矜貴的男人西裝革履,麵色沉穩的走出了臥室見她拿著手機愣在那裡,搭在領帶處的手指一頓,微微蹙眉,語氣淡淡:“昨晚求我不要了吵著要睡覺,今天起這麼早玩手機?”粉絲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榕榕家裡不光有礦,礦裡還藏著個礦!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