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拳,僅僅是一拳,氣勢出場磅礴無比的吳孔玄就敗在了王超的手裡,這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因為吳孔玄長嘯,跺地,展現出來的氣勢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認為,就算王超是天下第一高手要不受任何代價擊敗這個全身皮膚有如金身的絕頂高手也得耗費很大的手腳。畢竟人家的功力擺在那裡。“老哥,你敗得太快了。真的就撐不下去了麼?”當戰鬥結束之後,吳孔玄帶著疲憊的雙腿回到台上的時候,陳太一眼神鼓了起來,驚訝得失去了絕頂高手,陳氏太極大宗師的風度。嶽鵬還好,因為有和王超交手的經驗,不過心裡依舊是震驚。吳孔玄的拳法比他還高,但是在王超的手下仍舊過不了一個回合,他終於知道當日在南洋國術道場之中和王超的交手對方留了力量。“接不下來,真的接不下來。”吳孔玄喃喃道,眼神迷離,好像是所有的心神完全被王超那一式翻天印的下壓奪走了:“你是沒有當麵麵對那一拳,他一拳壓下來,好像是天的支柱一下被抽走,整個蒼穹直接崩塌下來,全部朝我壓下來。那一拳根本避無可避,擋無可擋,就算是撐天之力也是枉然。”吳孔玄聲音雖然小,也沒有激動的述說,但是幾個武術世家的高手,包括小蘭亭在內的幾個年輕高手都聽出了其中根本無法形容的韻味,個個震驚之中帶著崇敬。的確,吳孔玄的功夫在整個吳,陳,嶽三大武術世家的小***裡麵,都是神乎其神的存在,但是一拳就敗下陣來,還手都沒有機會。“不過在有生之年,我居然能見識到這樣天崩地裂的一拳。就算是死也值得了。不過王超卻沒有殺我,倒是顯得胸懷博大,並不傳說中動手不留情的人。這次交手,我得益良多,倒也能再進一步,超過神槍李地境界也未必不是不可能。”吳孔玄的聲音唏噓無比。聲音細微。“是啊,最高境界至少是人能夠修煉成的,有了王超那個例子,並不是傳說,是能夠企及的存在……人也能修煉出那樣的境界,有了現實中的希望……”嶽鵬也喃喃道。“我準備在這次武道大會之後。加入唐門。”吳孔玄突然堅定了自己地一個信念。“什麼。老哥。你要加入唐門?咱們是隻是關上門研究武學地世家。做地是本分地事情。而唐門。洪門太複雜了。雖然唐門地武學發達。但是他們地武學並不是封閉地。我們也可以隨時地研究。沒有必要加入他們吧陳太一驚訝道。“到了我們這個境界。任何武學秘籍都沒有任何用處。我是跟在王超這個人地左右。觀察他地一言一行。揣摩他地境界。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吳孔玄閉上了自己地眼睛。“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老哥。這樣地評價太高了吧。他不是老君。也不是孔孟。也不是釋迦。隻不是拳法練到了比我們更為厲害地拳師而已。”陳太一身軀一震。以一種不可理解地眼神看著吳孔玄。陳太一的不理解是可以理解的,高山仰止,景行景止這兩句話是出自詩經,意思是“像高山一樣令人瞻仰,像大道一樣令人遵循”。這句話是太史公評價孔子的話。“老弟,你若是這樣想,恐怕拳法這一身再也無法前進一步。”吳孔玄隻說了一句話,便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再也不說話。同時,他腦袋之中回憶起和王超動手的那一刹那感覺到了親切卻又孕化萬物地那種精神氣質。武道大會的鈴聲再次無情的響起。第五天的比賽分外激烈,王超和吳孔玄的戰鬥過後,又經過了幾場,電腦的大屏幕上閃爍著到了兩個重量級的名字。中國大圈,柳猿飛。中國國家隊,嚴元儀。兩人熟悉的絕頂高手終於同室操戈。柳猿飛一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二話不說,站起身來。提了一根和自己手臂一樣地白亮鋼鐵棍棒。一步一步走下了抬去。他也並不看同樣站起身來的嚴元儀。當他走到了場地之中的時候,嚴元儀兩手已經在了場地之中。“元儀。想不到這一場咱們爺倆同室操戈。”柳猿飛看見嚴元儀空空的兩手,歎了口氣,嚴元儀在大圈幫學過藝。“不過元儀,你兩手空空是想和我比拳法,但是我的拿手兵器是根白猿鐵棒子,咱們爺倆隻有抽簽定是比兵器還是比拳腳了。”“那不然,我當年學藝並沒有見到猿叔你的白猿夾剛棍,今天是想見識一下。我自然要用兵器,猿叔難道忘記了我也擅長刀術麼?”嚴元儀說話之間,兩個身穿便衣,但明顯是眼神彪悍,身體強壯的戰士抬著一口足足有一人多高,黑幽幽,但光潔可以照人的大關刀從看台上走了下來。這兩個戰士抬著這口刀,步履也稍微沉重。顯然是這口大關刀非常之沉重。不論重量,這口大刀的確是凶猛無比,門板一般地刀身,長長手臂粗地刀柄,全部是鋼鐵水磨。鋒利的口上好像是許多細微地鋸齒,閃爍著凶光,令人一眼看上去毛發戰栗。刀鋒是許多鋒利細微的鋸齒,卻並不是一般大刀的刀鋒。這樣的大刀似刀非刀,似鋸非鋸,正是古老戰場上大刀的原始形象,專破鐵甲重騎兵。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又叫“冷豔鋸”正是這樣的。鋸鋒一般的刀,砍上光滑的鐵甲之後,一搭一拖一拉就可以鋸開防禦,而不至於滑開。現在的關刀,都是鋒利光滑的刀口,隻有劈勢,失去了拖拉的力量。雖然古老地刀術之中,也有拖刀和拉刀,但是練者都覺得莫名。卻是失去了古戰場的那種神韻和實用了。看見兩人抬的兵器,是比較罕見,在場眾多的高手有的都站起了身,好要把這口比人還長的大刀鋸齒凶器看個清楚。兩個戰士抬下場地地時候。嚴元儀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好像是撚針一般的撚起這口大刀鋸齒的刀柄,手臂一抬,整口大刀猛然被抬起了起來,在空中抖出一圈冷花,這樣的一舞,輕盈無比,就好像是這口大關刀根本不是鋼鐵的,而是紙紮的。在場之中的人也產生了這樣的懷疑。但是眼睛看上去,卻是真正的鋼鐵。這樣感覺上地反差,令人非常難過。“這口修羅鋸是我當年練功的時候特意打造的。重一百八十斤,比考武進士地刀還要重六十斤,一直塵封已久,想不到今天可以排上用場。不過柳叔的白猿棍雖然沉重,但也隻重七十來斤,和我相差了一百一十斤。恐怕並不公平?”嚴元儀一手提著大刀鋸齒凶器,輕輕橫搖,樣子就好像是搖著一柄香木折扇。“修羅鋸?這個名字殺氣重了一些。不過兵器並不是越重越好,這種兵器隻有借助大馬之力量。在戰場上破重鐵甲騎兵,一招則以,單打獨鬥,武器還是輕便為主,雖然我們的力量突破了人體極限,但太沉重了,招法多變未免就有些小差彆,七十到一百二十斤為最高。元儀你用練功的刀對上我的拿手兵器,恐怕並不是怎麼好。”柳猿飛看著凶氣騰騰的大刀鋸齒。皺了皺眉頭。“我當時正練少林拳,就想到了修羅這個名字,隨便起了。拳法大成之後,早已經棄之不用,今天拿出來,不過是回憶一下。至於是不是太重了,柳叔一動手不就知道了。”嚴元儀輕輕一笑。“好。”柳猿飛雙手持起自己的白猿夾剛棍,一手在前,一手在手。平端在胸前。一步在前,一步在後。如端槍前刺,四麵皆平。正是棍中起手之王,中四平嚴元儀一手按鋸,另手一手背在背後。兩人並不再說話了,靜靜的等待著鈴聲的響起。這是武道大會第一場重兵器對決,所有地人都探直了身體。呤呤呤………….鈴聲傳遍了整個體育館。柳猿飛突然之間,張開嘴唇,突然發出了一聲類似三峽兩岸猿啼的叫聲,一聲猿啼,在場的人,人人耳朵裡麵都充滿了悲戚,心中恐怖頓生。一聲猿啼,柳猿飛整個人突然一墊身,整個人拔了起來,一棍抬起,從上自下,大劈下來,這一棍大劈,如泰山陡然崩塌,鋼棍劈破空氣,平地一聲雷炸,勁風烏拉烏拉的回旋,任何力量的拳腳都不及這一棍的威勢。人運用上了重兵器,威力果然增加十倍。這一棍大劈的威勢,比王超的翻天印都不相上下了。任何**都不能硬接,就是鐵人也得給打得個粉碎。看了柳猿飛這一棍的威勢,一些人終於明白了神話之中孫悟空為什麼會打得漫天神仙亂飛了。西遊記地作者肯定是看了武術家演練白猿棍之後產生的靈感。凶猛的鋼棍劈到了嚴元儀的腦袋上一尺距離的時候,嚴元儀兩腿一錯,內夾,身體猛烈一顛簸,一手虛引,這個姿勢,就好像是騎在一匹烈馬之上,烈馬劇烈奔騰,她拉手虛引控製韁繩。一虛引,嚴元儀白皙如玉的手好像是把身下無形顛簸奔騰的烈馬力量全部收到了自己的手上,她虛引的手握到了“修羅鋸”地刀柄上,雙手持刀,向上一舉。刷,一道冷光硬接到了柳猿飛大劈地一棍之上,鋼鐵碰撞,大量火星爆射而出,好似是放煙花。靠得近的人鼻子裡麵已經聞到了鋼鐵燃燒地腥味。嚴元儀這招正是春秋刀術之中的“關公舉刀”,不過嚴元儀的持刀並沒有關公的威猛,而是多了一種飄逸,把力量全部集中到一點,弧線運得詭異,就好像是運用劍術一般。刀棍交接!聲音立刻就響了起來。柳猿飛在一棍被嚴元儀接住之後,並不停留,再次一聲猿啼,身體一伏,整個人盤在地上,好似蛇陣。手中的棍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突然之間,棍從自己的身體左側一搗而出,直撞向嚴元儀的喉嚨。這一招,毒辣無比,正是白猿棍法中地身法配合殺招,白猿滾地,舉火燎天。嚴元儀似乎是料到了這一招,舉刀之後。雙腿一盤,刀落下來,落到地麵。轉頭向後就走,刀在地麵拖出了長長一條火花。柳猿飛一棍搗空,但是勢未儘,跟著嚴元儀拖刀而走的身勢,一竄而出,棍斜著華了一個弧線,然後橫掃,腰斬。棍法之中最簡單,但卻又氣勢最足的一招“橫掃千軍”。這一招“橫掃千軍”一施展出來。立刻在眾多武術家之中成為了棍術的典範,長長的鐵棍橫掃的時候,完全失去了蹤影,隻在空氣中顯現出了一條橫著地白線。眼力高明的人都看出來了,這一條橫著的白線是棍急速掃過的景象。一掃中了,比鍘刀還厲害,什麼都要被掃得成為兩截。而這一招,正是破嚴元儀“拖刀計”最好的打法。刀法之中拖地而走,必定是“拖刀計”是破槍術的最好戰法。如果對方刺過來,那身體一轉躲過之後,一刀反掠下來,便可把敵人整個人鋸開,但是柳猿飛這招並不是槍刺時,而是橫掃千軍,一大片的打,把棍法的特點發揮到了極點。“好棍法。”嚴元儀也感覺到了這一滾的凶猛,心中暗歎一聲。手中地修羅鋸突然之間反飛而出。直插向地麵,刀鋒斜橫。正贏上了橫掃過來的棍勢。在棍砸到刀鋒上的時候,嚴元儀地手突然一輪,如挑車一般向上發力,鋸齒一般的刀鋒在棍上又拉出了一連串劇烈的火花,好像是電鋸在鋸鋼材。“魚躍龍門”“龍形轉柳猿飛這一橫掃又被破解,卻並不放鬆,再次一聲猿啼,完全展開了棍法,一棍一棍的向嚴元儀砸去。他一聲比一聲急,一棍比一棍凶猛。完全就好像是一隻狂暴之後的巨猿,棍棍都有開天辟地的威勢,一般高手看見了他這個威勢,心神就弱了一大半。而嚴元儀卻是上下舞刀,從容抵擋,但是她的刀法並沒有劈,完全就隻有拖拉兩勁,好像是拉鋸,見招扯招,兩人的兵器火花完全把自己的身體掩蓋。“柳猿飛輸了。”兩人瞬間刀棍碰撞,火星狂爆了十多秒,王超便看見了嚴元儀每一次和柳猿飛地碰撞上,都能在對方的棍子上拉出一道鋸口。十多秒,上百次的碰撞,柳猿飛的白猿棍上已經傷痕累累。遲早都會斷裂。果然,在王超輕聲說話之後,嚴元儀突然暴出了一條刀光,這條刀光拉得又長又大,好像是要把大地都要鋸開一般。撲哧!柳猿飛的棍子被鋸拉成了兩截。一截掉落地麵。“哈哈,嚴儀你果然技高一籌。”柳猿飛斷棍之後,並不氣餒,而是哈哈一笑,十分瀟灑的剪提斷棍走了出去。而嚴元儀把手中的刀一丟,似乎再也不用它,拍拍手,瀟灑而去。“這是我最後一次用刀了。”嚴元儀打完之後,走到了王超身邊,平靜的道。“嗯。”王超點了點頭。“你居然還能保留實力。”王超自然看得出來,嚴元儀和柳猿飛之間的戰鬥,並沒有出全部地力量。當然,柳猿飛也並沒有拚死一戰,但是都發揮了出自己的真實實力。接下來的戰鬥,完全展開了,因為武道大會幾次大退賽,參加的人員劇烈減少,已經隻有了五分之一的人。這五天的戰鬥,也顯現出了各國武術界的綜合實力。華人自然是一枝獨秀,而美國人,歐洲人除了還剩下幾個精悍的高手之外,大多數都不是被打死了,就是自動退出了比賽。日本武術界因為伊賀源死後,哀兵成了死兵,完全沒有一點了鬥誌。倒是韓國武術界出了幾位老一輩的高手,因為沒有碰到丹道強者,依舊死守在第一線。也是運氣夠好地緣故。而瑜伽協會,泰拳協會也隻剩下了幾個老宗師站在最後。倒是伊斯蘭武術界,卻還有數十人,當然,其中最為厲害地霍波,一直站在最前麵。似乎有進入最後前十的勢頭。當然,他並沒有碰王超,god首領,巴立明這些人。武術除了實力,運氣也是一部分。當然華人之中也有大量退賽地,其中包括劉青,江海,心意拳戴洪這樣的年輕高手。武道大會的殘酷性,就算是絕頂高手都難保不死,陳艾陽也戰死了,他們知道自己堅持不到最後,於是退了。武者生死無畏,但是白白送死卻不同。五天,足足五天的血腥戰鬥,華人武術家之中,就隻剩下王超,巴立明,嚴元儀,風采,嶽鵬,陳太一,武運隆,劉沐白還有一個周明,一個白泉頤,一個朱洪智,而年輕一輩的高手之中,還剩下霍玲兒,嶽蘭亭,範鍇齊,劉嘉俊,珞小萌,王洪吉,譚文東,劉嘉俊。另王超出乎意料的是,趙星龍居然也在其中,經曆了幾場戰鬥並沒有被淘汰,其中還碰到了一位化勁高手,居然還戰而勝之。他認識趙星龍也已經有八年了,這八年,趙星龍也成為了一個化勁高手。“本來以為這次武道大會要進行一個月,但是殘酷性卻大大的令人意外,才進行五天,就有五分之四的人退賽了。現在比賽的不足百位了。”就在五天的比賽結束之後,一些資料擺在了桌子上。“當然,這次武道大會的殘酷性,遠遠處於我的意料,如果再來一次,我絕對不讚同召開這樣的比武。”廖俊華站在小寶的爺爺身邊報告著,這個睿智的老人也沒有料到讓武術家們放開手來殺,居然會造成這樣殘酷的結果。“風采,元儀還會繼續參加麼?”“是。”廖俊華無奈的回答了一句。“武術家們啊…….我感覺到,真正的殘酷才開始,武道大會的尾聲,會有真正意想不到的殘酷…..現在已經進入了尾聲了…..”武道大會第六天,一開場,又是一場龍爭虎鬥。嶽式散手:嶽蘭亭。中國唐門:霍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