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火藥拳如子,靈機一動鳥難飛?這隻是拳經中的比喻,還真有人的拳頭比子彈還要快?哈哈,那我今天倒要見識見識,看看傳聞中的天下第一高手是個什麼樣子的?真的神乎其神?能吐氣殺人?飛劍跳丸?走出陽神?”這個警衛耳朵豎起來聽見了王超隨隨便便的話,突然之間,原來狂傲的神情驟然一收,變得異常的慎重,和剛才挑釁的神態簡直判若兩人!而且談吐也深同道理,有了幾分高手的氣度。與此同時,他身後的五個警衛也一改剛才囂張跋扈的神態,轉而顯露出了軍人在戰場上才有的一種冷靜,還有淡淡的傲骨殺氣。不過王超對這些個警衛的變化卻絲毫不在乎,隻是用手撥弄著這個小男孩逗著玩兒,眼睛也從六個警衛身上收了回來,語氣依舊淡淡:“鳥難飛,鳥難飛,那也要看人來。在我的手上,鳥的確飛不掉,至於飛劍跳丸,走出陽神,你可能是看多了。槍神。槍神,能得到這個外號的,總會有點本事,應該不是浪得虛名。而且看你的談吐,身體,應該練過不少的拳法,你走路的架子是正步,但有武式太極拳的硬朗架子,是跟武運隆學過的吧?另外,你老是把氣息守在腳底板的湧泉穴腳心位置,有虛浮顛倒的意境,卻又是八卦掌的一種架子,看來你學的武功很多。”王超對拳法地眼光。如果說第二,天下沒有人敢說第一。任何一個練家子,他隨便幾眼都可以看出對方練的是什麼功夫。他的眼光甚至可以看出你這個人現在地氣血到底守在什麼地方。這幾個警衛一來的時候,言語就帶著挑釁。但王超卻看得出來,他們粗俗在外,實則心裡鄭重。如果是紈絝子弟,一來就語言挑釁的都不多,何況是軍人高級警衛?像他們這個等級的軍人,早已經學會了冷靜,外表的挑釁都是應該是用來麻痹敵人的。這等小把戲。哪裡瞞得過王超這樣的高手。很顯然,聽見王超的語氣,這六個警衛也明白了過來,自己地先前的語氣好像是小孩子在大人麵前演戲。立刻就真正顯露出了自己真正的氣質。“我是跟武運隆學過太極拳,不過卻並不讚同他的那一套,於是棄拳練槍。終於大成。這個時代,拳腳功夫已經沒落了,槍炮才是主流。武功再高,也抵不過一顆子彈。這已經是鐵的事實。我今天是偶爾聽說了連武運隆都有點忌憚的人物,倒想過來看看。”這個警衛聽見王超點出了他學過的武功。目光如神,心中暗驚,但卻眼睛更加的淩厲起來,隱隱的有了一絲血絲,是興奮狂熱而引起的氣血上湧。“哦,你叫什麼名字?你這樣地例子我也見不少。看來我今天得給你留個念想。”王超依舊不看這個警衛,好像是自然自語的說著。他已經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是以前練家子,但因為某種原因,對拳法而失去了信心。於是改練槍法,因為有了武功的底子,槍法自然是突飛猛進,因而心思急速的轉變。這樣的人。尤其是現代,更為不少。“給我個念想?”這個警衛聽後,冷冷一笑,他被王超強烈的激蕩起了心中的傲氣:“我倒要看看,你給我個什麼念想?我和武運隆有傳藝的關係,我槍法大成之後,一直沒有找他試槍。不過現在你正好在這裡,和你試一手。那就再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你要問我地名字。等打敗我之後再說吧。”“不錯,你用槍戰勝了我。武運隆自然不在話下。以後不但中南海保鏢第一的位置是你的,我這天下第一高手的位置也是你了。”王超用手再逗了一下小男孩,“你看神仙叔叔如何幫你抓到那隻鳥兒好不好?”小男孩連連點頭。十米之外地牆根下麵,那隻麻雀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賭注,在那裡悠閒的散著步子,時而低頭啄食牆根土裡麵的小蟲子,用爪子刨土。“那好,王超先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這個警衛突然轉過了臉,目光直挺挺的射到了牆根的那隻麻雀身上,同時,他身上的原來的那股殺意一收,變得平和無比,手微微內縮,似乎到了袖子裡麵。他雖然身穿軍裝,但身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帶槍的痕跡。可以說,就算是對槍械非常熟悉,眼光銳利地人,也絲毫看不出這人身上地槍到底藏在哪裡。練槍法的,藏槍也是一個大學問。如果一個人藏槍都讓反間諜地人看不出來,那麼暗殺就太恐怖了。很顯然,這個警衛已經做到了大家風範,頗有程山鳴的韻味。並不是一般的什麼神槍手可以比擬。更為重要的是,他眼睛看向麻雀的時候,竟然沒有驚飛麻雀!這樣收斂殺意,那就很恐怖了。動物心思比人單純,所以一些危險的感覺比人要靈敏百倍,比如在地震,海嘯等災難來臨之前,都可以提前感覺得到。更彆說是人發出的敵意了,但是這個人的目光放在鳥兒身上,旁邊的人都感覺到了他要動槍了,但鳥兒就是感覺不到。在這個警衛動作的時候,王超並沒有看鳥兒,而是看著警衛的動作。這個警衛在目光看向麻雀的一刹那,好像老僧入定,良久沒有動作。隻有微風吹拂樹葉娑娑,在場的人,隻有王超神態悠閒。好像一個監考老師在監察著考生。突然之間。警衛動了,他地動作的時候,手縮在袖子裡麵。就好像是鱔魚入穴,一閃整條胳膊就不見了,隻剩下空蕩蕩的袖子。這一下縮臂地功夫,快!驚!閃!好像一下變成了個殘疾人。一縮之後,他的手臂又猛的一漲,從袖子裡麵鑽了出來,好像從草中驚出的蛇。同時,他的手上便多了一杆烏黑的小口徑手槍。槍口上有消聲器,可以完全的屏蔽掉聲音。無聲無息。一縮一伸,宛如大槍點穴,王超從對方手臂上看出來了紮大杆子的深厚功底。當然,在場地人也隻有王超看出來了這樣的動作,其餘的人就隻看到這個警衛的袖子被風吹得動了一下。就在警衛縮臂的時候,王超動了。王超這一動,聲勢很大,一跺腳,整個地麵就搖搖晃晃。在場的眾人都全身一震,腳下虛浮,好像隨時要跌倒一樣。這就好像是公交車上,突然刹車。所有站著的人慣性的東倒西歪。與此同時,地麵被王超跺過的地方,泥土大片大片的翻卷了過來,好像是被大犁翻過地田。這個警衛在射出子彈的時候,也沒有料到腳下居然顛簸,好像明顯的地震,這使他措手不及。在他的想象之中。從來沒有感覺到這樣的跺腳威勢。“跺腳如山崩!”這是拳經中的話,以前這個警衛一直覺得誇張,但是現在終於感覺到了山崩時候的情景。而蘇小月的感覺卻又不同,地麵強烈的震蕩。使得她的身子向後一仰,心裡突然慌張,竟然全身一陣強烈地恐懼,小腹湧起一陣尿意。她好像是站在了一棟突然爆破的大樓麵前,眼睜睜的看著大樓倒塌下來,自己躲閃不及。這樣突然的驚嚇,正常人都會劇烈地驚恐。轟!鳥群驚飛。地麵的那隻麻雀也飛了起來,向上撲騰。突然間。一隻手淩空抄了過來。輕輕的抓住鳥兒的身體,這隻鳥兒頓時好像落入了膠水中的蒼蠅。掙紮不脫。同時,在鳥兒呆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坑,小指頭大小。那是一顆子彈洞穿出來的。“糟糕,我都嚇成這樣,小寶不會….”蘇小月臉色通紅,她感覺到自己這一下地失態,尤其是身體上地反應,終於感覺到了王超為什麼這麼恐怖。在他的印象中,王超隻是個頗有氣魄地少年,就算在中南海裡麵表演了吐氣碎碗的絕技,但也隻是驚奇,遠遠談不上恐懼和震撼。“難怪,難怪就算是嚴小浪姐姐,嚴元儀那麼厲害,強勢的人,他都敢下毒手。小寶不會一下被嚇傻吧,那樣就壞了!”本來就被突然而來的恐懼震驚得有些尿意的蘇小月現在突然驚訝起了小寶,自己都嚇唬成這樣,那小寶肯定也會嚇到,要是嚇唬出了什麼毛病,她的責任實在是太大了。這連續兩急,她的下身頓時有些憋不住了,臉上鮮血上湧,紅通通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不過接下來眼睛中看到的事情,倒是讓她徹底的放鬆了。“鳥兒不要弄壞了,摸摸就放掉。”原來王超在這一動的時候,竟然也抱起了小男孩,所以小男孩絲毫的沒有感受到驚嚇,反而興奮得大叫,手舞足蹈。王超此時,正把手裡的麻雀遞給了他,小男孩把麻雀捧在手裡,摸了摸了羽毛,王超手輕輕一彈,麻雀頓時又從小男孩手裡麵掙脫了,震動翅膀高高飛走。“這!這,這這這………”看見這一幕,其餘的警衛都眼睛凸起,好像金魚泡,全身筆挺的身體也鬆軟了下去,站得不直了,似乎骨子裡麵的一種硬氣都被抽走了。當然,變化得更為厲害的是開槍的這個警衛,他的臉上麵如死灰,沒有一點血色,背弓了起來,仿佛壓上了千斤的麻袋,身上的銳氣更是一掃而空,很顯然是在精神上遭受到了最為嚴厲的打擊。“居然還抱個孩子……”這警衛沒有理由不麵如死灰,王超在動作的時候,抱個孩子都搶先他一步,抓到了飛鳥,而讓他的子彈落空。王超的動作,他根本看不清楚。不但是看不清楚,光光是王超那一下震腳的氣勢,聲威,力量,都深深的震撼到了他心靈的深處。“就算是兩個自己,他要殺我,也易如反掌,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王超抱個孩子都那麼的輕鬆,徹底的打掉了他的信“我的名字叫………….”這個警衛好像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吐出幾個字來。“不用了,等你再練好槍,或者練好拳再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現在報出來,我也記不住。希望你能讓我記住名字。”王超擺了擺手,意思很明顯了,你現在的實力,就算讓我知道了名字,我也記不住。等你實力強大了,才有讓我記住名字的資格。這句話如果在任何一個高手口中說出來,都顯得非常的唐突和羞辱對手,但是從王超的嘴裡說出來,卻又合情合理。“到你家去坐坐,順便把晶晶和他爸媽叫過來,隨便聊聊。”王超轉過臉,看著蘇小月,並不願意和幾個警衛多談。他的眼光毒辣,看見蘇小月漲紅的臉,以及微微有些顫抖的腳根,耳朵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聽見了對方小腹膀胱內的細微水流聲音,就知道自己剛才的動靜鬨得太大,一下驚恐到了這個大小姐,使得她有點尿急。這事情很尷尬,要是再和這個警衛多說幾句,蘇小月肯定很難受。“好的。”蘇小月連忙站了起來,發現王超的目光盯著她的下身掃了一眼,便知道王超看出了她的尷尬,頓時臉色更加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