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武運隆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的盯住這個戴大鬥笠,穿蓑衣的古怪人,臉上顯露出了一絲很不以為然的笑容:“我練武多年,三十歲踏入丹道,這一輩子見識過的高手太多太多了,但自認為自己是神仙的,彆人都是凡人,猴子的,卻沒有見到一個,今天總算是開了一場眼界。”“不過,有的人拳法已經真正練到極致,卻不認為自己是神。有的人沒有修煉到頂點,卻自認為自己是神。”武運隆的言語裡麵很有挑釁的味道,反正麵對這個神秘的god組織領袖這番猴子,人,神仙的理論,他很是不以為然,而且覺得這人實在是太狂妄了,狂妄得無邊無際!他說有的人拳法真正練到了極致,卻不認為自己是神,很顯然。說的是王超。雖然和王超是敵人,但武運隆以三個抱丹高手的力量圍攻王超一人,都被擊斃一個,從容而走。這樣的身手,這樣的武技,這樣的力量。武運隆心裡不願意,但也不得不承認,王超是真正站在至高巔峰的存在。但是王超的語言,卻沒有眼前這個神秘人這麼狂妄。眼前的這個神秘人,的確是很強大,武運隆也摸不準他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但他絕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能有王超那樣強大的人。人家王超天下無敵。水滴石穿,握鐵成泥,神之又神。都沒有說自己是神,其餘地人是凡人,你就敢這麼大言不慚?正因為這兩兩一比較,武運隆心中很不爽快。“你說的那個拳法練到極致的人,是叫王超吧。南洋唐門地新領導人。”麵對武運隆言語之中的挑釁,絲毫不在意,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在他的鬥笠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而他的身體隨著雨水的下落,有節奏的輕微顫動彈抖著,這就導致凡是落到他身上地雨水都反彈了出去。而他的鬥笠上,蓑衣上都沒有雨水滲透的濕潤痕跡!嚴元儀發現了這一現象,皺起眉頭。刀法之中,有“潑水不進”的說法,就是拿一口刀舞動之間。就算是彆人潑水,也淋不到身上,說明刀法密集迅猛連綿!這人的身體微微彈抖,帶著“潑水不進”的刀意,實在是一種修煉到了極點的行為。嚴元儀雖然自負能勉強做到這一點,但絕對沒有信心做到像眼前這個神秘人這樣輕鬆寫意,不動聲色。“王超震懾大圈幫地一手水滴石穿功夫。也是這一層功夫的彈抖之力,就是不知道這人能不能做到石穿。如果能做到,那麼和王超倒是有得一拚。”彈抖水滴做到潑水不進的功夫雖然很難,但要把水擊穿堅硬的瓷杯,卻是更為艱難的事情。嚴元儀心中想的是如何借助god的力量對付王超。剛剛在前來地路上。她正好接到了王超的電話,被氣得也真的不輕。至於這個god的首領,越強大對於她來越好。畢竟再強大也在她的掌握之中,不說彆地,她拉攏的勢力太強大了。四個丹勁高手,聯合起來,倚仗背後的力量。足可以橫行天下神出鬼沒。就算是王超也要退避三舍。對於王超這個人,嚴元伊雖然有忌憚。但在她內心深處,忌憚最深的還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唐紫塵。不過當前隻有先除掉王超,才能對付到這個自己一生之中死死壓在自己頭上的女人。“我知道你們也想瓦解唐門的勢力。我地god組織在非洲也被唐門打壓得厲害。我也曾經多次派人刺殺唐門地那個女人,隻可惜都沒有成功,因為她也是我們一類的神,淩駕在人類之上。神和神地鬥爭,注定是持久的。”這個神秘首領說話依舊是不動聲色,以一種漫漫,悠然的語氣,洗滌著一切浮躁的情緒。不得不說,他的語言,神態,氣質,都已經真正有了非人類的意境。“武運隆先生,你心裡是以為我很狂妄吧。”神秘人依舊是背對著幾人,“但是我說的的確是事實。古往今來,丹法大成的人物,都隱居山林,飄然出世,不和世俗中人來往,為什麼,因為他們的內心深處已經認為自己是仙了。仙不與人聚,龍不和蛇交。”“聽說,武運隆先生架子很大,從來不與民間的武術界人士來往,隻和國家領導人交往。這種行為,往深處說了,也未嘗不是把自己當神的想法。”武運隆聽見這個話,心中急速的跳動了兩下,覺得眼前的這個神秘人實在是透徹人心!他架子大的原因,的確是自覺和外界民間的那些所謂高手來往,實在是沒有必要,也未嘗沒有高高在上神一樣的心理。同樣的,嚴元儀,劉沐白也若有所思。她們其實也有同樣的心理,他們的這個小***,外麵人也難插進來,就拿唐門的兩個領袖,金祿,溫耀乾來說,他們的實力很大,也有巨大的合作性。但是嚴元儀,武運隆,劉沐白卻始終沒有把他們當成公平的合作對象。為什麼?就是因為我們的實力太強了,你們隻是凡人,有什麼資格和我平起平坐?“丹道太強了。由拳法練入丹道,人就已經踏入了神的道路。古往今來莫不如是,可是,大多數的人,有了神一般的實力,卻沒有神一般的心境。像唐碎雲,唐蓮溪那兩條龍。雖然是從我地訓練營裡麵出來的,但卻為了他們所謂的民族,團體。甘心為凡人效力。實在是個遺憾。”抱丹是什麼?抱丹就是仙,抱丹之後,人地體力,靈敏,反應,都有一種脫胎換骨質的飛躍。看著普通人,乃至練家子的力量,都覺得微不足道。俯仰眾生。這個神秘的首領敘說著,突然擺了擺手,好像意興索然的模樣,“好了。不說這些。我隻是一時的感歎。你們要對付唐門,我也要對付唐門。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當然,你們都是大丹練成地仙。有資格做我的朋友。至於那個王超,我已經接下了兩億美元的刺殺生意。剛剛接到了消息,他在法國,又攪亂了我另外一筆生意。對付這樣的人,我得親自出手了。你們今天來找我,可也是想在我這裡做生意?”嚴元儀輕輕笑著:“不是做生意,是合作!我們也沒有錢給你。相反,不知道你有沒有意思聘請我們?你要殺的那個王超的實力,想必你也清楚,我們都清楚。要說這世界上真正的神,他才是真正地神。我想你要殺他。也恐怕不成。如果我們合作,必然是十拿九穩,不過,洛克菲勒威利的那兩億美金,我們要一半!”“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原來你們想分一杯羹。”聽著聽著,這個首領突然一改常態,哈哈大笑起來。“那當然。”嚴元儀眯著眼睛:“唐門擊斃了美國的那條龍。卻沒有接下幾億美元的生意。那是多麼浪費的一筆損失。我們可沒有那樣的蠢和浪費。當然,你說美國的那兩條龍是你地訓練營出來的。如果他們肯聽你的,我們當然不懷疑你們聯合有機會殺了王超,不過現在嘛,就憑你一個人,恕我直言,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也要看看再說。當然,如果我不成功,會和你們合作的。”神秘人絲毫不受嚴元儀的激將,似乎從來不會動怒,沒有任何地負麵情緒。“隻怕你失敗了,就不會再有以後。”嚴元儀說得直接。“神有可能失敗,但是不會死。咱們保持聯係吧,你們是我值得合作的對象。”神秘人輕輕說了一句,突然腳步一動,人已經向前走了十多米,漸漸消失在雨中。“你既然口口聲說你是神,為什麼還要接凡人的生意?給凡人賣命?”劉沐白突然出言問了一句。雨幕裡麵傳來了淡淡的話:“這正是我們的悲哀啊,不知道諸位有沒有意思,和我一起在這個世界上,建立神的國度………”“等你殺了王超,咱們再說吧。”嚴元儀也把聲音送了出去。對方沒有說話,已經側底的消失在了雨幕之中,了無聲息。“真是個瘋子!”武運隆看見這個神秘人一走,長長地吐出了胸中一口悶氣。“不瘋魔,不成佛嘛。不過你們覺得,這人地實力怎麼樣?有沒有可能殺得了王超?”嚴元儀說話了。“深不可測。”劉沐白吐出了四個字:“就單單憑他一直背對著我們說話這麼久,就可以看得來,他的實力地確是恐怖。”“這個倒是。”武運隆雖然架子大,但從來都是戰略張藐視對手,戰術上重視對手,對於這個神秘人的實力,他也深有感觸。能背對四個丹勁高手說話這麼久,侃侃而談的人。不說彆的,這份心裡素質,強悍到了什麼程度?高手最忌諱的就是把背部的空門賣給對方。不跳,不蹦,不見背。這是拳法打法的三原則。就算是抱丹高手,也適合。除非是王超那樣的氣血凝固如真鉛的蓋世強者,才有可能在特殊的場合下,稍稍的違背這個原則。“不過要說他能殺了王超,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看一看,他和王超的爭鬥是個什麼樣子?不過我們這次是白來一趟了。”劉沐白心中也很期待。“不是白來,至少我們知道了god首領的實力,還有,他肯定殺不了王超,到時候一定會和我們合作的。”嚴元儀麵無表情:“王超現在在法國,我們也過去。這次,我們一定要有充分準備,才動手!”就在嚴元儀一乾人和god神秘首領見麵的時候,王超在法國張彤的莊園內,同樣也在和法國洪門以及其它一批華人社團的首領商量。“王先生對於god這個暗殺組織怎麼看?近些年,我們在法國的生意也不好做,被這個組織暗殺的商業大亨也有幾個了。但一直沒有對策。聽說唐門的幾位領袖也遭遇過這個組織的暗殺,王先生這次來,可是想出了對付這個組織的辦法?”整個屋子裡麵,王超和這些個大佬坐定之後,那個拿紅漆拐杖的老者說話了。這個老者的拐杖,鮮紅的漆,龍頭,純鋼,和朱洪智,洪秀蓮兩人手裡拿的一模一樣,顯然是個大佬人物,洪門的一條“洪棍”!“我也知道法國排華的情況,是所有歐洲國家之中最為嚴重的。法國的華商也經常遭遇綁架,這個god組織,是得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不過我們唐門雖然小有勢力,但畢竟不是一統江湖的霸主,像咱們華人組織之中,洪門,大圈都是能夠和我們分庭抗禮的。隻不過,咱們彼此之間,內鬥太為嚴重了,才讓彆人有機可乘,如果能團結一心。結成一個攻守聯盟,我相信,我們海外華人也未必不能學控製美國上層的猶太人。”王超手指頭點了點身邊的沙發,開場白說得很大氣凜然。已經具有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風範。他也不可能等著,一味讓人來暗殺偷襲。整下了美國洪門,王超漸漸開始了自己的一些計劃。聯絡各地洪門,聚合大圈,全世界的華人社團都聯合起來。毫無疑問,全世界的華人社團,成千上萬,當年他和廖俊華就談過,太複雜,水太深。不過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強勢人物整合起來了,那將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廖俊華本來有這樣的雄心,嚴元儀心裡,也有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