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屋裡麵出現了短暫的安靜。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王超這一手“握鐵成泥”的功夫震驚了,能把堅硬的鐵蛋蛋一捏之下像泥巴從指縫之間擠出來,這得要多大的握力和碾壓的功夫?根本是無法想象的事情。現在在場的人看著王超整個人的眼光都變了,好像是在看著一台萬噸重的車床。不是一台大型車床,如何能做到這種地步呢?不過王超在南洋對付岐伯梅花針暗殺的時候,一招之下,以大手罩腦,捏爆掉人的整個天靈蓋,這手功夫並不亞於現在握鐵成泥。要說這“握鐵成泥”的功夫,論難度還不如“水滴石穿”。但是場麵上可就震撼得多了,要不然這不能一下震懾住在場的大圈幫高手。“我的鐵蛋一打出,在短距離內能把鋼板擊穿一個洞,想不到這人居然用手硬接住。他是不是到了能夠空手接子彈的地步了?”在場最為震驚的還是蔡東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是很清楚自己一手玩鐵蛋的功夫。他的兩個鐵蛋,平時拿在手裡把玩,到關鍵的時候飛出傷人,以他的手勁發力,彆說是個人,就算是頭牛是頭馬也手不了,曾經多次他用鐵蛋把穿防彈衣,防彈鋼盔的美國特種兵震死,在他凶猛鐵蛋飛出之下,任何人都不能用抗。更彆說是接了。武術中雖然有打鏢接鏢的功夫,但蔡東陽相信自己地鐵蛋就和子彈一樣。沒有人能接得住。所以在王超接住了鐵蛋之後,他心裡麵懷疑王超是不是能空手接住子彈?這個人到底是人還是神仙?雖然知道子彈頭穿透力比自己的鐵蛋要大很多,沒有可比性,能空手接子彈地人,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蔡東陽還是忍不住朝這方麵想,沒有彆的。他的潛意識之中已經把王超當成神仙了。“大圈幫的領導人,每個都有一手絕活啊。像這個蔡東陽的鐵蛋的確玩得好,剛剛要不是我用捉坎填離的功夫,內罡外罡兩重勁一起爆發,還真有點玄乎。”王超心中也點點頭,對大圈幫地領導人認識更加深刻了。“絕響。”柳猿飛身來,嘴裡吐出了兩個字。隨後道:“水滴石穿,握鐵成泥。這兩手功夫當真是和廣陵散一樣,成為了絕響,千百年來的練拳修行的,能複製這兩手功夫的人可以說也是寥寥無幾,我們大圈幫這次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高手,難怪你能單槍匹馬獨闖美國洪門,斬掉洪秀蓮,我想你如果要對我們動手的話,這個大廳之中能活下來的人也絕對不多。”“如果大圈幫落井下石。就算能全麵瓦解我們唐門,在座地諸位能活下來的。的確不會超過兩個。”王超點點頭,直言不諱的說話。這本來是一句很有威脅性的話,按照大圈幫軟硬不吃的作風,就憑這一句話就可以挑起一場腥風血雨的戰爭。“如果是彆人在我們大圈麵前說這樣的話,已經是一句死屍,但話由你口中說出來。咱們都覺得很正常。你有這樣的實力。所以我們這次對於唐門的內訌,隻要有你在一天。我們大圈就不插手關於唐門任何利益方麵地東西。”柳猿飛比王超說得還要直接。看得出來。都是非常爽快的人。“什麼叫做隻要我在一天?”王超啞然失笑,他地武功練到了至極。就算再活一二三十百年,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也不會失去戰鬥力。到時候,大圈幫在座的人都老死了。好像是看穿了王超的想法,柳猿飛不動聲色的問:“這次韓日武術界炒作的武道大會已經風靡了全世界,聽說唐門的拳師和洪門的拳師都有組織參加?而且你也準備親自去?”“不錯。”王超點點頭:“不知道大圈幫對此有什麼安排?”“我們大圈雖然不靠武館賺錢。但還是年輕一輩對這次地武道大會很感興趣地,自然要組織人參加。我剛才的意思是,你地功夫雖然高,但對頭太多。特彆是元儀。元儀的拳法還在我之上,當年她爭奪唐門的領導權不成功,和唐紫塵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恩怨。而且我最近知道,趙光榮也到了國內和嚴元儀聯合在一起。據可靠消息,他們也會參加這次武道大會。”劉猿飛慢條斯理的說著。“那又怎麼樣?”王超笑笑。“聽說王先生以前的身份還是國內的少將?”柳猿飛笑眯眯的道:“彆誤會,我們可謂是一類人,都是從大陸逃出來的。不過你的少將身份顯然要大得多,這次好像國內會派出高手將你抓捕回去,不知道你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派高手來抓捕我?”王超眼睛縮了一下,國內的高手能看得著的,也就是那個劉沐白,其餘的要抓他?簡直是來一個打一個。沒有半點商量。就算國內要抓捕自己這個叛逃的少將而派出劉沐白又和趙光榮,嚴元儀聯合在一起,自己和巴立明也不會懼怕,以二打三,贏麵依舊很大。突然,王超發現了一個問題:“難怪嚴元儀要拉攏大圈幫對付我,如果她和趙光榮,劉沐白,還加上這個柳猿飛,四個抱丹高手!那是多麼豪華的陣容,要對我進行突襲擊雷霆一擊,出其不意之下,我還真要被他們殺死!幸虧大圈幫有大圈幫的利益。不能聯合到一起。”地確,嚴元儀。趙光榮,劉沐白。柳猿飛四個人如果聯合起來,事先計劃一下,配合演練,然後對付自己和巴立明,勝負雖然依舊在五五分,但這樣足可以給王超造成很大的威脅了。高手相互配合,威力那就太大了。王超在南洋和呂老祿他們六個群戰。也是六個高手各自為戰,沒有懂得配合,如果給這六人一個月地時間訓練配合,弄成一套天衣無縫的相互攻擊防守,那王超要拿下那場比武,還真沒有一點把握。嚴元儀是個厲害的角色,如果要對付自己。肯定是事先經過周密的計劃。隻要斬掉了自己,就等於斬掉了唐紫塵的左膀右臂。自己會玩斬首,彆人也同樣會玩斬首。“中東唐門是有高手的。”柳猿飛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們大圈最近得到了消息,金祿那隻狐狸已經到中東去了,有趙光榮那一條線,這些人很可能和元儀結成一夥。當然,就算他們人再多,這個世界這麼大,要對付你這樣地高手。還是不容易的。不過你既然參加武道大會,這就給了他們一個明確的目標。”柳猿飛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所以我說的意思,王先生明白了吧?我們大圈就是這個態度,遵守兩個不的原則,不插手,不放棄。”“好一個不插手,不放棄。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給我這個消息。”王超眼睛豁然睜開了一些。大圈幫的這個承諾意思明顯了。就是隻要自己還在一天,大圈就不會乾涉任何唐門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在了。那麼他們也不會放棄客串一把吞噬者地角色來分享唐門這塊天大的肥肉。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柳猿飛剛剛還提供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就是北美唐門已經和中東唐門,加上嚴元儀。趙光榮,或許還有劉沐白,準備在這次武道大會上針對自己不利。既然大圈幫表明了態度,那麼事情就好辦了。對於這兩個“不乾涉,不放棄”的基本原則,王超還是覺得很符合當前的形式,最起碼的是大圈做出了讓步,而且是針對自己做出的讓步。要不是自己露了這兩手“水滴石穿”“握鐵成泥”的絕響功夫,表現出神仙一般的實力來,以大圈幫地性格會放棄這塊到手的肥肉?鐵定要了要和嚴元儀他們湊合到一塊去!到時候,事情就難以收拾了。接下來地事情就賓主儘歡了,王超留下來吃了一頓小飯。接著還是由梅眉開車把王超和巴立明送到機場,返回了溫哥華。出國一趟,該辦的事情都辦妥當,接下來王超是準備回南洋著手準備武道大會的事情。“老巴,你看見大圈幫有沒有你的熟人麼?”王超在從溫哥華回南洋的途中,看見巴立明依舊是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不禁問道。“沒有。”巴立明閉著眼睛道:“就算有,也是物是人非。沒有當年的鬥爭精神了。”王超搖搖頭,突然覺得巴立明這個人其實很寂寞,也是,牢中三十年後出來,已經翻天覆地。當年地那個時代,那個氣氛,已經消失在了曆史地塵埃之中。而巴立明這個人,和現代社會格格不入,就如孤立起來一樣。現在唯一能讓巴立明有興趣,也許就是自己“打破虛空,見神不壞”的武學境界了。就在王超和巴立明回南洋,著手準備武道大會地布置情況的時候,同樣在北京,一場秘密的會談正在進行著。會談在場的人隻有七個人,嚴元儀,趙光榮,劉沐白,還有一個身穿著便衣,小*平頭,坐得端端正正,雙手放在膝蓋上,好像小學生認真聽講一樣的軍裝男子。這四個人是一個派係的,而另外三個人,一個身穿著西裝,打著金色的領帶,一個穿唐裝的男子,還有一個身體精鐵一般顏色,顴骨高凸,雙眼內凹,滿臉都是大胡子般的阿拉伯人。“元儀,咱們是多年不見了。想不到,居然這次還能夠在一起合作。”突然之間,那個穿著西裝,打金色領帶,氣宇軒昂的男子說話了。這個男子麵容非常的俊美,高高的鼻梁,閃亮的眼睛,透漏出了一種妖異的美感。說話之間,聲音略略的尖,嗓音很奇怪,就好像是剛剛剪掉舌頭的鸚鵡。這個男子正是北美唐門的掌門人,有著“千麵金狐”之稱的金祿。“我也想不到,金祿,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如果當初你們擁護我當唐門的領導人,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鳥儘弓藏。”嚴元儀說話之間,眉宇上略帶了一絲煞氣。當年她和唐紫塵爭奪唐門的領導權,形式一麵倒,眼前的這頭“千麵金狐”也幫著唐紫塵屢次打壓過她,現在卻想不到開始合作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元儀,你也不要這麼說。而且,紫塵的能力的確比你出色。單單是她這些年經曆無數刺殺,始終屹立不倒的境界,就算是如今功夫達成的你,也未必沒有這份境界吧。隻是這兩年,她太崇信那個王超了。”突然之間,那個身穿唐裝的人開口了,這個人右手中指上套著一顆碩大的貓眼寶石戒指,隨意的晃動著,極其稀有的貓眼寶石閃爍出迷幻的光。“溫耀乾,你可不要小看那個王超。如果我們不合作,他捏死你,就好像捏死隻螞蟻這麼簡單,你在唐門之中,論實力,還不如趙光榮吧。這次趙光榮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嚴元儀說話很不客氣。“老趙到底怎麼了?”金祿,溫耀乾都看著趙光榮。趙光榮現在是一臉嚴肅,眼睛注視自己的眉心前方,一動不動。“他失去記憶了。”嚴元儀嘴角顯露出微笑,“他現在隻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