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其實見霍玲兒的爸爸不是第一次了,早在那次在香港和泰拳大師阮洪修的那次大比武就打過一次照麵。不過那次比武的時候,王超和他並沒有說上話,因為那時候霍家還並不是這個中年人掌握大權,而是霍玲兒的爺爺,不過現在霍玲兒的爺爺在去年死了之後,現在才輪到他掌管整個家族企業財政。那時候,王超對這個中年人的印象隻是很和善,從容,沉默寡言,一看就是那種把精明藏在心裡,隻會埋頭做事,而且非常有信譽,值得所有合作者信賴的成熟大商人模樣。但是王超現在再見到這個中年人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氣質截然不同了,一掃以前的成熟,和善,從容,而變得開揚,看似和善的外表之中,隱藏了淩厲的鋒芒,還有巨大的勃勃雄心。怎麼說,給王超的感覺就是,霍玲兒的爸爸就好像是古代的那些太子爺,老子在位的時候,兢兢業業,什麼都不爭,對誰都和氣。一旦老子駕崩,自己當了皇帝,立刻就一掃以前的儒雅,大刀闊斧清洗反對派,改革政治,厲兵秣馬要開疆擴土做千古一帝。一走進頂樓的大廳,看見霍玲兒爸爸的目光從沙發上站起來打招呼的笑容,王超就幾乎肯定了這個人是個具有非常強大**和擴張野心的金融家。霍玲兒爸爸好像那些老牌資本主義大鱷一樣優雅從容中,帶著的血淋淋侵略掠奪性質的氣息。“玲兒,你這些日子偷偷跑來印尼,跟著你師傅學習搏擊。不知道學得怎麼樣了?都不給家裡打個招呼,不知道你媽和我有多擔心麼?”看見王超走了上來,霍玲兒的爸爸站起身來,打了一下招呼,把手中地大雪茄輕輕放在煙灰缸中。隨後招呼了霍玲兒過去,坐在他身邊。此時。霍玲兒就好像一個乖乖女,老實的坐下來,把手放在膝蓋上。“還好,還好,玲兒是個天才。”王超同樣哈哈的打著招呼,在待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身邊一刷拉站著五個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的女人,那是以謝莉為首地五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妖魔戰士。其餘地男女戰士,都分散在門口。整齊的排列著。王超的這個排場,就好像典型的黑社會土軍閥老大和人談判。這個排場,讓霍玲兒爸爸看在眼裡,微微笑了一下。在他的眼睛裡,王超這個舉動就好像一個紈絝子弟炫耀,顯得有些膚淺。“霍先生,讓你見笑了。想必您也知道,我們唐門半年前最近和政府軍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武裝衝突,現在衝突雖然平息了。但卻始終有些麻煩,所以我出來,不得不帶這麼些人。我一個練把式的,沒有什麼修養,隻知道打打殺殺。倒是讓你見笑了。”王超的眼睛好像能洞穿人的心思。隨意地說了一句,隨後把頭轉向霍靈兒爸爸身邊的那個白種年輕人。“這位是?”“哦,我忘了介紹一下。”霍玲兒爸爸連忙道:“這個是來自巴西的格雷西,玲兒當年在美國讀書認識的朋友,這次是來見見玲兒,順便也是帶來他們企業的一筆生意訂單。我今天來,也有兩個意思,一是想見見玲兒,畢竟她快半年沒有回家了,二是就想借用一下你們唐門的人,護送我的幾艘大船把一些貨物運送到巴西去。”“巴西地格雷西?”王超看了這個年輕的白種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以柔術聞名的格雷西家族地成員?”巴西柔術,也是世界聞名的搏擊格鬥項目,而巴西柔術之中,最負盛名的就是格雷西家族。在世界格鬥體壇上,有著柔術之神的稱號,就連日本的許多柔道流派,也自歎不如。王超地眼光毒辣銳利得很,一眼便看出,這個小格雷西地年輕人,全身骨骼肌肉都鍛煉得好,氣血精神很旺盛,而且兩隻手指頭長且大,一看就是經常抓人衣服扭打的老手。霍玲兒過去地曆史,王超也知道很多。曾經在美國讀書的時候,學習美式全接觸空手道,柔道,得過亞洲青年大賽的冠軍,後來又去日本很多道場學習深造劍道,最後碰到自己,才安定下來,跟著自己學習拳法。這個格雷西家族的年輕人,十有**就是霍玲兒在美國練習柔道時候認識的朋友。果不其然,就在霍玲兒爸爸介紹的時候。格雷西隻是對王超稍微點了一下頭,表示有好,隨後便把目光轉向了靜靜坐著的霍玲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碧藍的眼睛接連閃動。而霍玲兒卻對都不對他看一眼,眼瞼下垂,好像入定一樣。“玲兒,你朋友來看你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你到旁邊陪陪格雷西,讓我和你師傅商量一些事情。”霍玲兒的爸爸鼻子裡麵哼了一聲,顯然是對於霍玲兒的不禮貌,有些不愉快了。“哦!”霍玲兒連忙抬頭,答應了一聲,站起身,走了出去。格雷西連忙也站了起來跟了出去。“這個格雷西好像和玲兒的關係很不一般?”王超看見兩人出去之後,耳朵輕輕一動,外麵的聲音儘收耳底,他聽見了霍玲兒遠遠的聲音:你來乾什麼!”格雷西的中文發聲很生硬:“玲兒,你怎麼這麼久都不和聯係?”“聯係你乾什麼?我吃多了啊!”霍玲兒冷笑兩聲:“不過我記得當年在美國道館的時候,你的柔術很厲害,不知道現在進步了還是退步了?要不咱們找個地方試試?”“玲兒,你還是這麼好鬥。”格雷西的語調裡也有躍躍欲試。“旁邊有個空地方,練練手吧,不過我先跟你說清楚。你如果輸了,以後不要纏著我了,煩死人了。”霍玲兒的語氣裡麵,很不耐煩。“開玩笑,玲兒,我怎麼可能輸給你。”王超聽了出來,這個格雷西語調裡麵有一股強大的自信。“這個格雷西家族小夥子挺不錯的,當年是玲兒的追求者。他們格雷西家族在巴西的很多產業,我們也有投資,是不錯的合作夥伴。說實在的,玲兒現在也到了談朋友的年齡了,不過這個格雷西死纏爛打,玲兒明顯不喜歡。玲兒最近和你比較親密,你知道不知道她的心裡想的些什麼?我雖然是他父親,但因為金融上的來往太多了,也沒有和玲兒交交心,做為一個父親,可以說是失敗的了。”霍玲兒老爸突然對王超感歎著,霍家,一向在體育界有很大的基礎,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的。和格雷西柔術保持良好合作夥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這個………….最近我南洋唐門出了很多事情,也很忙,也不知道玲兒到底在想些什麼。”王超聽見這個霍家資本大鱷突然間談起霍玲兒的感情問題,不由咯嘣了一下。他總不可能對人家父親說:“你女兒喜歡的是我,還在我麵前表白了,可惜我不能接受她。”那天,霍玲兒是當著唐紫塵,朱佳的麵,向王超表白。可惜,被王超支支吾吾推延了過去。不過到後來,霍玲兒瘋狂的粘著這個他,大有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來一場師生戀的架勢。對於這個,王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怎麼拒絕,尤其霍玲兒是打著師生學習的名義粘著,最主要的是,王超自己在潛意識中,霍玲兒有著年輕時候唐紫塵的影子。霍玲兒一身紫衣,在西南野戰學校練功夫,吐氣如箭的烙印,深深的印在了王超的心中,和第一次在公園見唐紫塵的烙印,幾乎重合。“哦?是這樣麼?”霍家資本大鱷的眼睛閃過一絲不令人察覺,好像老狐狸一樣的神采,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王師傅,你雖然在武術界有著很高的聲譽,而且現在又做了南洋唐門的領導人,但是我好像記得,你的年齡也並不大,就比玲兒大個三四歲的樣子吧?”“霍先生倒是把我調查得很清楚。”王超覺得,這個資本大鱷說起霍玲兒的感情問題,又突然問提自己的年齡,有一種說不出彆扭的感覺。“那當然,國內最年輕的少將。你的軍銜雖然是個秘密,但也瞞不過我們這些圈內人。”霍玲兒爸爸感歎著:“年輕有為啊。”“好說好說,過獎了過獎了。那是過去的事了。”王超連忙道,“咱們還是說正事吧。”“玲兒的事也相當於我今天要和你談的正事之一。”霍玲兒的爸爸微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