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黃瓜片,水淋淋青翠欲滴,一盤紅菜,一盤小炒肉湯,還有一份新鮮水果,這是王超和霍玲兒師徒兩人在吃飯,簡單清爽,富有營養。霍玲兒低頭吃著飯,筷子撥動,吃相雖然慢條斯理,但食量卻比一般女孩子要大得多。吃了一碗之後,又盛了滿滿一碗。最近她跟隨王超練武,而且已經練通了暗勁,食量比原來大有增加,胃好像一個無底洞,怎麼都吃不飽似的。練武的人,體力消耗比運動員都要上大很多,明勁練到位了,一拳劈出去,全身立刻就大汗淋漓,有的甚至可以用肉眼看見熱氣蒸騰。就一個動作能把體力全部消耗掉,那是多麼大的消耗。不過霍玲兒倒也不擔心胖的問題,也不擔心皮膚不好,她跟著王超學拳已經有大半年時間,進步飛快,已經到了暗勁的地步,皮膚越來越光滑,身上的線條也越來越柔軟優美。原來**的一些關節,肌肉,都能練得鬆弛,綿軟。大半年時間就有這樣的成果,主要還是得益於她原來有很好的基礎,精通空手道,劍道,柔道。而且日本的劍道修行,講究禪心無礙,有靜坐安撫心神的修煉,這對她領悟暗勁是有很大幫助的。啪!就在霍玲兒又吃了一碗飯,準備再吃的時候,王超突然伸出筷子,一下夾住了她的筷子。“嗯?”霍玲兒十分警覺,手腕一動。筷子反挑,用了個劍術手法裡麵的崩勁,反鑽了出來。“每餐不要吃得太飽了,七分飽,還想吃地時候停下,留點胃口。這樣才能養生,暴飲暴食比餓肚子還要傷身體。”王超自從武功大成後,很是注意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細節。每餐吃飯七分飽,在還想吃的時候停下。留有餘韻,這是很養生的道理。古代的士大夫管這叫節食惜福。如果放開肚皮吃,儘胃口來,每餐吃得打飽嗝。一個飽嗝上來,胃裡麵的酸水和飯菜味道從嘴裡湧出來,這是非常傷害身體的,甚至比不吃飯都嚴重得多。古代很多練武的高手,或者是仗著功夫在身。不注意生活上的這些瑣碎細節,或者是生活顛沛流離,無暇事事講究,結果縱然是功夫精湛,體魄強壯,時間久了,身體到中年就開始衰弱。王超自從和周炳林一戰以後,雖然表麵上贏了對方。但其實是兩敗俱傷,一個內傷,一個外傷。不過這一戰是他真正成名地一場較量。因為感悟很深,尤其是對周炳林年紀到了五十多,接近六十,還有年輕時候的戰鬥力,很是佩服。武功拳術上要從簡單的動作做起。一劈,一抓,一個簡單的馬步。都要精細,每天每刻都不放鬆。生活上的調養,也是這樣,每一頓飯,一個睡覺,都要精細到位,這樣才能時時刻刻都保持巔峰狀態,精力飽滿。“嘻嘻。好的好的。”霍玲兒拌了個鬼臉,腦袋上點頭,嘴上一邊答應,手上卻突然筷子一伸,夾向了一塊魚。王超一笑,手指撥動,筷子又飛快的擊破了這個調皮徒弟地一夾。霍玲兒手腕靈活小巧的轉動,用了一式“白猿獻果”,向前一擊,又上下飛快虛劃,化為洗劍中的“上下翻身剁”,又把筷子伸到了魚碗裡麵。師徒兩人用筷子鬥劍,小巧精致,身體不動,全憑手腕關節和五指關節筋肉的力量控製。霍玲兒用筷子使劍,真有些“劍如彩鳳上下翻飛,往來飄忽如蛇繞枝”的味道。她的日本劍道和形意劍術,武當劍術融合,巧得不可思議。不過王超終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筷子一劃,好像一條絲綢彩練掛下了下來。用了“下掛劍”。哢嚓,霍玲兒的筷子從中被擊斷,變成了四截。“師傅,你怎麼做到地?”霍玲兒驚訝一聲,呆呆的看著斷裂的筷子:“難道師傅你地劍術到了飛花草木都可傷人的地步?把內功貫注在花葉上,都能打穿石頭麼?”“還內力貫注在花葉上麵,你當著是武俠呢。”王超伸手,做出格嘰格嘰的要虛撓癢癢的架勢:“我能擊斷你的筷子,是你地功夫高,手腕五指有力。要是換了一個普通人,我就隻能擊落,不能擊斷。你有力,我也有力,壞的就是筷子。”“好了。咱們去散散步,等到晚上,收拾下東西。明天一早咱們到西南的野戰軍校。我要在那裡做幾個月地教官,那裡麵有實戰叢林訓練,還有一些搏擊高手,這對你的實戰很有好處,所以我準備帶你一起去。”原來王超昨天從曹毅那裡得到了通知,要自己去西南野戰軍校當教官。回來一想,倒也覺得很適合帶霍玲兒過去。王超叫曹毅打了個報告上去,上麵立刻就同意了。“我雖然能躲避子彈,但那隻是一次狙擊,在叢林中的多人作戰,倒是不怎麼熟悉,不知道在叢林中,我能應付幾個特種兵狙擊手呢?”對於這個想法,王超想想就覺得很有趣,而且是個訓練自己敏感的最好方法。比武擂台,和人格鬥,那都是沒有什麼挑戰的事情,武功身手極限的挑戰,當然是對抗槍支狙擊。西南野戰軍校,是一所軍區內部的學院,地理位置當然是在西南的城市,專門是挑選素質好的軍人,訓練叢林野戰,搏擊徒手格鬥,還有狙擊,冷兵器軍用弩箭等等。負責保護王超的大石頭等人,就是從這所野戰軍校裡麵出來的。任何領導人,都希望有這樣的戰士保護,而且現在的國際環境,因為有了核武器。大規模地武裝軍事衝突變得微乎其微,取而代之的,偵查,暗殺,秘密抓捕,竊取機密,間諜,臥底,突然斬首。等等單兵作戰的能力也重視發展起來。比如某某國家和周邊一個小國家發生摩擦,派一隊特種兵秘密潛伏過去,把對方的大員要員領導人抓獲。一舉斬首。這是最理想的情況。如果動用坦克,大炮,戰鬥機,軍艦,導彈,等等壓過去。那就是侵略戰爭,性質同,而且經濟消耗太大。往往容易陷進泥潭,得不針對現在世界的格局和情況,王超這個武術家,得到國家的一些重視和培養,訓練野戰單兵人才,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武術雖然沒落了。但結合了熱兵器的殺人做戰技巧,又漸漸興盛起來。想想,要是有三五百個程山鳴。王超這樣地高手,組織成一隻有紀律的隊伍,在關鍵的時候,施行任何斬首行動,隻怕活捉美國總統都是容易的事情。相比大炮飛機。人顯然是投入小,產出高的投資。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任何一個導彈的價值,都要用億來計算。這樣的資金,不知道能培養出多少人才來了。人命有時最值錢,有時又是炮灰,就是這麼奇怪。西南野戰軍校,就是針對這一情況建立起來的。雖然是內部軍校,但這所學校地卻絲毫不比任何一所名牌大學的規模遜色,每一學期開學,都有數萬人,師資力量雄厚,而且男兵女兵都有,學習時間短,最多一年,頒發國家承認的高學曆,但訓練的嚴格,嚴酷也可見一斑。嗖!一隻硬朔料,綠油油的箭,從地麵矮小,茂密潮濕的灌木叢中射出來。啪的一下,箭深深的插進了一個身穿迷彩服,背靠著樹乾抽煙地青年男子頭上,直接把從樹乾上蜿蜒下來的一條三角腦袋,全身青綠的蛇釘在了上麵。抽煙地青年男子絲毫不動,隻是把煙頭慢條斯理的丟在地麵,抬頭看了看上麵釘死的蛇,自言自語:“奇怪了,現在還沒有到三月三,蛇怎麼就出來,全球氣候變暖,蛇的作息時間也提前了麼?”“隻要有足夠的食物,有些動物是不冬眠地。”灌木叢嘩嘩響了一下,從裡麵迅速的跳出一個臉上都塗了綠色斑痕的年輕野戰軍人,手持一隻小巧地折疊軍用弩,“真該死,劉青,你在野戰演練的時候還抽煙,剛剛我這一下,如果還下來一點,就射穿你的腦袋了。還有,蛇都爬到了你頭頂上,你都不警覺,看來以前的訓練,你完全荒廢了。”“高峻,我早就知道你潛伏在那裡,這條蛇我早就發現了,你知道不知道,剛剛你射蛇的時候,我有三個機會可以打中你的腦袋。”這個叫劉青的年輕人絲毫不讓,臉色似笑非笑:“倒是你,潛伏的技術退步了,怎麼樣,這兩年在北京給首長當警衛,安逸的日子過得到頭了吧。”“哼!你們兩個還沾沾自喜,我們在旁邊潛伏很久了,高峻,劉青,剛剛你們兩個說話,我們可以殺死你們一百次。”從二十米的遠處的草叢中,又跳出了兩個年輕人,動作似猿猴一般。“張凱,方偉!你們的潛伏技術進步了。看來在中印邊境上,乾架乾多了。”劉青看見這兩個人跳出來,臉色有些不好。“你們的日子太安逸了,劉青,你在在北京當警衛,天天哪裡有實戰?高峻,你雖然最近到歐洲執行任務,顯然也是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腐蝕了,我怎麼看你身上,有一股小資產階級情調的味道?我怎麼聽說傳聞,你和英國皇室的一個公主都有了一腿?”張凱和方偉,還有高峻,劉青。都是軍中有名的高手,幾年前全軍,國安,公安,武警四個部門比武大會,綜合素質考核的二,三,四,五名,雖然說軍中還有些隱藏的高手,並沒有參加,但是幾百萬戰士裡麵的前幾名,已經不是一般的高手了。“好了,都彆再調侃了。咱們也有好些年沒有聚一聚,這次難得聚一次,試試身手,又找回當年的感覺了。”劉青感歎了一句,他是當年全軍比武考核上的第二名,隻在叢林作戰的時候被少林俗家第一高手段國超擒拿住,丟了名次,不是他的綜合素質不行,實在是段國超的功夫高出他一籌。“是啊,我們現在也都是快奔三的人了。不過我實在是想不通,按照道理,我們的經驗,素質,重返野戰學校,再怎麼都是個特級教官,怎麼上麵的意思卻是要我們當學生?這也太不給麵子了吧。”“我倒是想看看,誰有資格當我們的教官!”張凱,方偉齊聲道。“你們三個,也不要太自大了,還是有人有資格當我們的教官的。比如,北京軍區的李老爺子“李老爺子是有這個資格,但是他現在都九十多,而且身體也差,是當年打仗的時候落下的病根,隻怕過不幾年,也要進八寶山了。他當年,可是手把手教了我功夫的。隻可惜,我輸給了段國超。”劉青感歎道。“你大概還不知道,段國超已經死了。是和一個高手比武被打死的。”高峻在北京當警衛,知道得清楚。“什麼高手?”劉青刷的一下,來了興趣。“這人是軍委的,最近幾年出道,武功高強。北京的很多教官都輸給了他,就連當年的‘小武神’周炳林也被他打斷了一隻手。最近好像和泰國的拳師比過一次武,把對方生生打死了。”劉青眉頭一皺:“你說的泰國拳師阮洪修?最近香港的那次比武,聲勢很大,我在英國就聽洪門的一些人說過,那個拳師好像叫王超,形意拳出神入化,登峰造極,武術界稱作‘龜仙人’的那個?隻是段國超也是被他打死的麼?這人年紀多大了?難道他是我們這次的教官?”王超大概也想不到,自己的名聲,因為和阮洪修的一場比武,在外國的華人武術界都傳開了。而且還得了一個外號。{不知道大家對王超這個外號的意見怎麼~外號,李昌鎬是石佛,許銀川是少年薑太公,孫祿堂是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尚雲祥是鐵腳佛,如果大家不滿意王超這個外號,可以提出好的,樂意修改。}